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尴尬
高雅的帝豪酒店二楼n号包间内,聚集着穆春的一帮同学,他们正一起把酒换盏地闹腾着。
席间。
谷雨衣袂飘然,满面春光,虽然四十出头,长的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有让人嫉妒的成熟的美。
大家侃侃而谈,天南海北无不涉及,突然有人提出大家各自翻翻那个萌萌哒时期的旧账,全场惊呼,支持率达到极顶,这下穆春惨了。
包间里面,穆春目视着那些成功人士,他们中有政府高官,有教授大佬,那些善意的怜悯的与暴虐一彻目不斜视的眼神,使穆春窘迫得大汗淋沥,不停的揩着满头虚汗,桌子下被他丢下的纸巾堆得象座小山丘了。这时只恨包间没有地缝,否则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包间里阵阵催促声此起彼伏,呼声震天,差不多把那包间的屋顶给掀翻了,五光十色的吊灯摇摇欲坠。穆春攥得紧紧的手心已经出水了,憋得彤红的脸上如青晨的荷叶带露,跳动激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了,两条大腿时不时地抖动两下,缓解他内心的紧张。
窘迫认怂的穆春看来不说是不行了,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谷雨,只见她心如沚水粉脸无波。
无助的穆春牙一咬豁出去了,他怯生生地吐出谷雨俩字,瞬间包间暴篷了。嘘声搅得水波涟漪。向春投过来的那些目光更为奇葩,嫉妒羡慕的,觉得他自不量力的腹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階有。穆春此时此刻后悔莫及,绝望失落与自卑,一起向他袭来,他担心以后再次见面如何处理那尴尬的局面。而此时他只有拔腿就跑,不顾一彻地冲出了包间。
穆春两脚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他忙双手扶住那根金色的大圆柱。恰在此时,多喝了两杯的谷雨从包间里追上来,她双手扶着穆春的肩膀,深情地″谷雨下辈子是你的……这渺茫地承诺燃起了穆春新的希望之光。他精神一振,情绪马上飘飘然了,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妍,激动使他泪奔了。能得到谷雨的认可,是他一生的奢望。虽然和谷雨相悦,却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能彼此隔纱守望,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溯求。倾其洪荒之力,完成了当年的夙愿还有何求?这样隔纱守望着幸福就够了,真的够了。
12.阿春醉酒
办公室的吕秘书见穆春进来,习惯的喊道:“阿春,郑总有事去了,老板让你替他参加一个业务洽谈会。”
“什么时候?”春问。
“今天下午三点半在阳光酒店。”吕秘书说。
“老板去吗?”
“去。”吕秘书又把一份文件递给春,“这是老板让我先给你的文件。”
春接过文件坐回自己的办公处。这是个非常棘手的拉锯战,业务洽谈会都开了几次了,双方为了各自的蝇头小利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郑总临阵撂挑子,也在预料之中,这烫手的山芋自然而然地落到行政部经理穆春手上了。
下午,阳光酒店四楼会议厅,老板和春、文员正和天城贸易公司的老板一行,面对面地对峙着。
“其它事项基本达成共识,现在就只有最后一项没有定下来了。”天城贸易公司的文员说,“请各位谈谈自己的意见。”
会议厅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先开腔。
“我看了上次的会议记要,我觉得这样比较合理一些”春望了一下在坐的各位与会人员,“天城来接货时,把我们在深圳市的圈板纸捎来,卸货后再装天城的成品纸箱,我们可以负责卸货,双方各负责上车这块。”
“好,就按穆总的办,双方都按货到付款结算一彻费用。”天城老板第一个投了赞成票。
春望了望老板,见他面带微笑,眼睛微动。他便知道了老板也同意了。接下来的几个问题也在穆春巧妙的运作下得到了妥善处理,洽谈会在双方干杯的喜悦中结束,离席时,天诚公司老板私握穆春的手,蜜意绵绵地顶了顶头,这个小动作,穆春的老板尽收眼底,他脸上浮生敏锐成竹的笑容。
察言观色是穆春的强项,他感觉在这两个高手之间,新一轮的博弈又将开始。这点在八一三班,穆春都演绎得非常出色了。而今这种灵犀成了商界洞察一彻的不可多得的智慧,然而春自己还没有察觉。
回到公司,老板临时召开了一个中层会议,主要议题是,宣布认命春为公司常务副总。
老板最后接着说:“阿春负责分管人事部、计划部、生产部的工作。”
会议简短,却意义非凡,你想,一个企业除财务部外,就只有这三个部门是企业的要害部门了。
穆春这个副总实际上取代了郑总的位置。
大家心照不宣。因为财务部门是受老板直接管理的,而剩下的主要部门落户在春的麾下了。
郑总明白,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一亩三分地了,不久他并离开了公司,他最后引用了《三国演义》里的一句:“天呐,你既生瑜何生亮啊。”来结束他在这里的工作。
穆春挑大梁后,大刀阔斧地更新产业结构、改善生产工艺,顺应国际经济大环境的风云变幻。
他锋芒毕露突显超凡的才能,带领他的团队在同行业中异军凸起,业绩辉煌,公司得到了稳步发展。
业务越做越大,公司工作环境得到明显改善,员工的待遇、福利也得到了大弧度的提高。春还代表企业,多次参加地方政府的党代会,为当地经济建设献计献策。
穆春扼守家庭责任重于泰山,尊重母亲的意愿,在老家娶了媳妇刘氏,夫妻俩恩爱无比。尽管他念念不忘那个婀娜多姿笑靥如桃花的谷雨,常在梦里数次与之翻云覆雨共沐爱河。现实中穆春一直坚守他对母亲许下的诺言,忠心于刘氏,刘氏十分贤淑,相夫教子乃持家能手,且对春的母亲百倍孝顺,一直在家膽养到百年。
母亲驾鹤西去后,刘氏才得与春朝夕相伴。
真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啊。
还记得第一次聚会时,穆春与谷雨私聊中,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谷雨的禁处。谷雨面如梨花带露,羞涩的轻轻地拍开春炽热的手掌道:″下辈子,下辈子让你摸个够。春懂了,言下之意这辈子只能望梅止渴了,这下也好,春总算得到了谷雨的亲口承诺,虽然是那样渺茫,或者说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却给他们以后的关系下了一个不可逾越的界定,今生今世只能是朋友,最好的那种,超凡脱俗的那种。
穆春有进山卖曲药的经历,始终在″诚信蠃天下的匾额下工作,坚信诚实守信是成功之源,欺骗是失败的基因。
穆春从不倨功自傲,还是那样玩皮可爱,在群中依然是那个天真稚嫩萌萌哒的小学弟,群里无他而少乐,他一出场,立即暴笑冲破荧屏。
穆春和常三一起吃饭,席间几杯酒下肚,常三问道:“阿春,令尊是哪年走的?”
