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商崛起 第2章：民国妹子不好撩

将写给王淮庆将军的家书揣进口袋里，王攸宁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现实，那就是自己回到民国居然是身无分文，身上就只有几张软妹币和银行卡，在这年头根本用不了，即便是想要叫个黄包车也没钱。

在任何时代没钱都是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乱世之中，民国这种乱世，没钱就真是寸步难行，而有钱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抬头看了看手表，离吃饭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不过手上戴着的400块巨款的低端机械表，倒是让王攸宁有了应急的办法。

在影视剧上经常可以看到当铺的存在，一般没钱用了就往这种地方去，民国不少名人都当过东西，像当年袁史凯落难，当过自己老娘给他的镯子，如果不是他做妓女的二姨太当时救济了他，可能历史上就没有袁史凯这个窃国大盗了。

有了主意之后，王攸宁随即拦下一个路过的女学生便问：“您好！请问哪里有当铺啊？”

这个女学生瞧了瞧王攸宁的西装革履，笑了笑说：“假洋鬼子先生也缺钱吗？”

“谁规定的假洋鬼子就一定是有钱的呢？”王攸宁笑着回应道。

“有趣！”女学生侧头又看了看说：“跟我来吧！我家隔壁的古董店就可以典当东西。”

王攸宁点头鞠躬道：“那有劳了！”

跟在这个可能刚刚开化的女学生后面，王攸宁第一次感觉到了民国女性的含蓄美，走路盈盈丽丽，别有一番风味。既有现代女子的那种活泼的气质，又有传统女子的那种含蓄内敛，总之平添了几分可爱和清新。

不清楚这个时代搭讪用语的王攸宁，只得凭借对此时社会风气的了解问道：“你裹脚了吗？”

此时离民国颁布剃辫子法令和禁止缠足令刚过去不久，正处于这种变化的高潮期。

“没有，只不过从小就是这么学走路的，一时也纠正不过来，你别笑话啊！”女子略带难堪的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意识到说错话的王攸宁赶紧转移话题。

“哦，我叫徐谟佳，现在是北洋女师范学校的学生。”

王攸宁点头说：“原来是徐小姐啊，我叫王攸宁，刚刚留洋回来！”考虑到这个时代留洋回来的人身份更高，于是王攸宁也厚颜无耻的给自己镀上一层金。

“君子攸宁，出自《诗经》，名字不错！”徐谟佳说。

王攸宁笑着点了点头，这种具有传统文化和进步思想的女学生，倒是对陌生男人没有拘谨。

……

闲聊一路，王攸宁始终没能掌握到同民国女生搭讪该聊的话题，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人都太有个性了，又或者说这个这个徐谟佳家教很好，逢人都是这般说话。

自讨无趣的王攸宁走到了古董店门前之后，便同徐谟佳道谢告别，这次同徐谟佳的交谈让他得出个结论，民国不是后世，民国女孩子思想还比较单纯。

走进那家门前挂着一块巨大“黄”字牌的古董店，一股刺鼻的熏香味便扑面而来。

“先生要点什么？”一进门，老板便热情的问。

这个古董店不算大，从老板爱附庸风雅来看，这肯定是一个有点家产的秀才开的，他多半是因为有玩古玩这方面的兴趣，所以王攸宁可以肯定，这个古董店里的东西，多半是唬人的，因为好东西老板也舍不得拿出来。

“不是，我想当点东西！”王攸宁说。

一听是来当东西的，老板立刻放下手中的花瓶，拿出一个账本说：“原来先生是当东西，好说好说，我保证给你个好价钱！本店小押，不知你是死当还是活当？”

王攸宁有些纳闷的问：“小押是什么意思？”

老板笑了笑说：“所谓的小押，就是没有字号、不挂招牌、暗中营业的当铺。小押当铺可以当更多钱，但利息非常高，所以适合死当。”

王攸宁瞬间明白了其中区别，这种小当铺简单来说就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不过对于急缺钱的人来说，这比大当铺划算。

王攸宁也不多说，摘下腕表说：“这是我留洋时买的，正宗瑞士纯手工机械表，里面指针都是金的，刻度上还镶了钻石，你估个价吧。”

“嚯，这洋表可不多见！我看看。”老板瞬间双眼放光的接过手表。

他见表带子白澄发亮，反射着迷人的光彩，似乎是精钢打造。表盘上花里胡哨的，远比现在流行的怀表做得精致，至于什么金指针、钻石刻度，那得拆开来才能验证。不过这般精巧的设计，应该不是假的。老板不禁偷乐，心想这么好的西洋表，随便找个中介转手卖掉，都远比当了值钱。

所以老板心里认定王攸宁是不识货，或者说留洋刚回来，根本不知道国内行情。老板笑了笑，装作满不在乎的扔下手表说：“只能出20块银元，现在流行怀表，这个没市场。”

王攸宁二话不说，一把拿起手表就往门外走去，这老板想坑自己还嫩了点。从他眼睛笔直的看着手表开始，王攸宁就认定了这手表能值不少钱。

“先生且慢，价格还可以商量嘛！”老板有些心急的连忙拉住王攸宁。

“你最好给个准价，否则我就去别家了！”王攸宁装作很生气的说。

“100银元！不能再多了。”老板说。

王攸宁笑着推开老板说：“我还是去别家吧！”

老板赶紧拦住，叹息道：“那120，实在是不能多了，多一块我都没赚头了！”

王攸宁摇了摇头，一脸不情愿的说：“要不是我真缺钱，我还真是不想当！行，就按你说的价吧！”

老板大喜，赶紧让伙计拿出120块银元来，他自己则飞快的去写当据。

片刻之后，老板一脸笑意的拿着当据说：“麻烦您给签个字，摁个手印！”

王攸宁把手表扔给老板，接过收据签下自己的大名，然而在名字上摁下了手印。

接过沉甸甸的120块银元，王攸宁知道这次自己多半是没有吃亏，要是老板拆开知道里面的玩意全是假的，估计肠子都得悔青！

哼着小调走出古董店，王攸宁估摸着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应该快要到了。正当他迟疑时，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等到王攸宁定眼去看时，几匹马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

“让开！”几个穿着北洋军军服的士兵跳下马说。

王攸宁冷不防的被推了一把，差点摔了个跟头。

“这谁的兵啊！怎么这么野？”王攸宁站稳后不禁骂道。

“小伙子你小声点，这些兵都是袁大总统的亲兵，来抓叛党的，昨天这群叛党反动了炸弹袭击，真是可恨！”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头忙拉着王攸宁说。

“叛党？”王攸宁想到了二次革命，看来这些人都是孙先生的手下，只不过从这大爷的话来看，如今他们倒是不向着那边，这着实让人奇怪！

不多时，这些士兵便从隔壁客栈里押着一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年轻人出来，并且还顺带展示了搜查出来的炸弹。

砰！

还没等这个年轻人大喊大叫，为首的军官就是一枪，当街将其打死。

“此人罪孽沉重，昨日策划了导致数名无辜百姓死亡的爆炸，今日就地正法，若你们其中还有他的余党，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们奉陪到底。”

说完之后，这些士兵便抬着尸首离开，只留下一片看热闹的百姓。

王攸宁发现自己的腿有点抖，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枪毙，而且还来的这么突然，让王攸宁不禁打摆子。良久才回过神来，这还真是最坏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