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主 第三十三章：无名墓碑

马小六就这样站在娄小南身后自由遐想，眼神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浏览娄小南迷人的身姿。威风拂过，娄小南的黑衣大氅飘起又落下。马小六笑了，这时，他想起了沈红书，心中暗道：“冷冰冰的，没人性，怎么和红书比？唉！”

马小六就这样站在身后欣赏娄小南迷人的身姿。威风拂过，娄小南的黑衣大氅飘起又落下，马小六试图伸手抓住，衣角却在手边飘动滑走。

一个黑影‘嗖’的一闪，在密林中掠过。马小六一激灵，急忙上前，准备追过去探寻，被娄小南一把推到身后。娄小南做出不许出声的手势，随即低头看一眼雪地上隐隐约约有人行走过的足迹。马小六随着娄小南的眼神看过去，雪地上的足迹如果不是认真仔细看，是不会轻易发现的，好在马小六鉴别古玩的眼力独具一格。

“好像有鬼飘过，白色衣服……”马小六禁不住自言自语道。

这次娄小南好像听到马小六的话似的，猛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是瞬间提起煞气的眼神。马小六猛地一个寒颤，倒退几步，厚实的积雪趟出两道深沟。马小六真的恐惧娄小南的眼神了，索性不再说话。

马小六敏锐地感觉到头顶一丝雪花飘落，仰头观看，炫目的日光穿透挂满雪花的枝叶直刺双眼，看不清任何异样。这时，娄小南将手中的马缰绳递到马小六手中，突然爆裂般向密林深处追过去。

娄小南的身影穿梭树木之间，没有一点儿规律却极其迅速，一片黑影左右穿梭后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嗨！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马小六忍不住大喊起来。忽然反应过来后自语道：“妈的！叫什么叫，一个哑巴！”

密林深处，娄小南快步急奔，头顶上前方树枝连串抖动，不断有白雪纷纷扬扬飞落。娄小南紧追前方急奔的白衣蒙面人不放。白衣蒙面人左拐右拐穿梭在密林中，似乎对密林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娄小南紧追不放，两人的功力势均力敌，一前一后，时远时近，脚下生风，踏雪无痕。

娄小南追击将近，前方的白衣蒙面人边奔跑边侧耳听音，突然一只手腰间一带，一把雪白的弯月牙小刀翻腕亮在手心，手腕一抖，小刀闪出一道刺目光线，直奔追过来的娄小南面门飞去。

娄小南早有预感，一边追赶一边小心提防，小刀瞬间到达面部，娄小南一个后空翻，借势一脚踢向小刀，小刀瞬间变线，直插旁边树干。

待娄小南稳稳站定，抬眼望前方，白衣蒙面人已经去掉面具双手抱臂靠在树干旁笑盈盈地看着娄小南了。

“小南，十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了，功夫大有长进呀！”白衣蒙面人正是江南白小刀，姣好的面容配上一袭白衣，如同青春少女，又不失熟女的深邃。

娄小南不动声色，直愣愣看着白小刀，眼神依旧煞气逼人。

“小妹，别来无恙！”白小刀笑着招呼道。

娄小南面无表情，回身走到大树旁，拔出小月弯刀，冷冷地抛给白小刀。

悠悠黑白，画影皑皑，十年净目期待，又一别样重逢当自来……

“妈的！这鬼地方真他妈的冷，不活动活动还真扛不住。”白小刀接住弯月小刀，在手中摆弄着，口里爆粗，抱怨道。

娄小南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站着。

白小刀接住弯月小刀，在手中摆弄着。

“得了，跟你说句话真够费劲的。”白小刀抬脚向娄小南走过来，“看你整天阴着个脸，哪像原来青目玲珑的娄小南！”

密林中，马小六犹豫着徘徊在雪地中，不时地眺望娄小南消失的方向。

马小六探不出什么眉目，心想还是以静制动，待在原地静等。然而，他不能不好奇。遵从施老杆的嘱托很重要，但是，这里的诡异实在太多。一个施老杆就够马小六琢磨的，这又出来一个黑衣哑女娄小南，更加不可思议。良久，马小六还是按耐不住，决定过去看看，没有什么事比死亡来的更恐怖。

