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官老爷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注意,一时间把裴勇推到风口浪尖。
“对啊!裴家也是都城的大户,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裴老爷亲自过来接受案件调查,我还听说啊!当日那覆面男子虽说是裴府的公子,但并非裴夫人所出。今日裴老爷又对那公子百般爱护,竟亲自替那小儿接受调查,怕是其中有什么蹊跷……”
“哎呀~不说我都忘了,好像当年裴家小公子在学堂闹过事。传言啊,那裴小公子脖颈有黑色裂纹,瞳孔呈红色。长得凶神恶煞。”
“听说裴夫人很不喜欢他,常年禁足裴小公子于裴府。”
“哎呀!那么是他一出来我们这村子就出事了吗?”
“不会吧!那么邪乎。”
“怎么不会,那日他就不是跟我们一伙的,他好像是跟那一群人靠得极近~”
“对啊!他好像没有跟我们在一个方阵里……”
听着不断迭起的乱语,裴勇双穴猛烈地跳动,一腔怒火焚了上来,“小儿自年幼体弱多病,常常需要卧床休养,当日出去回来之后便感染的风寒,裴某这才代儿出来。况且民间传言不可多信,小儿也并非他人所言那般。还望官老爷明查。”
裴勇一番话下来,众人又闹腾起来,“既然裴老爷如是说,不如请裴小公子到场自会明了。”
杜锦低着脑袋,将旁言细细嚼碎,心中顿时一阵清明。抬起头道,“裴老爷要是怕裴小公子鄙陋,大可像当日那般覆面前来。”
杜锦这话顿时获得了众人的合应,矛头顺利地调转。裴勇只得无奈答应。众人背后那油腻的人眼中闪过一缕不可闻的窃喜。“这下犯人便要坐实了,还是众矢之的的裴家少爷。就不祥这条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何况他还出现在了事发现场……”官老爷一阵腹语,暗自计量。
“裴萧含今日不去藏书阁了吗?”裴尧霖笑如春风拂面,妖媚狭长的眸子如江湖水畔,倒影着院中清秀儒雅的少年。
裴萧含轻轻地落下一子,提醒道,“裴尧霖到你落子了。”
那少年意气风发地捻起一颗黑棋落于棋盘之上,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清风扬起的几根发丝都在诉说着他的得意。“哦豁,你要输给我咯。”
裴萧含不紧不慢地再落下一子道,“现在你再看看。”眼中盈满笑意。
“哈哈哈,笨蛋你中圈套了。哎呀!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白笛梵大笑起来,拍打着少年因失意垂落的肩膀。
突然地的躁扰乱了少年的思绪,那魔掌就这样伸向棋盘,脚边洋装一滑,棋盘顿时洒落,黑子于白子交错跳动在三人脚下,滴滴答答地落了满地。
“你怎么耍懒啊!”白笛梵看着破坏了的棋盘,顿时为裴萧含打抱不平。
“我脚滑了好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故意的。”裴尧霖将脸皮厚进行到底。反正他知道裴萧含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裴萧含看着争执的两人亦露出了浅浅的笑。温和道,“罢了。”
“我倒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爱惯着他,怪不得老是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白笛梵跳开离裴尧霖一米远嫌弃道。
“我们兄弟二人的事,你管得着吗?”说着裴尧霖搂着裴萧含的肩膀一脸得意地看向白笛梵。
三人闹得正酣,却正迎着裴勇匆匆回府…
“怎么了?”裴萧含道。
男子顿了顿,“看来啊霖要去官府一趟了。”
次日
公堂之上
案板重重敲碰于案台上扬起起细细的沙尘,那呛人的尘气扑在公文之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薄膜。官老爷坐于台前,他那肥硕的身躯慵懒地挂在椅子上,手轴撑着桌椅一副颓然之势。“说吧!什么时候过来。”他开口,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
“很快。”裴勇的嗓音微弱而有力,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正好被所有人听到。
忽而人头攒动,人群中爆发出议论的浪潮。细密的官府门口慢慢地退出一条道来。只见那雍容华贵的夫人、老爷携手前来,那服装华丽而素雅衬得那疲倦的脸庞更加寡淡。只是看着他们就知道常大公子的过世对于二老的打击有多大。
常家落座之后,又一阵议论迭起,不知谁道了一声,“张家老爷夫人来了。”那妇人不同于常家的淡然的气度,慢脸的横蛮之气,那恶狠狠的眼神好像看谁都是那行凶之人。
“这也难怪杜锦被救之后落跑了。”不知谁人又道。
