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不是御坂美琴 第四十一章 上条当麻的疯狂

中午，一轮耀日高挂于蔚蓝色的苍穹之间，灼热的光辉倾洒而下，空气中如有热浪翻腾一般，令人昏昏欲睡、憔悴不堪。

一间咖啡馆中。

“当麻，你要加糖吗？”少女眨了眨眼睛，看着上条当麻问道。

“不用了。”上条当麻笑了笑。随后将一杯冒着浓郁的氤氲气息的咖啡杯举起，猛灌了一口，一饮见底，放下空杯子，一脸舒畅的长呼一口气，叫道：“咖啡果然还是苦的好喝。”

“不理解。”少女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一块方糖放在了嘴里，咀嚼了起来，口中含糊糊的说道：“还是甜的好吃。”

上条当麻汗颜，对于少女的这种癖好，他是真的无语。不过，很快的，他结束了自己的无语，扭过头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大楼，那是一座与众不同的大楼。

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机械风格，仿佛如同来自未来一般。而更令人惊诧的是，这一座大楼没有一扇窗户，密不透风，仿佛与外界没有一丝联系。

这便是学园都市的缔造者，统括理事会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府邸。

看着它，上条当麻紧攥起拳头，目光变得坚定与犀利了起来。

“当麻……”看着这副模样的上条当麻，少女失落的低下头，颤颤巍巍的握着拳头。

“只能这样了。”忽然，上条当麻回过头来，对着她说道：“我们不能在等待着机会降临了，我们应该主动的去寻找机会了。”

“可是……”少女抬起头，有些害怕的说道：“万一失败了呢？”

“不去做的话，我们连失败都没法经历，不是吗？”上条当麻看着她，眼神坚定的说道：“这次，我们不能瞻前顾后的犹豫不决了，你应该知道，每一次的重复，是对其他人的不公，是我们无能的体现。”

“好吧。”少女像是无奈似的点了一下头，随后问道：“当麻，你能给我一枚硬币吗？”

“硬币？”上条当麻疑惑一声，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在自己的口袋中摸索了一会，随即掏出一枚游戏币道：“游戏币可以吗？”

“嗯。”少女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随后，他俩便出了咖啡馆，站在了一条道路上，望着没有窗户的大楼。

“开始吧！”上条当麻拍了一下少女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在努力着。”

“是。”少女回头冲他温柔一笑。随即，她仰起头看着没有窗户的大楼。

蓦然，恐怖的血色气息如同潮水一般从她体内涌出，向外席卷而去，肆虐一切。

顿时，天地仿佛沉下、压缩了一般，一股无比压抑的压迫感充斥在其中。

渐渐的，血红色的光芒涌上她的双眸，她傲然而立，睥睨众生。

这时，游戏币被她掷上空中，顷刻间，漆黑之中闪烁着炽白光芒的电丝从她体内狂怒而出，发出一声声惊鸣，聚拢在她手中。

这一瞬间，闪烁的电光耀眼夺目，令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仿佛整个天地的光芒都聚拢于此，迸发出欲与日月争光辉的气势来。

“轰！”下一秒，游戏币翻转至她的手指头，顿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应。

漆黑的电丝咆哮一声，包裹着游戏币，携带着肆虐的强大气流，破空而出。将地面直接掀起，卷起尘埃与碎石，气势汹汹的向着那没有窗户的大楼而去。

顷刻间，如同巨柱的漆黑电脉撞向金色的大楼，但大楼却坚如磐石，纹丝不动。将电流直接抵消在外。

看到这一幕，少女那充斥着暴虐与傲慢的血色瞳眸中，掠过一道凛冽刺骨的寒芒。

紧接着，她的嘴角上扬，勾勒而出疯狂的笑。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强劲至恐怖的力量，如同猛兽一样发出一声声怒吼，化为千万缕血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大楼刺去，密密麻麻、扑天盖地的。

如同一场朦胧的小雨之中的细长雨丝一般，血丝不断滴落在大楼之上，似乎并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损害。

但不过一刹那，只见，血丝如同酸雨一般腐蚀着大楼的机械外壳。

待大楼的机械外壳被侵蚀了干净之时。

少女的血色瞳眸之中冒出那一缕缕诡异的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着的光芒，随即她抬起手臂，缓缓握住拳头。

