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那片深海 第六集 这朵花,很美,有毒

依然那片深海 暴风小马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19-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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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逍遥居,往西南方向回家。

第二天晚上,来到宣城。

宣城离南方叛军领地不远,进城时被守城兵进行了严格的安检,进城后的时间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人困马乏,首要的事就是找吃的。

在安检向守城兵打听了宣城的生活和娱乐情报,因为也是兵哥出身,很容易和守城兵聊上,也收集到了情报。然后,听守城兵的建议,把两匹马寄存在兵营马棚,喂足了好料,预交了几天保管费。接着把行囊——主要是装着各类书籍的行囊寄存在兵营里,然后便坐人力车进城中的闹市区。

吃饱喝足很容易,找家看起来顾客挺多的饭馆,排了不到半小时的队,点份小炒肉、2斤黄酒、半斤米饭,就解决了肚子的需求,人生总是充满了正能量。

然后,听守城兵的介绍,找一个能睡好觉的地方。有正能量,但不一定是圣人。在中心街走到近街尾,找到一家店,清水花城——高级会所——顶级青楼。

这里不是居家男人安心过夜的地方,但却可让旅人在温柔中沉睡。不过,话也不是全尽,就算是高级会所,也分内外场的。

叶茂先在外场,选姑娘,选好了进统一风格的包厢。姑娘没选着,差点睡着,实在没有哪位姿色能让人心动一些,除了那些饥渴之徒。

然后,再交一笔钱,进内场。

这里可就高级多了,装修非常的豪华,也非常的安静。据说里边的每位姑娘都是花魁,且风格皆不一样各俱特色。

叶茂坐在外厅的豪华坐椅上,感觉这钱花得还是挺值的——反正也是抢来的,多花些也无所谓了。

坐椅的前边,挂了二十七幅画像,画中皆是美女,其中二十六位果然是貌如天仙,虽不及柳织云,但也差之不远。而还有一位则相貌平了些,仅强于外场的那些略有吓人的货色。

有些画像上挂了些红绳,叶茂并不解其意。在等待中,工作人员还送上了一杯美酒和精美小吃。

过了一会儿,当班经理匆匆走了出来,走到叶茂面前说:“这位客官真对不起,今日有些忙,招待不周啊。”

叶茂:“没事。这些画像上的姑娘,可是任由我选?”

经理:“是的。挂了红绳的,是已经被客人点走了的。”

叶茂:“那好,我想要的姑娘还没被人点走。”说完指着较中间的一名女子,此女子整体风格上略相似柳织云,且样貌也在众姑娘中出众一些。

经理:“哎呀,这个……客官,不好意思,这位芊芊姑娘是我们这的花魁,是方公子最爱的姑娘,方公子每日来此,已经定下芊芊姑娘了。”

叶茂:“那又怎样,我管他方公子还是圆公子,他这不是没来么。等他来了,再换另一位姑娘。”

经理:“别啊,这位客官来此不久吧,不知此地行情。方公子乃是宣城首席大富人家的大公子,那方家在宣城有权有势,谁都不敢惹啊。这芊芊姑娘虽是全城男子皆爱,可没人敢点她,都怕惹方公子。”

叶茂:“你们怕,我却不怕。”

经理:“客官,我不知您来路,但别为难小人行吗?”

这时,有人走进来,对经理说:“老鸨,今日我有事来晚了,芊芊姑娘可还安好?”

叶茂一看那人,年轻的富公子,一身华贵衣服,手里拎着一串念珠,身后还跟着两名高大魁梧的保镖。

经理忙迎上前,说:“方公子,您可来了啊,芊芊姑娘等着您呢。您先请,我去让人给您泡上好的茶。”

方公子:“可好。”

叶茂起身,拦住方公子,说:“且慢。”

方公子看了一眼叶茂,问:“你是何人?”两名保镖马上上前,一左一右护着。

经理吓了一跳,赶紧对叶茂说:“这位客官,您还是选其他姑娘吧。”

叶茂:“我今日就选芊芊姑娘了,怎么了。这位公子爷,老子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去点其他姑娘。”说完,丢出一张银票给方公子。

方公子大怒,甩开银票,说:“混账,我给你三百两,你给我消失!”说完,丢出一沓银票。

叶茂:“好,我忍你。”说完退到旁边。

方公子哼了一声,往芊芊的房间走了过去。两名保镖也跟紧了上去,守在在大门外。

没出乱子,经理也长出了一口气,赶紧安排人去伺候方公子。

叶茂拣起所有银票,收好,笑了笑,说:“白赚三百两银,逛窑子还反倒赚钱,我可以天天来了。”