“不就是一个黑丫头嘛！”马小六这样想着，反而释然了。

马小六握马缰的手开始冰冻僵硬，眼神在搓手之间不经意落在马背上的祭品。马小六忽然想起什么，索性牵着马急速向娄小南侧面的一条小路走去。

马小六过了这道密林，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峭壁，峭壁嶙峋的石崖上零星散落着积雪，奚落的小树勾起连环地顽强生长，盘根错节，枝条怪异。马小六急忙紧赶几步来到石崖下，崖壁下一款石碑出现在眼前。这是一款无字碑，碑周围打扫干净，没有半点积雪，碑下放有贡品，还有燃烧未尽的残缺冥币，显然这里刚刚有人来过。马小六不由得想起密林中娄小南反常的举动，一丝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马小六突然有一种冲动，索性将马背上的祭品搬下来，开始在无名碑前摆放。不一会儿，无名碑前已经摆满祭品，场面顿时显得气派起来。

马小六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随后拿出一捆冥币，打开来整齐码放在无名碑前的石盆中，跪地三拜九叩。马小六这时有种祈祷命运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无名碑的主人是谁，但他为自己能够一路逃亡、劫后重生、几遇贵人相助而祈祷。

“管他是谁，还是保佑我自己吧。”马小六自语道。

马小六跪地三拜九叩之后，双手合十闭眼默默许愿。这时的马小六的心是宁静的，心却是茫然的。所谓的许愿根本就没说什么目的性，只是享受这宁静的时刻而已。

马小六再次睁开双眼，盯着无字碑看了好一会儿，眼前竟然模糊地出现了老娘的沧桑面孔。老娘仿佛在叮嘱：“小六，你的水火命中缺金，终有一天你会为金钱而舍命的……‘弱于白兰，强于彼岸，败于玫瑰，胜于海棠。’这是你出生时一个云游方士馈赠的舍饭相言。一切都是宿命，看你以后的路踏进那一块境地吧！”

马小六回想起老娘弥留之际的遗言，那时的马小六正好十岁。现在，马小六忽然有种思乡的冲动，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偷偷逃回家里，在老娘坟前就这样跪拜，诉说这些年来的辛酸苦辣。

就在此时，马小六似乎看见了家乡山丘上的一座孤坟，坟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一棵小树孤独地陪伴在坟旁。马小六想到此处，随手掏出妈妈留给他的银镯，在手中不停地摩擦，不由得泪流满面。

马小六定了定神，抹干眼泪，揣起银镯，开始在身上兜里摸索火种。

令马小六十分失望的是，临走时竟然忘记带火种。这不科学，明知道拿着冥币出来是做什么，竟然这样粗心大意。

“靠！怎么会忘带火种呢！”马小六失望地摇摇头自语，警告自己以后真的不能这样的粗心了，做每一件事都要像枪击吴刚一样的周密。

突然，马小六眼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还有一个火种。马小六一愣，不假思索地伸手要拿火机，白皙手腕一翻，火种飞落无名碑前。马小六猛回头，还没看清背后人的面孔，后脑就被一个重击，顿时晕厥过去……

密林深处，白小刀摆弄手中的月牙小弯刀，缓缓走进娄小南，深厚的大雪一个个脚窝。

“小南，我刚刚已经拜过师傅了。”白小刀说一句就不自觉地看一眼娄小南的反应，“你好像不大喜欢我回来？”

娄小南依旧保持冷漠，只是眼神略有思索的微小颤动。

“行，你就这样一直听着就是了。”白小刀索性不再顾忌，“你救过我，我是姐姐，你是妹妹，谁都改变不了，所以说，你也不用再弄那个无字碑掩人耳目，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我，师傅快回来了……”

这次娄小南不够淡定了，目光猛地挑起，紧紧盯着白小刀的脸。

白小刀笑了，动情道：“十年了，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你也不用知道，你别总是这样对我一声不响的冷漠，现在，你只要点头，小南，跟姐姐走吧……”

突然，娄小南炸裂般手臂挥舞，嘴里‘乌拉哇啦’叫着，表明让白小刀赶紧离开这里。

“现在，你终于可以这样听我说话了。你不用赶我走，我既然来了，就要达到我的目的”白小刀恨恨地盯着娄小南，“在师傅出现之前！”

娄小南终于放弃了挥舞手臂，嘴角带着冷笑，随即缓缓地从腰间拉出一只精巧的弓弩，寸钉长的弩箭搭在镗口，缓缓端起，手指扣进弩扳机，弩箭指向白小刀……

黄昏将近，娄小南独自骑马归来。没等到门口，远远地就已经看见施老杆端着手杖站在大门前眺望，身边两只猎犬左右蹲坐在雪地上，仰头喘气。

“小南！小六子呢？”施老杆老远看见娄小南孤身一人骑马奔来，疑惑地大声追问道。

娄小南没有理会，待黑马跑到施老杆跟前，飞身下马，将马缰绳往施老杆怀里一丢，径直走进院子，进偏方木屋去了。

（第三十三章完）第一部：野狼谷

第三十三章：无名墓碑

马小六就这样站在娄小南身后自由遐想，眼神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浏览娄小南迷人的身姿。威风拂过，娄小南的黑衣大氅飘起又落下。马小六笑了，这时，他想起了沈红书，心中暗道：“冷冰冰的，没人性，怎么和红书比？唉！”

