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英灵之路 91.求道者？不，你只是贪婪！

“怎、怎么……我……”

被指认的青年，吱吱呜呜的想要反驳，但那副慌乱的模样，显然让人觉得不怎么可靠。

“要我说的更详细一些吗？”

君主冰冷的语气，听上去就像在自我惩罚，对魔术有着求道者般的信念，使他在解析对方魔术时，总是怀抱着罪过与失落。

“就像我刚刚说过的那样，能值得她们信任，并且包庇的对象，只有你和伊斯洛”

“你们两人的魔术分别是在药物和裁剪上进行了强化，只是击退月灵髓液自然不再话下，但想要对其干涉，除非在这之前，已经有过一番试探了”

“不巧，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就只有你了”

这一次，麦奥没有再辩驳，他沉默着，静静的站在原地。

“难道说……真的……”

伊斯洛缓慢的转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曾经的友人，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在那童年好友的皮囊下，到底是隐藏着怎样的怪物。

“我……”

药师没有否认，他身体不再颤抖，嘴唇如新月一般裂开，露出寂静的笑容。

“我这么做，……”

“有什么错？！”

空虚而坚决的回答，使其眼中充斥着如同信徒般狂热的目光。

他那纯粹的告白，甚至超过了聆听神之教诲的信徒，恐怕，只有那些为主献上一切的狂信者，才能与其媲美吧。

“我、我认识她很久了，明明认识、很久了，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但我却不认识那样的她！”

她是指谁呢？黄金姬？亦或是卡莉娜？

或许，二者皆有吧！

“所以，哪怕只有一点，我、我也想，收集她死前留下的痕迹”

看来在黄金姬的尸体被发现后，他也在仔细的搜寻凶手，或许，也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搜寻对方留下的痕迹。

只是，却遇到了泉水旁，正准备着逃亡的卡莉娜。

“你知道吗，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

“她告诉我，她才是黄金姬，我一时都没有相信她，不过，你、你们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

声嘶力竭的述说，似乎是想要将胸中埋藏的喜悦与恐惧，一并爆发出来，原本还算不错的面孔，或许也由于他扭曲的心灵，而渐渐扭曲！

“因为、因为黄金姬没有死，即使蒂娅德拉死了，但那份美、没有丝毫损伤！”

麦奥笑着哭着的嘶喊着，被这奇迹所魅惑的他，此时就像是述说着伟大福音的传教士。

“但是……”

“但她却要逃跑、从拜隆卿身边带着白银姬与蕾吉娜逃跑、怎么可能，怎么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就像是对方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她不能走、哪怕是死，也必须将她留下，白银姬的研究，一定要继续下去，我、我们已经看到了终点，既然收获了果实、那么必须前进”

“作为魔术师、非这么做不可！”

没有人接话，以魔术师的伦理与价值观而言，对方并没有做错什么，一个人的性命与自由，在那样的‘美’面前，与尘埃无异。

或许是想起了过往，格蕾的情绪，突然低沉了下来。

那孩子，或许是想起了自己被族人，所寄托的夙愿吧，但是啊……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拜托她为你去死呢？”

冰冷的质问，突然从士郎的口中传了出来，琥珀色的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为了这种理由，而将信赖着自己、对自己重要的人杀死，竟然还自诩为求道者。

“既然如此，你为什不敢大大方方的拜托对方，请求她为了自己留下来，请求她为自己死去？”

听到士郎的质问，除了橙子和两位君主，其余魔术师，无论格蕾还是斯芬，都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士郎。

“什、么——”

“在你不惜杀掉青梅竹马之前，为什么不敢开口问问对方，是否愿意为你死去？”

“为了满足再次看到究极之美的任性，为什么不恳请她为了你而被解剖？”

“如果还不能完成梦想，到时候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向白银姬与蕾吉娜提出请求，拜托她们也成为牺牲品”

士郎强忍着心底的愤怒与不屑，用低沉的语调，一字一句的质问着对方。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胡来的要求？”

麦奥傻傻的望着士郎，像是被惊呆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如同水池里的金鱼。

“胡来的要求？既然连问都不敢问，你又怎么知道对方不能为了你去死呢？”

说到这里，士郎的声音中多了些别的东西。

“真是可笑，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对方会为了自己去死，却强迫着去杀死对方，只是将自己的欲望强加于人，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述说着，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就像切嗣和格蕾的母亲，为了拯救士郎和格蕾，即使是面对死亡，他们也能平静的踏上末路。

“不错，连这点程度的妄想，都不敢相信，你凭什么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仅仅只是贪婪！”

看着哑口无言的药师，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深吸了口气，紧接着用平淡的语气，挥下了手中的断罪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