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与恕 第三章 春到喜至

诚与恕 K9N6 女生小说 | 都市豪门 更新时间:2019-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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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停了以后,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3月21日春分日一大早,秦琴家窗外就开始了百鸟大合唱,秦琴早早的起来,梳洗打扮,心里乐颠颠的。妈妈顶着鸡窝头咕咕哝哝的说,“常茂要中午才能到呢,你安心再去睡会儿吧”!女儿也一脸懵怔的说,“妈妈,我也要去接爸爸”。秦琴看看表,才六点多,确实还早的很呢,勉强自己安定下来,和女儿躺到一起,“优哉游哉,辗转反侧,”折腾半天,终于又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梦乡。梦到他日思夜想的老公从车站出来,她有些不大看清楚老公的表情,这都快半年没见了呀,连她亲爱的老公长啥样都快要忘了,她幸福的飞奔过去,双手环住老公的脖子,紧紧的把脸贴在老公的脸上,老公赶忙放下手中的箱子,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悄悄的说,“这里人多,注意影响”!秦琴不舍的放开老公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又拉起老公的胳膊甩两甩,这才高兴的帮老公背起双肩包,和老公说说笑笑的走出车站。正高兴呢,电话突然响起来,吓得秦琴一骨碌爬起来,抓起电话,“喂,几点了”?

电话里顿了一下,然后听到申佳佩快速的说,“秦琴,班车要开了,你快点儿”!

秦琴这才完全从梦中清醒了,高兴的说,“佳佳,我今天不去了,我这一周都要请假,我老公要回来探亲了,我终于也要有一周正常的家庭生活了”。说完,禁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

申佳佩惊奇的提高了声音说,“是吗?看你高兴的,真替你开心,那你好好陪着你老公吧”。两个人又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玩笑话,这才挂了电话。

秦琴接着拨通贾婷婷的电话,激动的地,“贾科,我要请一周假,我老公今天开始休假,有一周时间”。

贾婷婷也高兴的说,“是吗?那恭喜你啦,但是,你的汇报报告弄好了没”?

秦琴有些不耐烦的说,“基本弄好了,如果这周要的急的话,你让申佳佩帮我把把关,再通顺一下就行了”。

贾婷婷听出秦琴的声调明显降低了几分,有些不高兴了,便笑笑说,“可以的,这次汇报我亲自上吧,但是如果必须你来上班的话,你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啊”!

秦琴有些气哼哼的说,“哎呀,贾科,你可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你最好别打扰我,我一年可是只有累计两个月的团聚时间,不要让我记恨你啊”!

贾婷婷笑着连连说,“好,好,好,不到万不得已不打扰你”!

秦琴实在在家等不及,和父母说了一声,把女儿安抚好在家等着爸爸,才十一点就到了车站,焦急不安的等待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随着火车缓缓进站,秦琴紧紧的捏着站台票,满怀欣喜的跑向老公的卧铺车厢。车门一开,秦琴便一跃而上,但是,车厢过道太窄,下车的人又是箱子,又是大包小包的东西,秦琴就像挡路的障碍物,被下车的人挤来挤去,影响别人下车,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儿。自己却没有向老公前进一步。一位中年妇女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后边伸出头来说,“姑娘,你要接人在下边等就行了。你这样卡在过道上,下的下不去,等会儿停车时间到了,车门一关,你接的人还得再坐一站”。其他人都附和着,是啊,你赶快下去吧,别堵在这儿影响下车了。秦琴这才不好意思的扭头下了车。焦急的站在车门旁,终于看到老公了,她激动的挥着手,喊着“常茂,常茂,这儿呢”!常茂满脸憨厚的笑着,拖着一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背着一个鼓鼓囊囊要撑爆的双肩包,艰难的走到了门边,秦琴赶忙帮着把箱子拖下来,等老公一跳下车,还没来得及卸下背上的双肩包,就被秦琴紧紧的抱住,喃喃的说,“你终于回来了”!常茂不好意思的四处张望一下,笑着说,“我也很想你和女儿,还有爸妈”!让我先放下背包,太沉了,快把我的胳膊勒断了!秦琴慌忙放开常茂,帮着把背包卸下来,看着常茂问,“装的什么东西,这么沉,其实只要你回来,什么都不用带的,家里啥都有的”。常茂这才腾出手来,拉拉秦琴的手,温情的说,“你是咱家的大后方,当然要老鼠搬家一样都带回来了,走吧,这儿人多杂乱,回家再说”。秦琴开心的点点头,帮着常茂把背包固定到大箱子上,自己拖了小箱子,肩并肩走出出站口。

秦琴的哥哥开着单位的汽车等在路边,看到妹妹和妹夫幸福的样子,也替他们开心高兴!车站离家里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秦琴和常茂坐在后排,秦琴紧紧的挎着常茂的胳膊,一刻不愿放开。常茂不好意思的和大舅哥问候着,聊些不着边际的家常话。车一到家门口,老两口和女儿都一拥而上,女儿一跳,双腿夹住爸爸的两腿,双手抱住爸爸的腰,高兴的喊着,“爸爸,爸爸,抱抱”!常茂顺手揽住女儿,抬头问候岳父岳母好,这才弯腰抱起女儿,问,“今天没上幼儿园吗”?女儿高兴的说,“上午上了,姥爷早去接我回来等爸爸的,宝宝要去接爸爸的,但是,妈妈说,车站人多,让和姥姥姥爷在家里等”!

