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蚋把头上的雨帽掀开,抬头看了看天气。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屁股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啊呀!”
凡蚋一惊,从地上蹦了起来!众人骇然发现,他的屁股上吊着一条胳膊大小的“虫子”,也就是辛奴塔人说的地龙。
乌堐看到如此大的虫子也吃了一惊,他不假思索地将地龙拽下来丢向那只老龟,把凡蚋夹在腋下,一挥手,“此处危险,赶紧离开这里!动作要快!”说罢,带头往前冲去。
傲兰一回头,发现那只老龟一口咬住了地龙,地龙拼命扭动身体跟老龟撕咬起来,但是被老龟一点点地生吞了下去。
跑出几公里后,凡蚋说道:“队长!放我下来吧!我们已经跑出地龙的地盘了!我得赶紧擦点药才行!”
乌堐停下脚步,把凡蚋放了下来,大家再次围成一圈保持警戒。
凡蚋取出一个小瓶子,说道:“队长,我自己擦点药粉就行了,你们等我一下!”说罢,他光着脚朝一棵大树走去,准备走到大树后处理伤口。
乌堐取出一只靴子,说道:“穿上吧!”
凡蚋微微一愣,接过靴子穿上,“谢谢队长!”
大树后,凡蚋把药粉倒在手心里,揭起雨衣,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擦在伤口上。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又下起雨来了。
唉!这森林里的天气就是小孩子脾气,想下就下,想停就停,根本没个准数。凡蚋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天上。
呃!怎么回事?这雨水还在冒热气?
哦!不不不!这雨水怎么有一股骚臭味儿?
“叽哦!……叽哦!……”
凡蚋十分郁闷地发现,头顶上的一根树杈上站着一只红屁股猴子,那只猴子正在对着他挤眉弄眼挠屁股!显然,刚才那“阵雨”就是这猴子的杰作!
凡蚋气得脸色铁青,牙根直痒痒,心中暗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些孽畜全都只欺负我一个!有朝一日,等我凡蚋当上了族长,一定要派出大批武士,把你们这些孽畜杀个片甲不留!让我出掉心中这口恶气!”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凡蚋的窘态,但乌堐注意到了,他忍俊不禁,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是忍住没笑,装作不知道地把头扭向他处。
凡蚋擦完药粉,又擦拭了一下头上的猴尿,把斗笠戴上,回到乌堐身边,“队长,我们继续赶路吧!”
“你连续受伤,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乌堐平静地说道。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况且我已经擦了药粉,不用担心会有其他麻烦了。走吧!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赶到山腰以上的地方,我们就得在这种毒虫肆虐的密林里过夜了!”
乌堐想了想,对凡蚋说道:“还是我来带路吧,你给我指一指方向,提醒我哪里有危险就行了。”
傲兰听了一惊,不安地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带路吧!我曾经在这一带参与过围捕穷奇的行动,我认得路。”
乌堐断然说道:“不行!你跟着我后面就行了!我一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把危险留给自己的老婆呢?”
傲兰听了心中一喜,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道:“乌哥哥!你终于肯把我当老婆看待了!”
乌堐说道:“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无柳了!唉……,我不是已经答应族长要娶你了吗?我担心的是,等我们凯旋归去时,你那些姊妹都要嫁给我,真是让我头痛啊!”
三目笑道:“队长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帮你,把你的那些爱慕者都交给我吧!我保准不嫌多!”
向唯撇撇嘴,对三目说道:“你拉倒吧!你跟我们这十一个弟兄一样,这次你顶多有资格娶一个姑娘!”
三目哂笑道:“我过过嘴瘾还不行吗?吹吹牛皮又不触犯族规!”
……
黄昏时分,大家总算到了半山腰位置。山腰上没有高大的树木,也没有那么密集的树林,蛇虫少了很多,雾气也淡了不少,视野变得越来越开阔。
天空中百鸟归巢,队员们开始寻找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过夜。
“如果有个小山洞那该多好!”乌堐环顾四周,但周围的地形让他很失望。看样子,只能在山坡上临时挖一个洞穴出来过夜了,只是山坡上岩石较多,挖掘起来可能会花费比较长的时间。
凡蚋看了看周围那些非常挺拔的杉树和松树,说道:“队长,趁天还没有全黑,我们干脆砍些树木,在这里建一栋木屋吧!猎人们到这一带来打猎的时候,也好有个临时住处。”
乌堐估摸着搭建一栋木房跟挖一个洞穴的时间差不多,但是木房显然比潮湿的洞穴舒服多了,于是说道:“向唯!你带五个人,包括傲兰,在这里整出一小块平地出来,并且在周围搭好篱笆;三目!你和我带四个人砍树,准备建房子!”
