夜海龙宫天使劫 第三十一章 反目成仇

“冷静点，不要乱来。”方天生吓到扔下报纸举起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你这狗贼，我被你骗了几十年，你一直是我心里最崇拜的英雄，为什么你要干这种勾当。”举着手枪的高重勋气得在方天生脑后狂叫。

“高重勋，你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这几天我也在找你。”方天生认出是高重勋的声音“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来上班，现在还举着枪吓我，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别装了，我已经看了上次交给你的U盘，方副处长，你太令我失望，我整个团队帮你掩盖你主动开枪打死投降的毒贩王东源，你却与黑帮集团炳少合作，掩盖他利用填海工程运毒的证据，你对得起所有撑你的警员吗，你一个人犯罪就算了，现在你害我整个团队。”高重勋发狂似地叫了起来。

“你冷静点。”方天生举起双手“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个世界不是黑就是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天真，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活在灰色地带。”

“告诉你，我已经在你的办公室装了窃听器，刚才你与炳少的对话我全录音，它已经将语音数据自动传到我的手机，这个号码我用别人的身份注册，你无法追踪，你玩蛋了。”高重勋喝骂起来“现在我不但有宙斯集团公司利用填海工程运毒的证据，还有你与炳少合作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你交上去就是，还犹豫什么。”方天生的嘴角露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我与你是几十年的兄弟，我想你对我有个解释，现在开车离开这里，我们到大兴山废弃的大丰仓库。”高重勋厉声喝令。

“冷静点，大家几十年兄弟，有事慢商量。”方天生启动了轿车，黑色防弹车无声无息地离开停车位，向着地下停车库出口驶去。

大兴山大丰仓库，一个废弃的码头，里面杂草丛生的广场堆满了一堆堆的废旧车胎，时还时还见到一两辆锈迹斑斑的废弃叉车瘫在一边，方天生的座驾驶过一堆杂草空地，来到一幢废弃的仓库大楼前停下，只见这幢大楼的墙身已经大片大片剥落，斑斑驳驳，明显很长时间没人修理。

车门打开，方天生被高重勋从里面拉了出来，高重勋举着枪对方天生厉声道“走进去。”

两人走进了废弃多时的大楼里面，里面很空旷，地上布满了一些横七竖八的玻璃酒瓶和烂食品袋，中间矗立几条大柱！几张烂沙发，一张结满蜘蛛网的办公台错落其间。

“高督察，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方天生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到没人时他狡黠地笑了一下回头“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几天，我已经跟张胜凯联系了几次，我知道很多事情，今天你要对我说实话，特别是王东源案，毒贩王东源到底是不是警察卧底？你是不是与前三十四K老大金泰来合作？”高重勋用手枪指着方天生的头“如果你胆敢骗我，我要你的狗命。”

“不错，他确实是卧底，不过你会做什么选择。”方天生转身笑了起来“当一个黑社会龙头老大愿意与警方合作，你是要一个老大合作还是一个小马仔合作，做大事有时就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金泰来答应与警方合作，他的资源岂是王东源所比，我只能把王东源处理掉，他确实是一个好警察，但生不逢时，我为他自豪。”

“放屁，这样你就可以枪杀他灭口，烧掉他在警校的全部资料，让整个队的人为你撒谎背锅。”高重勋气到一脚踩碎地上的一个废弃瓶子“方副处长，你太毒了，我一直当你是英雄，从警校读书就接受你的教导，你却跟我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高重勋的眼真是瞎了，你这样做是执法犯法罪加三等。”

“你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公义，只有永远的利益，警察执法是为了维护世界的秩序，没有秩序的世界才是最悲惨，为了利益，有时黑白就要合作，你真以为武侠小说一样大侠伸张公义的世界才会有幸福。”方天生摇摇头笑了起来“稳定的社会才有幸福。”

“我不是来跟你探讨社会秩序和稳定，我今天说是你凭什么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无法无天。”高重勋狂叫。

