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旅 第十二章 灭族之夜

转眼间，又是数月！

那日过后，出乎意外地，宇智波一族对于蚩炎打败佐助一事竟毫无动静，包括那位弟控宇智波鼬也是如此，这让原本以为打了小的出来老的的蚩炎感到匪夷所思，但在某天碰巧遇到身后背着短刃的宇智波鼬后，他便释然了。

自顾不暇！

是的，从鼬的打扮来看，他应该已经加入暗部，而按照原著的剧情，这段时间，宇智波的处境似乎不太妙……

明白了缘由后，蚩炎也不再多想，安静地在忍者学校里学习忍者理论和基础知识。

这天。

木叶中心的一条街上，蚩炎和鸣人一道，朝着忍者学校的方向走去。

行至街道拐角的刹那，蚩炎迈出的脚步凭空停了下来，脸色微微一凝，就在刚才，他察觉到暗地里的监视变得更加严密了。

当然了，蚩炎清楚，监视的对象并非针对他，而是身旁的鸣人。因为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只有和后者一起时才有。

是什么原因呢？要知道鸣人这家伙除了平日里喜欢恶作剧外，根本就没什么出格或者损害木叶利益的行为。

想到木叶近段时间的诡异气氛，蚩炎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宇智波灭族一事！

若没猜错，木叶的某些高层已和鼬完成了某项交易，决定抹除宇智波一族的存在。

而且，时间，极有可能就在今夜！

本来，这件事并不会牵扯到鸣人，但别忘了他有一个身份，九尾人柱力！宇智波一族拥有操纵尾兽的能力，一旦人柱力被其控制，对于木叶来说将会是一次灭顶之灾。木叶高层根本就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才会加强对人柱力的监视和保护。

短短的片刻，蚩炎便想到了前因后果，但在这一刻，他心中的警惕却是升到了最高点。

实力！

没有绝对的实力，即便强如宇智波一族，也逃脱不了被灭亡的宿命。

自己还是太弱了，看来要加紧修炼了！

缓缓地转过身，蚩炎脸上微凝的表情随着身躯的转动一点一点地换成了一种坚定的表情，目光望向了木叶的某处，低声喃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

时间恍若流水。

蚩炎的目光透过教室的窗口，望向了那一轮初升的圆月，仿佛看到了血腥的盛宴。

方才，伊鲁卡宣布的消息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无缘无故地延课，让得其他人不得其解，但蚩炎却知道个中原因，想来木叶高层的布局已经开始，或者说，某处杀戮已起。

果然！

就在蚩炎一番猜测的时候，木叶的宇智波族地之中，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迅速掠出，冲进身侧的一间屋子内。

刀起刀落，在屋内之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便已离开。

血液划过一道艳丽的弧形，溅落在窗户之上。

死神，俨然已展现祂的狰狞……

远处，蚩炎看着佐助兴高采烈离去的身影，不由叹了一声，无知者无惧啊！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下一刻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那时又将是一种怎样天差地别的心情。

鼬为了保护他选择承担起所有的罪孽，身处黑暗却如月光般关注着他，低调、隐忍、坚强地守护着。

这份兄弟之情，值得人倾佩不已！

再次叹了一声，蚩炎转身离开，他不想掺合进这件事，确切来说，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资本，终究还是太弱了！

宇智波大宅。

鼬静静地看着父母卧室的方向，身上的黑色忍者服早已沾满了鲜血，冷风吹过，撩起额前的缕缕发丝。

月光下，那双猩红的写轮眼散发着令人寒颤的冷芒。

不过，鼬的内心却很不平静！

那里，有着他的亲生父母，他可以狠心手刃其他族人，唯独这两人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只是，他知道，马上，这所有的一切终得结束。

终于，鼬还是伸出了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屋内并没有点灯，但借着月光，鼬依然看到了那两道熟悉的背影。

“鼬，你终于来了。”宇智波富岳平静地说道，仿佛早已预见到鼬的到来。

“是，父亲，我来了。”鼬回答道。

“你出现在这里，就表明你已选择了追随他们！”宇智波富岳叹声道，语气之中略带无奈。

“父亲、母亲，我……”鼬的声音有些颤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美琴先行一步打断——

“鼬，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你的苦！”

知子莫若母！一直以来，鼬所承受的一切，美琴都清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此刻却再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因为立场的不同而为难。

“最后一刻……能答应我们一件事么？”宇智波富岳突然说道，语气沉重，却带着浓浓的不舍，“佐助就拜托你了……”

