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地黄:先生不必客气,跟我直说就是。只要我能帮忙,我一定不遗余力地帮您。
谭先生:我听说,怡红院的一个叫吴雅的理疗师被衙门抓了,你父亲一定知道这事,是吗?
熟地黄微微一愣,“请先生等一下,我这就去问问家父。”
谭先生:如果吴雅在你父亲手中,你跟你父亲说,只要他能还吴雅自由,我愿意出钱担保,价钱好说。
另一厅堂内
生地黄正躺在一张铺着虎皮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个凳子,把脚搁在凳子上,让一个丫鬟给他锤腿,让另一个丫鬟给他按摩头部,还有一个丫鬟在唱着小曲儿。
熟地黄进来,径直走到生地黄面前,“父亲大人,我老师来了!”
生地黄闭着眼睛,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想见他,你随便陪他聊聊就是了。”
熟地黄:我老师他好像还不知道吴雅就是蟋蟀妖这事儿,也不知道蟋蟀妖已经被人救走,想让我跟您求情,还说愿意出钱担保!
“出钱担保?”生地黄睁开眼睛,想了想,朝婢女们挥挥手,婢女们纷纷离去。等闲杂人员全都离开后,他对熟地黄小声道:“你去跟谭先生说,吴雅是重犯,如果要保释的话,需要花不少钱打点各个部门。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
熟地黄:您希望诈他多少钱?
生地黄:谭先生这个人……平时赚的钱应该不少,只是……,他这人老喜欢往怡红院跑,平时赚的钱基本上都花在怡红院了,估计一下子拿不出多少钱来,让我想想……,这样吧,你去跟他说,如果要救吴雅,至少要十万块(下品灵石)。
熟地黄:嗯,我这就去跟他说。
熟地黄转身离去,很快又回来了。
“怎么样?他有这么多钱吗?”生地黄问。
熟地黄摇摇头,“他没有这么多钱,顶多能拿出三万块。”
“三万太少了。”生地黄想了想,说:“让他拿诗集出来,一本诗集折算七万块,加上三万现金,换吴雅自由。”
“好的,我这就去跟先生说。”
“注意,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吴雅已经逃走的消息。等我们收到钱和诗集了,再告诉他,吴雅被我放了。他不相信的话,可以带他去监牢里面看看。”
“……”
第二天,拍卖场门口
熟地黄拿着谭先生的诗集,在几个保镖和丫鬟的陪同下,大摇大摆走来,遇到了他的一个同学——五加皮。五加皮在熟地黄的前面,正要进入拍卖场的大门。“熟地黄,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你打算卖还是打算买东西?”
“五加皮,你看这是什么?”熟地黄晃了晃手中的诗集,得意地说。
“咦……,谭先生的诗集,怎么在你这里?”
“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是谭先生心甘情愿给我的。”
五加皮:我不信!平时,有多少权贵人士想买谭先生的作品,其中包括比你爹官大的,谭先生一律拒绝。谭先生不可能把他的诗集卖给你的,你肯定是通过其他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
熟地黄:五加皮,我爹是大官,你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五加皮指了指自己光鲜得体的长袍,骄傲地说:“熟地黄,你有势,我有钱,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希望你今后跟我说话时注意点分寸,不要继续用以前那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我!那种眼光让我不舒服!”
“嘿嘿,五加皮,你再怎么有钱,也没有谭先生的诗集!可是我有!怎么样,不服气是嘛?”
“熟地黄,你是不是想把谭先生的诗集放在拍卖会上卖掉?”
“我本来想卖的,看你在我面前嘚瑟的样子,我改变主意了,不卖了。”
“熟地黄,你在诗词方面根本就没有天赋,谭先生教你这么多年,你连一首像样的诗都没写出来,还是把这本诗集转让给我吧?”
熟地黄:谁说我没有写出过像样的诗来?我前不久刚写了一首,大家看了以后都一个劲地夸我,嘿嘿,我也是文化人!
“你的诗?哪一首诗?”
熟地黄摇头晃脑地背诵起自己的作品来,“昨天吃鹿肉,今天吃兔肉,明天吃鹅肉,天天都吃肉。”
五加皮一听,面露鄙夷之情。
“五加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写的什么东西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
熟地黄:我这首诗,可是被大家一致看好的!你不夸奖我几句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斜着眼睛瞅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五加皮:如果你把谭先生的诗集转让给我,我就给你刚才这首诗好评,怎么样?