坐回原座后,芊芊的画像已经被佳上了红绳,便再看其他的姑娘。

看多了花多眼乱,其他的姑娘虽然都漂亮,但风格太统一,反而缺少了亮点。毕竟心中满是柳织云的音容笑貌,非一般的女子真打动不了他的心。

看到最后,目光集中在了那名姿色一般的姑娘上。姑娘妆容很素,看起来很不起眼,但让叶茂侧目的是她衣服的搭配,色彩很是合理,造型也很有讲究,左右不对称但并不冲突。画中的她坐着对画师微笑,一只手在料理着一只香薰的罐子。

经理回来后,问叶茂又选中了哪位姑娘。

叶茂指着最普通的那位,说:“就是她了。”

经理:“啊?您选了海棠姑娘?这……”

叶茂:“这你大爷啊,选最好的你不给,选个最差的还不给我吗?”

经理:“不是,只是有那么多好姑娘,为何您偏选海棠姑娘呢?”

叶茂:“海棠姑娘又是圆公子的意中人了?”

经理:“不是,没有袁公子,而是陈公子。”

叶茂:“陈公子?很有钱吗?也富甲一方乎?”

经理:“陈公子也非本地人,只是时而长居此地而已。其父虽朝中任文职,但并不管辖这里,且日渐没落,所以陈家并不有钱。陈公子已有一妻三妾,却唯钟情海棠姑娘,曾发誓要为海棠姑娘赎身。不过,三年了,他还没凑够钱。”

叶茂:“那你怕啥。就带我去见海棠姑娘吧。”

经理:“你可想好了,陈公子虽没啥财力,但在文坛却是一流文人,颇有声望。”

叶茂:“我平生最恨文人,特别爱写那些什么爱国保家的伪豪言,出生入死的还不是我等前线将士。我就选海棠姑娘了,要是我满意,我帮她赎身,气死那些只会卖弄笔杆子的。”

经理让人领着叶茂进到内厅,走过一段走廊,立马一片鸟语花香,与外世隔绝。当然都是假的,装修豪华而已,还有小溪及潺潺流水,一间间别致的阁楼包间如同郊外别墅,真不愧是高级会所——顶级青楼啊。

工作人员带着叶茂到了海常的包间,接了叶茂给的小费后,便离去了。

叶茂走进阁楼里,轻敲门。里边有应门声外,便推开门,准备走进去。

海棠看到是叶茂,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冷静下来,站起身,对叶茂说:“官人请进。”

叶茂看到里边很干净,有张小桌子,两张小凳子,没有床,但最里侧地板上铺着厚地垫和毛绒毯,在角落则放着如画像上的香薰炉,而房间有单独厕所和浴室。于是,脱下鞋,走进房间,把鞋放在角落里。

海棠走上前,一边帮叶茂脱去外套,一边说:“官人不必客气。”

叶茂:“看到不是陈公子,你有些失落吧。”

海棠:“没有。虽然时常伺候陈公子,但有时候客人多,姑娘中只剩下我,也得接待其他的客人。不过,今日客不多,官人为何选我呢?”

叶茂:“我有些累,想睡个好觉,不知你的香熏可否令我安神?”

海棠:“虽可助人安神,但若官人心智太乱,便不能奏效。”

叶茂:“且试试吧。”说完,躺到地毯上。

海棠点上了香熏,阵阵幽香飘散,淡而清雅,通透内脏,如凉风吹拂。叶茂躺着舒服极了,浑身上下无比的畅快和放松,竟渐入沉睡。

还是经验,听了守城兵的建议果然没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自然醒,完全没有头痛的感觉。

但也不是真正的舒服,发现自己被绑着密密实实靠在墙角,上半身就一件贴身的短袖。

海棠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看到叶茂醒了,便说:“你可醒了,等得我真不容易,我自己都睡了一觉了。”

叶茂:“你干嘛绑着我?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海棠:“谁要你的钱了。”

叶茂:“你这青楼女子你还得意了哈……不对,你不是画像上那青楼女子啊。”这时他借着外头的阳光才看清女子的样貌,确不是那个叫海棠的青楼女子。

女子:“你这个淫贼,这回看你怎么得意。昨晚还做梦了啊,做梦就算了,梦话里还带脏话的。”

叶茂:“哪个英雄好汉不好点酒不说点脏话的。”

女子:“你还英雄好汉了呢,我呸。”

叶茂:“行,那我不是。你是何人,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女子:“我劫你色?喂,这青楼里,给人看到,只有你劫我的色。”

叶茂:“都行了,求你告诉我你是何人,然后我再劫你色好了。”

女子:“讨厌。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杀了你。”

叶茂:“不信,你真要想杀我,还用等我醒来啊?”