而张家老爷则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以妇人马首是瞻。两人落座,张家老爷便啐了一口痰,阴阳怪气道,“官老爷今儿非得叫我们过来,可是找到弑杀我儿的凶手了~”说完便若有若无地瞟了裴勇所在的方向。
那样恶狠讥讽的言语神态,便是三岁小儿都能明白其中的意味。裴勇平日里高雅,出生于书香门第,常年浸润在儒雅的门教礼数中,旁人对他也是颇是敬重。如今这张家老爷这般意有所指地讥讽他是万万不能忍的。“张老爷还请注意言辞。”
“言辞?如今我儿已死,你还叫我注意言辞,裴老爷自命清高,若是裴家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又何必为此生气。”张夫人立马呛声道。言语激昂。
众人面面相觑,竟觉得张家说得有几分道理。
裴勇脸色愈发阴沉,但还是沉着音道,“小儿自小孱弱但又向往外面的世界,那日只不过是贪玩逃了出去,又恰巧碰见了遇害的诸位,这才有了这般误会,况且有嫌疑的人比比皆是张夫人可不能信口雌黄听外面的不实之言就妄断小儿是加害令公子之人。”
“裴老爷~这话我可没有说啊,倒是你自己一件件往身上揽罢了。”面对裴勇一席话,张夫人三言两语便将其推开了,不仅为自己的行为作了开脱,还顺利将裴勇的话变成了欲盖弥彰的解释。不禁让云里雾里的众人点了一道‘明灯’。
“你……”被倒打一耙的裴勇气的不轻,酝酿半天只出了一个单字,而后禁言不再说话。
此时就算常家对裴家没有丝毫芥蒂,但是心中的杠杆怕是已经倾斜了。
官老爷淡定的漱上一口茶,喝掉,饶有滋味地看完这一出戏才发声道,“来呀,将杜锦带上来。”
再次见杜锦虽然面容依旧憔悴,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瑟瑟发抖的可怜之状。尤其经过裴勇时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怕是已经将裴尧霖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杜锦刚进来,便咚地一声跪于地上,哀切之音响起,如同对方是炼狱的阎王。“老爷杜锦实在冤枉啊!”
那哀戚之音盈满整个官府,杜锦不仅道出平日里待张公子的点滴,还说家中只他一根独苗,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妻儿需要照顾。让人不禁对他同情几分。
“杜锦对张公子的好我们是看在眼里的,当日我们被擒,他不仅将吃食全都给了张公子,而且夜半十分山林异常寒冷,杜锦便将多余的衣物都给了他,还替张公子将身上的污秽都清理干净。那日谁的衣物上没有几处泥污啊!就张公子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整洁模样,倒是张公子待人极差,常常口出讳言,出口辱骂杜锦。甚至还出手打骂他人,要不是杜锦劝着,怕是连我们都忍不了了他那臭脾气。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就是他那顽劣的性子害的。”那受害者出来一人义正言辞道。
“我儿就是再顽劣也轮不到你这卑劣之人说道,我看啊,你也有嫌疑,官老爷我看就是他们联合置我儿于死地的。”张夫人一阵跳脚,声音更是高亢地反驳。
官老爷闻声脸色阴沉’这张夫人还真是不给他面子’,正色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我们且听他们说说。”
“就是!杜锦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对张公子可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到底是张公子劣根太重才惹怒了那贼人,落得如此下场杜锦可是想拦也拦不住。”
另一受害者又道。“但是嘛,裴公子好像是在张公子遇害之后才出现的,我隐约记得他惊叫一声,怕是被张公子遇害的场景吓到了,那时我们也甚是惊恐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话落下,人群中一男子眼睛亮了一下,速度极快一瞬便又隐没了。
“那官老爷对此怎么看。”见众人各执一词,久久不能确定真凶,常家夫人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官老爷顿时一惊,忙应和道,“常夫人莫要着急,现下疑犯太多,而这裴家的公子还未到,且看裴公子怎么说再作定夺。”
“官老爷这话什么意思,我让小儿过来只是配合调查,还真把小儿当嫌犯了?难道你没有听方才所说小儿是在张公子杀害后才到的现场吗?”
“裴老爷莫要生气,本官就那么一说,谁都知道裴家家风严正,若真是有歪风邪气,怕是裴老爷自己都留他不得。难能轮到本官来插手呢。”官老爷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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