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最 第十章 烟火楼

烟火楼是秦云城十大酒楼之一，每天来这吃饭的客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今日的烟火楼也是特别的红火，小二的喊叫声从来就没停过，脚步也没有慢下来，在人海之中穿行。

烟火楼分三层，位置越高，收费越高，可烟火楼的上面两层也是坐满了人。

桌椅都不知道加了几张，要不是木地板承受不了了，要不然上两层也得挤满了人。

那上面两层还算好，虽然挤是挤了点，但还是可以好好吃饭，这在一楼的人就遭了罪了。

不管认识不认识，直接挤在一张桌子上。好好的一张八仙桌，挤着坐了十三个人，点的菜也叠了两层，有一筷没一筷的吃着。

更多的是没有位置的人就站在正在吃的客人的后面，只要那人起身离开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抢座位，导致酒楼站满了人。

在柜台收账的孙掌柜看着人满为患的客人也是一脸无奈，他总不能把客人赶走吧，但挤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小二都快没地方站脚了。

孙掌柜想管管但是又没办法，这人声嘈杂他的那点小音量根本没人听得见，而且大多来这吃饭的人都是江湖人士，万一发起混来把酒楼给砸了，那不就完蛋了吗。

轰，的一声。

只听见一个令人听起来就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从酒楼大门传来。

“怎么，什么杂碎都有啊。我说孙掌柜，你这酒楼什么人都敢接待，钻钱眼子里了？”

顿时嘈杂的酒楼内，顿时鸦雀无声，本来开开心心吃饭和等饭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一公子哥摇着折扇，一身打扮也倒是有模有样的，但脸上那股子傲气看的想让人抽他。

而刚刚那公鸭子般的声音则是公子哥的狗腿子喊的，一脸奴才相，弓腰驼背一看就不想什么好人，两撇八字胡配上满脸褶子，让人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孙掌柜隔得远看不清样貌，但是这狗腿子模样真是太令人记忆深刻了，想忘都忘不了。

在这吃饭的有九成都是江湖人士，听见自己被人称为杂碎，这哪能忍啊？

一个站着等位置的彪形大汉直直的走到了狗腿子的面前，道：“就是你，骂老子杂碎？”

狗腿子见彪形大汉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也不害怕，脸上奸笑令人作呕。

“就是你爷爷我叫的怎么了，一群杂碎，识相的都给我滚，不然。。。”狗腿子嘴巴不停的嘲讽着大汉和酒楼内的食客。

彪形大汉被狗腿子激怒，也不废话，对着脑袋就是一拳头。

啪！

清脆一响，彪形大汉的一拳竟然被公子哥一折扇给挡着了。

公子哥冷眼一扫，大汉直接打了个冷颤，下一秒，公子哥一个箭步来到大汉面前。

大汉急忙往后退拉开距离，但公子哥的速度更胜一筹，手中折扇连点数下，每一击都让大汉如受铁锤敲打一般，苦不堪言。

“倒。”

公子哥连点数十下之后，右脚一点就飘然的回到原处，轻声一语，如同木桩站立的大汉应声跪倒在地。

酒楼内众人本以为公子哥就是绣花枕头一个，没想到是一个高手。本来不想动手的食客，也跃跃欲试想要教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公子哥。

孙掌柜终于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隔在两方之间，抱拳道：“都是来这吃饭的，不要伤了和气，大家给在下一个面子，今天的饭菜一律五折，好不好。”

有的人听到有好处就坐了下来，有的就不服，感觉自己面子折损，用力一拍桌子，就嚷嚷起来：“这孙子骂老子杂碎，你们愿意当着杂碎你们当去，老子非要一个说法。”

“对，要一个说法！”

“让这丑货给我们跪下道歉我们就放过这小白脸。”

。。。

酒楼内就像点了一把火一样，沸腾了起来，孙掌柜知道大事不好了，悄悄的溜走，不想被波及。

公子哥见这些人粗俗不堪，说话唾沫腥子乱飞，厌恶的说道：“五爷，解决他们，我去找厨子。”

狗腿子五爷还是一脸奸笑的说道：“小人这就为少爷开路。”

