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算你狠!但是,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这一次,你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辛漠赫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缓缓飞向高空,朝试剑岭方向飞去。
覃仚儿见状,顾不上嘴鼻中喷涌而出的鲜血,试图追上去。
“覃师妹!别……追……了!”
乌堐带着哭腔大喊道。
覃仚儿刹住身形,悬停在半空中,试着用激光攻击地面上的坦克。然而,如她预料的那样,激光透过硝烟和雾气后,威力十不存一,仅仅在坦克的装甲上留下了一团灰色印子,连试几次都是如此,接着,她晃了几下,从半空中一头栽了下来。
“覃师妹!”
乌堐一跃而起,从几辆坦克上掠过,双手托住了覃仚儿。坦克再次围拢上来,机枪手再次瞄准乌堐。乌堐急着给覃仚儿疗伤,心中怒不可谒,于是把覃仚儿背在背上,左手托着她的身子,右手频频出击,几招“隔山打牛”灭了好几个坦克兵。
接着,他右手单手持枪,迎着从坦克后蜂拥而来的步兵,一路冲杀过去。
“突突突……突突突……”
“哒哒哒……哒哒……”
“哧啦……砰……”
“哐啷……啪……”
……
敌人手中各式武器纷纷开火,双方混战在了一起。余下的坦克兵投鼠忌器,怕误伤了自己人,不敢开火。
乌堐背着覃仚儿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敌人调整部署,不断调兵遣将,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
装甲兵,炮兵,生化兵,机枪连,野战营……
整个格鲁姆盆地硝烟四起,尸横遍地。射击声,呵斥声,哀嚎声,求救声,铿锵声,马达轰鸣声,不绝于耳!
由于敌人太多,乌堐不得不放弃了前往河岔口跟惜兰等人汇合的打算。他知道敌人的目标是自己,他想尽可能多地牵制敌人的兵力,以便让惜兰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转移。
他这是拿自己做饵,为那几百个赤目人逃出包围圈创造机会。
“乌堐在此!挡我者死!”
他冲着蜂拥而来的战车和步兵咆哮一声,一边躲避敌人的攻击,一边用机枪扫射,“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双方都开始拼命。
乌堐的机枪多次打红了,他扔掉一把,取出另外一把,继续血战。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如同血人,但是越战越勇,如同一尊杀神。
敌人不由得胆怯,但谁也不敢后退,否则会死的更惨。
“冲啊!”
“杀……!”
“立功的时候到了!”
“抓住他!取了他的人头,就可以升官了!”
……
东面一座山峰上,辛漠赫和一位指挥官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已经被团团围困的乌堐。辛漠赫嘴角还在溢出污血,满脸横肉的脸变得非常苍白,眼中却是凶光四射。这位指挥官就是东线总指挥杜尔裴。
“杜尔裴,安河王不是让你们来看热闹的!我命令你,立即用最猛烈的炮火向乌堐发起攻击!”辛漠赫略带威胁地说道。
杜尔裴断然道:“不!乌堐目前跟我们的士兵混战在一起,如果发起炮击,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杜尔裴,在回答我之前,我劝你先弄清楚一个问题!我是奉安河王之命前来督战的!我的命令就是安河王的命令!你敢抗命不尊吗?”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安河王如果在这里,他也会反对我炮轰己方部队的!”
“你错了!你没听到刚才西面和南面我方阵地上的轰炸声吗?那就是安河王亲自授意航空兵干的!
安河王给你们的作战原则就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乌堐!
乌堐出现在哪里,就得对那里展开最猛烈的攻击!
我再提醒你,乌堐此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恶灵傀儡!连我都差点死在他手里!此人是安河王的心腹大患,只要能灭了他,即使我们这里所有将士都死光了也是值得的!
如果你继续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回去后安河王会让你尝尝我的凌迟刀法!”
说到这里,辛漠赫陡然透出一股杀气。
杜尔裴微微一震,想了想,说:“我得请示一下。”
说罢,他抬起手腕,准备跟上级指挥官打电话。
辛漠赫淡淡地说道:“你被乌堐打昏头了吧?卫星通讯系统已经不能用了,要想打电话的话只能用老古董电话!”
杜尔裴走进指挥室,对电话机边上正在打电话的一个军人说道:“别打了别打了,马上给我接通格鲁姆战场总指挥的电话。”
那人用手捂住话筒,小声说:“现在跟我说话的正是总指挥!”
正在打电话的这个人,是杜尔裴的参谋,姓戚。
“哦,刚才右将军命令我对乌堐展开炮击,你马上向总指挥请示一下。”
戚参谋微微一愣,然后对着话筒说道:“总指挥,右将军命令我们立即对乌堐展开炮击!……您看……?”
