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男,二十一岁,因故意谋杀罪,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想明白活着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yes.no
脑海中显现出了这句话。
no
我曾经深刻的明白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当最重要的妹妹被杀死时,我站了出来,将刀子刺入对方胸膛。
可是,却没想到造成了更大的悲剧。
匪徒李松,二十七岁,已经死去。死因:颈部动脉出血,失血过多。
李松的老母亲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就李松一个独子,老夫妇四十多岁的时候生下李松。觉得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
李松后来经常逃课,在学校打群架,十六岁就是学校霸王,组建了小社团,在二十岁的时候,李松是平安镇上的“一松三龙四虎”中的“一松”
有一个饭馆小老板欠了批发市场的李菜贩很多菜钱,李菜贩要不到账,就拿了点礼品,登门请李松出面,李松一出面,立马摆平。
后来,县城的大开发商邹城知道了李松这号人,结交了他。
从这时起,李松发达了,家里的土房扩建成为楼房,开发商老板给李松物色了一个媳妇,是县城里的世族王家的千金
,
李松爱打架,爱喝酒,爱唱歌,像个疯子一样。
但李松有个大大的优点,他非常孝顺他的老母亲。
老母亲在县城住不惯,嫌那里车多吵闹,睡不好觉。
李松的未过门媳妇不愿意住乡下。
为此,婚事耽搁了一年多。
孙宇家和李松家在一排,孙宇和妹妹孙静然早些年也经常帮李老奶奶,提水,收衣服,总之看见了,孙宇兄妹就会去帮忙,
李老奶奶也经常端些饼干,红枣,茶叶之类的,来串门。
那时候李松经常不沾家,要么在外面跟朋友们吃喝,要么去外地打架,要么在外面被劳动改造。
孙宇按村里的规矩,见着李松的时候叫他一声哥。
李松那时候爱理不理,因为他的眼里,向来是容不下这种看起来软绵绵的家伙。
两家的渊源,直到李松结识那位开发商金主,关系断了。
直到那天的到来。
金主要开发希望村,但是条件很过分,大约是一百平方米的房子,換盖好的楼房二十平方米,兑换现金更低。
村里的人大都不情愿,于是金主派李松来落实这件事情,希望村住着的都是本分的老实人。一来二去,事情落实了十之八九。
可是没想到,这时候有人闹开了,居然是孙宇的妈带的头。
孙宇的妈本就是省城的大闺秀,小时候在省城读书,知道些这里面的文章。想多争取一些,看到李松的人要强拆自家房子,发动自家亲戚,把房子护住了。
李松是什么人,能被一个女人吓到吗,当然不会。李松下令,推土机强行推!
孙宇的叔伯们当然不敢强行栏,都吓得退开了,
孙宇妈也让开了。
可是孙宇的妹妹孙静然却没有。
在七岁小姑娘的脑子里,到底命重要还是房子重要。
也许别人都在逢场作戏,只有静然当了真。
大人懂得惜命,小孩子不懂,就这样殒命推土机下。
孙宇从县城到村里得二十里路,晚自习回来的时候,孙静然已经在被长辈们收敛,看到那滩血水的时候,孙宇脑子也是懵的一声炸了。
李松和孙宇都是九零后。但两人的世界观完全不同。
小屁孩们的世界观都来自书里或者电影里。
李松崇拜的是洪兴山鸡浩南哥。
孙宇喜欢的是杨过郭靖李寻欢。
孙宇在磨刀!他要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他要报仇!
李松在县城的鸿德酒楼出来,和两个弟兄互相搀扶着,三个人吹牛摇瓶子弹烟头。没有注意到孙宇早已猫在角落,等了一晚上。
三个人之中一个先离开了
剩下李松和另一个人走到一片麦地里。
这里是个杀人藏尸的好地方。孙宇早先挖好了坑,可是只挖了一个坑。现在有两个人,该怎么办
机不可失,必须干。运起一口气,猫过去,趁着酒鬼不注意,一刀扎进这个酒鬼颈部。然后赶紧捂着这酒鬼的嘴,拉他下了田埂。
“潘子,潘子你人呢,你搞啥鬼,甭吓老子,老子可不怕鬼。”
孙宇一连扎了这个潘子颈部十几刀,这潘子血一直往外喷,还一直动。
孙宇觉得差不多了,就在悄悄猫到李松那边。
有了宰潘子那个狠心,接下来就利索多了,孙宇想故技重施,刚猫到李松背后,没想到李松直接一个鞭腿,把他踢出三米外。
卧槽,这腿劲真大!
