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老种相公麾下骁将马忠,封丘县乡兵将有马将军接管。”传令兵紧接着指着身边披甲将领介绍道。
马忠罕见的翻身下马,冲种师佐作揖道:“见过种大人。”
马忠十分清楚,童贯派他这个老种相公麾下将领来接管军权的原因。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种字。
种师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将军的品级比本官大,本官可当不得将军如此大礼。”
略微停顿,种师佐便言:“筹集粮饷酒水犒劳征辽大军,理应如此,不过本官需返回县城筹措,若可以的话,不若几位随本官回府衙,同时本官让杨县尉整点兵马。”
“可以。”马忠等人不疑有他,几乎没有思索便答应了。
入场安顿好马忠等人,留下宗文鼎陪同。
他刚出府衙,杨再兴匆匆赶回。
“兴邦,怎么办?我总觉童贯来着不善。”杨再兴神色凝重道。
种师佐微微点头,询问道:“封丘隐藏的那个金人潜伏据点,还在我们的监控中吧?”
“在。”
“你准备怎么做?”
种师佐侧头附耳低声对杨再兴私语几句,而后低声说:“若是再兴你不愿牵扯其中,这件事情我交给其他人去办,总之乡兵我是绝对不会交给童贯这个无能的老阉狗。”
“兴邦,你太瞧不起我杨再兴了!”
杨再兴生气道:“这批乡兵是我们训练出来,为抵御金人南侵,前前后后花了我们多少的心力,岂能落入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蠢货手中。”
“就按你说的办,我马上派遣心腹,传令其他乡镇乡兵向县府集结。”
“只是……”杨再兴担忧道:“金人据点的事情宗文鼎一清二楚,知道封丘这出据点的作用,万一他告密怎么办?”
“无妨,这一次我要逼着他做选择,否则……”
种师佐眼中一闪而逝的寒芒,已经表明了其心中打算,杨再兴不愿再多问:“好,我这就准备。”
……
府衙大唐。
马忠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边喝茶边等待。
反正他不着急,来之前,老种相公已经悄悄吩咐他,种师佐愿意交出兵权,他就接着,不愿意他就看着。
半个时辰过去,童贯的亲随跋扈有些不耐烦,怒问:“宗县丞,你们县令怎么走了这么久!”
“下官也……”宗文鼎做出一副为难不知的模样。
“快!快,传令城外乡兵入城封锁城门,全城搜查金人奸细。”
“守住府衙!”
……
不待宗文鼎把话说完,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跋扈惊得起身,快步走向大堂外。
马忠则面色变得十分警惕,手按在刀柄,眼睛看向宗文鼎。
作为一名军中骁将,兵变对他来说并不是陌生的事情。
种家军也曾经在天使面前,在老种相公的授意下,搞过类似的小动作。
染指别人的权利,是要付出代价的。
三人来到大堂外,便见杨再兴背着种师佐,在数百乡兵护卫下,快速进入。
除了一个百人队跟随外,其他兵丁迅速分散各处。
宗文鼎一个箭步窜出去,拉开与马忠的距离。
马忠反应过来之际,宗文鼎已经来到杨再兴面前,一把抓住杨再兴,关切询问道:“再兴兄,大人怎么了?”
哎!
马忠叹了口气,看着被一百乡兵护住的封丘县最大的三位主官,十分无奈。
一个不留神,连唯一的保命筹码都没抓住。
杨再兴急促道:“金人细作也不知为何,突然发疯袭击大人,大人中箭昏迷,文鼎兄快点找郎中来。”
“好好好!你马上送大人到后衙休息。”
宗文鼎走到衙门口,扭头看了眼杨再兴的背影,以及站在门口的马忠二人,心中叹了口气,暗道:果真被我猜中了,这位大人是绝不会轻易交出兵权。
……
后衙房中。
郎中为种师佐处理箭伤后,昏迷的封丘县令,奇迹般‘苏醒’了。
种师佐摆了摆手,待郎中下去之后,询问道:“再兴,细作搜捕结果如何?”
“金人细作潜伏点完全拔出,咱们的乡兵第一次作战,紧张中收不住手,没有留下活口,不过搜到了一些信件。”话中,杨再兴双手把信递给种师佐。
种师佐看过后,面色变得凝重,转而递给宗文鼎:“文鼎,你相当于我的幕僚,你看过后,帮我拿个主意吧。”
当宗文鼎看过信之后,面色顿时大变。
信中内容是金太宗写给童贯的,其中一些是贿赂童贯,让童贯对金人迁徙燕云十六州之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外一封是金太宗劝说童贯率领征辽大军,里应外合,配合金人攻陷汴京,许诺封童贯楚王,作用开封府在内的河南、陕西两地!
宗文鼎的手都在哆嗦,他十分清楚,这完全就是无中生有!
因为封丘的金人细作潜伏点,根本就是备用,只要汴京细作不出问题,从不启用,有诸如此类信件,也不会通过一个备用潜伏点。
是眼前这两个同僚,为了抵抗童贯夺权捏造出来的。
只是他们胆子太大了!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童贯可是楚国公,当今圣上最信任的大太监!
而且还牵扯整个征辽大军!
“文鼎,你以为面对这种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种师佐虚弱询问。
宗文鼎下意识就想要与身边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撇清关系。
只是当他看到杨再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在刀柄上之际,顿时浑身发寒。
他明白,种师佐现在不会在乎他这个宗泽之孙,兵部侍郎宗颖之子的身份了。
只要他不上这贼船,立即便会死在这间屋子里。
至于罪名,金人发展的汉贼,内应,想要行刺被当场击毙。
宗氏家族都会因他而蒙羞。
“兴……兴邦……首先我们应该集结兵力,守住黄河北岸,以防不测,同时我觉得,这几封信,由我私下交给楚国公,或许这是金人挑拨离间呢?”
种师佐点头,唇角露出笑意,宗文鼎没有称呼他大人,而是称呼他的表字。
已经表明他最终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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