秦琴妈也高兴的说,“宝宝一早上幼儿园就高兴的和老师请假,说要早回去等爸爸回来,又是和小朋友说,我爸爸要回来了,这不,接回来就一直在外边等着,不肯进屋里”!秦琴爸高兴的只嘿嘿的笑着,一家人终于又团圆了!秦琴的哥哥把东西搬到屋里,打个招呼先去还汽车了。秦琴一家五个人这才坐到餐桌旁,嘘寒问暖,问起突然休假的缘由。等秦琴妈把最后一个热汤端上桌子,常茂才得空儿简单的洗漱一下,赶紧给爸爸倒酒,坐下来。秦琴前后脚的跟着,这会儿也挨着常茂坐下来,把常茂怀里的女儿拉过来说,“宝宝,来坐下吃饭了,让爸爸休息休息,好好吃饭”。宝宝懂事的坐在了爸爸的另一边,把凳子紧紧的挨着爸爸的凳子,一家人看着乖宝宝的可爱模样,都相视笑了!

秦琴的老公常茂的老家,在离中州市不太远的一个山沟了,父母在他刚上小学时就先后过世了,是大他十几岁的姐姐拉扯大的,姐姐找对象的唯一条件就是带着弟弟,镇里小学一个憨厚的男教师答应了,常茂就跟着姐姐嫁了过去,姐夫很喜欢这个小舅子,脾气也很投缘,都是不太爱说话,但是很勤快的一类人,常茂对姐夫比对姐姐还要更亲近些,有什么心事儿,什么想法都会和姐夫商量,常茂在姐夫的小学上学,成绩一直都很优秀,姐夫的家人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懂事的男孩子,一晃几年过去了,常茂想考军校,他想,自己如果上了军校,姐姐姐夫就完全不用操心他了,而且,他节俭一些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帮着姐姐姐夫的家用,姐夫和姐姐也同意了,倒不是为了他能帮家里,而是觉得在部队里上一个技术专业的大学,应该也会很不错,而且还应该比较稳定。这样,常茂就如愿以偿的上了国内最好的部队大学,参了军。常茂优异的成绩,良好的个人素养,备受校领导的器重。毕业后,分配到了沿海的一个地级市里的部队,不到两年就晋升为项目组组长。项目总指挥的老婆是秦琴的远房姨妈,很喜欢这个踏实肯干、心地善良,业务能力强的小伙子,这才介绍给了秦琴,秦琴一看照片就喜欢上了,正应了那句话,“千里姻缘一线牵”,秦琴从小就喜欢军人,家里前前后后介绍了那么多好小伙子,她总是不满意,年龄一天天大起来,父母真是发愁了,眼见女儿对这个常茂这般喜欢,更添了不知多少忧愁,一来,两地分居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也总不能成年累月的凭着一股子念想过日子吧。二来,常茂的家里是乡下的,老人们心里总还是想能门当户对才更好呀!秦琴的哥哥也不愿意妹妹找这样一个两地分居的伴侣,他银行里的好小伙子也挺不错的。但是,经不起秦琴说服,家里人也只能同意见见面再说。

那年的清明节,常茂探亲给父母上坟,也是为了和秦琴见面,急火火的就连夜赶了回来,先回去和姐姐一起去给父母上了坟,然后姐弟俩没回镇里的家里,就一起到市里来了,秦琴和常茂一见钟情,当晚,两家人就坐在一起吃了饭,见了面。两个人年龄也都不小了,婚事就定在了八一建军节,一个小家庭就这样麻溜快速的搭起了炉灶,组建了小家庭。如今女儿四岁了,秦琴每次和常茂相聚,都是恨不得黏到常茂的身上,父母看在眼里,心里一面欢喜一面也是心疼女儿。秦琴的哥哥一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对这个妹夫总是表现的感觉远近刚刚好,但是就是不熟络。秦琴总是抱怨哥哥太冷,哥哥也总是那句话,你高兴就好,干嘛老计较我的表现?