穆春和常三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一九六九年农历三月初九。”
“他老人家的大号?”
“德贵”
“阿春,我记得你父亲是优秀共产党员。”
“是的,他老人家用生命换来的称谓。”春和常三碰了一下酒杯,一扬脖子又喝干了杯里的酒。
“贵叔走得很悲壮!”常三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地。
“现在日子过好了,他妈的ⅹⅹ,还有谁能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他妈的,把他们给忘记得干干净净的啦。”春这时没有和常三碰杯,独自龙吸了一口,感慨地说道。
“不,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历史是人民写的。”常三把酒满上,又低下头去,用嘴收了一口快冒出杯口的酒泡沫子。
“阿三,你还别说,去年清明节我回去给父亲扫墓,看到拜台前积存了厚厚的香蜡纸烛,焚烧后留下的香灰纸尘,应该不只是大伯和我们家的人烧的,当时我也没问。”春突然话峰一转地说。
“春,在鲁迅《药》中,两位母亲在瑜儿坟头上,发现哪些用无根的花摆成的花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常三没有正面回答春地。
“哦,我还真没去想哩。”
“走一消?”常三举杯。
两只酒杯再次“咣”的一声,碰在了一起。
他们的心情好了许多。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春感慨地念出了一句名言。
人逢知己千杯少,这时酒已喝到了八层。醉意中的穆春,突然诗兴大发。
他低吟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几年未曾去上坟;
清明忆亲欲断魂,身不由己在天边;
遥望故乡心祭祖,无奈游子泪湿襟。”
常三无言,默默地望着春醉眼朦胧地讲述着。
常三觉得应该竭尽全力把贵叔的事迹写出来,让后人永远记住他们。
要淡定人生,人在世上本身就是匆匆过客,在世数十年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你去做了,就够了。
因为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奇乐无穷的,功名利禄纯属是扯淡。
眼前一黑,都是过往烟云一片茫然。”穆春借着酒兴侃侃而谈地,“爱岗敬业,珍惜健康快乐的生活,善待自己和你身边的人,才是主要的。”
常三又斟满了酒杯。
“当年,我们班可有意思了,不乏偷桃盗李之辈,记得我在耀哥唆使下偷花衣……送人……”阿春醉眼朦胧地说“为此杨老师还出了一副古对……联:昨日偷桃……钻狗洞……不知是谁?全班没有一个对上的,只有雨儿对上了:他年攀桂……步蟾宫……必定有我。虽然雨儿是古典捡贝,可足见她博揽全书的底蕴了!”
穆春又举了举酒杯,示意常三随意。他深情地眯着双眼舔舐着嘴唇道:″真让人怀念那时的八一三……”
″你是惦记着小雨吧,都过去三十多年了,真不愧是我们八一三班的小情圣啊。常三讪笑道。
穆春在八一三班酒量虽然屈指可数,但终究不是海量,这会儿他打了个酒嗝,趴在了餐桌上。
常三也好不到哪儿去,歪歪扭扭地瘫在椅子上,“呼嗤呼嗤”地打起呼噜来了。
睡梦中,常三和春勾肩搭臂的一起走进凤琳园。
饭桌上。
穆春眉来眼去的纯悴就是,当年那个萌头青,同学中玩皮的小屁孩,天真无邪的小学弟。
常三看着他端着酒杯耍赖、做些滑讥的小动作,在一旁偷偷地咧嘴直笑。
酒店快打烊了,服务生进来轻轻拍着″先生,先生,醒醒,我们要打烊了。
酗酒后的他们这才醉凶凶地离开了碧桂园大酒店。
年底穆春驱车回去为父亲扫墓,他告慰老人家咱国家建设又有哪些新的飞跃。当他看到坟墓前面又多了许多未燃烬的冥币时,仿佛看到了一个民族的新的希望,他感到由衷的欣慰了。
是的,我们正在前仆后继,努力做着前人未尽的事业。只要你参与了奋斗了,不管结果如何,做到问心无愧,就足够了,就象贵叔一样无愧于心无愧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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