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的阴阳师 第7章：道法自然

“这里是哪里？”当晴明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云巅，环视四周，轻声呢喃。

“好美！”

环视四周，晴明忍不住发出了感慨，明明宛若云巅，却百花绽放、绿树如茵，徐徐生机在此地绽放出璀璨的生命，让人似乎紧紧置身于此就陶醉在其中，而在这浩瀚高山之中，越是观察，自己就越是感叹。

“这是……”

眨了眨眼，晴明看着眼前这一张古老的太极图，刚刚出现了吗？晴明不知道，只是当自己的目光落下的时候，却是彻底的迷离在其中。

前世今生！

过往未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之中流转，晴明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如果无法跨越这层幻境，终将永远留在那浩瀚无尽中，直至生命走到终点。

嗡~~~

骤然间，晴明眉心的太极印记浮现而出，化作浩瀚太极图，这一刻，迷离的双眸恢复了神志。

“呼~~~”

微微吐出了一口浊气，太极图已经回归了眉心，而晴明这次再次直视着眼前的古老太极图，眼中却毫无任何的波动，任何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不需要在经历第二次。

“前世已经历过，何必在回首前世。”

“今生才刚刚开始，未来并不需要掌握在手中，而是踩在脚下，未知的人生，不是更加有趣吗？”

“道可道，非常道！”

“道法自然，万物自然，这是晚辈理解的道，前辈认为如何？”

晴明声音清淡，却异常坚韧，过往已经过去，纵然对不起前世父母亲人，可，终究是前世已然度过，今生母亲、玉姨对自己的好，自己也不能够忘记。

“道可道，非常道！”

“道法自然，万物自然！”

“你不错。”

苍老、古朴的声音缓缓传出，古老的太极图已经化作了一扇古朴生香的大门，声音已然消失，踏入与否，就看晴明自己的抉择。

嘴角含笑，晴明微微拂过自身狩衣的折痕，整理好自身的灰尘，抬起头，自然的踏入了那古朴生香的门中。

首阳山

八景宫

鹤发童颜，苍老道人嘴角含笑，看着晴明，轻语道：“小友似乎很诧异老道的姿态？”

“的确。”晴明点头，随后，恭敬的行礼道：“阴阳后人参见道祖！”

三清之首

太上道君

太清真人

道家老子

一连串的称呼，想必，所有人都明白了，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道人究竟是谁。

“哈哈哈~~~”

“道法自然，无情的极致亦是有情，更何况，无情之道又岂是摒弃七情六欲，那是小道儿，人为先天道体幻化宇宙，本就是最完美之物，何必摒弃？”

老子飒然开口，却是让晴明陷入深思之中，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缕缕的流光。

道德经总共5162字，此时此刻这5162字却是化作了一道道的印记融入晴明眉心的太极印记中，脑中思绪万千似乎是明悟了什么，却又没有明悟。

“呼~~~”

良久，晴明恢复神志，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恭敬的跪地，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恭敬道：“弟子晴明，拜见师尊。”

“哈哈哈~~~”

“好！”

“好！”

“好！”

轻笑抚须，老子连续吐出了三声好字，赞叹道：“老道未曾想到，这须弥小界间，竟然可以诞生如此道体，晴明，汝对道之理解，不错，不错，一句道法自然、万物自然，非常不错啊！”

在晴明的面前，浮现出一杯清茶，不需多言，起身拿起清茶，晴明再次行礼道：“师尊，请喝茶。”

“嗯！”

老子点头接过茶水，轻抿一口，随后放在身侧，开口道：“老道不过是本尊一缕分身，乃此方世界诸子百家的开创者，晴明，你便称呼老道一声师尊就可，如有一日，你可超脱此方须弥小界，老道自会收你为亲传弟子。”

“弟子遵命。”晴明再次拱手。

太上道尊的亲传弟子，古往今来不过只有一人罢了，只有那玄都道人，而记名弟子虽然不少，如那八仙，可能够真正被老子许下此诺言的却是毫无一人，这已经足以证明晴明之天赋。

更准确的说，太上道尊收徒，并不看天赋，看得只是心性罢了。

玄都不过是普通凡人，哪怕是先天道体，又岂能够比得上那些先天生灵，凭借的就是入道之心，被太上道尊收为徒弟，而晴明虽是半妖，在老子看来，并无妨，道法自然、万物自然这八个字已经足够了。

“徒儿坐下，老道为你讲道三百载。”

“遵命！”

老子拂袖，八景宫中浮现出第二个蒲团，晴明盘膝坐下，静静的聆听着那道法之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

伴随着老子讲道，地涌金莲、天花乱坠，宛若是圣人降世般，这灵气金莲涌入晴明体内，一声声道法之音涌入晴明耳中，让晴明如痴如醉，时而皱眉、时而喜悦、却又时而疯狂，人生百态，在晴明容貌之上，却是留下了百态人生。

听道之时，晴明只是那普通人。

三百载岁月的听道，晴明依旧是那普通人。

可……

纵然是普通人，晴明的神态、心性却是截然不同，三百载岁月，自身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由内而外，截然不同的变化，道法并不是修为，此时此刻的晴明依旧并不是一个大妖怪的对手，可，此时此刻的晴明却是得到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叩谢师尊！”三百载结束，晴明再次叩首。

“不必了。”老子摇头，轻声开口道：“老道讲道三百载，却不允许你吸收一缕灵气金莲，你可知道为何？”

“弟子不知。”

对此到底是为何，晴明的确不知。

“唉！”

微微抚须，老子叹息道：“晴明，你两世为人，神魂引动生死、阴阳二气，融入体内化作那太极印记，可你在此方须弥小界之内，根基太过于薄弱，老道三百载岁月的讲道，也不过是弥补了一部分罢了，晴明，你要切记突飞猛击，需弥补根源，否则，永无踏足大道之日。”

“弟子遵命。”

晴明双手抬起，再次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