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门之梦 89 域门助手想揍乌堐

接到哥特威的传音，乌堐吃了一惊，他不由得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尴尬情景，幽州姑娘谢安婷、陇湾县金铺老板的女儿谢雨心、还有臭脚阿婆牛二嫂，等等，都是哥特威指定的灵犀伏魔剑阵选手。且不说乌堐如何把伏魔剑诀传授给没有任何武功基础的人，如何跟剑阵选手达到感情深厚心有灵犀的状态就足够让乌堐伤脑筋了。

“前辈！您应该看到了吧，这个叫素素的姑娘跟那个叫大龙的小伙子感情真挚而浓厚，不可能跟我产生什么感情了，所以，她肯定不是剑阵的合格选手。再说了，君子当成人之美，我不能拆散这对恋人！”

“拆散他们？为了灵犀伏魔剑阵，为了救普雷德尔亿万生灵，让一个凡夫俗子舍弃了自己的爱情，有何不可？”哥特威严厉地说，“大不了，你把她男朋友收为徒弟，这样他们两个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前辈，那样更加不妥！假设你是大龙，你愿意看到自己最爱的姑娘老是跟我在一起而且跟我举止还很亲密吗？”

“我愿意，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哥特威不假思索地答道，“为了跟高人搞好关系，让出自己的女朋友，有何不可？等自己的修为提高了，会有更多更好的女人想嫁给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合算的买卖，难道你想不明白吗？”

“唉，前辈，你这么想，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深爱过一个姑娘！只有深爱过，你才会懂，爱情不是买卖！”

哥特威：嗯，没错，我从来都是把修炼放在第一位，从未对谁动过情。……呃，小娃娃，这是我的隐私啊，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乌堐：前辈，你屡次三番对我逼婚，一旦我不配合你，就用非常阴险卑劣的手段残害那些无辜的女人！从这些事情中，不难看出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根本不知情为何物，只知道乱点鸳鸯谱！

哥特威：你怎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怎么把阴险卑劣这种贬义词用在我身上？

乌堐：前辈，你以前对我逼婚的那些手段，的确是阴险卑劣。

哥特威：灵犀伏魔剑阵事关重大，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乌堐：你不过是宗门安排给我的助手而已，作为助手，不应该干涉我的私生活！

哥特威：哎呀呀呀……，我名义上是你的助手，但实际上我是须弥空间的管家，也是狮王计划的督导者，你必须听我的！

乌堐：我的私生活已经被你搞得很滥了，如果继续下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哥特威：你怎么回事？难道不喜欢这个女剑客？

乌堐：这个妹子的确是讨人喜欢。但是，喜欢归喜欢，不一定非得占有！喜欢她，可以呆在远处默默地欣赏她，祝福她，成全她，而不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毁了她的幸福。如果心怀非分之想，太违反仁字诀了！三字诀是原则问题，任何时候都不能违反！

“哎呀呀，三字诀其实没那么死板，执行的时候可以灵活一点，只要是为了三界令的顺利进行，偶尔违反一下也是可以的，不会给你减分的！”哥特威无奈地说，他想了想，继续说：“你不听我的，不怕我惩罚这个女娃娃吗？我有一百种办法让她死于意外！”

“动不动就置人于死地？你……”乌堐生气了，厉声道：“你真是个恐怖分子！三观不正的恐怖分子！我警告你，如果你要惩罚这个无辜的妹子，我就惩罚你！”

哥特威：我呆在你识海中，平时就是一颗紫色珠子，你又如何惩罚我？

乌堐：就算我不能直接惩罚你，我可以把伏魔剑阵的成员全都解散了，让伏魔剑阵见鬼去！让狮王计划见鬼去！这难道不是对你的惩罚吗？

哥特威：你敢？

乌堐：我不敢，但是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你不要过分地逼我！

哥特威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传音道：“你不娶这个女娃娃也可以，我也可以让她不死，但是活受罪那是免不掉的。”

乌堐：你不要伤害她！这事跟她没关系！你如果心中有怨气，冲我来好了！

哥特威：没错，这次我就想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乌堐：你打算如何教训我？批评几句算了吧？