“……我明白了。”艰难的回应，眼泪，悄然落下，从未流过泪的鼬，在这一刻……落泪了……

外表冷漠，却掩埋不了那颗温柔的心，他，终究摆脱不了心中的挣扎，握着刀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村子与亲情之中，他固然选择了前者，又何尝不是为了亲情——对佐助的爱。

鼬再次握紧了那把冰冷的、沾染着族人血液的刀，锋芒折射在他那面色凄凉的面容上。

“别怕，这是你选择的忍道……比起你来，我们的痛苦只会是一刹那……”宇智波富岳的脸上没有一丝绝望之色，只有那掩饰不住的遗憾，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各有所选，但你依然是我们的骄傲……”

话虽如此，鼬却迟迟没有动手，眼泪不断地流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手中的刀无力地举着……

“鼬……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一道略显无奈的声音从宇智波富岳口中传出，随即鼬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倒在了自己面前。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哥哥，你做了什么！”佐助一脸苍白之色地看着手中忍刀正在滴血的鼬以及倒在地上的父母，丝毫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幕是真的。

但是，即便心中如何为鼬解脱，也逃避不了眼前的事实，佐助惨叫一声，愤怒的情绪抑制不住地涌上心头，眼中灼热的感觉让他清晰地看见鼬的表情，那是一种冷漠到极点的表情。

鼬注视着佐助，心中逐渐从父母身亡的悲痛之中平静下来，这样的场面是他刻意让后者看到的，所以在开了写轮眼的佐助面前，他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

“佐助，我已经对这平庸愚蠢的一族失望透顶，我只是选择了我认为正确的道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这愚蠢的一族、这罪恶的血脉即将要终结在我的手中。”

“佐助，我不是你最爱的哥哥么？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你也要和父亲一样？”鼬手中的忍刀猛然挥动，划过一个圆弧，身前的门框应声而碎。

不过，佐助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鼬。

“佐助，你对我来说就是新的光明，你就是我的备用眼睛。”鼬骤然出现在佐助的身前，一拳轰在他的小腹上。

剧痛让得后者顿时失去全身的力量，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鼬一把抓过佐助的衣领，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说道：“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不惜同伴之间自相残杀；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并一直以得到这种力量为荣、被玷污的一族。”

“卑微的活下去吧，离开了父母、失去了宇智波一族荣耀的你，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我告诉过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所以开启这罪恶的眼睛吧，用你的眼睛看看这丑陋的世界，然后带着那双眼睛来到我面前。”

“佐助，我们是各自的备用眼睛，这正是宇智波一族兄弟间的羁绊。”

鼬伸出沾了血的手轻轻抚上佐助的脸颊，暗道一声对不起后，对着佐助发动了月读，将自己灭杀宇智波一族的经过呈现在佐助面前。

这样的经历，让得佐助痛不欲生，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昔日辉煌无比的宇智波一族被灭了，被宇智波鼬灭了，仅留下一名遗孤——宇智波佐助！

这一消息犹如重磅炸弹，引爆了整个平静的忍界。而外人眼中的始作俑者——宇智波鼬，更是被列为超s级叛忍，在各个国家中被通缉。

作为风波中心的木叶也是暗潮涌动，三代动用了极大的力量在内部封锁宇智波一族被灭一事，明明一大早还能听见很多忍者和普通村民在谈论，但才过一会便完全没有了消息，仿佛那流传出来的，宇智波一族被灭的真相和事实只是一个谣言而已。

于是乎，宇智波一族被灭事件仿佛没有发生过似的，被迅速掩埋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只剩下那偏居一隅的宇智波族地以及一名遗孤。

蚩炎不知道佐助那晚到底经历了什么，再次见到对方时，已是宇智波一族被灭后的一个月。他眼中的佐助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空洞的眼睛，见不到一丝光彩，仿佛行尸走肉一般，那眼底的深处，潜藏着无尽的痛苦和仇恨。

路，依旧是那条路。

蚩炎一个人静静地走着。

夕阳下，他的身影仿佛被染成了金色。

路过一处小河滩时，蚩炎见到下方一个身影正静静坐在小河边，双手撑在身下的地板上，面朝着河面，仿佛在感伤什么。

蚩炎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脑海之中闪过一幕映像，但一闪过后却又找不到任何讯息。

宇智波佐助？

正当蚩炎紧紧盯着对方的背影时，佐助似有察觉地回头一瞥，那乌黑孤寂的眸子正好对上了蚩炎的视线。

蚩炎微微一愣，旋即嘴角上扬。

下方的佐助却是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想起对方因为一族被灭而发生的巨大改变，蚩炎唏嘘不已，随即摇了摇头，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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