女子:“你……好,算你厉害。”

叶茂:“得了,我俩别再扯皮了。你不杀我,无非想在我这得到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

女子:“我要那本《傲之剑叹》,快交出来。”

叶茂:“切,搞了半天,御剑海的人啊。你掌门派你来的?你以为就凭你能对付我?”

女子:“我知道功夫不如你好。不过现在你被我捆着,功夫再好又有什么用?”

叶茂:“得啦得啦,你厉害啦。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告诉你《傲之剑叹》在哪。”

女子:“真的?我叫丁荨,虽然我年龄比你小,但是在御剑海中我的辈份和你是一样的,我应该叫你师兄。”

叶茂:“师什么兄,谁跟你一派的。”

丁荨:“因为掌门也是我师兄,你和掌门人也是同辈份的。你看啊,祖师爷掌门有三大弟子,你爹是二师伯,前掌门人孤独北是三师伯,也是祖师爷的儿子。然后,孤独北把掌门之位传给孤独青河,你又是二师伯的儿子,所以你和掌门是同辈的,也是掌门师兄的师弟。”

叶茂:“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关我的事。我爹已经离开了御剑海,我更加不是你们御剑海的人。”

丁荨:“那为什么《傲之剑叹》在你手中呢?”

叶茂:“我哪知道。可能是祖师爷给他的三大弟子每人发了一本呢。”

丁荨:“不可能,御剑海最高的秘笈是不传给外姓人的,就像掌门之位一样,只传给自己的后代。”

叶茂:“不懂的话,你去找祖师爷问吧。我的那本《傲之剑叹》就在我的行囊里,那日在逍遥居,你们都见到了。”

丁荨:“我翻遍了,都没找着。”

叶茂:“我就只有那一本,还被你们掌门撕了,害我贴好久才贴回去。”

丁荨:“那本不是《傲之剑叹》,《傲之剑叹》是一本高深的武学宝典,怎么会是这种跟武学毫无关系的书呢。”

叶茂:“说你们笨还真是笨,为何非得纠结《傲之剑叹》是本武学书呢。难怪百年来从武林至尊没落至武林末流。”

丁荨:“那你说,如何用这本书来练就高深武学?你告诉我,你的功夫是如何练出来的。”

叶茂:“就这样练的,你看好了啊。”静下心来,掌心催动战力,激发出气浪,然后电光石火之声,气浪切断绳子。

丁荨看到叶茂弄断了绳子,吓了一大跳,忙站起来说:“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叶茂站起身,说:“当你的功夫练到不知该如何练的时候,看一看《傲之剑叹》,就明白了。”然后开始拣东西。

丁荨以为叶茂会对付自己,忙拔出剑摆着架式:“那……这方法为何你不告诉掌门?”

叶茂看了丁荨一眼:“我真的不是你们派的人。昨天这青楼女子呢?”

丁荨:“我把她弄晕了,关在旁边的杂物间里呢。”

叶茂穿好衣服,拿上行囊,说:“那你把人家弄醒了,别害了人家。然后回去告诉你掌门人,不要再找我麻烦了。”说完,走出阁楼。

丁荨忙追上前,说:“要是捉不到你,我都没法回去向掌门交差了。”

叶茂:“哦呵,你就惨了。”

丁荨:“我向掌门发誓一定会把你捉住,盘问出《傲之剑叹》的下落,下了军令状了,谁知道被你跑了。你跟我回去一趟行不行呢?”

叶茂:“不行。”

走到前厅,正碰上方公子也走了出来。当然,方公子肯定不记得昨晚与叶茂的对话了,有钱人任性,三百两银子压根提不起兴趣。

一名老者跑进来,看到方公子,说:“大少爷,原来你真在这啊,不好了。”

方公子吓了一跳,问:“朱管家,这是怎么了?”