中午吃过饭,小两口回到自己六十多平米的小家里,常茂这次回来,不仅带了一大箱子的海鲜,重要的是,又给秦琴买了两件黄金的首饰,秦琴太喜欢这些装饰物件了。一个是脖子上戴的长长的珍珠项链,那一颗颗珍珠肉粉色的,滚圆滚圆的,每一颗珍珠之间,是精美的银色小鱼,肚子大大的,身子小小的,张着溜圆的小嘴巴,憨态可掬,甚是可爱。另一个是一个凤凰开屏的戒指,活灵活现金光灿灿的一直金凤凰,戴在秦琴细长白皙的手指上,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常茂看着秦琴说,下午缓过劲儿了,去百货大楼转转,配上一条长裙和靴子,会更好看!秦琴一把抱住常茂,激动的说,看我多有眼光,找了个多好的老公。可惜,不能天天在一起。常茂于是又老生常谈提起随军的事儿,秦琴舍不得爹娘,也怕爹娘难过,再说,常茂现在还不太稳定,跟着东跑西颠的,孩子上学也不好安排,就又拖了下来。

午睡起来,两个人带着女儿去逛百货大楼,女儿开心的在玩具柜台买了一个漂亮的大娃娃,高兴地抱在怀里,常茂照看着女儿,又挑选了一个小火车玩具,这才找地方坐下来陪女儿玩儿。秦琴精心的挑选着衣服,试穿着每一件好看的服装鞋子,时间不自不觉的过去,连秦琴也累的直不起腰来,只买了一件黑色的低领套头薄毛衣,喜欢的裤子因为自己的梨型身材,臀部胯骨太大,裤腰尺寸合适,屁股塞不进去,屁股塞得进去,腰又宽的要有两寸了。颓然坐在大楼的台阶上,恨恨的说,“常茂,你说我这身材像谁?要是这个位置小那么两寸,该有多好”!一面说一面两手箍了箍自己的胯骨部位。常茂温情的望着她,悠悠的说,“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小了就魅力大减了”!说完,富含深意揶揄的笑笑,秦琴紧紧挨到常茂身边,抱着常茂的臂膀,小声的说,“就你喜欢,这种身材老人们都说,应该更容易生男孩儿的,如果生个男孩儿就更好了”!说完也看向正在摆弄大娃娃的女儿,常茂郑重的说,“我喜欢女孩儿,爹娘的贴心小棉袄,女儿好,我们总指挥家没有男孩儿,两个女儿聪明、能干,总指挥说起来,眉飞色舞的呢,女儿好”!

眼看天已经黑了,三口这才打道回府,秦琴的父母和嫂子已经摆了一桌子的饭菜,哥哥秦奋和老爹在看电视,宝宝看到牛牛小表哥,叽叽喳喳的一面说着,一面拿出给哥哥买的小火车,让舅舅拆开包装,两个蹲在地上开始安装铁轨和火车,当火车装上电池,开始沿着轨道跑起来后,家里顿时欢声雷动,两个小家伙开心的嚷嚷着,大人们也围过来一起谈论着。

吃过晚饭,秦奋问秦琴,“琴,你的股票现在咋样了”?

秦琴神秘的说,“我给你说的那个股票,你不买,我昨天卖了,净赚四千多呢”!你的资金比我多,你看你不听我的话,亏了吧!你现在这个股票一直没动静呀,回头我问问我们办公室的教授,不行,你就抛了吧。教授前几天,又给我推荐一个不锈钢的股票,他也准备买进,但是让我等他通知,说是还要再观察观察,现在行情整个不好,要谨慎操作,他说我这本钱,能再挣五千多呢。秦奋疑惑的问,“教授?就你们办公室那个神经兮兮的小个子男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你别给带到坑里了”!

秦琴坚决的说,“哥,你是不了解他,他可是名牌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对股票很有研究的,他这几年从本钱几千元,现在已经本钱五万多了,而且,你看单位的福利房款也是人家自己的,没借钱呢,你不要只看表象,他的性格有些腻歪,总是慢吞吞的,又爱讲些听着不着边际的话,但是,其实,你认真听听想想,他说的都是正理呀”!

秦奋不以为然的说,“你跟着他炒股票挣了一点儿钱,就这么容易迷信他了,等你这个不锈钢的股票真能挣到五千块,不,挣到三千块,我就跟着你炒”!

