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从士子到千古一帝 第3章 要做一个奸佞谄臣？（求收藏鲜花）

“学生种师佐。”

“杨再兴。”

“参见陛下。”

种师佐二人跟着秦桧匆匆而来后，郑重其事作揖行礼。

赵佶指了指种师佐双手托着的盘子，盘中放着金黄色的小炸鱼，询问道：“此物可吃？你堂堂太学上舍儒生，为何要从事此等贱业！”

说到后面，赵佶的声音明显变得冷硬。

杨再兴暗暗为种师佐赵佶，急着开口辩解：“陛下……”

“陛下，此物不但可以食用，而且是人间美味。”种师佐打断杨再兴，双手高高举起，大声道：“学生请陛下品鉴，陛下若说不好吃，可以欺君之罪惩处学生。”

“放肆！陛下金贵之躯，岂会吃你这等腌臜之物！”秦桧指着种师佐呵叱道。

赵佶摆了摆手，饶有兴趣审视着低头敬献美食的种师佐。

其他大臣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嘲弄讥诮。

这些精于算计的朝堂老狐狸，似乎已经猜测到种师佐的目的。

以士子身份从事贱业，吸引帝王关注，趁机敬献美食，希望博帝王欢心，从而平步青云？

此举落在蔡京之流老狐狸眼中，显得有些太稚嫩，太滑稽。

“陛下，此子小小年纪，身为太学上舍士子，本应是国家栋梁，如今却行此阿谀奉承之事，臣请斩之！以儆效尤！让天下士子们知道，官途不是靠阿谀奉承！”一面色严肃的中年朝官站出来，耿直请命。

“臣请杀之！”

“臣附议李纲少卿，请陛下杀之以儆效尤，否则天下士子定然尽皆效仿，必然影响士林风气。”

……

随着太常少卿李纲的请命，一时间，一大片朝臣站出来请命。

杨再兴嘴唇动了动，这一刻，连他都怀疑这位相交甚欢的同窗，是个阿谀奉承的奸佞之辈。

赵佶一直观察种师佐，朝中重臣纷纷请命斩之，种师佐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让赵佶产生了兴趣。

“诸位爱卿不要着急，朕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昏庸。”赵佶笑着摆了摆手，旋即伸手捏起一条小炸鱼。

“陛下，可否让老奴先行品鉴？”赵佶亲信，太监总管梁师成跪下，仰头脸上露着谄媚讨好的笑容，一张老脸褶子挤在一起，举着双手，在种师佐眼中，宛若一条老狗一般。

他知道，梁师成是要替赵佶试毒。

赵佶笑着摆了摆手，将手中小炸鱼扔给梁师成，笑骂道：“你这老狗，一辈子了，朕吃什么，你都能吃在朕前面。”

“嘿嘿……这都是陛下对老奴的恩典。”梁师成谄媚笑着之际，而后将小炸鱼吃下。

嗯？

梁师成眯住了眼睛。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梁师成。

一炷香之后，梁师成扭头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低头举盘的种师佐，心中暗道：不错，虽然做的有些稚嫩，倒也是一个妙人儿，不出意外，陛下吃了之后，定然会龙颜大悦。

若说对赵佶的了解，梁师成自诩他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

这小炸鱼味道的确美妙，他相信一定会可让赵佶龙颜大悦，种师佐也注定会得到赵佶的青睐。

是故，在所有人都盼着种师佐死之际，他梁师成不介意稍微说句话，让种师佐感激他。

思及此，梁师成谄笑着说道：“陛下快尝尝，这是老奴从未尝过的美味，这是种士子有心了，年轻人对陛下的一片拳拳之心，我们这些朝中的前辈，还是应该体谅，不应以恶意来揣度。”

李纲等人闻言大怒。

一直眯着眼，好似养神的宰相蔡京缓缓睁开眼，诧异看了眼梁师成。

“你这老货，好人全都让你做了。”赵佶指着梁师成笑骂一句，梁师成也不害怕，故意露出谄笑。

而后赵佶捏起一条小炸鱼亲自品尝。

嘎嘣脆响。

赵佶连连点头称赞：“美味，的确是美味，朕从未吃过如此独特风味的东西。”

“秦桧，下去再去多拿一些，让诸位大人也尝一尝。”

“是。”秦桧瞥了眼种师佐，心中忍不住暗生嫉妒。

他一直渴望在赵佶面前表现，可始终不得其门道，只能当一个太学学正，若非士子闹事，他见一面天颜都难。

反倒是种师佐，就凭一条腌臜之物，竟让赵佶龙颜大悦。

“给朕说说吧，你身为太学士子，为何从事此等贱业？”赵佶虽昏庸，却也不是傻子，美味自是不可能让赵佶忘记正事，其面色严肃道：“若是你不能让朕满意，就算你的小炸鱼十分美味，朕也会下旨，你终生不可录用为官！”

嘶！

许多刚刚还在羡慕种师佐的谄臣，又或是李纲之流，痛恨种师佐败坏士林风气的直臣，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双双眼睛，再度或是怜悯、或是嘲讽的落在种师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