马小六就这样站在身后欣赏娄小南迷人的身姿。威风拂过，娄小南的黑衣大氅飘起又落下，马小六试图伸手抓住，衣角却在手边飘动滑走。

一个黑影‘嗖’的一闪，在密林中掠过。马小六一激灵，急忙上前，准备追过去探寻，被娄小南一把推到身后。娄小南做出不许出声的手势，随即低头看一眼雪地上隐隐约约有人行走过的足迹。马小六随着娄小南的眼神看过去，雪地上的足迹如果不是认真仔细看，是不会轻易发现的，好在马小六鉴别古玩的眼力独具一格。

“好像有鬼飘过，白色衣服……”马小六禁不住自言自语道。

这次娄小南好像听到马小六的话似的，猛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是瞬间提起煞气的眼神。马小六猛地一个寒颤，倒退几步，厚实的积雪趟出两道深沟。马小六真的恐惧娄小南的眼神了，索性不再说话。

马小六敏锐地感觉到头顶一丝雪花飘落，仰头观看，炫目的日光穿透挂满雪花的枝叶直刺双眼，看不清任何异样。这时，娄小南将手中的马缰绳递到马小六手中，突然爆裂般向密林深处追过去。

娄小南的身影穿梭树木之间，没有一点儿规律却极其迅速，一片黑影左右穿梭后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嗨！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马小六忍不住大喊起来。忽然反应过来后自语道：“妈的！叫什么叫，一个哑巴！”

密林深处，娄小南快步急奔，头顶上前方树枝连串抖动，不断有白雪纷纷扬扬飞落。娄小南紧追前方急奔的白衣蒙面人不放。白衣蒙面人左拐右拐穿梭在密林中，似乎对密林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娄小南紧追不放，两人的功力势均力敌，一前一后，时远时近，脚下生风，踏雪无痕。

娄小南追击将近，前方的白衣蒙面人边奔跑边侧耳听音，突然一只手腰间一带，一把雪白的弯月牙小刀翻腕亮在手心，手腕一抖，小刀闪出一道刺目光线，直奔追过来的娄小南面门飞去。

娄小南早有预感，一边追赶一边小心提防，小刀瞬间到达面部，娄小南一个后空翻，借势一脚踢向小刀，小刀瞬间变线，直插旁边树干。

待娄小南稳稳站定，抬眼望前方，白衣蒙面人已经去掉面具双手抱臂靠在树干旁笑盈盈地看着娄小南了。

“小南，十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了，功夫大有长进呀！”白衣蒙面人正是江南白小刀，姣好的面容配上一袭白衣，如同青春少女，又不失熟女的深邃。

娄小南不动声色，直愣愣看着白小刀，眼神依旧煞气逼人。

“小妹，别来无恙！”白小刀笑着招呼道。

娄小南面无表情，回身走到大树旁，拔出小月弯刀，冷冷地抛给白小刀。

悠悠黑白，画影皑皑，十年净目期待，又一别样重逢当自来……

“妈的！这鬼地方真他妈的冷，不活动活动还真扛不住。”白小刀接住弯月小刀，在手中摆弄着，口里爆粗，抱怨道。

娄小南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站着。

白小刀接住弯月小刀，在手中摆弄着。

“得了，跟你说句话真够费劲的。”白小刀抬脚向娄小南走过来，“看你整天阴着个脸，哪像原来青目玲珑的娄小南！”

密林中，马小六犹豫着徘徊在雪地中，不时地眺望娄小南消失的方向。

马小六探不出什么眉目，心想还是以静制动，待在原地静等。然而，他不能不好奇。遵从施老杆的嘱托很重要，但是，这里的诡异实在太多。一个施老杆就够马小六琢磨的，这又出来一个黑衣哑女娄小南，更加不可思议。良久，马小六还是按耐不住，决定过去看看，没有什么事比死亡来的更恐怖。

