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神医 第五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杜欢眯着眼睛，把闲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了笑，胸有成竹。

“老刘，别的人不说，单是你，我就看出一大堆毛病来。你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就病入膏肓，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这个闲汉人称老刘，村里头出了名的坏蛋。抽烟喝酒，赌博吸毒斗殴，哪一样不沾！身子没有病才怪呢。

不过，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老刘可不觉得自己有病，又能吃又能喝，又能睡，走起路杠杠的，身子又壮，哪里像有病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听了杜欢的话，老刘用力推了他一把，差点把杜欢推倒在地上。

“杜欢，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诅咒你大爷？”

杜欢也不生气，慢条斯理，拍拍衣服。

“老刘，你听说过讳疾忌医的故事吗？那个蔡桓公就是太自以为是，不听医生的话，白白断送了性命。要是你自己能看出得了什么病，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医生存在的价值了。我老实告诉你，你喝酒伤了肝，抽烟熏了肺……”

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杜欢是从《神农药典》上看到的，他活学活用，说的头头是道。不过，他忘了自己已经穿越到古代，是没有烟抽的。

老刘听了，凶恶的眉头就皱起来有山那么高。

“抽烟？抽烟是个什么东西？”

杜欢恍然醒悟，扯扯嘴角，打个马虎眼遮掩过去。

“烟是一种麻醉剂了，可以让人精神高兴，不过抽多了会上瘾，烟抽多了就会得各种肺病。”

这一句话，包括老刘在内的村民目瞪口呆，心里都在骂：这个小羊倌，到底在说什么狗屁话！

“如果你们有人能种烟草，那就发财了！”杜欢摆摆手，知道他们听不懂，便转了话题，拍拍老刘的腰，笑道，“你这里也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再不治疗，你怕是连孩子也生不了了！”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哈哈大笑。

杜欢说中了老刘的心事，他这段日子力不从心，草草收场，女人们都抱怨他，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到床底下。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老刘不好意思承认，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杜欢就骂：

“王八蛋，敢诋毁老子！老子揍死你！”

挥动蒲扇大的手掌，要打杜欢。此时，不知从哪儿传来哭叫声。

“孩儿，你怎么了？醒醒啊！”

“快来人，救命啊！”

杜欢辨认了一下，知道声音是从李大婶家里头传来的。李大婶早年死了丈夫，跟女儿柳儿相依为命。柳儿人儿身条好，长的又漂亮，花一样的人物，只是不爱说话，很少出门，一见到男人，就红了脸儿，低头急匆匆走，跟做贼一样。

发出救喊的是李大婶，那么说来，出问题的是柳儿了。杜欢二话不说，撇了老刘，就往李大婶那边跑去。

“臭小子，别走，吃老子一巴掌！”

老刘气愤愤的，不过是装出来给大家看的，其实他心里已经慌张，思忖道：我那里确实有问题，竟然被杜欢看出来了，这傻小子难道有祖传的秘方，可以治疗我这病？改天，我找他去，要不然真绝了后，可是大大的不孝。

打定了主意，嘴里对杜欢骂骂咧咧，离开了赌坊。

村里头除了一个大户人家，有个大宅子，良田百顷，其他村民都是茅草房子，篱笆围墙。

李大婶的房子也是这样，三间茅草房，一间吃饭，一间母女两个睡觉，一间堂屋。李大婶的哭声，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杜欢一个箭步来到房间门口，只见柳儿直挺挺躺在床上，李大婶在床边嚎啕。

“李婶，柳儿怎么了？”

李大婶回头一望，见是放羊的杜欢，不仅不欢喜，反而批头就骂。

“你这个混小子，不知道男女有别？怎么随随便便闯入女眷的闺房里？快滚开！”

李大婶根本就看不起杜欢。先别说杜欢不过是个羊倌，人品也有问题。天天就知道跟几个放牛放羊的小子喝酒，还偷看女人洗澡换衣服。这样的男人，李大婶怎么会放他进房间！

村里头穷，偷鸡摸狗的事儿，不只是闲汉流氓干过，就是杜欢这些人也干过。至于偷看女人洗澡换衣服，也是有的，但杜欢不会像赵大牛那样，强迫女人发生关系。

人命关天，杜欢不想解释那么多。

“李婶，让我给柳儿看看。”

李大婶瞪大了泪汪汪的眼睛，手里拿着手帕指着杜欢就骂：“我知道你这小子肚子里是什么坏水！想趁机摸我女儿的身子占便宜！你一个臭放羊的，看什么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女儿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碰一根毫毛。滚开，不然我扁担伺候了！”

一顿狗血喷头，淋漓的扣在杜欢的头上，骂的他有些找不到北。

杜欢不好把得到无字天书的事情告诉李大婶，只得撒谎道：“我祖上有本医书，我看了几页，略懂些一些皮毛医术。你让我给柳儿看一看，说不准我有办法治好呢！”

“我呸！”李大婶开挂了一般，“别人我不知道，你杜欢我不知道？你爸爸是给地主放牛，你妈妈是佃户。你爷爷给地主挑粪，你奶奶做煎饼卖。你太爷爷帮地主看菜园子，你太奶奶给地主扫地通沟。你跟我说，你有祖传医书？你祖上听了脸都红。”

李大婶竟然把他的底细都给翻出来了，说的杜欢面红耳赤。不过为了救柳儿，他也不跟李大婶争论，脚步一迈，来到床边，把柳儿仔细的看一遍。

李大婶不依不饶，定要把他拖出去。为了不影响诊疗，杜欢依据昨晚看过的人体穴位，伸出两个手指，在李大婶的麻穴上用力点了一下，李大婶立即麻在原地，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得，肚子里干着急，不知道杜欢要对她女儿做什么龌龊事情。

柳儿面色苍白瘦削，根本就不是杜欢平日里见到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单从表面上看，杜欢看不出什么症状。——现在的杜欢刚刚接触医书，对医理方面很不精通，否则，他是可以从面色上看出柳儿所得之症的。

杜欢心里着急：要是穿越的时候，能把一个听诊器带过来，那就好了！

虽然没有听诊器，可中医有把脉，但是把脉得有很久的临床经验，才可以学精通。杜欢初来乍到，哪里会这门手艺了！

哪怕是这样，也难不倒杜欢：不会把脉，他有无字天书啊！

救人如救火，杜欢急忙翻开无字天书，在一个空白页上嘀咕：“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柳儿现在病情危重，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赶紧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把她治好吧。”

杜欢又对书本拜了一拜，一道光闪过之后，书页上就出现了几行闪着金光的字。

“柳儿病在阴气太重，久不得阳气，郁郁寡欢，遂成疾病，日甚一日，以至于危殆。救治之法：缺阴补阴，缺阳补阳。阳气一入，柳儿便可恢复意识。事在须臾，不可稽留！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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