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意穆远起身作揖道:“大哥。时候不早了,你明早还要赶路。小弟酒力不胜,先回房休息了。”说完就要告辞。
穆飞怕弟弟出事,连忙要去搀他,谁料穆远摆了摆手:”不用!你还是想想怎么给我玲珑姐一个交代哈。”说完飘飘悠悠的回房间了。留下穆飞一个人呆呆发愣。
等到第二日清晨,下人们叫了两躺才把穆远给叫醒。昨天晚上高兴,还真是喝多了。穆远收拾好到饭厅,老爷子穆修和穆飞已经坐在原桌旁边了。
见到穆远起来完了,穆修果然是吹胡子瞪眼没给他好脸色,冷哼了一声:”知道你大哥出门还起这么晚!”
要是放在平时,穆远肯定又和老爷子杠上了。可几天居然就是对穆飞做了个鬼脸就坐下了,下人都惊呆了。
“唉,这不怪二弟,都是我昨天晚上拉着他给我讲家里买卖上的事。耽误他休息了。”穆飞赶紧打圆场。
“你一回来就惯着这小子!”穆修埋怨了一句,也不再多言。
一家人久违的愉快一起吃了个合家饭,家里下人把碗筷撤下。穆家爷儿三人边说话边往大门外面走。
“大哥,这一路上要去各地的分号去看,你未免会有些陌生,还是带上孟笃比较好。”穆远又劝道。
本来穆飞是真不愿意带下人一路,只因为他这一道上要办的事太多,又是给南宫家找药,又要给皇上找人。可是家里的买卖自己还真有点不熟悉,而且一人不带又怕被家里人看出破绽,所以现在才拿定注意。“那就让孟笃跟着我吧。”
“爹,家里的事尽量就按宝居的意思来办吧,您也一把年纪了,没事和我陆叔父喝茶下棋不好吗?”穆飞哄着老爷子说道。
见穆修没有接话,穆飞又转对穆远说:“宝居,家里的大事,尽量和老爷子多商量,他见的风浪比你多。”
“唉,大哥放心。”
三个人说着说着也来到了门口,有个灰衣人从三人后面紧赶慢赶的跟了上来。灰衣人正是当天椋萍镇上拍门找穆飞的孟笃,孟高升。
“爹,二弟,我这一去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必然回家,如果与其他八大家有什么纠葛,一切忍耐到我回来再说。”临走前穆飞又交待道。
穆飞这番交待全是因为这次拜访八大家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各家除了做买卖外,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加强武力实力。叶家当日前厅内就隐藏了一位高手,而南宫家就更不用说了,自己道现在都还在猜疑南宫邑那个老头儿是不是在假装受伤哄人。这些一点点,一处处的小事情都让穆飞隐约觉得有点不祥预感。
“家里有老夫在,你安心办你的皇差去吧!”穆修一甩胡子,不以为然。
穆飞这才又和穆远惜惜告别,将随身行礼都交给了孟笃,转身往城门而去。
“少主人,我们是租车还是借马?”出城不久,孟笃问穆飞。
“少不了晚间赶路,还是借两匹马方便。”穆飞回。
两人商量着就进了一家车马行,讲明了来意,伙计带着孟笃到后面棚子选马,只留下穆飞一个人。
“掌柜的,给您打听个事。”穆飞瞅见现在人不多,对掌柜说。
“您说,客官。”掌柜停下手中的活儿,殷切的问。
“听说,陆家大小姐,常到你们店来。”穆飞也是猜测,只因为前几天就是在这个店被陆玲珑堵了个正着。
掌柜摇了摇头。:“来是来过,可算不上常来,一年上头能来个三五次就算不错了,前几天来过。估计这阵子是来不了了。客官,您找我们家大小姐?”
“哦。”穆飞略有失望,接着问:“那这里的生意怎么办。陆家不下来人看吗?”
