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先生,怎么是你,你不是被那巡捕给赶走了吗?”陈平安一遇着这说书先生,立马脸现惊讶之色说道,至于头顶凶兆什么的,已被惊喜忽略过去。
老者笑呵呵摆摆手道:“事情还没结束,我怎么可能会走,况且那巡铺只让老朽我不能在那地头行艺,又没非得把我赶出这一地段。”
“原来如此,昨天害我好生一番寻找。
不知先生,你们可有落脚地儿!
对了,你那徒儿呢!还有,先生刚才说我头顶凶兆,这又何意!”陈平安望了望老先生身后,发现其徒弟没在他身旁便问道,也同时想起先前先生那番话。
“我那徒弟替我办事去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俩找个地儿坐坐吧,有些话得慢慢跟你道来。”老先生扶须道。
陈平安本就想邀请老先生回家做客,老先生这样说,他巴不得,立马就上前头带路。
半路中,陈平安刚好遇着听闻小镇里头死了两人的韦秀兰,想来此刻是要外出,去凑这份热闹。
不过,被陈平安一把拉回去了,一路告知,死的两人是陈鹏与陈麻子,让其不要去操这份心,有乡民在善后,你就安心在家头做好自己本分既可,后事由得官府处理。
韦秀兰倒也听话,与那陈鹏本就没啥感情,若不念在老婆子的份上,怕是将陈鹏恨的都要报官了,眼见陈平安如此说,生来顺受的韦秀兰也是乖乖一同与其返回了。
只是韦秀兰于陈平安身后打算带回家的老先生,是对其多看了几眼。
老先生眼神锐利,自然发现了韦秀兰的神色,两人眼神当即撞在一起,不过很快又分开了。
陈平安虽有所察觉,但这一头是自己所亲近之人,而另一边是自己所敬重之人,自是不会多想,反而为其介绍起来。
“寒舍简陋,先生不要嫌弃。”
回到家中,陈平安对着老先生自嘲笑着道,还赶忙吩咐韦秀兰取铜壶为老先生泡茶。
“哪里哪里,老朽风餐露宿,对这些都不看重。”老先生摆摆手,笑着道:“小友可别妄自菲薄,我看你命中运数不凡,将来若上正道,定是非富即贵之人。”
“呵呵,那借先生今日吉言。”陈平安笑道,像是又想起什么,连道:“说到吉言,那先生先前那番又是做何?小子是否要大难临头了?”
“小友言重,勿需忧心,一切有我,自会为小友撇开。
就是不知镇里头今早发生的这宗命案你怎么看?”老先生到没有给予回答陈平安所问,反而问起了今早这宗命案。
“这!好吧,那我就直说,……”
陈平安不知为何,对于老先生竟不隐瞒,将昨晚经过和盘托出,就连昨晚自己所撞见老先生的事情,也是讲了出来。
说书先生既然能够看出自己脸现大凶之色,就明显不是一般人,将昨晚撞邪一事,说与他听,保不准他能解惑,驱鬼。
加之昨晚那道鬼影,为何会长得与先生如此相像?陈平安可是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
“听你如此说来,老朽算是明白了。”不到一会儿,待陈平安讲完,老先生也是面露思索之色道,但其眼神却是瞄了一眼,正于灶台边煮水泡茶的韦秀兰,见她没有注意这边,先生才继续道来:“不过,你口中于昨晚那道鬼影的确不是老朽,也算不得什么鬼影人影的。”
“那又是啥!”陈平安不解。
“小友不急,听我慢慢道来。”老者扶须,面露忧色:“不知小友可曾听闻西山一窟鬼!”
西山一窟鬼!
这是什么鬼,陈平安一听这个词汇,便在心里想到,面露思索,西山我倒曾听闻,可一窟鬼又是啥个玩意,人名吗!
陈平安不解,当既道:“西山名头可大着,小子自是听过,就是不知一窟鬼又是啥玩意,还望先生,不要再卖关子,直接说来便是。”
“嗯,西山,是日头西落之地,阴气极重,极易诞生鬼物,西山一窟鬼便是由此而来。”
“那这与我昨晚所遇之事有何关联?”陈平安来了兴趣,连忙道。
“小友昨晚遇见的,便是西山一窟鬼,这一窟鬼,说是鬼也不算鬼,只是一群早年间被逼上山的江湖术士罢了,用秘法将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出于来历神秘,从不露面,所以江湖之人也很少有人听说。”
“既不肯露面,那他们来我陈家镇做甚!且出手害人性命。”陈平安道,生出一种不好预感。
“这正是今日我要与你说的,不知小友看出那戏台班什么名堂没有?”接着,老先生又提起昨日刚到的戏台班。
戏台班!
听此,陈平安心里立即咯噔一下,连问道:“老先生,难道你是说,戏台班就是西山一窟鬼所扮!”
“这倒不是,西山一窟鬼确实在陈家镇附近,至于在何地老朽也不太清楚,我那徒弟正在外头探寻线索,想来等会儿便会有所眉目,你我耐心等上便是。”
老者道,之后没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戏台班乃是大泽山脉一群得道之妖,如今化形出世,只是不知小友可曾听闻妖这一说!”
老先生定晴说道,妖字一出,于一旁泡茶的韦秀兰其身子竟不自觉的顿了顿,坐于老者身前的陈平安嘴角也是不自觉地抽了抽,眼神变得越发锐利起来,直勾勾的望着老先生。
也在此刻,陈平安忽的想起,打小就听人说起的修仙者,江湖中曾有传闻,世间隐有修仙者,他们居于深山,藏身野林,隐于市井,不沾尘俗,不染因果,修个逍遥自在身。
甚至有传言,大唐开国之时,就是有修仙者鼎力相助,才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杀前朝大都,一战将其溃之,换来开唐之后百年盛世。
这些,在以前陈平安只是听说,而现下确实有人实实在在,在其耳边提妖,这可让他震惊不已。
还有,眼前这位老先生,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修仙者,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多,至于是否在忽悠陈平安,那就得另说了。
不过,陈平安既然敬重老先生,就自然有其看人道理,信得过此人绝计不是什么瞎说八道,江湖神棍之流。
“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败落小镇又有何图谋!这两日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往这赶,先生今日一定要给我个解释,咱陈家镇到底生了什么事非。”陈平安紧皱眉头说道,心中大感不安,觉得陈家镇要生大事了。
“小友,事到如今我就如实相告吧,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得从七百年前的前朝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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