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江山不负卿 第四十三章 排除红羽的嫌疑

此时，红羽家小院院墙外的一棵参天古树上，一个黑影一闪而逝，那黑影见红羽抬头的瞬间，已经没有的踪迹，红羽看向那棵大树的同时，以她敏锐的观察力，她知道有人跟踪监视自己了，只是不知这黑影是哪股势力，幕后的主子又是谁，她知道，那个黑影已经跃到了她们的房顶上，但是红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随后，红羽挽起了衣袖，来到院中的一口水井前摇起了辘辘。摇上来辘辘之后，她动作娴熟地将木桶提起来，又提着水向院中的菜地走过去为菜地浇水。如此循环往复了十几次，红依然不停地穿梭忙碌着，此时，屋里的一位妇人出门叫她，“红羽，看你累得大汗淋漓的，快进屋歇一会儿吧。”

红羽对着门口的妇人道：“娘，我不累，再打几桶水上来，把这片菜地都浇一遍才行，这季节雨水少，不浇透了，菜哪能长好呢？”

妇人心疼地看向红羽，“菜地是要浇，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别累坏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干这么苦重的活，真是难为你了。”

“娘，您就别管我了，我真的一点都不累。”

“孩子，你别逞强了，这些活，男人干也不轻松呢，快进屋来歇歇，再喝点水，娘刚刚为你泡了一杯山茶水，看一会儿凉了，快进屋趁热喝了吧！”

见妇人执意让自己回屋歇息喝茶，红羽只得放下手中的木桶，向这座简陋的房子里走了进去。

待得喝了一杯温热的山茶水之后，红羽又出门打水、浇菜，又忙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将院子里的菜地通通浇了一遍。

红羽累得汗湿了衣衫，她拿出帕子擦拭脸上的汗水。正在此时，隔壁李婆婆来到了她家的小院当中，人才进得院中，就喜上眉梢地对着红羽说：“红羽，你娘在吗？”

红羽说：“李婆婆好，我娘在屋里呢。”

李婆婆手里拿着一把八焦扇不停地摇着，并自言自语“今年的天怎么这么热呢。”，话落，她进得屋内。此时红羽的娘王丽兰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李婆婆在房门口对着王丽兰说：“妹子，忙着呢？”

王丽兰放下手中的活，来至客厅兼卧室，问李婆婆，“老姐姐好久不来串门了，有什么事吗？”

李婆婆道：“妹子，我是给你报喜来的。”

王丽兰不解，“我这穷家破业的，能有什么喜事？”

“你还别说，看来你家是要时来运转了，咱们村的张员外看上你家红羽了，托我来说媒，你说这还不算喜事吗？”

“张员外？可是，他比我年龄还大啊，而且他已经有五六房妻妾了。”

“年龄大点有什么不好？年龄大知道疼人，妹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像你家这个条件，人家张员外不嫌你们小门小户一穷二白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家红羽若是能攀得上这个高枝，你们还用这般辛苦地以卖菜为生吗？”

“可是，我还听闻张员外正妻凶悍得很，只怕我家红羽没那个福份。”

“有张员外护着，他那正妻也不能把红羽怎么着，你就把心放宽了，能攀上张员外那样的高门大户，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赶紧应下吧。”

“这……这个,我还是得征求一下红羽本人的意见,必竟红羽只是我认下的干女儿而已,这婚姻大事，我可做不得她的主。”

这边的红羽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她本是为报答齐王的恩情，主动请命来京城为齐王做事的，别说是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室，就是当今的皇帝想让她做皇后，她都不会同意的。

此时，眉头紧锁的王丽兰出得门来问红羽：“红羽，刚才你都听到了吗？李婆婆说，村里的张员外……”

“娘,我听得真切,您既然来跟我商量,便是要尊重我的选择吧,我不同意。”

李婆婆急了，“红羽，你这孩子可真不懂事，嫁与了那村中第一大户，第一，你自己要少受多少苦，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每天跟男人一样做着苦重的活，再者，你若嫁与张员外，你娘也免得受苦受穷了。”

“李婆婆，您的一番美意，红羽心领了，只是红羽命贱，着实无法应下这门亲事。”

王丽兰说：“老姐姐，您也听到了，我女儿也不同意这门亲事，有劳您为我们费心了，只是我们没那个福份，谢谢您了。”

李婆婆不解地摇摇头，“唉，村里的姑娘巴还巴不上的人家，你们倒弃之如蔽履，看来你们是真没有那个福分呀，枉费了我一番苦心。行了，那我先走了，以后有合适的，我再帮你家红羽留点心，可惜了，花儿一般的姑娘，都十六岁了，还待字闰中。”

“老姐姐，谢谢您了，总是惦记着我们。”

“邻里邻居的，客气什么？都是互相帮助呗。”，说着话，李婆婆的眼睛直看向院中长势喜人的各种时新蔬菜，“唉呀，红羽这姑娘真能干，怪不得你舍不得她嫁出去呢，在家中可是个好劳力呀，你看这片菜地被她的理得多好，那个，妹子，我看你那韭菜长得好高了，给我割一把可好？”

王丽兰对红羽说：“红羽，去给李婆婆割一把韭菜去。”

红羽不情愿地过去给李婆婆割了一把韭菜，心下想着这李婆婆可真爱沾便宜，平日里两家也没什么来往，但凡她来王丽兰家，几乎没有空手回去过，总要捎带顺点菜啊、果啊什么的。

李婆婆离开以后，红羽意味深长地望了望房顶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绮霞殿内

皇后正在看书，贴身丫鬟如玉来报，“启禀皇后娘娘，云飞求见。”

皇后合上手中的书，“请他进来。”

门外候着的云飞快步上前向皇后行了礼，“皇后娘娘，属下暗中察访了那红羽，据属下判断，除却红羽手中那上等玉镯，这个红羽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何以见得？”

云飞遂将刚刚隐藏在王丽兰家院外的大树上所观察到的一切及后来潜伏在王丽兰家房顶的所听到的一切一一详细对皇后讲了一遍。

听过云飞的讲述，皇后沉思了片刻，随后问云飞：“红羽手中那玉镯，你可看真切了？”

“当时阳光很好，属下看得真真切切，当时红羽特地在阳光下照了照那玉镯，镯的质地极佳，阳光映照下，那只玉镯看上去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如果属下没看走眼的话，那只玉镯的质地极佳，定是以上好的羊脂玉为原料打造而成。”

“她们并不知道你潜伏在暗处，演戏也不可能演得那么逼真，何况，当时还有第三个人李婆婆的出现，又是给那红羽提亲等情况，这些细节串起来，实是看不出那红羽有任何问题，只是一个贫穷的农家女却因何会有那般上好的玉镯？”

云飞蹙眉回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了当时他曾听得王丽兰说过那样一句话，于是急忙对皇后说：“是属下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当时属下曾听得那红羽的母亲说过这样的话，‘必竟红羽只是我认下的干女儿而已,这婚姻大事，我可做不得她的主。’”

皇后听云飞说出这个关键问题，似是有所悟，“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红羽为何会有那上等玉镯了，既然红羽只是那农妇的干女儿，想必以前也是有很好的家世。”

皇后想这也是红羽看起来不像普通农家女的原因了。

“下一步，属下还需继续监视跟踪红羽吗？”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