孙宇身子有点抖,说真的打架这种事,孙宇上学来没打过。而对方是平安镇的单挑王。不慌是假的
早些年田埂这片地有水鬼索命的传说,李松还以为是鬼来找他了。说着“鬼王饶命,小子只是路过。”之类的胡话。孙宇看着这货手里拿着个酒瓶子,正面打,自己讨不到好处。立即调转思路。
孙宇想着对方是酒鬼,那就给他演场戏。
孙宇假装受了伤,压低声音说到:
“娃子啊,老头我只是从这过,你咋踢我干什么,快扶我起来。”
李松一听不是鬼,然后也舒乐一口气“哦哦,老人家,大半夜咋一个人出来,也不害怕撞见鬼了。我一个哥们刚不见了。”
“噢,你那个哥们啊,我刚看到了,他一个人从那边过去了”孙宇随便给他指了个方向。
看着李松过来要扶他。孙宇瞬间发难,暴起一刀。
“小宇,咋是你。”
“你知道我今天为啥来搞你不。”
兄弟,有啥话一会儿再说,你这一刀扎到我心窝子上啦。疼疼疼,快扶我去医院。
孙宇被他这句话气笑了,把他往田埂下拉:“你想去医院。那等我忙完。”
“你在干啥”
“挖坑。”孙宇早先把铁锹在麦地里埋着,原本是准备埋土盖掉血迹和脏了的衣服。
“”兄弟,我想活。
李松的血流了半天,脸色灿白,也没有那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狠劲了,现在倒像个哈巴狗。
“时辰到了,你现在乖乖的去死,下辈子再想其他事,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说完这句话。捂着李松的嘴,一刀割了他的颈,这刀用的力气很大,一刀就结果了李松。抓着李松的头发,把他踹进坑内。接着捡起铁锹掩埋。
这段时间是十二月初,夜晚露水重,很冷,村里没人出来。孙宇在河里洗差不多干净,河水还没结冰,但是也冷的渗人,瑟瑟发抖地换上预先准备的衣服。把原先的衣服再挖个土坑埋了。
孙宇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自家。家里妹妹的灵堂那边,有个婶婶和母亲聊天,孙宇悄悄绕过他们,猫进自己房间,灯也不敢开,睡下了,心情很激动。
这一年,他十八岁。
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李松和潘子的骨头被发现了,承包荒地的小老板直接把案件报告了。
上峰直接组建了专案组。五辆黑奥迪停在梗间,田头。
调查员前后走访了三次,第一次拿着案发地的血衣服盘问,第二次拿照片盘问,第三次口头盘问,孙宇对调查员都对答如流。表情平静。
孙宇的母亲自从孙静然亡故之后一直精神恍惚,埋怨自责,如果当初不闹事就好了,孙宇也很忧郁,虽然后面抚恤金和房子补偿给了很多。但是现在家已经不像家了。要钱何用。
孙宇在这三年也已毕业,考到了医师证,在沧澜精神病院实习了一年。不久前刚转正。
闲暇时候自学些法律上的东西,这是孙宇十八岁那年养成的个人兴趣。
有时候,孙宇发现母亲看他的眼神,是看杀人犯的眼神。是惶恐,是不安。
果然,母亲知道李松的案子是他做的了。但没有上报给那些调查员。
这是出于母亲对子女的爱。
母亲在病好的时候,两次对孙宇说过“自首”之类的话题。
母亲发疯的时候,数次当街叫喊她的儿子是杀人犯。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
母亲是被恶魔占据了,他还是爱我的。可他那样败坏我的名声,我当时学医,学精神病专业就是为了她。
可现在,他的风言风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知道,对一个医生来说,让病人毫无破绽的死去太简单了。母亲对安非他命过敏,给她喂食些那类药物,或者为她注射过量的镇静剂引起心肺衰竭。。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可是我还是想做好人。
妈,我去自首,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孙宇医生
想明白活着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yes.no
看着再次出现在脑海的提问,孙宇回答道: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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