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三国之辅佐大臣第三章拯救马超

重返三国之辅佐大臣

龙摆摆

军事历史 | 三国梦想更新时间：2009-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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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到医馆，不是去请大夫而是去骗大夫。我想在三国时代，这一招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有来者。大都市里有一技之长的名人比较容易找。不费多大工夫，我就找到城里除御医外最有名的医师。

“先生来治病？”医师望着气喘吁吁的我，误以为我哪里有毛病。医生总是希望有人找他看病，谁也不想失业啊。

“听说大夫是成都最高明的医师，我有些怀疑。请问你能否治好骠骑将军的病？”如果他能医好马超，历史就将改写了。最后这句问话的答案其实我早就知道啦。

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刁难，医师有一百个理由不服气，横眉冷眼说道：“马将军患的是心病，谁都明白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是医生只懂得用草药治病。至于医治心病，在下爱莫能助。”

医师透露出的这点消息无形中印证了我的猜想。

后世史家评论马超时曾经指出：自归顺刘备平定益州后马超后半生再无光辉业绩，较之潼关渭水时判若两人。陈寿对马超降蜀后的记载吝惜得不肯多花半滴墨水，只在彭羕传里提到马超羁旅归国常怀危惧。

试想一位身强力壮的猛将没有在战场马革裹尸，而在四十七岁的中年时代悄然病逝，史书也未记载具体所患何病。这一切似乎显得不合常理。于是我借鉴网络论坛的观点猜测马超可能患了心病。

“大夫医术不精，妄加狡辩。请问您反省过自己用药分量是否轻重失当？”既得陇复望蜀。明白了马超患有心病，我继续尝试进一步套出医师的口风，确切了解有关病情的治疗。我不是医师，对于中药用量之类的一窍不通。

医师以怀疑的目光盯着我说道：“马将军所患的不过是一般风寒，只需要用独活九克、防风、肉桂、杜仲、当归、茯苓各六克以水煎服药到病除。这种病我医好的不计其数，但马将军的心病不是人力所能医治的！”

想不到连药方都给套出来了，我不禁窃喜，辞别医师径奔骠骑将军府。

一听来为骠骑将军治病，侍卫倒也热情，引我先见平北将军马岱。

“你会医术？”马岱半信半疑地盯着我。从我的年龄和衣着上，稍微细心的人就能发现一些破绽。

“在下学得一点医术，听说骠骑将军生病，特地登门行医。”把活马医成死马，是要掉脑袋的。我后悔自己不是学医出生，不敢吹嘘，字斟句酌惟恐出错。

“你会把脉？先为本将军诊治如何？”马岱果如演义里所述小心谨慎，心思细致。

我微微一笑，非常自信地说道：“在下只懂得医治风寒之术。我先开出个药方，请大人转呈骠骑将军，病情自当缓和！”

若神态失常或汗出惶恐，以马岱做事谨慎的性格可能视我为敌国奸细；如果马岱与马超兄弟间有怨隙，也会拒绝这一药方，借机除掉好心的我；如果医师所言药物有偏差，马岱一旦识破也可能误会我别有用心。总之任何冒失的举动都将导致杀身之祸。然而我就是这样的人，不会因为有危险就放弃，否则呆在现代享受生活远比回到三国安全得多。

马岱接过药方点点头道：“果真是医治风寒的药方。只是最后一物似乎与众不同。”当即以礼相待，吩咐下人把药方呈给马超。我的药方最后一物不是中草药，而是八字箴言：羁旅，扬威，灭贼，方归。

我暗暗对天祷告，感激上苍。古代道德不系统，法制不健全，思想也不科学，往往一件事情存在许多偶然因素。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会相信上苍，自己想来都觉得惭愧。不过要说我这次运气好，那是肯定的。

不一会，马岱出来把药方还给我，说道：“先生这用量恐怕不妥。你还是先回去，如果先生真的想出医治风寒的良方，不妨再来府上。”招呼仆人送客，临行前赠送我些许钱币资用。

五月的成都进入绵绵雨季。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顺着屋檐滴成一条线。

我的心情在雨季里躁动不安。雨下了几天，我依旧没思考出一个医治马超的药方。

就在这时突然马超使人来召我。

我被请入内。见到马超时，我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病状。估计此时风寒医治得七七八八，惟有心病长久困扰着这位十六岁就出道的一代虎将。马超屏退左右，房间里只剩下我、马岱和他。

“那天看过先生的药方，孟起愚钝，现在请先生明示！”马超翻身从床上起来问我。马超从八字箴言里揣摩到具体含义，看不懂箴言他没道理召我入内。但为什么当时婉言拒绝，我有些疑惑。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马超想的什么，我不慌不忙地按照原意解释道：“羁旅，扬威，灭贼，方归。这不是治疗风寒的良药，而是医治将军心病的药方。”