“高重勋，你太天真，这个世界是由精英统治，法律只适用于低等平民，不适用精英，精英是法外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下棋的人和棋子，法律只适合用棋子，精英才是下棋人！你在纪律部队这么多年，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指令，纪律部队要的不是良心，是执行力，我在警校常对你说的四个了你忘了，什么叫做军令如山，上级的指令你要无条件服从，不得质疑和反抗，不然如何做到军令如山，你要讲什么人性良心你就做神父和尚，我们是拿枪吃饭，你选择纪律部队就要军令如山，要做到军令如山就要上下尊卑，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指令，现在用枪对着你的上司是以下犯上，棋子存在的意义就是听命，不是抗令，你明不明白。”

“是的，我现在是以下犯上，我现在是抗令，但你高高在上就可以乱来，你不是说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高重勋气到用枪顶住了方天生的后脑“你杀人灭口，仗势欺人，我不可以放过你，我会将真相向全世界公布。”

“那为什么你不去公布。”方天生冷笑了起来“到时不是你与我的问题，是一大班人谁要坐牢的问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我想法庭上一定很热闹，而且，你永远不知，最后什么人背锅，什么人坐牢，什么人依然是赢家，你难道不明白，这世界属于下棋的人，不属于棋子，棋子可以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你这狗贼，你还有没有羞耻心，有权有势就可以理所当然作恶，你这恶人你害自己也算了，为什么要拉我下来，把我整个队十多人都拉下来，他们替你做担保人，向法庭作证是王东源持枪反抗被击毙，我坐牢没什么，罪有应得，但那十多人也要陪你坐牢，十多个家庭都将被你彻底破坏，你还算人吗？”高重勋气得一把将方天生推到一角”难道你连一点内疚都没有。“

“如果内疚可以解决问题，这世界就没有问题了！是啊，现在该怎么办！”方天生故意感叹了起来“监狱大团圆结局？听上去好幸福，想一想就激动，到时，我们又可以做难兄难弟一齐在牢房里唱生日歌。”

“闭上你的臭嘴。”高重勋瞪眼怒眉“我不可以让你害死班兄弟，也不可以让你继续害人，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方天生冷笑了一下“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四个字，纪律部队最重要的是什么？”

“军令如山。”高重勋不自觉重复了方天生在警校天天说的话。

“所以，现在解决的方法很简单，上级向你下达指示，你说Yes就可以解决。”方天生突然提高了嗓门“沙展PC987544高重勋听令，我现在命令你把U盘交出来！”

“YesSir!”高重勋插回手枪一个敬礼把U盘从怀中拿了出来。

“好，现在我命令你把它扔在地上给我踩碎！ThisisOrder。”方天生大声命令。

“YesSir!”高重勋猛得一下把U盘扔在地上“啪”一声踩碎了。

“看到了吧，就这么简单，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不用再烦了。”方天生笑着拍了拍高重勋的肩头“纪律部队很简单，上级叫你做什么，执行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命令，其他不用去想，也不关你的事，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哈哈哈。”高重勋也哈哈大笑起来，他仰面大笑了几声双眼开始流泪了“方副处长，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我从小爸爸被恶霸逼到跳楼，所以才会想当差，我真的很想保护这个世界的好人不被坏人欺压，警察难道不应该除暴安良，想不到，我今天为保护有权势的坏人连好人也残害，变成除良安暴的混蛋，其实，我不冤，王东源案高重勋的良心已经喂狗了，因为他放纵自己的喜恶丢掉公义和良知。”

“听着，沙展PC987544，这不是你的工作态度，你需要的如何完成上级交级你的指示，其他不用去想，难道你没听保罗说过，凡在地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掌权就是神来的。”

“保罗也说过，作官的原不是叫行善的惧怕，乃是叫作恶的惧怕！叫好人害怕坏人开心这是什么样的狗官，君王若喜谎言，他一切臣仆都是奸恶。”高重勋气到把自己的警员证拿出扔到地下一脚踩扁“从今日开始，高重勋没资格再做警察，他有眼无珠黑白不分做了昏君的奸臣，仗势欺人做假证还毁灭证据，高重勋是狗混蛋，高重勋没资格做警察。”

“沙展PC987544，我现在命令你执起警员证送我回差馆。ThisisOrde。”方天生大声吼叫下令

“对不起，我现在不是警察。”高重勋笑着把手枪抽出“你屙你老母。”

