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子 第二章：人皇穷刃 （求鲜花，求推荐，求收藏，各种求）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汽车鸣笛声如同闹钟一般将床头上的“流浪汉”叫醒。

闭合的双眼猛然睁开，漆黑的眸子之中多了一分亮光，尽管还是那般坚毅，但却多了一分感情。

隔着长达鼻尖的密发，眼前，一张挂钟固定在天花板上。八点十分。

“滋滋滋滋”一阵菜下油锅的声响传进房内。

他起身，揭起床被，走出房门。看着正在翻炒的穷刃。

穷刃也听见了他起床的动静回头看了眼他“这么早就起来啦，我还说着待会儿去叫你呐。”

只见其抱手依靠在门框处，低首暗笑着说道。

“人皇穷刃。”

背对胤天擎的穷刃，被这其脱口而出的几个字震惊到忘记自己手上还在翻腾的炒锅。

“你？！”

听到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穷刃浑身打了个激灵，缓缓转过身子，颤抖着说道。

“没想到，你来这地界，厨艺倒是学了不少嘛。”

依靠在门框处的胤天擎，调笑着说道。面庞之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属下穷刃，拜见圣尊。穷刃救援来迟，还望圣尊恕罪。”

这看似烤串店小摊主的穷刃，却然便是自玄天界而来，到这地界之中寻找失踪久已的圣尊胤天擎之人——人皇，穷刃。

穷刃激动万分，听到这熟悉的语气，立刻单膝跪立在胤天擎身前，恭敬地说着。

“起来吧，说这些有什么用。况且这是在地界，并非玄天界。我就是一个流浪汉，你也算是个小摊主。咱们俩，谁也不比谁大。”

说着，胤天擎一手搭在穷刃的肩上，轻拍了几下。穷刃毫不矫情，顺势站起身子，但依旧颔首微底，一副恭谨的姿态面对身前胤天擎，显然是对胤天擎无比尊敬。

“我这脑子，时好时坏。偶尔能恢复个一星半点记忆，但多数还是痴痴呆呆的。”

“好不容易记忆恢复会儿正常，也别做什么菜了，来和我说说，现在玄天界怎么样了，还有你是怎么来到地界的？”

说着说着，胤天擎便领着穷刃走到一张塑料桌子前，与穷刃对立而坐。

穷刃恭敬地对坐在胤天擎身前，神色却丝毫没有放松，仿佛坐在其身前的是什么可怕人物。

“有烟吗？”胤天擎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穷刃被他这句话问地愣了一小会儿，而后回过神来。

“哦哦哦，烟，有。”

旋即，穷刃右手一翻转，一包高档香烟突然出现在其手掌之上。

胤天擎顺势接下香烟，点燃香烟，自嘲地说了起来。

“来了地界这么久，东西没学会多少，就学会了这东西。”

穷刃不敢说什么，干笑了几声。见胤天擎没有接话的意思，穷刃便开口说道。

“自从圣尊您消失在玄天界之后，玄天大陆之上便征战四起，动荡不安。而域外魔族更是虎视眈眈。”

胤天擎挑了挑眉头，指尖烟气缭绕，漆黑的眼眸十分深邃朝着屋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其实并不想回去。卸下肩上的担子后，尽管是生活在地界，却更加逍遥，这是我在玄天界所感受不到的东西。”

穷刃听他这么一说，急忙欲开口劝说胤天擎，但看了眼依旧眼望窗外的胤天擎，却又将话憋回肚子里。

“想说什么就说吧。”

胤天擎像是看透了穷刃，一语道出。

“圣尊，十二圣尊除您与附体在您身中的另外一位圣者之外，其余有九位圣尊，踪迹神秘；而魔渊主宰身处魔狱之渊无人能及之地，且又只听您一人号令。玄天大陆上，也只有您愿意亲身镇守玄天界。现如今大陆之上仅剩四大天域以及四古族，恐怕难以支撑。”