朱管家:“老爷猜你又到这里来了,所以堵在门口等你呢”

方公子:“这……这怎么办?这次又被爹抓着,我就……朱管家,快帮我想办法。”

朱管家:“我哪有办法,还是你出去跟老爷认错吧。”

看着这任性少爷慌得像只无头苍蝇,叶茂心里头暗自好笑。

走到清水花城大门,果然门外站着黑压压一大片人。不愧是本城首席大富大贵人家,声势非同凡响。在人群后,停着一抬轿子,估计是这大门户人家的老爷亲自来捉不生性的少爷了。

叶茂避开人群,往中心街方向走去。丁荨也紧紧跟上。

这时,大门户人家的一名家丁跑上前,对叶茂叫道:“请留步。”

叶茂停下回过头问:“找我?”

家丁:“是的。请问你是不是叶茂呢?”

叶茂:“在下正是,你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

家丁:“这样的,我家老爷有请,就在轿子那边。”

叶茂:“你家老爷认得我?”

家丁:“是的,还劳叶茂将军抬步。”

叶茂走到轿子前,刚想发问,轿子帘掀开,走出一名过六旬的老者,原来正是方金生。

方金生和看着叶茂,说:“刚才看到你出来,差点认不得你了。叶茂将军,你我也几年未见了。”

叶茂:“你……你是方家大老爷?”

方金生:“正是老夫。当年你在漠北胡狼城救我女儿之恩,我尚未报答,一直在想还有什么机会能见到叶茂将军。没想到今天机会就来了。”

叶茂:“别叫我将军了,我从军几年也没升什么官职,而且一年前退伍了。”

方金生:“你退伍了真可惜了,国家就少了你这样一个人才。为何好好地就退了呢?”

叶茂:“唉,怪我,出兵失利,我的部队全军覆没,就仅剩我一人得回。即有惩罚,又于心中愧疚,无颜呆在军中,便退役了。”

方金生:“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太执着。你路过此地,可是来找我?”

叶茂:“非也,我本不知方家是在这宣城中,途中路过此地。”

方金生:“哦,那为何会在此……”

叶茂指了指丁荨:“这女侠把我捉来此地,以为我藏着什么武林至尊宝典。”

丁荨:“我才没有,我不是这里的人。”

叶茂:“是,我好不容易澄清了,她才放我出来。”

方金生:“这一定是一场误会。我那没用的大儿子,天天到处鬼混,且捉到他,回去家法伺候。叶茂将军,无论如何,先到府上一聚吧。”

叶茂想了想,也好,再蹭一顿饭嘛。

到了方家,叶茂才知道什么叫富甲一方,方家的大宅都快有宣城的一半面积了。

方金生先是教训了方公子方孝德一轮,叶茂和丁荨管不上这事,就坐在前会客厅里,别吃点心边等候。

丁荨:“师兄,你不随我回御剑海,我自己也回不去了。本来在那的日子就不好过,现在就更惨了,本来主动邀功想争口气,谁知又不敌你,反成笑柄了。”

叶茂:“你原来的日子有多难过?”

丁荨:“反正就是没其他师兄弟姐妹那么自在。要不,你教我《傲之剑叹》,这样我也就可以回去了。”

叶茂:“可以啊。”

丁荨:“可的?别骗我?”

叶茂:“是的。你把我那本《傲之剑叹》看几遍,背熟。”

丁荨:“就这样?”

叶茂:“后边的我再教你。”

一名女子从后边跑进来,看到叶茂,便开心地说:“叶茂将军,是你来了啊。我刚刚听家丁说,还真不敢相信呢。”

叶茂一看,是方舒桐,忙起身:“原来是方家大小姐。”

方舒桐:“都说了,别叫我大小姐了,叫我舒桐。快坐下。呃,这位是……”

叶茂:“这位是御剑海的门徒,叫……叫……”

丁荨:“我师出御剑海,我叫丁荨,也是叶茂的师妹。”

叶茂:“师啥妹,跟你很熟啊,我又不是御剑海之人。”

方舒桐:“你来找我,就不离开了吧。”

叶茂:“啊?不,我是回老家,途经宣城。”

方舒桐:“哦,这样啊。那……我也不叫你将军了,就直呼你叶茂,可以么。”

叶茂:“当然可以,本来我就不是将军。”

方舒桐:“那你在我家多呆几天吧,我也可以带你在宣城到处玩玩啊。还有,今天晚餐喊廖辰也一起过来吧,难得大伙聚会。”

叶茂:“廖辰?”