秦琴看着秦奋,认真的说,“哥,我觉得吧,你也别老是端着一个银行科长的架子,那天有空儿,你和教授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你自己就会有判断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买这个股票你就有决定了,你本钱多,老窝在哪儿没动静,我都替你着急”。

秦奋慢慢的吐出一个烟圈儿,想了想说,“行吧,能挣到钱就行啊,哪儿吃饭不是吃饭”。

常茂也附和着说,我对股票也不了解,总听秦琴说买什么股票,挣了多少钱。那就这几天晚上吧,教授下班回来,直接约个地方吃饭聊天,我也听听。

秦奋抬头看向常茂说,“常茂,你们那房子有点儿小,你和秦琴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打算买一个大点儿的房子,这边老厂区拆迁,食堂那一块儿地听说要盖商品房,我和你嫂子想着到时候买一套大的,你们要有想法,咱们就买对门,我们银行给房地产商有贷款,到时候会给房子,银行中层以上都可以买,我和你嫂子都够条件,你们考虑一下吧,房子的质量应该很不错的,这栋楼和西门边检察院的那栋楼一起盖,房地产商不敢搞猫腻”。

常茂看一眼秦琴,秦琴眼里流露出期盼的神色,常茂就果断的说,“那就买对门吧,钱我来想办法”。

秦奋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摆摆手说,“到时候可以贷款买房,你们准备五万块钱,其他的银行贷款,以后每个月慢慢还就行了,听朋友说,买了绝对不会亏的,位置又好,如果你们确定要,我就留心了,到时候买个对门,爸妈这房子小三室,年纪也大了,就这住吧”。

秦琴的爸妈赶紧附和着说,“我们住老房子方便,邻居熟,屋里哪哪儿都熟门熟路的,年纪大了忘性大,就这房子就挺好”。

第二天一大早,秦奋找来的司机就到了秦琴家的楼下,常茂和秦琴把一大堆的海鲜产品分包包好了,装上车子,哄女儿上了幼儿园,简单的吃了早饭,告别父母去看常茂的姐姐。常茂的姐姐在镇上开了一个小杂货店,两口子生活无忧,儿子部队大学毕业后,如今和常茂在一起工作,女儿师范毕业后在县里的中学教书,日子过得心满意足。接到常茂和秦琴要回来的电话,姐姐关了杂货店的门,专门候在家里,打扫烹煮忙大半个上午,10点多,汽车就到了,姐夫还是那个样子,站在边上憨厚的一面笑着一面招呼常茂和司机进屋里坐下,拿出准备好的儿子春节带回来的好烟,给司机点上,常茂不抽烟,就让司机歇着,出去把几大包海鲜掂了进来。姐姐亲热的拉着秦琴的手,问候秦琴的父母好,询问小侄女宝宝的近况,秦琴都微笑着一一回答着,父母都好,宝宝也很好。姐姐进屋赶紧又把凳子上抹了一遍,倒上热水,然后和常茂商量着去拜见镇长和县委书记。

常茂考上军校的事,在老家那个穷山沟里可谓轰动一时,老村长亲自来到镇上道喜,还送来了100块钱,说是村领导讨论决定的,以致鼓励。如今老村长不在好几年了,家人也搬到了镇里,常茂每年回来,都会去看看老村长的老伴儿。镇长和县委书记听到常茂考上了名牌军校,也都是亲自来看望过常茂的,而且鉴于常茂家的经济状况,镇长送了300块红包,县委书记送了500块的红包,常茂一直感怀在心,每次回来探亲,都要去看望他们,给他们带些海边的礼品,礼轻人意重吧!秦琴一路跟着,这几年每次回来都跑这一趟,和他们也都很熟络了,他们有事情到中州市里去,也都会打个电话给秦琴,秦琴力所能及的给以帮助,县委书记的小女儿如今能到市里的银行上班,全仗着秦奋的关系,常茂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各人能力不同,尽力帮忙尽到心意也心安呐!

镇里和县里如今也是比较宽敞的柏油路了,镇里也有了几栋五、六层的楼房,县里的主干道干净整齐,百货大楼前自行车停的满满的,秦琴很想逛逛百货大楼,但是,司机晚上还要接领导有事,秦琴只得作罢!

下午五点常茂和秦琴就回到了市里,给了司机一大包海鲜产品,一条好烟,司机笑着连声谢谢,开车走了。常茂和秦琴稍微梳洗一下,秦琴就给哥哥打电话说,“我们已经回来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儿没,有空儿的话,我就约我办公室的教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常茂也想听听呢”!

秦奋依然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说,“行吧,我下班直接去咱妈哪儿,你就定我同学开的那个饭店,给他说,要个好点儿的房间”。

秦琴高兴的答应了,给教授打电话约好了地方,告诉他饭店的地址,就在家属院1000米的那个拐角上,中兴大酒店。教授高兴的说,“你们不用去那么早等着,今天通知说,咱们走的这条市郊公路要大修拓宽,半幅通行,不知道路况会怎样,等班车进市里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们再去吧,晚饭不用着急,边吃边聊就是了”。

秦琴有些心里没底儿的说,“今天开始修了,那条路勉强也就四个车道,拦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咱们的班车遇到个对面的拖拉机就难错车了呀!以后上下班路上可要遭罪了呀”!

