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公子 第十七章：摩羯

“眼睛，什么的眼睛，有那么大？”琉璃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一双眼睛，简直是太大了，足足有两个脸盆那么大，而且，眼睛里的瞳孔，居然是竖着的，代表妖兽的竖瞳。

“不知道！”剑痴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祭坛封印着的存在。”

金光不在那么刺眼，而竖瞳的主人，也渐渐出现在了两个人的眼中，那是一个绝对硕大的身体，因为，两个人也只能看到很少的一部分。

通体漆黑，全身布满着鳞片，硕大的头颅微微下垂，看着自己爪子中的两个人：“两个小娃娃，你们终于醒了？”

它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千万年，是如此的沧桑，也是如此的不可捉摸。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剑痴微微的挡在琉璃的身前，双眼看着那一对巨瞳，一股无形的威压，只有在碰到他面前的金光，才稍微减弱了一些。

“本座摩羯，你们是贫道带给我的祭品！”摩羯解释着，丝毫没有因为两个人而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是一种玩味的心态看着两个人。

“祭品？”剑痴微微皱眉，微微刺头，果然看到琉璃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禁把她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握着的手也更紧了一些：“什么祭品？”

巨龙微微俯下身，巨大的龙头沐浴在剑痴二人散发着的金光之中，剑痴都能感受得到那鼻子之中吐出的龙息。

巨龙开口了：“你们二人就死祭品！”

剑痴看着它道：“我们既然是祭品，那我们为何还活着？”

巨龙道：“本座已经困在这里上百年了，最近见到的人，还是那个快老掉牙了的贫道，哪有你们两个小娃娃有意思。”

“你，不准备吃我们了？”剑痴看着他，听着巨龙的意思，是这样。

巨龙笑了，看着两个人，道：“反正本座一个人也挺寂寞的，不如留你们两个小娃娃一命，在这里陪本座待着个百八十年的，也好排解排解本座的孤寂。”

剑痴笑了，道：“那前辈为何不离开这里呢？以前辈的能力，祭坛的封印应该困不住你吧。”

“哼哼！”巨龙摩羯哼了一声：“也只有贫道那个老家伙才相信封印是事情。”

“难道说，祭坛封印的，并不是你？”

“哼，就凭那个狗屁封印，也想困住本座？”

难道说，那个封印针对的并不是眼前这一条龙，而是其他的存在？那那个祭坛封印着的，究竟是什么？

“小子，不用想了，就是连本作，也根本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看出了剑痴所想，巨龙道：“那种气息，就是连本座的龙息，都会被逐渐侵蚀。”

剑痴这次明白了，那个封印可能就真的只是针对黑暗更深处的那个存在，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位，恐怕就还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

“那你为何不离开这里？”问话的不是剑痴，而是在他身后的琉璃。琉璃看着巨龙，虽然心中惧怕，但是隐隐约约她能够感觉到，眼前的这头巨龙，需要他们的帮助。

“哼！”巨龙哼了一声，身体微微移动，然后，两个人就听到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四条如壁粗的漆黑色的铁链，原来，真正困住巨龙的，是这四根铁链，那么，那个老道，拼命的想要破开封印，想要做的又是什么？

巨龙的头颅垂下，看着两个人，道：“告诉本座，你们是来自哪里？”

剑痴笑了笑：“我们只是两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来的地方，前辈恐怕也不知道。”他是看出来了，这条巨龙或许是真的一个人在这里待得久了，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他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二人并不是在地上，而是在这头巨龙的爪子之上。

巨龙看着剑痴，龙眉微皱：“你是九剑阁的弟子？”

琉璃也看着剑痴，她对于剑痴的身份也很好奇。

剑痴笑了笑，道：“听说九剑阁有几把剑还是听不错的，有机会，我还真的把它们弄到手？”很显然，剑痴并不是九剑阁的弟子，只是，这让琉璃很是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惦记着人家的剑。

不料，听了他的话，巨龙摩羯却好像十分的满意，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借九剑阁的剑，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你要是真能成功，绝对的会让那几个老头子气得跳脚。”

看来，这个摩羯在这里，看得拜九剑阁所赐。

剑痴叹了一口气，似乎十分的无赖：“只是，晚辈两人要在这里陪个前辈百八十年的，去九剑阁借剑，恐怕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边说，还不住的摇头，好像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这看得琉璃一阵的无语，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又开始忽悠人了，不对，是忽悠一条龙。

但是此刻，他坐在剑痴的身边，却突然感觉到很是安心，特别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

巨龙摩羯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这个封印对于本座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前辈可以打开这个封印？”

“这个封印最大的特点，就是生生不息，外力永远无法将它打破，否则，深渊里的那个家伙，早就不知道跑上来了几百回了。”摩羯道：“但是，本座却可以不通过封印，而去到外面。”

这一下，剑痴是真的惊呆了，他突然想起来了，古籍上有记载：龙行千里，不过一息！难道，这种情况，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这种情况是真的存在，那么，两个人要想离开这里，那就有机会了，但是，前提是这头巨龙能够挣脱束缚才行。

“但前辈目前的情况，好像不大现实吧？”剑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对的，就是提醒，至少剑痴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哈哈哈哈！”不料，巨龙摩羯停了他的话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在你来之前，或许不行，但是现在，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限制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