“孟起哪有什么心病？”马超展开双臂哈哈大笑道。

“草民希望骠骑将军不忘羁旅之恨，不坠灭贼之志，重扬英武神威，封侯荣归故土。”

“哦”。马超若有所思地应道，旋即镇静下来。我，一个外人。马超担心朝廷有人派我借治病为名来试探他，表现得很沉稳。不愧是独霸一方的凉州豪杰，岁月的磨难渐渐改变其少时的莽撞，多年的政治斗争使他不得不稳重应付。

“将军是名将马援的后人，您的先祖一生尽忠汉室，守御边疆。凉州百姓感激马援将军之德建立祠庙世代祭拜，香火不绝。想当初将军才十六岁就讨伐李贼，后来驱羌人结连关西诸侯，平定关中，拔长安，破潼关，杀得曹操割须弃袍，渭水夺船。将军的威名声震寰宇，谁不伸出大拇指称赞将军当世豪杰。”凭着记忆我把马超生平的光辉业绩赞赏一番。

马超一面安静地聆听，一面回味着过去的历史。等我说完，长叹一声道：“都是陈年往事。好汉不提当年勇。”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将军失去昔日的凌云壮志？当今曹丕篡汉，神人共怒。以将军的勇武，驱羌胡虎狼之师，上可逐鹿中原，替陛下锄奸灭贼；中可平定雍凉，为国家开疆拓土；下可拱卫汉中，保社稷长治久安。将军为什么还郁郁不乐，怠慢其志呢？”

“我听说‘国强则民富，兵强则将勇’。”马超又是一声长叹。

蜀国一州之境，地狭民弱，国力远不及中原，军事上也有天壤之别。一些蜀人就会担心弱国难敌强国。马超这位善于指挥骑兵的将领现在就面临着蜀国无骑兵的窘境。四川盆地受崇山峻岭的地理限制，不适合养马和发展骑兵。马超留守益州，确实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我微笑道：“将军差矣。圣人论兵不以表面的强弱判定成败。管子曰：‘霸王之形，德义胜之，智谋胜之，兵战胜之，地形胜之，动作胜之，故王之’。先主帝室之胄，仁义著于四海，弘义宽厚、知人待士，有高祖遗风；反观曹丕，玩弄权术，倚仗凶逆，窃据神器，废社稷，天下士人所不耻。德义上，魏不如我。陛下机权干略，故能败曹操于汉中，破吴军于猇亭；诸葛丞相坐镇成都，供应前线足食足兵。智谋上，魏不如我。兵不在众而贵于精，蜀军兵精将勇，魏军调动繁琐，如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并非难事。兵战上，魏不如我。蜀有南郑天狱，斜谷石穴，进可攻退可守，此上天赋予国家的资本。魏人必须扩大防线，处处设防。地形上魏不如我。魏国人心思汉，士大夫不悦曹丕暴虐行径，倘若敌国有变，抓住时机以有德伐无道，势如破竹。此动作胜之。”

见马超迟疑未觉，我又列举历史道：“昔日项羽，起不由德，虽处华夏，然最终败走陔下，自刎乌江。王莽称帝，世祖奋羸卒数千，摧王莽劲旅四十万于昆阳。拒道讨逆不在众寡。先主上应天时，下得民心，兼且贤臣良将相辅，帝业必成！”激昂慷慨，滔滔不绝。当我一口气说完，涌起一股成就感。

马超把头巾一扯，恭敬地说道：“诚如先生此言。孟起定当抖擞精神，留得残躯竭忠报国！”对马岱笑道：“很久没练七绝枪，不知道还舞得动么？”

一面吩咐下人煎煮中药，一面命人赏赐我许多钱币。我身上几个铜板正愁不够挥霍，一见这么多钱币受之不拒。

马超说道：“先生如此大才，孟起当向丞相推荐。”

我呵呵笑道：“将军不可。”

马超、马岱同时惊道：“何出此言？”

“承蒙将军厚爱。在下一介草民，无德无能。传闻诸葛丞相法度严谨，赏罚分明。如古人云：‘明主使法择人，不自举也；使法量功，不自度也’。我私下认为没有功劳就算有才能也不会得到丞相重用。”

其实我巴不得有人提携亲近诸葛亮以遂重返三国之志，可是又担心“欲速则不达”，干脆一咬牙来个欲擒故纵，耐心等待，选择更好的切入点进入蜀国政坛。刚才引用古语时突然想到当今蜀国的皇帝是刘备，哪能把诸葛亮比喻成明主，措辞不当可能引起杀身之祸，吓得冷汗从背脊骨凉到腰。偷偷瞅视马氏兄弟见二人并没在意，这才放心。

马岱说道：“听说丞相平素厌恶结党营私，因此提携贤士一般亲自审理。先生分析得不无道理。”

“可惜呀！”马超紧紧按住我的肩头，惋惜不已。

我安慰道：“玉不啄不失其质，马不御不损其蹄。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

马超询问我姓名住所，好言勉励，又多送我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