只见，那满天流满，令一切都笼罩在血色朦胧之中血丝倏然聚拢开来，化为一团巨大的血雾，将大楼笼罩在上其中。

下一秒，千万道血棱从血雾之中突兀而出，贯穿整个大楼。

一粒粒冷汗从上条当麻的额头上划下，他伸手拭着黏糊糊的汗液，用着微微发颤的眼睛看着被千万道血色棱刺贯穿过的大楼。

说实话，他有一些害怕，他将所有的勇气都灌注在这一次的行动之中。毁掉代表着亚雷斯塔的大楼，直接与亚雷斯塔见面，这便是他此次的目的。

但他低估了少女的疯狂，也低估了自己的疯狂。

“够了！”突然，他发疯似的抱住少女，口中叫道：“我们失败了，不……是我失败了！”

“当麻……”被上条当麻抱住，少女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恢复为清澈明亮的茶色眼瞳。

她有些不解的回过看着上条当麻，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上条当麻哽咽道：“我真是个混蛋，让你来干这种事……”

“没有哦。”少女微微一笑，将上条当麻抱住她的手掰开，转过身来看着上条当麻，伸出手抚摸着上条当有些粗糙的发丝，温柔一笑道：“我无怨无悔哦，因为这是我们两个的选择，也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失败。”

说完，她回过头望向被她毁坏的一切。

破碎的大地，倒塌的大楼……一切的一切，向着世界呈现着毁灭之后的恐怖与荒凉。

看到着，她黯然失色的低下头，虽然时间会被重复，或许下一秒这里便恢复如初。

但，这并不是她肆意毁灭的理由。

少女与上条当麻，内心正深深谴责着自己借着大义而疯狂的行为。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副神奇的画面正演绎着。

只至，一块块碎石从他们的身旁飘过，向着天地升去。

他俩惊愕的抬起头。

只见，时间仿佛被回溯一般，被毁去的一切正一点点恢复过来。没过多久，一切恢复如初，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唯有那座金色的大楼屹立着，仿佛在嘲笑着上条当麻与少女。

“可恶！”上条当麻紧攥起拳头来，但很快又像泄气一样的松开。他如同蔫了一样，长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少女的肩膀，说道：“我们走了，该去寻找下一个方法了。”

说着，他抬头望向了天空，一轮耀日高悬于苍穹之巅，灼热的光芒倾洒而下，然而。

它所照耀的却是虚假的一切！

……

不知为何的，上条当麻与少女走到了一处可能俯瞰校园都市的看台上。

抓住护拦，迎着耀眼的光辉，上条当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当麻，那是什么？”忽然，少女充满兴趣的扯着上条当麻的手臂，另一只手指着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飞船。

“哦，这是。”上条当麻也来了兴趣，他脸上的失落与沮丧一扫而光，他兴趣的说道：“这是统括理事会以‘为了学生更了解时事’为理由而升空的热气球，船体腹侧上有巨大的最新型的超薄屏幕，播报天气预报、时事消息等。

而学园都市的飞船是以太阳能发电后带动加热器，将船体内的二氧化碳加温来产生浮力，并透过巨大的马达来产生前进的动力，可以说是不需要燃料的高科技产品。”

“是吗，这么厉害。”少女一脸震撼的叫了一声。随后，她又伸手指了指一处直上苍穹而去的尖塔一样的东西，再次问道：“这又是什么？”

“哦。”上条当麻的眼睛也跟着看了过去，兴奋的说道：“那是太空电梯，是连接发射在太空中的空间站的电梯，通过它，我们可以前往外太空。”说着，上条当麻一脸神往了起来。

“太空？”而少女疑惑一声，不解道：“就是地球以外的世界吗？”

“没错。”上条当麻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和茵蒂克丝一起去天空一遍怎么样？”

“好呀！”少女一脸兴奋的点了一下头。

“既然决定好了，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这个虚假的世界了。”上条当麻说着，满是郁虑的看向校园都市。

一座座高楼屹立着，沐浴在耀眼夺目的阳光之中。

“你该怎么办？”少女疑惑一声。

“我已经想明白了。”上条当麻转过身，后仰着护栏笑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好呀，什么游戏？”少女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转过身，闭上眼睛数上一百秒，然后就会发现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上条当麻笑道。

“是吗？”少女伸出食指疑惑一声，不过什么也没多想，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数了起来。

“一。”

“二。”

“三。”

……

看着她掉在身后的小辫子，上条当麻微微一笑。随即，上条当麻猛然转过身，向着护栏外一跃。

感受着不断流动的气流，上条当麻看着不断缩小的天空，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100。”而数完之后的少女一脸兴奋的睁开来，向后望去，顿时，一股无比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她的心头。

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而熟悉又温柔的人却消失不见。

“当麻呢？”少女呆呆的望向天空，疑惑一声。

……

“这就是死亡吗……”上条当麻通过愈加模糊的视野，看看沾满自己血液的右手，他使出全身力量的笑了笑，道。

“死亡，原来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