方舒桐:“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救了我的呀,你忘了他了?”

叶茂:“没有,只是我以为他还在前线。”

方舒桐:“他早调回来了,在宣城任总捕头。”

叶茂:“那就好,他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两人开心地聊了很久,丁荨无聊地呆坐在一旁。

直到天色渐晚,下人开始前后奔忙,准备晚餐。然后,廖辰来了,看到叶茂,格外开心。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一聊起来也是不停。

入夜后,方家给叶茂和丁荨安排了客房。丁荨睡不着,站在窗前,打开窗享受夜风的清凉。远处园林中,叶茂与方舒桐聊得正嗨,无所不谈,一直到深夜。

又回想起曾英雄救美的惊魂之夜,还有那破破落落的戎马生涯。方舒桐随商队也几次经过军营,可惜叶茂和军队已不在那了。

第二日,休息了很久,近中午才醒过来。

用过午餐后,方舒桐又约上叶茂去游玩宣城。

丁荨无所事事,便偷偷地跟着两人。

直到玩到晚餐时,逛了一遍宣城最繁华的地方,尝了许多地方美食。

然后,方舒桐再约吃完晚餐后再一起去看戏。

这时,叶茂才发现,丁荨不见了:“不知啥时候没跟上来。”

方舒桐:“可能你师妹发现她喜欢的事,自己去玩去了吧。不要紧,宣城那么点大的地方,她定能找到我们家。”

看完戏,回到方家,挺晚了。

廖辰正等候在大门,看到两人回来,忙说:“不知你们上了哪,可还好。”

方舒桐:“挺好的,去看戏去了。”

廖辰:“你们没事就好,现在城内虽然太平,但城外兵荒马乱的,没事还是早点回来。”

方舒桐:“嗯,我知道了。不过,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叶茂,明天早上在城西外的十里铺有庙会,我们再一起去吧。”

叶茂:“好的,等你休息好了我再陪你。”

廖辰:“好了,不多说了,快进去吧。”

次日早晨,叶茂醒来后,在院子里练功,练了半天,不见方舒桐。

不过也让他奇怪的是,丁荨也是一个晚上没见人。不过,那素不相识的路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练完功,然后梳洗好了,便到餐厅用了早饭。

和方金生偶遇,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方金生便匆匆出门谈生意去了。

叶茂一个人慢慢地喝着茶,吃着糕点,坐了好久,方舒桐才走出来。

只见她一脸困意,两眼红肿,叶茂不禁问:“昨晚一夜没睡好啊。”

方舒桐坐在旁边,一边吃糕点,一边说:“唉,也不知为啥,睡不下去,翻来覆去一整晚了。”

叶茂:“若是如此疲劳,那便在家休息呗。”

方舒桐:“不嘛,我还想和你去看庙会呢。我没事的,一出门我就精神了。”

方舒桐吃完早餐,回房换好了衣服,便同叶茂出门了。

两人坐马车到了十里铺,但庙会还没有开始,聚集的人群并不多,仅是当地居民为主。

下了车,方舒桐让车夫先找地方安顿马,然后陪着叶茂在街上逛着。

方舒桐:“叶茂,你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上天一定会给你好运的。”

叶茂:“与其相信上天,不如相信自己努力给自己带来好运吧。”

方舒桐:“那你爱一个人,会不会为了她付出一切?”

叶茂:“这个……也许会吧。有时候明明爱一个人,却无法说出口,能为她做的事,就只能是默默的离开。”

方舒桐:“那……谢谢你。”

叶茂:“谢我什么啊。”

方舒桐:“不……没什么。对了,走着走着流了些汗,我要回马车上补个妆。”

叶茂:“哦,那我陪你回去吧。”

方舒桐:“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到前边找地方坐着,喝杯凉茶等我一会儿。”

叶茂:“嗯,好的。”

方舒桐握起叶茂的手,想了想,没说什么,转身便回去了。

叶茂摇摇头笑了笑,看着方舒桐的背影远去,便往前走找歇脚的地方。

十里铺是个小镇子,没有什么酒楼,倒是有一排卖小吃的铺子。叶茂随便找到一家坐了下来,点了一些小吃,边吃边等。

坐了半个多小时,不见方舒桐回来。

叶茂问铺子老板:“你们这的庙会啥时开始?为何到现在都没什么人来呢。”

老板:“现在还哪有什么庙会啊,大家找食的都困难。不如以前了,丰衣足食,现在举国战乱,到处是难民,已经都几年没有庙会了。”