哥特威：小娃娃，我很生气！我不想亲自揍你，我想让别人替我揍你一顿，发泄一下我心中的怨气。你听好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让素素和大龙狠狠地揍一顿，不许你用金钟罩，必须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好是皮开肉绽那种，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乌堐想了想，面露难色，“前辈，我不怕挨揍！只是，像严家班这种闯江湖的，规矩极为严格，为人处事极其谨慎，讲究和气生财，轻易不会跟人起冲突，更不会大打出手的，你对我提出这种要求，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哥特威：“要不算了，我随便想个法子让这个女娃娃死于意外算了。或者，你改变主意，招这个女娃娃为灵犀伏魔剑阵的成员？”

“不不不，如果我把素素招为剑阵选手，我就得拆散了素素和大龙，我不能这样做。”乌堐停顿了一下，稍一沉思，说：“你不就是想借他们两个的手揍我一顿，以便让你出一口吗，我可以试试看，我会想办法激怒他们，让他们狠狠地揍我一顿！直到让你心满意足！”

哥特威：唉，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宁肯自己挨一顿胖揍，也不愿意招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剑客呢？

“灵犀伏魔剑阵对女选手的要求太令人尴尬了，我老觉得这个剑阵比较邪恶，不忍心把人家拖下水。”

“唉，你懂什么呀？只要她加入了伏魔剑阵，她有有希望踏上修仙之路，实现她青春永驻的梦想，还能获得神奇的力量，可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这人太固执了！”

“前辈，您不用劝我了，我还是准备挨打吧。”乌堐严肃地说，然后语气一转，以商量的语气说，“我得用一下须弥法宝，没问题吧？”

哥特威：这个嘛……，我跟你说过，只要是为了剑阵选手，我就会给你大开方便之门。这次嘛，我让你接收了这个女剑客，你偏要拒绝，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乌堐：这位姑娘手中的剑只是道具，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如果不给这对情侣趁手的武器，他们两个恐怕没法把我伤成让你满意的惨样！

哥特威：哦，那我就答应了。

场上，压轴戏开始了。

在欢快的锣鼓和唢呐声中，大龙执狮头，素素执狮尾，开始了舞狮表演，由于功底不够，没敢上梅花桩，只是在平地上表演，两人配合默契，模仿着雄狮的各种动作。起势、施礼、疑进、奋起、抓痒、惊跃……，或沉稳，或俏皮，或诙谐，或惊险，时而霸气外露，时而憨态可掬，把一群观众看得兴高采烈，掌声不断。跟观众不同，严班主在边上默默地看着，神情失落。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在梅花桩上龙精虎猛舞狮采青的情景，再想想如今的自己不但伤病满身，而且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而自己至今没找到理想的接班人，没能将祖宗传下来的文化瑰宝传承下去，不断地摇头叹息。

老班主感到失望，可大龙和素素已经竭尽全力。等表演结束时，两人几乎累得虚脱了。

“好，好，好。”

乌堐一边鼓掌，一边走到大龙身边，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将其递给大龙，“功夫嘛，勉强还说得过去。如果刚才喝了这壶酒再上场，估计你的表现会好很多！”

“多次袭扰我女朋友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大龙没有接酒壶，冷冷地逼视着乌堐，语气不善地低声道。

“袭扰你女朋友？”乌堐愣了一下，指了指停车处，继续说，“你应该注意到了，我才刚刚来到这个小镇，而且是跟我妻子一起来的，我怎么可能袭扰你的女朋友呢？”

大龙：班里很多人都看到了，虽然晚上光线不好，但还是看清了那个采花贼的大致长相，那家伙跟你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乌堐突然想起那个乌道长来，神色凝重地说，“是他！”

大龙：你指的是谁？

乌堐：乌道长！摧花狂魔乌道长！我怀疑，这乌道长是假冒我到处作恶的外星人耶律沁！

大龙：你怎么扯到外星人了？

乌堐：你听说过鼠怪吗？

大龙：听说过，还见过。

乌堐：鼠怪就是外星人捣的鬼！

大龙：你真不是那个采花贼？

乌堐：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大龙：我估计，采花贼还会再来的。那家伙的武功很高，我抓不住他。如果你能帮我抓住采花贼，我就会相信你！