“仅是魔界七君，个个实力比天，玄天大陆便难以抵挡。更何况，前不久圣苍传讯于我，说魔界已有新任的魔帝崛起，统率七君。”

“圣尊，若是没有了您，玄天大陆将注定沦为魔族肆意掠夺的屠杀场。”

胤天擎落手弹了弹香烟上的烟灰。

“在地界的这些日子，每每清醒的时候我都在想。我古神一族，自百万年前玄天界开创之时传承至今，势力超然，族内成就神位之人，岂止一手之数。”

“这般庞然大物，竟然能被一个甚至连其面目都不知的神秘之人，仅凭其一人之力，一夜之间，全族覆灭，古神一族从此除名玄天界。”

“如此强悍无匹之人，比之神明还要恐怖三分，然而这等人物直至今日还依旧无人知其身份。我多次询问圣苍，连他也不知其人是谁。难道从那之后那人便人间蒸发？”

“呵。”

“你若是找到此人，说服他，让他助你守护玄天大陆。此人之力，即便我父当时之圣尊，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定然比之过我，就算将我这古神圣尊之位让给他，也并非不可。”

胤天擎自嘲般地笑了笑，抽着香烟不再说话。

穷刃看着眼前的胤天擎，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全族灭亡的惨烈景象，必然是在胤天擎当时那幼嫩的心灵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这凶手，却无人帮其追查。玄天大陆欠他的实在太多，现在大难来临之际，还企图寻求其庇护，着实可笑。

“圣尊，既然如此，穷刃也不再强求。”

“不过，令妹的踪迹，穷刃走遍各地，也算是有些线索。”

胤天擎听到此处，冰冷的眼神稍稍缓和了许多。胤天澪，他唯一的血亲妹妹，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之人。其他人，胤天擎记忆不清之时，自然可以忘记，但唯独胤天澪，即便胤天擎记忆不在，来自血脉深处的联系，却让他无法忘记自己的妹妹。

“她现在身在何处。”胤天擎转过头来，双眼直视穷刃。

“圣尊，原谅穷刃。令妹的踪迹，只有您答应穷刃随我一同回归玄天界，穷刃才能将之告诉于您。”穷双眼炯炯有神，毫不畏惧地与胤天擎双目对视。

他在博弈，他赌胤天擎不会放弃他的妹妹。

只见二人四目对视，良久无话。

当胤天擎手上的香烟燃尽最后一丝，烟灰落地的时候，胤天擎开口了。

“好，我答应你。”

得到他的这番话后，穷刃喜出望外。他赌对了，胤天擎能放弃一切，他的妹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何时动身。”

“现在。”

旋即穷刃起身走到窗口，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又走到门口，将房门反锁住。

完成这一切后，穷刃转过身来，正欲和胤天擎说话之时，却发现眼前的圣尊好像有点不一样，眼神痴呆无光。

“圣尊？”穷刃试探性地朝着坐在原地的胤天擎唤了一声。

“嗯？你在叫我吗，穷刃？”胤天擎瞅了瞅四周，并无他人之后，朝着穷刃傻笑着说道。

“这么快就又恢复痴呆的模样了。”穷刃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至少现在的胤天擎没有那股让自己都有点喘不过气的气场。”

穷刃紧盯他的双眼说道“接下来你所看到的一切，可能会难以想象，但是如果你想。”

随后，穷刃右手迅速抬起，右手食指上点点星光汇聚，几个眨眼过后，食指上的光亮如同日月般耀眼，让在穷刃身旁的他难以直视，不得不用手再在长发前遮挡。

待亮光达到顶峰后，穷刃左手把持住右手肩臂内侧，突然，右手食指凌空一点。光亮化作一道利剑般刺穿了食指前的一小点空间，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圈悄然出现。

随后，穷刃双手迅速翻转结印，道道亮光气线随着穷刃手中不停变换的手印，汇聚到眼前的黑团，面前的一小团黑点渐渐扩大。

半盏茶的功夫，面前的黑团已有足足一平方米大小。

看着眼前被穷刃强行打开的空间已经扩张得足以够他两人进入，穷刃不由得抹了抹额头上雨滴般的汗珠。

又看了看身旁如木桩的呆在原地的那人，穷刃笑了笑说：“没什么好惊讶的，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的。”