“我要想一想。”熟地黄沉思片刻,说:“谭先生的诗集很贵的哦,有钱都买不到的哦,你要有心理准备哦!”
五加皮:嘿嘿,我之前卖掉我嫂子,得了一大笔钱,刚刚又举报了蟋蟀妖,又得了一大笔奖赏,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哇,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刚刚又买了两个非常水嫩非常漂亮的黄花闺女做小妾,我正想去拍卖场看看,看有没有更漂亮的黄花闺女卖?另外,如果有人愿意买的话,我打算把我的一个小妾卖掉,——那个小妾性子太烈,把我伺候得不舒服,还是卖掉换成钱比较好。
“我把诗集卖给你,一口价,三十万,怎么样?”
“二十万,多一分钱不要。”
“成交。”
熟地黄从五加皮手里接过钱,兴冲冲进了拍卖场,“今天我也阔气一回,买几个漂亮姑娘回去陪我玩。”
“我把我的一个小妾卖给你,折价便宜卖给你,如何?”
“不要,被你玩腻的,我不要。”熟地黄说着,跟随从人员一起进拍卖场去了。
五加皮迫不及待地看起谭先生的诗集来。“好诗!嗯,写的真不错!”他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当他看到其中一首诗的时候,不由得露出吃惊的神情,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鳄妖天上来
大官跪两排
明镜高悬处
小鬼在当差
“这个谭先生,真是看不出来啊,居然写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诗出来?这明摆着就是把哈戈尼亚人当做妖怪,把衙门的大官当做小鬼!还讽刺社会名流没有骨气,跪在哈戈尼亚人面前!”
五加皮赶紧把诗集合上,环顾四周,发现有几个年青人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不由得深感不安,心中暗想:“他们这是在谈论什么?莫不是在讨论我吧?说我是反贼谭文翰的弟子?我才刚刚熬出头,我才刚刚娶了几房妻妾,才刚刚开始享福,我可不能被谭先生连累了!……不行,我得大义灭亲……不不,是大义灭师,举报谭先生,跟他撇清关系!只有这样,我才能避免受牵累!”
拿定主意后,五加皮再次来到巡捕房门口,对门口衙役小声说道:“官差大人,我又碰到了一个立功的机会,我要举报谭文翰谭先生!”
巡捕房
颜得岐正在用清水清洗眼睛,一个捕快急匆匆跑了进来,“报告捕头大人,我们刚发现了一名逆贼!”
颜得岐停止洗眼睛,用毛巾擦了擦,睁着一双仍然有点红肿的眼睛,淡淡地说:“是谁?”
“是谭文翰。”
“怎么是他?”
“没错,有人举报谭先生意图造反,而且拿出了确凿的证据。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不是马上抓人?”
“且慢。”颜得岐说。
“捕头大人,你……?”
“谭先生是涵邺城的知名人物,社会关系错综复杂,哪里都有他的门生,轻易动他不得。”
“可我们掌握了他谋反的证据,还有证人!人证物证俱全,不怕有人替他说话!更不怕有人小题大做兴风作浪。”
颜得岐:这事,让我跟熊大人商量一下再说。
熊三禄家里
生地黄正用鸟食逗一只鹦鹉,鹦鹉每吃到一粒食物就说一句“衙门一开,升官发财,金钱美女,送上门来。”
“嗯,说得不错,呐,再奖励你一颗好吃的。这人呐,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鸟呐,也是同样的道理,你越是招人喜欢,越是嘴甜,就越是过得好。什么良心,什么天理,什么道义,全是扯谈。”
“当当当,当当当……”
“门没关,进来吧。”
一个家丁轻轻推门,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对生地黄说道:“老爷,颜得岐颜捕头有事找您,见还是不见?”
“不见。……哎,让他进来吧。”
家丁领着颜得岐进来,退后几步,关上门离去。
“大人,属下经过连续几日的明察暗访,又查到一宗关于反贼的线索。”
生地黄:哦,说说看。
颜得岐:这次查到的反贼,是谭先生。
生地黄:怎么是他?
颜得岐: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好办。
生地黄:掌握证据没有?
颜得岐递上一张纸条,纸条上抄着谭先生的一首诗。生地黄接过纸条看了看,干笑两声,“这是谭先生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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