“你想干什么，大胆，你敢谋杀上级警司。”方天生一边说一边悄悄垂下了举高的双手。

“你放心，我不会占你的便宜。”高重勋另一只手从怀中抽出另一把手枪“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离开这里，我们各自向后走十步，明年的今天不是你的忌日就是我的亡日。”

“高重勋，你到底要什么才肯恢复忠诚，你可以开门见山。”方天生开价“如果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为了升职，我可以接受。”

“对不起，公义无价，我的良心不可以出卖。”高重勋的脸上已经露出杀气“我们各自后退十步。”

方天生和高重勋面对面各自后退了十步，然后，高重勋把自己的手枪扔到地上“我会把另一把枪扔到你的地上，然后我们数三声，交由上帝决定我们的生死。”

“好。”方天生笑了笑“既然你想不通，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高重勋，你放心，看在几十年老友的份上，如果你死了，我会照顾你的家人。”

“如果你归西，我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高重勋笑了笑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现在我反而觉得舒服了很多。”说完他把另一把手枪对着方天生的地面扔了过来。

手枪在空中旋转着飞向方天生的地面，这时，方天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向下垂下的右手突然从衣袖里滑出了一枝藏好的迷你袖珍手枪，在高重勋扔过来的手枪还在空中旋转时方天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举起迷你手枪对着高重勋“砰砰砰”连续三枪。

“啪啪啪”措手不及的高重勋的腹部爆出三个血洞，中弹的高重勋忍痛一个滚地拿起地上的手枪回击“砰”一枪。

方天生一个侧身闪过然后左手接过了高重勋飞过来的另一把枪，他两支大小手枪对着在地上滚动的高重勋狂射。

“砰砰砰砰”方天生的两枝手枪交替喷出火舌，地上弹起一排火花柱，高重勋在滚地翻转中回射了“砰砰”两枪，方天生跑开闪过，高重勋趁机一头滚到了一条巨柱后面。

“方天生，原来你早有准备。”高重勋在柱后狂叫“你太卑鄙，还偷袭？你要不要脸。”

“要脸，你难道没听过兵不厌诈，到现在才发现中计，你有点令我失望。”方天生摇摇头笑起来，他扔下打光子弹的迷你手枪，从裤脚处又抽出了另一把手枪。“高重勋，我很了解你，几十年相处我还不了解你的办案方式，你喜欢出奇制胜擅长心理战，你这点小伎俩，会耍得了我，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办公室偷装了窃听器，还玩失踪打心理战，想让我自乱阵脚，你忘了，老子几十年当差就是同古惑仔玩，一点小事就慌乱我今天能当了副处长，我是故意在办公室打电话引你出来，你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子会不知道你藏在警局里面，你这个人失误的地方是太重情，所以我知道你不会上报会私下解决。世事真是可惜，本来我真是很欣赏你，或者这样吧，你伸个头出来，我给个痛快如何。”

“你这老奸巨滑的恶魔，原来是假装慌乱，你真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你的心，难道没有一丝良知和人性。”高重勋高声叫骂“做坏事还理所当然！你是世界之耻。”

“只能说你太天真，这是花花世界，不是黑白世界，你真以为两袖清风的人会成功，你活在小说中！，重要的不是我们道德有多高，而是手段有多强，高重勋，其实刚才我已经可以偷袭干掉你，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回头，是你选择做西部牛仔，本来，你真的大把前途！为什么你永远都放不下你老爸的事，你根本不可能斗得过我，这个世界只看人的成功，不看人的黑白，左右逢源才可以笑傲江湖！你以为你同我一个玩？你根本不知你要面对是什么。除暴安良保护好人？你真想笑死我，你活在武侠小说，现在小说要结束了，我给你的答案就是根本不存在。”方天生一边说一边举枪对着石柱继续射击“砰”“砰”“砰”石柱右边弹起几道尘柱。

趁着射击的掩护，方天生一脚将地上的一个瓶子踢飞，当瓶子飞过石柱右边的时候方天生的手枪又是“砰”一声，玻璃瓶在空中绽开，飞出的碎片雨飞溅到石柱后面，几片玻璃碎片击中了高重勋的脸部，高重勋左眼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