话筒中传来一个略带责备的声音,“右将军在你那里?我还以为他回司令部去了呢!他怎么不亲自跟我说?”
戚参谋转头看了看辛漠赫,投去询问的目光。辛漠赫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总指挥,右将军受了重伤,不宜长途奔波,加之通讯系统出了故障,所以没能亲自……”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来跟他说!”
辛漠赫一把抢过话筒,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我是右将军!我命令你,立即用最猛烈的火力对乌堐展开攻击!什么生化武器高科技武器通通给我用上!如果这次没能灭了乌堐,看我活剐了你!”
“右将军,你的命令我会立即执行。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左将军在乌堐手中!如果我们逼得急了,他穿上左将军的战甲,战力会暴涨十倍,我们的包围圈恐怕如同虚设!”
“战甲?嚯嚯嚯……,你担心这个干什么?只有被特使授权的特定的灵魂才能使用战甲!虽然乌堐跟安河王有一模一样的身体,甚至有一模一样的嗓音,有大致相同的指纹和虹膜,但灵魂是完全不一样的!且不说他根本没能力穿上战甲,即使穿上了,呵呵……,直接就是作茧自缚!呵呵……”
“如果左将军带着乌堐飞走呢?”
“左将军?嚯嚯!她已经被我打成重伤,现在说不定已经断气了!即便没死,她的战甲剩余能量已经严重不足,别说带人一起飞,她自己能不能飞出这个盆地都是个大问题!再说了,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然,安河王派我来干什么?”
“右将军,如果出了意外,你可要在安河王面前替我说几句啊!”
“放心,我会如实禀告的!”
……
乌堐被敌人的坦克和步兵重重包围,他已经连续更换了好几挺机枪,每一挺机枪的枪管都打红了。他一边朝蜂拥而来的敌人射击,一边背着奄奄一息的覃仚儿左冲右突。本来,他完全可以使出瞬移术迅速脱离战场,然而,覃仚儿现在的伤势实在太重了,一旦使用瞬移术,覃仚儿本已支离破碎的内脏器官在强大的爆发力和惯性力下会彻底撕裂。
“乌贼!你欺人太甚!今天我要大开杀戒了!”
“突突突……突突……”
无奈之下,乌堐做好了决死一战的准备。
突然,从东面和北面的天空中传来由远而近的尖啸声。
乌堐抬头望去,硝烟和雾气中,大量的炮弹如雹子般砸了下来!
“煞气囚笼!”
他立马扔了机枪,结了个手印,口中默念秘诀,一个水塔大小的灰色透明囚笼从天而降,把他自己困住其中。同时困在里面的,还有十几个敌人,这些敌人全都穿戴着太乙软甲,装备着追魂枪。
“嗵……嗵嗵嗵嗵……”
一发发炮弹像雹子般猛砸下来,击中囚笼的炮弹立即萎顿下去,没击中囚笼的炮弹在囚笼附近地面上发生猛烈爆炸。
“轰轰轰……”
刚才还嗷嗷叫跟乌堐杀得兴起的敌人,此刻都傻眼了,一个个呆若木鸡仰望着天空,眼睁睁看着一颗颗炮弹朝自己头上落下来。
率先回过神来的将士们发疯似的往山坡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快跑啊!安河王又发疯了!炸自己人了!”
“跑?往哪里跑啊?安河王既然要我们死,我们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还是跑吧!多活一秒算一秒!”
突然,一个督战官端着冲锋枪拦住了一队溃兵,大喊道:“督战官在此,谁敢后退,杀无赦!”
溃兵们立即停下脚步,迟疑不定。
“快回去,包围敌人,继续进攻!”
“督战官,这炮火连天,站都站不稳,还怎么打呀?”
“站不稳?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围住敌人!”
正说着,随着轰轰轰几声猛烈的爆炸声,一股强劲的冲击波传来,溃兵们被抛了起来,然后被纷飞的弹片击中,很多人当场丧命,更多人受伤,惨叫声哀嚎声不断,督战官也被冲击波震晕了过去,余下的溃兵继续朝山上逃窜。
煞气囚笼中,十几个敌人与乌堐剑拔弩张,一场肉搏战一触即发。
“你们太可怜了!你们如此拼命,乌贼还不是拿你们当炮灰,值得吗?”已经变成了血人的乌堐冷笑着说道。
“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没有什么可说的!”
“杀了他!”
“杀!”
“跟这恶贼拼了!”
“如果不是我用法术保护着你们,你们几个已经变成炮灰了,你们居然恩将仇报?你们还算是人吗?”乌堐指了指煞气囚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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