话毕，五爷就形同炮弹弹射而出，一瞬之间两三个人就被五爷认了出去，倒地不起。

虽然这里大部分都是江湖中人，但大部分都还是因为凑热闹才来秦云城，实力不值一提。

五爷如入无人之境，左拳右掌，一个接一个的把这些虚张声势的杂碎都给撂倒在地，不多时就清除出一条走道。

五爷看着倒地不起一个劲直叫唤的江湖人士，满心的不屑，这等靠着自我幻想苟活于世的渣渣，真想全部弄死啊。

一楼的动静太大，二三楼的人都伸出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秦云城的人看见五爷后都不说话，回过头就开始吃自己的饭。

至于不认识的人看见五爷身手不凡也就没有想下去的心思了。

至于角落处，一个老人吃好了饭没留下了银两，戴上草帽准备离开。

“兄弟你干什么？”与老人拼桌的一医者打扮的人拉住了老人。

“离开。”老人回答道。

医者老头脸色大变，急道：“下面哪个是秦云城出了名的恶棍，你现在下去简直就是找死，万一一不小心看你不顺眼，咔嚓一下你就没了。”

感受到医者急切、惊恐的心情，老人感到一丝暖流流淌周身。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有好人的，可惜太少了。

一楼，刚刚还在叫嚣的人都默不作声，低头看着地板或饭碗，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公子哥打开折扇，直直的走向厨房。剑独尊、葬剑联盟，看看你们引来了些什么人，都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菜鸡土狗，等我的事情办完，接下来就该收拾收拾你们了。

五爷看着像焉了的公鸡一样的人们，道：“还有要动手的吗？五爷我随时奉陪，要是还想活命就给老子滚，包括楼上的那些，都给我滚。”

医者拉着老人跟着众人跑下楼去，正当要离开时，老人挣脱医者的手，走到了五爷面前。

“你干什么快走啊！”医者回来拽着老人就想离开。

五爷道：“停。”

顿时逃跑的人都停了下来。

“你们滚得越快越好，老头你留下。”五爷指着老人说道。

老人看着五爷，道：“老头？你看着不比我小吧。”

哎呀。医者看着老人口无遮拦知道要遭殃了，对五爷说道：“五爷我这兄弟刚进城不懂事，你饶过。。。”

五爷直接喊道：“你闭嘴。”走到老人面前。

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五爷武者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老头不是好招惹的。

尤其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关口，谁知道这是龙是虫。

五爷一脸掐媚的笑，道：“都是上年纪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哪用那么多的规矩。”

说着就是一招“黑虎掏心”。

公子哥径直走到厨房，诺大个厨房现在只剩下一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还在烧菜，公子哥直接说道：“李厨神，在下张家张远辛，请李厨神为大奶奶生辰掌厨。”

中年男子看都不看一眼，道：“我刚来这三天，就已经知晓张家的赫赫威名，为张家掌厨是我的荣幸。”

公子哥一脸淡然，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态度。

“可是。”李厨神话锋一转“可是这烟火楼是孙家的产业，烟火楼收留我，我总不能背信弃义帮助孙家的仇人吧。”

厨房顿时冷了下来，连火都快被熄灭了。

张远辛面无表情的说道：“本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不识抬举。”

李厨神将炒菜装盘，香味瞬间充斥整个厨房。

李厨神摸了摸自己唏嘘的胡渣，看着张远辛，眼神中有微亮的光芒。

张远辛知道那是自信，特别的自信。不仅仅是对菜肴的自信，还有对自己不会受伤害而自信。

张远辛不再言语，提元纳气，就在动身一刻，一道黑影破墙而入，打断张远辛。

“五爷？”张远辛看清楚来人，惊讶的说道，连忙将五爷扶了起来。

五爷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而言，对张远辛说：“少爷快走。快！”

张远辛扶起五爷就从厨房后门急匆匆的离开。

李厨神也是一脸惊讶，在他所听到的故事里，五爷一直是一种不可击败形象，现如今竟然被打得如此之惨，让人不敢相信。

当李厨神缓过神来，赶忙走到大堂，结果发现此刻烟火楼内除了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人，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李厨神。”一大堆人马赶来，这都是孙府的人。

李厨神定了定神，吩咐道：“把这些人抓起来，审问发生在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