“嗯,一般都是小人一个月去府上一次,偶尔陆二爷也下来看看,我说客官,您打听这个干什么。”
见到掌柜有些防备,穆飞赶紧拿出一点碎银子塞到掌柜手上,道:“掌柜,我还真有点事摆脱您。我呢,本来是有封信要交给陆家大小姐的,可是我给忘了,现在又着急赶路,您看……”
“哦。你意思是我下次去陆府的时候,捎带帮你把信给陆大小姐?”掌柜反问。
“对对,就是这意思。您放心,绝不能让您白干了。”说着就从怀里拿银子和信。
掌柜收好银子和信,算是把这事应承下来了。这信就是昨天晚上穆远提醒后穆飞在房里匆匆写的。
等到孟笃挑好马出来,穆飞已经车马行门外等待了。
“少主人,我们往哪里去?”孟笃只知道这一路需跟着少主,其他一概不知。
穆飞想了想,从行李包袱里面翻出一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问道:“孟笃,甘民湖是不是离莪儿山挺近?”-
“相距不足五十里。”
“那我们先去甘民湖。”
方向拿定两人扬鞭往甘明湖去了。与此同时王都北八九十里外的帽儿山,山腰上一行三个人往半山顶上的宝缘寺走。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少年人,白衣白鞋,黑色头发高高束起,紫金色的束发带垂在两肩,虽然已经是春末夏初,可依据批了个薄薄的青色薄纱在身上。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肤色白净,可眉眼间略有愁苦神色,手里拿个青色绢绸手帕捂在口鼻处,时不时的轻咳两声。
少年左边有个干瘦的老头身高五尺开外,头发花白,脸色微微发黄,乌黑的眼珠四下乱转,右手不停的摆弄脸上的彡撇狗油胡。身上一件灰白的衣服绣满了大朵鲜艳的梅花,衣服也不好好穿在身上,简单的披搭在身上,露出贴身的一件黑色紧身衣服。
还有个二十四五的女子跟在少年右手边,头上梳了个凌虚髻,上面贴了一只彩金镶玉的蝴蝶,栩栩如生。这女子五官精致,却脸色冷漠,穿一声深紫色的衣服有点煞人。
这少年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宝缘寺已经是若言若现,想来就快到了。可是自己却有些累了,看到路边有块整洁光滑的石头,顺势就坐下去了。
“少爷,你说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吗?有轿子,有滑竿您不用,非要自己爬。可累坏老头我了。”干瘪的老头话是这么说,可完全看不出一点累的痕迹。
“把这个服下吧。”冷艳的美女什么话也没说,就掏出一粒小小的丹药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少年服下丹药,显然是舒缓了许多,又回了几口气领着两人继续往寺里面走。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就看一座小寺庙,寺庙不大,出奇的是牌匾,这牌匾是上好木材掐金边走金线四面装订的周周整整,上面金漆写了三个大字——“宝缘寺”,显得和这朴素的小寺有些不太匹配。寺门口香客人来人往,香火挺好的。等到三人走进了,阵阵檀香传到三人鼻子里面,干瘪老头显然有些不太喜欢,皱了皱眉头,那冷艳女子倒是面无表情。
少年停下脚步转身对女子道:“佛门清修地,辛苦南宫姑娘门口稍等。”
见女子点了点头,少年这才带着老头往寺庙里面走。少年穿过寺门,直进大雄宝殿,焚过香,摆了摆菩萨,与殿上知客僧言语了几句。不过一会儿知客僧就从后面请来了主持方丈——花面佛本慈。
“阿弥陀佛,不知齐王下驾,有失远迎,赎罪赎罪。”本慈双手合十,施礼道。
“上师言重了。”少年也还施了一礼。
原来这少年正是三皇子当今的齐王千岁公孙钲。本慈忙把齐王往后厢房让,进了后厢房本慈叫小沙弥奉上香茶,几人寒暄几句后,齐王开始说正事了。
“我听人说,昨天上师进宫伴父皇的驾,没能一见,今天特意来拜会。”公孙钲放下茶杯,咳嗽一声道。
“齐王客气了,不知道齐王找老僧有何事?”本慈还是和往日一样,手捻佛珠,双目微闭。
“我听说,父皇请上师在武威殿与人试手,是还是不是?”公孙钲语气里面已经有咄咄之意了。
“确有其事。”
公孙钲见本慈不愿多说,继续追问:“不知是与何人试手?”
“老僧只是奉命试手,至于是什么人,我真不知道。”
“我听人说,是穆家大公子穆飞。”公孙钲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可还脸上还是表情。
“芸芸众生,都是红尘中的迷路羔羊,齐王说是,那就是吧。”本慈和尚铁了心是不打算说了。
齐王还没接话,身边的老头有点不干了,搁下手里的茶杯对本慈道:“大和尚,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着双肩一耸,梅花大褂就顺着背上滑下来了。
本慈装作听不懂:“齐王要是赐酒,可别怪和尚驳面子了,佛家戒律为大,和尚不吃酒。”
公孙钲对身边老头使了个眼色,老头又把梅花大褂披了回去,继续像没事一样捧着茶杯喝茶。公孙钲又转身对本慈说:“上师,不是我要打听闲话,只因为人人都说那穆飞功夫了得,我好奇打听下而已。”
“事不关己,齐王何必专程来问老和尚我呢。”本慈一语点破。
公孙钲知道老和尚嘴紧,只有继续问:“只因为本王也有一件要命的差事,着落在他身上,心里不踏实,所以才来上师这里来问问。”
本慈这才睁开半个眼睛看公孙钲,见公孙钲神奇陈恳,心中一动才微微一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齐王大可静候佳音。”
公孙钲还要追问点什么,谁知道大和尚还不等公孙钲说话,手一摆,送客了。两人不愿自讨无趣,叫了门口的南宫姑娘,三人一起又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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