叶茂:“啊?没有庙会了?那……”心中一片诧异。

这时,街的另一头跑来一队官兵,大概十七八人,皆拔刀在手。

一直冲到叶茂旁边,迅速地把叶茂团团住。其他铺子的人吓得四处逃窜,钱和货都不敢要了。

叶茂一看官兵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忙产品问:“各位官差大哥,你们……认错人了吧。”

从众官兵身后走出两人,年龄相仿,衣着一青一黄,青衣人略年长一些,皆是背后背着长剑。

青衣人上前说:“我们绝对不会认错人,此人便是犯人叶茂,将他拿下!”

叶茂:“且慢,我所犯何事,你们要逮捕我?”

青衣人:“你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你自己竟然不知?”

叶茂:“我若是知之,必自缚双手。但我平生却从未何过任何罪行。”

黄衣人:“大师兄,不必和他废话了,直接拿下吧。”

青衣人:“不错,左右将他拿下!”

众官兵上前,要把叶茂按住。

叶茂莫名其妙,但眼看是不动手不得了,当即一脚踢飞离自己最近那名官兵,然后向前突击,众官兵虽层层围着叶茂,竟拿他不下,还被打倒不少人。

青衣人:“没想到功夫还挺不错啊。”说完,拔剑出鞘。

打群架,叶茂的套路还是一路向前,众官兵是很努力地作包围攻击。

青衣人大喝一声:“都闪开!”然后飞身直取叶茂。

众官兵一看首席高手出马,哪里敢妨碍,纷纷后撤。

青衣人的长剑犀利无比,剑刃很长,每出一剑,剑锋所带起的气流有如虎啸一般。叶茂不敢大意,浑身解数应敌。

两人大战二十回合,未分胜负。

黄衣人等不下去了,也拔出剑,围攻上前。

他的剑又宽又重,比青衣人的剑短一些,但却宽了几倍,而且很厚实,也很重。黄衣人的剑术没有青衣人那么灵活,出剑很沉,往往一剑扫去,还不能及时地收住。不过,他与青衣人的配合,这一攻一守却是默契无比,攻得犀利,守得不透风。

叶茂力战二人,渐渐有些吃力。不过,此时急不得,叶茂心中也知,于是平静下心态,慢慢寻找机会。

切过二十多回合,青黄二人的战略被叶茂渐渐看透,此二人的功夫看似攻守结合,但却不是最完美。黄衣人的剑能守得住大部份,但青衣人的剑太快,有时在出剑后会出现片刻的空隙,而黄衣人的剑太慢,无法及时弥补。这更像是多人合作的剑阵,仅以二人之力,尚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

再过几个回合,叶茂把两人丢在了身后,准备突围出去。

青衣人忙对众官兵叫道:“上!围住,别叫他跑了!”

众官兵又冲上前,把叶茂团团围住。

强压之下,叶茂只能踩深油门,把力量逐渐发挥出来。双手中气浪翻涌,就像握着剑一样,几轮攻出来,扰得众人眼花迷离,仿佛叶茂手持双刀在飞砍。

几回合后,与黄衣人正面对上,掌心扫过,黄衣人重剑正好挡着,激发出霹雳闪电之声,气浪在剑上擦出重重的火光,吓坏了其他人。

叶茂依旧奋力向前突围,发现把气浪甩出去后,有些击中地上弹出来,不规则地乱飞,给对手们带来了极其巨大的影响,有些战力不高的官兵还受了伤。眼看着挡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便开足马力,向前强突。

一名小官兵突然上前,奋力阻止叶茂。叶茂只要再奋力两步就能甩开重围,看着被这小兵切进肋部,再慢点会被其拖累,当即右膝一顶,右肘一带,将其推开,然后掌力顺势劈斩。片刻间,一道血柱喷了出来,扑了叶茂半边脸,把叶茂吓住了。

那小官兵左肩处被斩出一大口子,直接裂到腰部,当场已经死翘翘了。

在叶茂迟疑的片刻,众人又把他重重围上。

这与在战场上不同,不是砍死人就是被人砍死,所以义无反顾地向前杀人如麻。但现在不是在战场,对手也不是凶恶的敌人,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已,顿时负罪感涌上心头,颇为难受,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被自己杀掉的人,动作也跟着慢了。不到十回合下来,被乱拳打中,然后又中了一脚,倒在地上,滑了很远。

青衣人冲上前,说:“这回看你如何反抗。”然后用剑柄重重一击,把叶茂打晕。

叶茂摇摇晃晃,醒过来时,不知到了何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但他比较清楚,自己在一辆前进中的马车上。四周很黑,但路很颠簸,晃得车上的金属杆子一直在响——这还是一辆囚车,而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绑着。

走了很长一段路,车停了下来,有人问:“这是他吗?”

