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咸鱼队长 【62】柳府命案（5/5）

李渣却不理他，大声对那女子说道：“姑娘别害怕，刘太医胡说八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女子迅速垂下衣袖，向李渣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出了酒馆。

不等程处良再次发问，方黄雀却上前一步向李渣问道：“公子见过她？在哪见过？”

李渣见方黄雀满脸焦急，心中疑惑，说道：“前晚在朱雀大街，她抱着个琵琶，刘太医调戏她，我抓了刘太医，她害怕跑了。”

程处良听得目瞪口呆。方黄雀点头道：“多谢公子，在下告辞。”

说完竟背起那箱子家伙什，着急忙慌地出去了。那雀儿扑闪两下翅膀，也跟着出去了。

程处良张着嘴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问道：“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三查将军，那女子神乎其技，一人能打退五六个混混，怎么会人评那什么刘太医调戏？”

李渣被程处良问得莫名其妙。

此时那柜台后面的独眼掌柜却嘿嘿一乐，说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这女的是方雀儿的亲闺女。”

程处良更傻眼了，说道：“啥？你敢再说一遍不？”

独眼掌柜笑得更加猥琐，说道：“有啥不敢，方雀儿虽是个演皮影戏的，却偏偏生了两个好闺女。今天来的这个叫黄鹂，是个有胆有识的女侠，还另外有一个一奶同胞的妹妹，叫白鹭，又会弹琴又会唱歌，跟她姐姐完全不同，柔柔弱弱，真是惹人心疼。”

李渣终于听明白了，说道：“听这意思，方才那个女子是黄鹂，我昨晚遇到的是白鹭，这两个姑娘的长辈叫做方雀儿？”

程处良也终于弄明白了，给李渣补充道：“出去的那个男的，带着一只鸟的那个，就是方黄雀，是这俩女子的爹。”

程处良只觉心中空落落的，又问那独眼掌柜道：“掌柜的知道这方黄雀一家子住在哪里不？”

独眼掌柜又露出猥琐的笑容，说道：“江湖卖艺的，哪有什么住处，今天这里，明天那里，在这个庙里住几天，在那个店里住几天，这谁知道。”

李渣见他满嘴跑车，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拉着程处良出了酒店。两人走到街上，依旧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黑衣黑帽的收尸队拉着车匆匆经过。

两人眼看这幅惨象，都是沉默不语，朝着大理寺走去。

一个小厮忽然从对街上飞奔而来。见了李渣，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又赶紧爬起来说道：“将军，我，我要报官！我家老爷被人杀了！”

“什么？！”

程处良叫道，“你家老爷是谁？你又是谁？”

“回将军，小的是柳府的家丁，柳老爷被杀了！小的跟柳老爷一起出门，见过三查将军，小的要去大理寺报官。”

程处良惊道：“柳府？就是这条街顶头上的那个柳府？那不是柳焕章家吗？”

小厮急忙道：“不敢有瞒将军，正是柳焕章柳老爷。小的听柳老爷吩咐今日要出门会客，去后院时却在花阁上看见了柳老爷的尸体。小的媳妇也是柳府的婆子，她也一起看见了。”

李渣停了脚步，喃喃自语道：“长安城，卢柳花……？！”

此时的大理寺，内院椒阁中，李丽质正在安慰一位全身缟素的妇人。

妇人四十左右年纪，粉黛全无，眼中含泪，说道：“多谢隐卿大人有心，派两位独孤老爷来帮奴家料理后事。只因当下瘟疫爆发，一些亲戚朋友也不能够来吊唁……”

李丽质道：“卢夫人不必多礼。卢员外郎为百姓鞠躬尽瘁，日夜操劳，如今不幸亡故，天地伤怀。不知卢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卢夫人哭了一会，才慢慢说道：“公主，卢老爷信佛，只希望能请到高僧为他做个道场。刘太医已去安普寺里问了时辰，明晚便是。”

李丽质道：“如此甚好。朝廷官员多去了洛阳，葬礼之日就由本官代表参加吧。卢夫人节哀顺变。”

卢夫人点头称谢。李丽质不知为何注意到她耳上戴着的珍珠耳环。

两人枯坐一会儿，一时无话。李丽质吩咐衙丁送上一些果碟来。

卢夫人谢了礼，看见那果碟，忽然面露惊慌，说道：“如今卢家的族兄要来继承家产，奴家怎生是好。”说着泪流不住。

李丽质也不知从何安慰，只好说道：“卢夫人，本官先送你回府上休息。明日葬礼之时，本官再去吊唁。节哀顺变。”

送走了卢夫人，李丽质拿起桌上的果碟仔细检查。方才卢夫人见到这果碟就面露惊慌，让李丽质心中十分疑惑。

果碟只是个平常的碟子，碟子上烧制的图案也是并不罕见的蓝色双鸟戏水图。

李丽质左思右想，毫无头绪。

李渣和程处良进了椒阁，程处良急道：“长公主，柳焕章在他府上被人杀了。”

“柳焕章？长安三大门阀之一的柳家？”

“就是他。柳府的小厮要来大理寺报官，正好在路上遇到俺俩。”

李丽质皱眉道：“走，去柳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