乌堐想了想，“可是，我们还要赶路呢！”

“你不答应我，说明你心里有鬼！”

“好吧，我答应你！帮你抓住采花贼！”乌堐决然道，随即语气一转，恍然道，“怪不得，你们班主和你女朋友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好像想用眼神杀死我似的。”

“如果让我发现，你是骗我的，你就是那个采花贼，我会打断你的腿！”

“就这么说定了，喝口酒，吃饱肚子再说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有力气了才能跟我一起抓摧花狂魔！”

“这是酒？”大龙面色缓和了一些。

“是酒，只不过是水酒，度数有点低，不带劲，但解渴还是没问题的。”

大龙拧开盖子，果然闻到一股醇香扑鼻而来。“素素，好酒！你尝尝看！”

素素说，“龙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喝酒。”

大龙：素素，这位兄弟说了，这酒度数低，只能解渴用。你就随便喝几口吧？

“世上难道真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你跟采花贼太像了！”素素静静地凝视着乌堐。

“我知道他是谁。前一次，这个乌道长假冒我跑到凉州作案，差点害我坐牢！上一次，我在荆州楚北地区又遇到了这家伙，差点让我逮住，可这家伙滑得像泥鳅，从我手中逃脱，没想到跑雍州来了！……这个镇里有没有孩子出现变异现象？”

“变异？什么变异？”大龙问。

“就是浑身长毛，或者是门牙止不住地长，或者长出翅膀状的皮肤组织来，等等。”

“这种孩子我们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在这里还没见到过。”

“这个乌道长不但是采花贼，而且到处传播外星病毒，中了病毒之后的孩子会出现变异现象。”

大龙，“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乌堐：如果不是因为失忆，我知道的会更多！

“这么说，是我们误会你了。”

“误会我的人多得很，我不在乎的。还有人说我是神棍呢，我一点都不介意。”

素素，“可是，在抓住真正的采花贼之前，我们会继续把你当采花贼看待的！”

“其实我并不在乎你们如何看我，我只是想除掉耶律沁这个恶棍，替我们宗门清理门户！”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这酒却是真的不错。”素素稍稍抿了一小口，浑身一激灵，又喝了一大口，咕咚一声吞了下去，把葫芦递给大龙，“龙哥，这酒虽然度数低，但是口感很好，很带劲！”

“兄台，多谢了！”大龙冲乌堐一抱拳，一仰脖，准备大口喝酒，却又停住了，拎着葫芦跑到严班主面前，高兴地说：“班主，这位兄台送酒给我们喝，您先喝吧！”

严班主冲乌堐抱拳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乌堐淡淡地一笑，“我只是江湖浪子而已。”

严班主：我看小兄弟身上到处是伤疤，你的那位朋友甚至失去了一条胳膊，你们不会是普普通通的江湖浪子，必定是身经百战吧？

乌堐：彼此彼此！

严班主：能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像你这样的高手，我严家班也算不虚此行了！多谢你的美酒！

说完，严班主咕咚咕咚喝了一阵子，然后咂咂嘴，把葫芦递给大龙，“这不是普通的粮食酒，更不是蒸馏酒，而是用好几种特别的果实自然发酵而成的，不错，不错！”

大龙喝了几口，几口酒下肚之后，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连久治不愈的伤病似乎都有明显好转！“兄台，这么好的酒，可否让大伙一起分享一下？”

“看来你们也是懂酒的行家，既然这样，我们大家就开怀畅饮吧！”乌堐微笑道，“接下来，由我开始，轮流喝！”

说罢，他接过葫芦，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阵。

见此情景，大龙心里直嘀咕：就这么小一个葫芦，顶多能装三斤酒，乌堐一口气就喝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酒让大家轮着喝？

看到乌堐如此喝酒，本来对乌堐保持着戒心的严班主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年青人，难道想把我们灌醉，灌醉我们后再对素素实施侵害？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太小看我严家班的酒量了，就凭这种低度数的水酒，我一个人能喝两壶！……莫非，这酒有问题？可是不对呀，如果酒有问题，可他自己也喝了，喝的还不少，这又如何解释？……出门在外，一定要多个心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