教授也是不无忧虑的说,“可不是吗,听总经理办公室的人说,今年市郊的道路拓宽的拓宽,开通的开通,交通要四面开花,以后你就看吧,修路盖房要发展了!现在县里和市里的几条主要公路规划都开工在即,说是要想富先修路,发展县里经济要先修路,市里是心脏,县里要先连上市里,才能有好的发展,我看了看地图,咱们以后的上下班路上要遭罪了”!

挂了电话,秦琴又给酒店哥哥的同学打了电话,订好了房间。

拿着电话想了一想,又给贾婷婷打个电话,问问那个报告交上去,领导有没有什么指示。贾婷婷表功似的说,“你放心吧,我亲自汇报的,总算过关了”。秦琴听着有些勉强似的,心里也有些忐忑,问,“怎么,有问题吗”?

贾婷婷压低了声音说,“我出去给你详细说”。听到电话里贾婷婷微微的喘气声,接着是有些嘈杂的声响,贾婷婷接着说,“你那报告我以前也没弄过,仔细看了一遍,有些数据不是很清楚,心里没底儿,就求着申佳佩给看看,申佳佩吊着脸子,冷冰冰的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我低声下气的求了半天,她还是说要写总结,没时间,而且,详细情况不了解,没有发言权。我没办法,只能去找何碧儿说明情况,何碧儿就到咱们办公室,说,这次的汇报很重要,但是秦琴和老公团聚的机会难得,也不好打扰,这样吧,这次汇报由贾科去,但是汇报制成人,写秦琴,加个汇报审核人,写申佳佩,为保证汇报不出岔子,佳佳,你给把把关!这招真好使,我先把她的名字加了上去,但是,她自己删了,不过,最后汇报前,我考虑一下,还是按经理说的意见,把她的名字加上去了。申佳佩极不情愿的大概看了一下,修改了一个地方。不过,我跟你说,你以后还是要更加细心一些啊,我看申佳佩给你修改的地方,有一个数据,正好领导就问到这个数据了,还好,我看到申佳佩修改的时候,顺嘴问了她一句,她翻了我一眼,没好气的简单讲了一下数据的来源和用途,咱有啥说啥啊,这应该感谢申佳佩,咱俩都免了一顿批评呀”!贾婷婷说完,也是长出一口气,似乎过了一大关似的。

秦琴心里很佩服申佳佩的能力和聪明,但是,她有时候又总有种被挟持的感觉,就像申佳佩和贾婷婷两个人争风头,自己总是被夹在中间必须有个立场一样,看得出,教授和甘棠也深有同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有几次贾婷婷和申佳佩的小摩擦,连自己都能感觉到,申佳佩不自不觉中支配了自己的态度,贾婷婷有些气恼的表情和举动,秦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不想参与到她们俩的争斗中,但是却总是不能幸免!听到贾婷婷终于说完了,秦琴想了想说,“贾科,你问一下大家,如果可能的话,周五晚上你们下了班车直接去中兴大酒店吧,教授知道那个地方,常茂和我想请大家吃饭,然后去隔壁唱卡拉OK怎么样”?

贾婷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打扰你们俩好不好呀”?

秦琴说,“常茂想请大家呢,来吧,就甘棠不住市里,但是他单身一人,晚上可以住他哥哥家里,应该也没有问题”。

然后郑重其事的给申佳佩打电话邀约,申佳佩没有心情,不想参加这样的聚餐。秦琴先是热情洋溢的表达了感激之情,对汇报稿的勘正指导,夸张的表达了仰慕之情,再次邀请申佳佩一定要参加,以后还要多仰仗她的庇护呢。说的申佳佩忍俊不禁,终于笑着答应了,“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但是,到时候喝起酒来,你可不能挡我的驾,我要消解心里的闷气”。秦琴听着不明就里,申佳佩可是从来不喝酒的,这次听这口气,是要放开喝酒了?看来心里窝了老大的火要发泄,但愿别又让我这做东的太难办,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打完电话,秦琴和常茂便到父母那边去,陪女儿玩耍,和父母闲聊些常茂老家的变化,转达了常茂姐姐对父母的问候,父母也对常茂说,你姐姐拉扯你不容易,老话说“长姐如母”就是这样的,你们姐弟日子过得好,你们的父母地下有知,也心安了!正说着,教授的电话打来,果然因为修路堵车,估计得等半个小时了,教授说,“听说,有一辆面包车因为和拖拉机错车,歪到沟里了,幸亏被沟边的大杨树给挡住了,外观受损比较严重,保险公司已经到了,修车的人也来了”,正说着,就听电话里有人吆喝,快上车了,要开车了。教授就说,“前边的车开始挪动了,你们别太着急,这个地方最窄,能过去了,后边就应该会好很多了”。挂了电话,秦琴说起现在大修道路带来的不便,父母也是恨恨的道,“都是老厂长造的孽呀,把路边的房子都卖了,本来这抬脚就到办公室,抬脚就到家,上下班多好,现在搞成这样上下班了。这弄来弄去的,工厂也没见得着好处,职工工资也没涨,卖的钱不知道弄哪儿了,逮起来真不亏”。