然后听到青衣人的回答:“是的,师父,那个人就在车上。”

然后车门打开,一名中年人走上囚车,透过铁笼,看着叶茂。

叶茂问:“你是何人?是你要害我吗?”

中年人:“人之所以受难,其实,都是自己害了自己,只是因为太过自私,总把责任归结为他人所害。”说完,连出数掌,穿过铁笼,将三颗钉打在叶茂身上。

叶茂顿时手脚无力,根本完全使不上一点劲,同时体力的战力似乎渐渐流散而去,还疼得无法忍受,惨叫连连。

中年人:“接下来你会生不如死,也许他们会要你死,你也会希望还是死了比较好一点。”说完,走下车。

叶茂:“你到底是何人?!”

中年人没有理睬叶茂,下车后,有人把车门关上。

车子没有马上就走,有人似乎在车旁说着什么。

隐约听到中年人说:“他已经战力尽失,不会再有什么功夫了,若你想让他死,尽管下手。”

有一人回答:“谢过师父。我已经交待了人,出关后再杀他。现在他的罪名还不至死罪,所以现在还无法下手。”

中年人:“做事不要留后手,一定要干净利落。”

徒弟:“知道了,师父。”

过了一会儿,车子重新启动了。

这时,一人上了车,打开车门,走了进来。

叶茂:“你是何人?”

那人打开囚车的一扇窗,说:“我说叶兄弟啊,这只能怪你的命不好了。”

叶茂透过车窗进来的光,一看那人,是廖辰,于是问:“怎么是你?”

廖辰:“是的,就是我。你已经战力全失了,现在只能任我宰割了。不过,我不会杀了你,等这囚车出了关,自然会有人杀你。你知道吗,废你功夫的是我的师父,乃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虚元剑郑末。他老人家这一出手,这不打得你虚元了么,呵呵。其实,他最得意之作并非是虚元剑,而是他的七元剑阵,就是我们七个徒弟所组成的剑阵。”

叶茂:“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害我?”

廖辰:“我师父他没想要害你,只是我不方便出手,请他老人家代劳而已。”

叶茂:“我曾与你并肩作战,自认不曾有负于你,为何你要害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廖辰:“你所犯的罪,就是企图对方家大小姐方舒桐进行施暴,然后被我所阻止了。我们没料到,你居然有一天会来到方家。”

叶茂:“我不过就是路过宣城而已,这能得罪你?再说了,我何时有要施暴于方大小姐?我有必要吗?我也犯不着啊。”

廖辰:“就是因为你没有必要。你知道吗,我与舒桐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们曾相互许诺要与对方结为连理。可你却偏偏闯进了我们的世界。你要是死在战场上多好,可为何你却要来到方家,还要娶舒桐。”

叶茂:“我何时说要娶方大小姐了?要是你们能在一起,我还真心祝福你们呢。”

廖辰:“可是方伯父他曾经对你说过,要将舒桐许配给你,你可曾忘了?”

叶茂:“可我还没答应方老爷呢。我和方家大小姐都没认识几天,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要是方老爷再提起,我会拒绝的。你放心,我不会介入到你与方家大小姐之间,之前是你误会了。”

廖辰:“误会?你会舍弃舒桐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和方家数不尽的财产?谁信啊。”

叶茂:“难道是……你与方家大小姐合伙来算计我?她骗我去看什么庙会,然后你们来打埋伏。你们都是一群卑鄙小人。”

廖辰:“你要抢我的女人,是你卑鄙才对。接下来这段路你就好好享受这生不如死的感觉吧,等车出了关,就有人会要了你的命,以免你再来破坏我们的幸福美满的生活。”说完,关上车窗,然后走下马车。

“舍不得方家小姐和方家财产的,是你!”叶茂满腔愤怒,却完全无法使上力量,甚至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虽然看不到外边的风景,但知道一路凄风苦风。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是生不如死的感觉。那三颗不知道是什么钉,打在几个大穴上,每次呼吸,身体每次晃动,就像利剑划过伤口一样,反复地切,就像被剑所斩一样真实的疼痛感,却又死不了。

过了两天,车出关了,可以隐约听到车队和守门兵的交流。

然后,往北又前进了一天。

叶茂心里算着,离旧军营似乎不远了。

突然,车停下了。

一名军官打开车门,然后打开牢笼,把叶茂拽出来,丢下车。

叶茂倒在地上,看着周边,这是他曾经往返过的路,再往前不到20公里,就到旧军营。

车上的车夫说:“就在这里动手吗?”

