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门之梦 第112章 帮不了忙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乌堐去普雷德尔星球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

由于长期没有青衫老怪的行踪，公孙昊和万丝妮把主要精力用来配合刑警队搜捕常海力一伙悍匪，而且抓住了常海力的几个同伙。公孙旭在落凰峰上闭关一段时间后，暂时回丘墟结界了——据说丘墟结界内的形势很不乐观，隐龙宗在外星恶灵军团的猛攻下岌岌可危，关长青无奈之下把公孙旭调回宗门，力图加强防守。

乌堐仍然过着十分穷困的生活，爷爷为了让他吃得饱一点，尽可能地少吃点，身体更加精瘦了。山里的气候似乎故意跟乌堐做对，不是旱灾就是水涝，庄稼收成很不稳定，这让一老一少的日子过得尤其艰难。

虽然粮食不够吃，但乌堐和他爷爷还是把自己种出来的最好的蔬菜和瓜果拿到城里去卖，换些钱用来买肥料，争取有更好的收成。

一天，乌堐背着一个背篓出门了，背篓里装着十几斤苦瓜，还有两个南瓜，还有一杆杆秤，比较沉。为了省钱，他打算走路去城里——大概有十几公里山路。

他从孟黎妮屋前经过的时候，发现孟黎妮正在屋前坪地上干活，忙着往背篓里装青椒。

“老五，你去哪里呀？”孟黎妮看到乌堐经过，于是一边干活一边跟乌堐打招呼。

“我准备上城卖菜。”乌堐答。

“这么巧？”孟黎妮高兴地说。

“怎么啦？你也准备去卖菜？”

“是我哥哥准备去城里卖些辣椒——他不是正在筹钱建新房嘛。”

“哦，那我正好跟你哥哥一起去！”

“老五你等一下，我问下我哥。”孟黎妮说着，起身进屋去了，很快又出来了，对乌堐说：“老五，我跟你一起上城卖菜吧！”

“好啊！……呃，你刚才还说你哥哥要上城呢？”

孟黎妮：我哥他要去买木材，他同意把卖菜的任务交给我，嘻嘻……

乌堐和孟黎妮背着背篓走在山路上，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两人跑到路边喝山泉水解渴，然后坐在泉边石头上休息。让两人感到奇怪的是，孟加兴遥遥跟在两人身后，始终保持着几百米左右的距离。

“老五，我爹想把我嫁出去。”孟黎妮静静地看着乌堐，幽幽地说。

“你差不多十六岁了吧，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是该订婚了。”乌堐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地说道，他的目光与孟黎妮的目光稍稍碰了一下就移开了。他从她的眸子里，读出了许多无奈，还有一些落寞之情。

“老五，你就没其他话跟我说嘛？”孟黎妮看到乌堐的反应如此平淡，于是有些失望起来。

“噢，祝你幸福！”

“这是你的心里话？”

“我真心祝你幸福！”

“我跟他不会有幸福的！”

“你老爸给你找的对象是谁？”

“是山上的严德齐。”

“严德齐？好像是我们的学长吧？”

“是的。我们刚进初中的时候，他就上初中毕业班。初中毕业后，他没有上高中，而是跟人学挖掘机去了。我平时上山放牛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跟我一起放牛，然后有事没事找我说话。”

“开挖掘机？能学到一门技术，养家糊口就没问题了。不像我，除了种田什么都不会，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孟黎妮：老五，其实你不比严德齐差。至少在诗词方面，严德齐恐怕一辈子都赶不上你。像你这样文武双全而且长得帅的男生，是很难遇上的。

乌堐：写诗不能养家糊口啊，我们谭老师年青的时候还因为写诗犯了错误，从省城大学的讲师变成山村小学的老师了。至于武艺，我练的全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孟黎妮：老五，你觉得……我……怎么样？

乌堐与孟黎妮对视了一眼，发现她仍然稚嫩的脸上居然泛起一抹羞红，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无尽的期盼与爱慕之意，他不敢多看，赶紧把目光移开，看着不远处一只正在四处寻找伙伴的落单的白鹅，“你……很好看。”

“还有呢？”孟黎妮嘴角微微一翘，眼睛眯成了弯月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有时候像温柔的小绵羊，有时候像火辣辣的小辣椒。”

“你喜欢小绵羊还是小辣椒？”孟黎妮迟疑道。脸上的羞红更加明显了。

“我……都喜欢。”

“我不想嫁给严德齐，你……你……能……？”孟黎妮欲言又止，显得窘迫起来。

“你想说什么呀？”