凡蚋皱眉道:“队长!那我呢?”
“你有伤在身,今天就没有你的任务了。”
“那……那我就负责警戒吧!”
“也行!……开工!”
人多力量大,更何况还是一群力大无穷的武士呢!不多时,二十几平方的地坪就整理出来了,周围密密匝匝地搭了一圈篱笆,只留下一个一米多宽的出入口,还装了一扇柴门。一边地上,堆积了一大堆碗口粗细的木头。这时天色已黑,乌堐从须弥空间中取出引火菌,发现火种果然还没有灭掉,于是从松树上刮下一些油脂生起火来,很快在坪地边上燃起一堆柴火。
大家七手八脚地搭起房子来,用藤条把树木一根根捆扎起来,当做墙壁和屋顶,留了一扇门,在屋顶上铺上厚厚的一层草叶,用木棍固定好。最后,一栋坡顶小木屋完工了。
“嗯!不错!”乌堐一边检查着屋子,一边不住地赞叹道。
凡蚋想了想,说道:“队长!时间还早呢,不如再隔出一个单间出来,供你和傲兰姑娘住!”
傲兰听了,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低着头不说话。她一向讨厌凡蚋,不过她觉得凡蚋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可爱。
乌堐摇头道:“算了,就这样吧!我作为队长,不能搞特殊啊!”
凡蚋说道:“傲兰是个姑娘家,也是你妻子,不能让她跟着我们这些臭男人住在一起啊!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傲兰想想啊!”
乌堐微微一愣,对傲兰说道:“傲兰,你可不可以跟大家住在一起?”
傲兰低着头,羞涩地小声说道:“我想跟你单独住在一起。”
乌堐迟疑片刻,点头道:“好吧!就再弄个单间出来。”
……
夜幕低垂,松涛如诉。
一间崭新的小木屋里,散发着阵阵树木的清香味。一张简易小木桌上,燃着一盏松油灯,豆大的火苗偶尔跳动一下,发出轻微的啪啦声。
乌堐和傲兰紧挨着坐在简易木床上,两人又紧张又兴奋。特别是傲兰,此时脸颊绯红,乌堐清晰地听到了她那稍显急促的心跳声。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沿。
良久,傲兰斜倚在乌堐身上,羞涩地说道:“乌哥哥,能嫁给你,我觉得非常幸福!……今晚,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是不是该发生点事情啊?不能一直这样坐着啊!”说罢,她扭扭捏捏地开始脱下兽皮马甲。
乌堐见状更加紧张了,连忙制止了她,耳语道:“隔壁还住着一群光棍汉呢?这样不好!傲兰,你现在的身份只是猎杀队的成员,是队长的翻译,你要忘记妻子的身份,也不需要尽妻子的义务,知道吗?”
傲兰想了想,小声说道:“你不是会用法术吗?用灵气护罩裹着我们两个,他们就听不到了。我是你妻子,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
乌堐轻轻地摇了摇头,郑重说道:“傲兰,我们现在是在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作为队长,我必须对队员们的安全负责!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把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就是睡觉也得睁一只眼!……今晚,我打坐休息就可以了,不睡了!”
“你不是安排了三个岗哨吗?他们都很激灵,不会有事的!……唉……,算了,就依你,今晚我陪你打坐。”傲兰稍显落寞地说道。
时间缓缓流逝,松油灯熄灭了,隔壁开始传来阵阵鼾声。乌堐非常努力地排除杂念,试图运转内功心法,但他的心念就像着了魔,始终无法做到心境空灵的状态。更让乌堐感到不妙的是,难以抗拒的困乏感如同汹涌的涛浪连绵不绝地向他袭来!
糟糕!瞌睡虫又来找我麻烦了,今天怎么啦,怎么会这么困?
坚持住!这里很危险,不能睡着了!
哎,感觉情况不对劲!
不能入睡!
……
乌堐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他试图睁开眼睛,但两眼皮沉甸甸的感觉比千斤巨石还重;他想发出警讯,可是舌头喉咙已经不受他控制;他想站起来离开这栋木屋,可是手和脚都动不了……,他没能支撑多久,很快就干脆利落地进入了梦乡!
“小娃娃,欢迎你来到我们辛奴塔部落!”梦境中,一个身披黑色斗篷,手拄黑色巫杖的老人站在乌堐面前,和蔼可亲地对乌堐说道。由于对方遮着黑色面纱,而且嗓音也是中性的,乌堐看不出对方是男性还是女性。周围苍松翠柏,云蒸霞蔚,从老人身上不停地朝四周飘出羽毛状的橙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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