秦琴也恨恨的说,“妈,逮起来咱看着解解气,但是人家也没受啥罪呀,西门那片地给了检察院,不就放出来了?你看人家像是在里边受罪的样子?不还是肥肥胖胖的,有职有权就有交易的筹码,等南门食堂那片地上的商品房盖好了,咱们按银行的优惠价买上一套,也算沾点儿荤腥儿,得点便宜就平衡点了,要不,每天上下班这跑的几十公里,还要修路,心里不舒畅的很”。

差不多快到七点的时候,教授打电话已经进市里了,他半道下车直接去酒店,秦奋还没过来,秦琴给哥哥打了电话,秦奋正好也忙完了,说是马上过去,秦琴于是挎着常茂的胳膊,从生活区的小后门出去。

小后门是一条市里的主要河道,这些年荒废的成了一条干河,有的河段里有偷排进去的生活污水,臭烘烘的。但是,据说市里为了美化城市,很快就要重修这条河了,而且还会引入黄河水,如果真能这样的话,家属院就算傍着河了,秦琴和常茂一路说着闲话,到了酒店大堂,报了姓名,问了包间号,给教授和哥哥分别发了短信,告知房间号,这才开始拿过菜单点菜。考虑到秦奋好酒,教授小酌,常茂和自己不喝酒,就要了一瓶竹叶青,一盘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盘凉拌木耳,一盘核桃仁西芹,一盘炒大肠,一盘腰果虾仁,一盘蒜蓉小青菜,一盘香菇鸡丝,一盆西红柿鸡蛋汤,主食看情况再要。刚点好菜,秦奋和教授就前后脚的到了,两个人的反差如此之大,秦琴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能谈得来?秦奋高高的个子,身板挺拔,胖瘦适中,外穿一件名牌的暗蓝色的中式半大棉衣,潇洒俊朗,里边穿一件深灰色半高领的羊毛衫,一看就是质地很好的那种名牌。寸头修剪的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四方脸,显得利落干练!

教授一件黑色的鸭绒袄,臃肿的包裹着不高的瘦削身材,袖口和领口处泛着淡淡的油光,前襟处还有两点儿白色污渍,不知是牙膏的残留还是豆浆的残留?有些油腻的头发随意的三七分着,眼镜片上依旧是浑浊着灰尘,看不清晰他的眼睛,黑黑瘦瘦的脸颊带着奔波的疲惫神色。手里惦着他的袋子,袋子的带子上摸的脏兮兮的。教授一进门,就开心的打着招呼,“你们都先到了?不好意思,路上修路堵了会儿车,让你们久等了”!说完,把袋子挂到椅背的角上,拉开鸭绒袄的拉链。

秦琴招呼服务员拿来热毛巾,各人擦了手,教授顺便擦了把脸,这才又接着说,“这以后上班更不容易了,堵车会逐渐成为常态了,到处修路不说,这几年汽车行业也上市了几家公司,想想都是有联系的呀,路修宽了就是让车跑的,车多了才需要修路,汽车行业也会发展的”。

秦奋不觉微有些吃惊,认真看一眼这个貌不惊人,传说中神经兮兮的男人,心里生出了一种想要攀谈的欲望。常茂热情的招呼着两个人先就着花生米小酌一杯,暖暖身子,去去疲乏劲儿,一面走出去招呼服务员抓紧上菜。秦琴两眼在哥哥和教授之间骨碌着眼珠子,看哥哥主动给教授倒了一小杯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心里知道,哥哥今晚或许会决定换成自己的股票了。她对教授在股票方面,甚至国家经济方面的见解还是很肯定的。

一小杯酒下肚,秦奋就说,“你觉得现在买房子有价值吗”?

