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人猿 第五章 遭遇城里人

一片松林稀少的较平坦的草滩上，有6个人正在野炊，4个男的，两个女的，年龄都是30岁左右。两个女人中一个涂着浓重的眼影，两只黑眼圈像大熊猫似的，另一个女人满头卷发，并且染成了红色。4个男人中，一个是胖子，肚皮很大，他是这群人中的老大；一个是光头，外号阿泡；一个蓄着小胡子留着披肩发；还有一个瘦高个，染着彩色头发、戴着近视眼镜，远看像一根麻秆，此刻，麻秆端着小口径步枪正在打松鸡，他走到一棵云杉树旁停住，举枪向远处草丛瞄准，那里有一只松鸡在觅食，“叭——”麻秆又放了一枪。

其他5人在一块铺好的毯子周围忙碌着，开酒瓶、摆碗盘、摆食物，不远处3根立着的木棍搭成的架下吊着一口冒着热气的铝锅，下面有火，正在煮食物。

大肚皮从毯子上站起来，手中拿着一双筷子，他走到燃烧着的火堆旁，揭开吊在木架上的铝锅的盖，用筷子扎了一下锅里的肉，大声说道：“羊肉煮熟了，开饭！”

“噢——”听到大肚皮说开饭，阿泡、小胡子、红卷毛、黑眼圈乐得欢呼起来。

大肚皮放下锅盖，再拿起旁边的一个盆，他将煮好的肉捞出来，盛进了盆中，然后端着盆走到了铺好的毯子边，放下盆子，“羊肉来啦！大家吃吧！”几个人围坐在毯子上，开始吃饭。

毯子上还摆有许多食物，小胡子打开了酒瓶，往每个人的塑料杯子中倒酒；“来来！满上。”阿泡看着自己的杯子说：“艺术家，给我少倒一些。”小胡子白了阿泡一眼，继续倒酒：“不行！不能搞特殊。”阿泡无奈地苦笑摇头。

红卷毛鼻子凑近盆子，抽了抽鼻子，眼睛一闭呈陶醉状，“真香呀——”

阿泡伸手指着肉，对黑眼圈说：“还等什么？吃吧！”黑眼圈先动手拿了一块羊肉，大吃起来，边吃边称赞：“啊——，味道好极了。”

红卷毛拿起一块肉，扭头向麻秆高声喊道：“麻秆！快过来吃，来晚了没有你的份了。”

大肚皮拿起一块肉，看了看红卷毛，对大家说：“嘿嘿！看见没有？大小姐喜欢麻秆，我真是白献殷勤了。”红卷毛扭脸对大肚皮训斥道：“就你小子心眼多，我关心同伴不对吗？”大肚皮嘻皮笑脸地看着红卷毛，“好好！算我多心，真希望你也能多关心关心我。”阿泡对红卷毛说：“也关心一下我嘛。”红卷毛眼一瞪：“你们想得真美。”

这时麻秆手里提着一只松鸡走了过来，放下枪和松鸡，坐在了毯子上，“咳！只打着一只松鸡，真气人。”小胡子嘴中嚼着食物，看着麻秆含混不清地说：“你的枪法太臭啦。”麻秆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我枪法不好，而是这里的松鸡太狡猾了，没等我举起枪来它就飞啦。”

大肚皮说：“是吗？这鸟也太聪明啦。”黑眼圈催促道：“别说啦，快趁热吃羊肉吧，凉了就不好吃啦。”

大肚皮放下肉块，举起酒杯，扫视了一下众人，说：“来！大家干一杯。”阿泡、小胡子、麻秆、黑眼圈，红卷毛都微笑着举起了酒杯，互相碰杯：

“祝我们此行好运气！”

“都干了！”

“干杯！”

大家仰脖喝了下去，小胡子一脸满足，“啊——好酒！”

大肚皮放下酒杯，“真痛快！来！我和艺术家猜拳，比比谁的水平高！”

“你那臭水平，一定输！”小胡子应战，两人开始猜拳，其他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跟着起哄。大肚皮挥舞着手大声喊着：“五魁首哇，六六顺呀，八匹马呀，逮住你了，输了不喝是尿脬，喝！”

小胡子端起酒杯说道：“该我喝我就喝，我喝酒从来不罗嗦。”他脖子一仰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观战的人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一条汉子，好！”

“艺术家是爽快人。”

在大家的起哄下，小胡子又继续和大肚皮猜起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