穷刃拍了拍他的肩膀，坚毅的目光如炬。

“如果你想重新活一次，想找回你的家人，找回你的记忆的话，跟我来吧。”

说罢，穷刃身先士卒，一脚迈进了黑暗而深邃的黑圈。

而他还没来得及吸收融化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胸口上的小龙再次活了，在其胸口舞动着，促动着他迈进眼前的黑圈。

血液中的冲动因子主导了他的思想，着了魔似得，一脚跨进未知的世界，不再停留。

人生中很多重大的决定往往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而他同样不例外。

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一步，他的人生即将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进入那到黑腔后，周身全身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身体却如同被一条锁链束缚住，拉扯着，朝着黑腔更深处迅速移去。

黑暗的空间中，压抑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对时间的观念早已抛诸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稳定的空间内发起了微微的颤抖，随着时间推移，这颤抖愈加剧烈。而他也意识到，这空间似乎即将崩塌。

突然，颤动的剧烈似乎达到了临界。“咔嚓”一道脆耳的声响在压抑的空间中响起。随后一道猛烈地强光迸发于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抬起手臂遮挡住这道强光。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光芒之中。

此刻，在塔里木沙漠东端，曾今的美景胜地，如今的死亡之海——罗布泊上。气浪飞滚。因干涸而凸显的盐壳上，千年不腐的胡杨柳如同死侍般，守卫着这片曾今的圣地。

如今，正直夏季，炽热的风浪滚动着沙石岩砾，呼啸而过，奏起了唯一的乐章。

万里晴空上，竟无一只飞禽。在这块生命禁区中，一道闪光悬空突显，随即穷刃从中一跃而下。

蹲伏于地的穷刃大口喘着热气：“神魂御灵还真不容易。”

说着，穷刃慢慢地站立起来。随后环顾了四周的干枯不朽胡杨丛。又抬起了头，望着天空，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果不其然，又一阵闪光突显。一道身影才能够闪光中吐出。随后从3米高的空中重重摔下。

“啊......”

穷刃看了看在地面上呻吟的那人，笑着摇了摇头。

“快起来吧，看看这是哪儿？”

听闻穷刃此言，他也从地上爬起，扫视一周后。惊讶的表情完完整整地显于面容上。

“这里是？！”他略带疑惑的问道。虽然他看出了这里已非东海境内，但具体的地方还是不甚了解。

“这里，你说的黑色沙漠。”穷刃挑逗笑道。

“可是，这里只有黑色的枯木，沙还是黄色的啊。”他对穷刃的言语甚感疑惑。

穷刃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看，这里的枯木，是不是像死侍一般，扎根在脚下的这片土地。”

听到穷刃此言，他有仔细地审视着走位的黑色枯木。确实如穷刃所言。密集的胡杨林，枯而不腐，硬直地矗立在这块土地上。一丝一毫也未曾移动。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穷刃看其如此表现，略表欣赏地点了点头。又突然说道：“我记得你还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吧，我给你暂取一个怎么样？”

他转身看着笑容满面的穷刃，脸上也浮现出了不容多见的笑容：“好啊。”

穷刃得到他的这声回应，大笑了一声。

“好。”

“我见这里胡杨丛生，悍不畏死，擎天立地，若是为人，应得世间万生敬重。”

“不如你就叫秦天吧。我也希望你能有朝一日，重做一名秦天立地的好男儿。”

站在穷刃身旁的他口中重复起穷刃所起的名字。

“秦天，秦天，好名字。”

“谢谢你，你给我取得名字嗯，很好，我很喜欢。”他不善于表达，心中的喜悦也难以有更生动的表达。

“那大叔，你的名字呢？”秦天一番感激后，也问道。

“我叫穷刃。”

“穷刃，好奇怪的名字。”秦天心头暗道。

“秦天，你想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