军官:“就这里吧,趁着路上没人往来。”

车夫:“只能在这里动手了,前边听说就要起大风沙了,我们不能再往前了。要是廖捕头问起来,就说我们在约定的地方处死他就好了。”

军官:“是啊,死在这里,过两天也喂乌鸦了。”说完,拔出刀,对准叶茂的脑袋。

叶茂看着天空上翻滚的乌云,就像自己的命运,从来都是这样风起云涌,不禁笑了。即使即将殒命,也要睁着眼睛看着那风暴来临前的天空。

军官一刀斩下来,突然哎呀一声,一剑从背后刺入,当时倒地,痛得爬不起身。

车夫一看,赶紧驾车策马便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人。

一人收了剑,走到叶茂旁边,蹲下问:“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叶茂斜眼看了一眼,原来是丁荨,便问:“怎么是你?”

丁荨:“我一路从中土跟着过来,到了这里才好动手。之前没办法,我不是那么多高手的对手,救不了你。”

叶茂试着用力要坐起来,但使上了拉屎的力都没办法。

丁荨忙扶着他坐起来,说:“看来你伤得不轻啊,这下可怎么办?”

叶茂:“该死的,害我不浅。”

丁荨:“我扶你起来吧,先离开这,看看附近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叶茂:“别管我了,你看天象,风暴就要来了。我在此处驻军数年,清楚前后百里内荒无人烟。你自己走吧,我死在这个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也挺好的。”

丁荨:“你说什么胡话啊,快站起来。”

叶茂:“相信我,是真的。最近的避风点是往北二十里,是以前旧的军营。你快点往那赶,应该能赶到。”

丁荨:“我不能丢你一人在此。”

叶茂:“可是我战力全失,现在四肢乏力,根本走不动路。”

丁荨:“你要是这么弱,就枉我太看得起你了。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奸淫掳掠之人,肯定是受了冤屈,难道你不想报仇?”

叶茂:“宣城里他们就给我定了那么一个罪?”

丁荨:“是的。但我看你和方大小姐关系那么好,你不可能去施暴于她,肯定是方家想要陷害你。你现在就认命了,好让那些害你之人逍遥快活下去?无论如何你都得证明自己吧。”

叶茂:“可是……我当然想去雪耻了,但会害了你的。”

丁荨:“所以你就得站起来,再艰难也要站起来,然后我们一起走到避风处。”

叶茂:“好吧,在这里就被你看不起了,还怎么去报仇?”说完,咬着牙拼命地站起来。

丁荨掺扶着叶茂,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北走去。

风时大时小,捉摸不定,但最吓人的还没有到来。

叶茂在丁荨的掺扶下,卖力向前走着,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摔倒了,不想再爬起来。但是丁荨比自己更卖力,只能继续咬牙爬起来,接着前进。

前进了大半天,风沙如约而来,此时离军营还有5公里。

所谓屋漏偏逢连天雨,本来前进困难,遇到了大风沙,还是逆风,庆幸的是,龙吞天地的天象没有出现。两人基本直不起身,相互用力掺扶,猫着腰一步一步前行。走了很多步,几乎是跪在地上爬行了。

狂风不减,黄沙漫天,根本看不见前方5米以外的路,只能凭着感觉、跟着心在爬行。

一直爬到叶茂用光了身上所有的体力和潜力,身上的伤口又痛得特别难受,真的是想死的心随时随地都在萌发。最后倒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叶茂倒下后把丁荨也带倒了,她爬起来,怎么样也唤不醒叶茂,就只能听到他微弱的脉搏声。

这时,风小了一些,前方的路也看得更远了些。

突然,某个片刻似乎就在不远处,丁荨朦胧地看到了建筑物,很像一座城堡,估计距离还不到1公里。心中顿时一阵喜悦,忙要唤醒叶茂,唤不醒就使劲地拍他,但叶茂死活就是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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