常茂赶忙又给他们俩满上一小杯。教授笑着说声谢谢!然后兴奋的慢悠悠的说,他向来就是这样,说话吭吭哧哧,吞吞吐吐的,但是,你要仔细听,耐心听,就能听出味道来,“有,现在全国已经有很多城市的工厂,就像我们工厂一样,被迫从市中心迁到了近郊,甚至像我们一样的迁到了下边的县里。那么市中心的工厂那么一大片地方干什么?不会是重建工厂,不会是全盖成商场,不会建成公园动物园,那干什么?再看看厂长们居住的房子,天朝人向来讲究吃、穿、住、行,现在吃的饱,穿的暖了,那该干什么了?一定是住了,咱们都嫌房子小,拥挤着不舒服,领导们有钱有权,当然更想大房子畅畅亮亮的住了,大家都想住的宽敞,那就得盖房子,现在市区这么拥挤,哪能腾出来地皮盖房子,当然是工厂了”。他自问自话兜圈说了一大堆,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热水,放下茶杯,使劲儿的搓了几下手,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到嘴里,有滋有味的慢慢品着,很快,凉菜已经上齐了,他提议大家干一杯,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四个人正式开吃,教授叨了两筷子菜,说,“真饿了,食堂吃饭像是喂猪,一排溜座位两两相对,恨不得头顶碰着头顶,很像我们老家的猪槽,我这么不讲究的人,心里都很抗拒这样的场景,秦琴你们感觉咋样”?秦琴附和着,她也是不愿想起那种场景,她觉得,那样的食堂直接把自己的心里底线拉低到了乞丐的位置,她厌恶去食堂,厌恶那种杯盘狼藉,龌蹉的桌面,但是,不吃饿的慌啊,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天天在办公室吃泡面吧,也总不能天天让老娘早早起来给准备午饭吧,再说,中午也没地方加热,吃了凉饭肚子也受不了,在拉了两次肚子以后,秦琴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食堂吃饭的队伍中,每次她看到何碧儿在食堂皱着眉头,勉强填饱肚子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平衡了很多。而每次看到贾婷婷、申佳佩有滋有味的大快朵颐的时候,她又会想,农村出来的妹子果然能对付呀!这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劲儿来。秦奋也见过那种场景,有一次副行长家有事儿,何碧儿办完事直接要去上班,副行长就差遣秦奋开他的专长送何碧儿去黄县的工厂,到了工厂,秦奋给秦琴打电话,秦琴说在食堂吃饭,让他稍等一会儿,秦奋下车,沿着办公楼和食堂之间的草坪走到食堂门口,他看见了那样的场景,心里不觉一阵反胃,见了秦琴,就问了一句,“吃好了没”?秦琴随便的说,“勉强填饱肚子吧”!秦奋就想,这地方妹妹怎么能呆到退休?!那时候他就知道,妹妹是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呆太多年的!

秦奋和教授又碰了一杯,教授笑着说,“我酒量不行,你慢慢喝,我随便吧。咱们自己聚餐,各人随意着好”。大家随意吃喝着,教授接着说,“我想,再过几年,那些老旧危房也会被翻新的,你们关系广,人脉多,瞅着机会买套优惠房肯定很值的。咱们工厂这边听说要盖商品房,我是没钱,不敢奢望了。再说,我现在的房子也还可以,一个女孩儿,一家三口够住了,但是,我打算在黄县工厂的边上托关系买个院子,现在那种偏远地方的老院子不值钱,花几个钱盖上几间房,自己上班不想跑了,也可以去住住,图个方便,过几年市区通往黄县的几条主路都修好了,汽车业也就发展起来了,再买辆车子,那就奔了小康了,不怕你们笑话,我老婆听我这套话,心里美滋滋的向往着呢”!说完,自己呵呵的笑了起来。

菜上齐了,常茂招呼大家先吃起来,别饿着肚子只顾说话,趁热吃菜。秦琴也紧着张罗吃菜,大家暂时不再言语,默默的吃起菜来。

秦奋一面吃,一面想,他说要在黄县的工厂附近买房子,心里不由嘀咕,真够神经的,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弄什么房子,还买车,汽车是吃工资的老百姓买得起的,就算股票挣几个钱,那也是几年前的好事了,如今,股市不景气,能不赔就算挣了,还想发财,怎么可能?便带着怀疑的口气问,“你靠工资恐怕不行吧?这些得好些钱呢!现在股票市场也冷清,怎么可能有钱买房买车”?

教授哼哧了一会儿,叽叽歪歪的说,“咱不能只算自己兜里的钱,还得算另一笔账,汽车厂要想大发展,那得增加产量吧,产量上去了,那得卖出去吧,如果价格一直那么高,卖给谁?单位都有配车指标,就算多买几辆也是有限的,那增加的产量不得向老百姓这边卖,你们银行的算比较富裕的了,你想想,你心里的底线是多少钱?超过你的心里底线,你如果不是急用,不是必须用,你就不会买了,那他很想卖给你,咋办呢?不得降低价格呀,工厂得主动向老百姓的口袋靠拢才能谈拢呀”!

秦奋眼睛顿时亮了,说的是啊!多浅显的道理!不由竖起大拇指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这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没有琢磨过,经你这么一说,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端起酒杯,和教授又碰了一下,美滋滋的喝了,教授抱歉的笑着抿了一口,说,“我酒量不行,你多担待啊”!秦奋连连摆着手,说,“你随意,你随意”。吃了几口菜,还是忍不住说,“听秦琴说,你推荐不锈钢的一个股票,有什么消息还是技术指标可以”?