“不就是一个黑丫头嘛！”马小六这样想着，反而释然了。

马小六握马缰的手开始冰冻僵硬，眼神在搓手之间不经意落在马背上的祭品。马小六忽然想起什么，索性牵着马急速向娄小南侧面的一条小路走去。

马小六过了这道密林，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峭壁，峭壁嶙峋的石崖上零星散落着积雪，奚落的小树勾起连环地顽强生长，盘根错节，枝条怪异。马小六急忙紧赶几步来到石崖下，崖壁下一款石碑出现在眼前。这是一款无字碑，碑周围打扫干净，没有半点积雪，碑下放有贡品，还有燃烧未尽的残缺冥币，显然这里刚刚有人来过。马小六不由得想起密林中娄小南反常的举动，一丝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马小六突然有一种冲动，索性将马背上的祭品搬下来，开始在无名碑前摆放。不一会儿，无名碑前已经摆满祭品，场面顿时显得气派起来。

马小六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随后拿出一捆冥币，打开来整齐码放在无名碑前的石盆中，跪地三拜九叩。马小六这时有种祈祷命运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无名碑的主人是谁，但他为自己能够一路逃亡、劫后重生、几遇贵人相助而祈祷。

“管他是谁，还是保佑我自己吧。”马小六自语道。

马小六跪地三拜九叩之后，双手合十闭眼默默许愿。这时的马小六的心是宁静的，心却是茫然的。所谓的许愿根本就没说什么目的性，只是享受这宁静的时刻而已。

马小六再次睁开双眼，盯着无字碑看了好一会儿，眼前竟然模糊地出现了老娘的沧桑面孔。老娘仿佛在叮嘱：“小六，你的水火命中缺金，终有一天你会为金钱而舍命的……‘弱于白兰，强于彼岸，败于玫瑰，胜于海棠。’这是你出生时一个云游方士馈赠的舍饭相言。一切都是宿命，看你以后的路踏进那一块境地吧！”

马小六回想起老娘弥留之际的遗言，那时的马小六正好十岁。现在，马小六忽然有种思乡的冲动，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偷偷逃回家里，在老娘坟前就这样跪拜，诉说这些年来的辛酸苦辣。

就在此时，马小六似乎看见了家乡山丘上的一座孤坟，坟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一棵小树孤独地陪伴在坟旁。马小六想到此处，随手掏出妈妈留给他的银镯，在手中不停地摩擦，不由得泪流满面。

马小六定了定神，抹干眼泪，揣起银镯，开始在身上兜里摸索火种。

令马小六十分失望的是，临走时竟然忘记带火种。这不科学，明知道拿着冥币出来是做什么，竟然这样粗心大意。

“靠！怎么会忘带火种呢！”马小六失望地摇摇头自语，警告自己以后真的不能这样的粗心了，做每一件事都要像枪击吴刚一样的周密。

突然，马小六眼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还有一个火种。马小六一愣，不假思索地伸手要拿火机，白皙手腕一翻，火种飞落无名碑前。马小六猛回头，还没看清背后人的面孔，后脑就被一个重击，顿时晕厥过去……

密林深处，白小刀摆弄手中的月牙小弯刀，缓缓走进娄小南，深厚的大雪一个个脚窝。

“小南，我刚刚已经拜过师傅了。”白小刀说一句就不自觉地看一眼娄小南的反应，“你好像不大喜欢我回来？”

娄小南依旧保持冷漠，只是眼神略有思索的微小颤动。

“行，你就这样一直听着就是了。”白小刀索性不再顾忌，“你救过我，我是姐姐，你是妹妹，谁都改变不了，所以说，你也不用再弄那个无字碑掩人耳目，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我，师傅快回来了……”

这次娄小南不够淡定了，目光猛地挑起，紧紧盯着白小刀的脸。

白小刀笑了，动情道：“十年了，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你也不用知道，你别总是这样对我一声不响的冷漠，现在，你只要点头，小南，跟姐姐走吧……”

突然，娄小南炸裂般手臂挥舞，嘴里‘乌拉哇啦’叫着，表明让白小刀赶紧离开这里。

“现在，你终于可以这样听我说话了。你不用赶我走，我既然来了，就要达到我的目的”白小刀恨恨地盯着娄小南，“在师傅出现之前！”

娄小南终于放弃了挥舞手臂，嘴角带着冷笑，随即缓缓地从腰间拉出一只精巧的弓弩，寸钉长的弩箭搭在镗口，缓缓端起，手指扣进弩扳机，弩箭指向白小刀……

黄昏将近，娄小南独自骑马归来。没等到门口，远远地就已经看见施老杆端着手杖站在大门前眺望，身边两只猎犬左右蹲坐在雪地上，仰头喘气。

“小南！小六子呢？”施老杆老远看见娄小南孤身一人骑马奔来，疑惑地大声追问道。

娄小南没有理会，待黑马跑到施老杆跟前，飞身下马，将马缰绳往施老杆怀里一丢，径直走进院子，进偏方木屋去了。

（第三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