“你能帮我吗？”孟黎妮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搓着自己的手。

“这个……？四妮子，我恐怕帮不了你。对不起！”

“你骗我！”孟黎妮拉长了脸，语气很是不满。

“我没骗你呀？”乌堐有些委屈地说。

“你刚刚还说喜欢我，却马上说帮不了我，眼睁睁看着我老爸把我嫁给严德齐，你不是明摆着骗人吗？”

“这是两回事啊！”

“就是一回事！”

“咱们不谈这个了，好嘛？看到你不高兴了，我也很难过。可是，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

两人背起背篓，继续往城里走去。

两人仍然靠得很近，但就是找不到话题了，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孟黎妮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乌堐。她注意到，乌堐的眉宇间一下子多了几分忧郁。乌堐也在偷偷观察她，每次目光相碰的时候，他的目光马上逃跑了，就像生怕她看穿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

菜市场

市场附近的街道上，黑狼帮的苍耳子正在闲逛。他不是来收保护费的，而是来买菜的。最近，帮会里面的一个小妹的母亲生了重病，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唯一想吃的就是青椒炒苦瓜。他奉帮主梅梁兴之命到菜市场买苦瓜和青椒。苍耳子出门前，病人反复嘱咐过了，要买普通老百姓种的苦瓜和青椒，不要从种菜专业户那里买。

苍耳子在乌堐和孟黎妮面前停下了脚步，抄着手，偏着头，鼻孔朝天，流里流气地问：“这苦瓜和青椒是你们自家种的吗？”

孟黎妮注意到苍耳子的手腕上有黑色狼头纹身，意识到对方是个小混混，被吓了一跳，不自在地往乌堐身后躲，从乌堐肩上怯怯地观察着苍耳子，却不说话。

乌堐也看出对方是个小混混，以前卖桃子被小混混欺负的情景登时闪现在脑海中，他想起青龙帮任之初对自己说过的话，壮着胆子说：“是任之初任大哥同意我们在这里卖菜的，你不能收我们保护费！”

苍耳子露出怪怪的神情，“谁说我要收你们保护费了？”

乌堐松了一口气，然后示意孟黎妮不要害怕，对苍耳子说：这位大哥哥，你是不是想要买菜？

苍耳子：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我不买菜，我还跟你们啰嗦什么呀？

乌堐：哦！谢谢你！

苍耳子：我还没买呢，谢我干啥？

乌堐：你不收我们保护费，我们就得好好谢谢你！

苍耳子：你这菜到底卖不卖？不卖的话，我就找其他人家买了！

乌堐：卖！

苍耳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乌堐仍显紧张地说：什么问题？

苍耳子显得很无奈：我刚刚问你，你们这菜是不是自己家里种的？是不是自己吃的？

“是是是，没错！”

“没打过农药？”

乌堐毫不犹豫摇头，“没有！”

苍耳子皱眉道：“没打农药，怎么没虫眼？”

乌堐：“苦瓜是不长虫眼的，只有苦瓜叶子才可能长虫眼。至于她的辣椒，在出门之前就把有虫眼的辣椒挑出来了，拿来卖的全是好的。”

苍耳子仔细看了看苦瓜和辣椒，继续问：“你们种菜时有没有用化肥？”

“我们买不起化肥，平时都是用农家肥种蔬菜的！只有种水稻的时候，因为需要的肥料比较多，而且农家肥不够用，所以才用化肥！”

苍耳子：嗯，你说的跟晏祝江说的差不多，我相信你了。我再问个跟医学有关的问题可以吗？

乌堐：没问题！我学过医术的。

苍耳子：苦瓜和辣椒到底能不能给病人吃？

乌堐：什么样的病人？

苍耳子：肾病。

乌堐：肾病？肾病的种类可多了，有肾结石，有肾炎，有肾衰竭……，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个病人？

苍耳子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不屑地对乌堐说：“我就随便问了个跟医学有关的问题，你一小屁孩居然冒充起医学专家来了？你到底是卖菜的还是给病人看病的？”

乌堐：让我去看看吧，我看病不要钱！

苍耳子：人家专家都看不好的病，你一小屁孩就自告奋勇去看病？你开什么玩笑！

乌堐：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只要给我一套银针，我不需要用药，就能缓解病情！

苍耳子笑了起来，“我以为我挺能吹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能吹的！听你这么一吹，我对你的蔬菜感到有些怀疑了。”

乌堐：大哥哥，我的蔬菜真的没问题！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这南瓜……南瓜不算，我这苦瓜跟其他人的苦瓜不一样，吃了之后能强身健体，有病祛病，无病强身！如果我骗你，我一分钱不要，把菜免费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