教授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吃着菜,想了想说,“其实就是个直觉,我一般选股票有几个原则,一看基本面,二看所在的地域,三看报表,四看公告,五看信息披露,六看技术指标,七看股东数量和主要股东的材料,八看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履历,九看国内知名股评的博客。但是,这个不锈钢的股票,我只看了报表和董事长的履历,浏览了一下一个知名股评的点评,而且是几句话的点评,突然就觉得这个股票有戏,这几天我一直在思量,到底是什么吸引了我,让我心里这么认定它,一直也没有答案,我明天决定买进,把我现在手头的钱全投进去,希望能挣一个黄县的小院子,秦琴一直跟着我买股票,如果想买,就明天买,一开始就买进,这个你要自己决定,赔钱我可概不负责啊”。

秦奋听得心里没底,这是什么话,凭直觉?心里不由摇摆起来,委决不下到底要不要跟着冒险。干脆不想了,明天再说,如果股市一开,直觉想买,那就买点儿。想到此,又喝了一杯酒,说,“教授,你觉得后续哪类股票会有希望”?

教授也呷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菜,这才慢慢晃着脑袋,吭吭哧哧的说,“过个两三年,股票市场如果好起来了,我想买出粗车行业的股票,我这几天对汽车行业有兴趣,回头要慢慢研究研究”。

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酒足饭饱,秦奋打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不知又去哪儿逍遥了。

秦琴挽着常茂的胳膊,和教授一起回家属院,三个人一路晃荡走着,秦琴说起周五晚上邀办公室的人一起吃饭唱歌的事儿,教授不好意思的说,“打扰你们俩,心里不得劲儿呀,你和申佳佩说了没?她不一定会来吧?她这些日子闷闷不乐的,恐怕不愿参加这样的聚会吧,她和贾婷婷的疙瘩还结着呢”!

秦琴也心里有些不安的说,“她同意参加了,但是说要喝酒,而且不让拦着,她以前是不喝酒的呀,我心里也只打鼓呢,别她心里有气,喝了酒弄的大家都不开心吧”!

教授听了不由笑了,秦琴看他奇怪的笑,问他,“你笑什么”?

教授不置可否的说,“不是申佳佩要喝酒,恐怕是贾婷婷要耍酒疯了吧”?

秦琴听此恍然大悟,更加不安的说,“申佳佩搞起事情来是能下重手的,这可咋办呢?好意请大家聚会,别再得罪了贾婷婷,这都说好了,也不好再说不请了吧?这可咋办呀”?

教授也一脸郑重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咱们到时候多长点儿眼色,尽量别捅出篓子就行了”!

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周五一早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班车常走的那条路上,因为修路泥范围扩大,再加下雨泥泞难走,好在早上车辆不多,比平时晚到了工厂二十分钟,造成车间流水线无法正点开工,制造部领导经研究决定,上报总经理批准后,很快,总经办的通知就下发了:鉴于修路不能保证车间正常生产,从明天起,班车开车时间提前半小时,如有变更,另行通知!这意思就是修路期间,说不定就一直要提前半小时上班了。

此通知一下发,贾婷婷就也忍不住爆了粗口,“真不要脸,那个龟孙子造的孽哟,又要早起半小时了,真成了起早贪黑了,也没见多挣几个钱”!

工厂上下议论纷纷,那些家住的远的员工,有些要乘公交车到班车乘车点的,这下就更困难了,公交车早班第一班车分夏季和冬季时间,夏季还好,冬季早上六点半才开始第一班车,可是班车提前半小时,就意味着班车六点半就要开车了,这些员工只得联合起来,要求工厂班车开通市内线路,一个个报告打上去,不屈不挠,最终班车队开通了三条市内直通黄县工厂的线路,工厂这才平息了提前上班的轩然大波。

贾婷婷也终于搭上一条市内班车线路,抵消了一部分提前半小时上班的怨气。

此事过去两天后,贾婷婷开完会回来,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对办公室的人说,“小道消息啊,你们只是一听就行了啊,别出去乱讲,新领导班子就是有魄力,咱们要涨工资了,据说幅度还不小呢”。说完,又特别强调一遍,左耳进右耳出,不要出去乱说啊,没定的事,我这也算违规八卦了,但是,谁叫我是咱们的科长呢,想让大家尽早高兴高兴。说完,笑了两声。

申佳佩厌恶的斜倪她一眼,蹬蹬蹬的出去了,贾婷婷扭头看着她走出门去,瞪瞪眼珠子,瘪瘪嘴也没吱声,甘棠坐在座位上,看了贾婷婷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也听说了,大家应该都知道了,这消息基本已经是公告了吧”!

贾婷婷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吃惊的说,“这样啊,但是,工厂没有正式公布,咱们还是不要乱讲话,免得出问题,你还年轻,要多学着点儿”!甘棠嗯了一声,随口说,“谢谢贾科”。然后开始写他的报告。

教授始终一言不发,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两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涨工资能涨几个钱,我的不锈钢股票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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