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从士子到千古一帝 第4章 憨傻直白（求收藏鲜花）

“启禀陛下，学生只是一个孤儿，学生以为，凭自己本事、劳动生存，继而有能力勉强读书，学习圣人礼仪，就不算贱业。”

种师佐大声铿锵道。

此言，让李纲这些朝中正直臣子不由诧异。

“你是孤儿？自己养活自己，还考入上舍？”赵佶面色渐变郑重，确认道。

“是。”

“抬起头来。”

种师佐才缓缓抬起头，此时，他才真正看清楚这位北宋昏君，文坛大家。

他不得不承认，赵佶长了一副好皮囊，若是不当皇帝，只做士林中一风流文人，赵佶绝对可以让天下无数女子追捧，甚至甘心为其去死。

“不错，眉清目秀，面相自由一股坚忍之相。”赵佶点头称赞，接着又询问道：“朝廷减少你们的月奉，是不是生活更加困难了？”

“学生不敢说话，的确有些困难，不过只要肯吃苦，还是能维持。”种师佐细细琢磨，谨慎说道。

话罢，故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之色。

果不其然，赵佶摆手宽慰道：“不必拘束，朕赦你无罪，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他想从种师佐口中知道士子们的普遍想法。

“学生谢陛下。”

种师佐作揖拜谢：“学生请陛下以及朝廷诸公，切莫花费百万巨资，请金国出兵夺回燕云十六州之地！”

噗通！

在所有人面色惊变之际，种师佐直接跪下，做出一副恳切、不惜一死的决绝之状，继续大声疾呼：“陛下，金国新立，如今其锐气正盛之际，一旦大宋与金国直接接壤，金国整体锐气正盛，暮气未显之际，必然会试图南侵！”

“这是一个比暮气沉沉的辽国更加强大的蛮夷族群，学生以为，应该将辽国作为朝廷的屏藩，甚至背后支持苟延残喘的辽国，让辽国帮助朝廷挡住金人。”

“待金人与辽人的厮杀中，锐气渐失，暮气沉沉之际，彼时朝廷养精蓄锐，挥百万精锐北上，一举灭辽金二国，完成列祖列宗未完成之遗愿！”

此刻，种师佐根本不敢言明所谓的燕云之地，其实早已经被金人夺取。

“陛下，金人狼子野心，纵使帮助朝廷按照盟约夺取燕云十六州之地，学生也十分担心，金人将燕云之民尽数北迁！”

“朝廷花费百万巨资，最终不过是得到一些没有人口的空城，这些没有人口的空城，不能为边军就地筹集粮饷，不能提供兵源，朝廷要在北方边界滞留多少兵力，才能守住这些花费巨资换回来的土地？”

言及此，种师佐停了下来。

他十分紧张，他能清晰感受到，一道道犀利的眼神落在身上，令他如芒此背。

“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赵佶面色冷硬铁青，声音压抑问道。

梁师成肠子都快悔青了，他若早知之前的妙人儿还会说这些不知死活的话，他绝对不会为种师佐说一句话。

李纲等人则一改之前的轻蔑愤怒，眼中露出欣赏赞许之色。

赵佶想要做一个开疆拓土之君，甚至不惜为此，用花钱赎买来完成。

他们这些人一直是反对的。

可惜在这件事情上，赵佶太渴望了，太刚愎自用，不听劝说，又有蔡京、童贯、梁师成之流在朝堂附和。

他们的反对始终不能真正阻止这件事情。

而且他们即便反对，也绝不敢当着赵佶的面，说的如此直白。

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纲对种师佐完全改观。

“没有人指使学生，学生只为自己。”种师佐大声回答：“学生是个怕死的人，学生希望这些拳拳肺腑之言，能够为陛下所重视。”

“若是不能，学生今日在此卖炸鱼，就是在筹钱，学生筹集足够的钱财，学生就带着年幼的妹妹，离开汴京，前往江南，趁着江南房价便宜，购买安身之所，因为学生看到了将来，蛮夷出身的金人骑兵南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北方大地尽皆焦土的一幕幕，彼时北方勋贵商贾南迁，南方田价、房价都会涨到一个学生这等穷酸者望而却步的地步。”

“学生不得已，只能早早为自己谋求退路。”

这回所有人脸上都变得十分精彩。

苦笑不得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士子。

最早所有人都认定了这个年轻士子是个谄媚奸佞之徒。

紧接着，种师佐一番直谏让人改观。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的耿直热血年轻人之际，滑稽出现了。

这家伙一改之前的不畏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一个胆小怕死之徒。

“好！好！好！”赵佶面色同样十分精彩，又好气又好笑，指着种师佐：“你倒是让朕见识了憨傻直白之人是个什么样子，你危言耸听，你胆小怕死，担心金人南侵，北地变为焦土，想要早早躲到江南去？”

“朕偏偏不让你如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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