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肉真难吃”古而朵推开了桌子上的石盘子,把小石刀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把身后的郎台吓得一哆嗦。
郎台躬身道:“尊贵的单于大人,马肉也不多了,现在族众们把领地附近的草根都挖光了!”
“腾格里(蒙语老天的意思)保佑我的族人吧!不要再冻死我们的牛羊!”古尔朵像似自言自语,又像在祈祷。
大雪对于古蒙人来说就是天灾,是腾格里在惩罚他们。所以他们要杀羊祭奠腾格里。
今年已经杀死3000只羊了,羊头都祭奠了腾格里。
可是腾格里似乎依然没有饶恕他们,却下了更大的雪,又有几万只羊被冻死,还冻死了几千头宝贵的草牛。
这让古蒙人大单于古尔朵心情非常郁闷。
“每次大雪灾都会有不少贫穷的族人冻死饿死,看来今年会更严重啊!”古尔朵往火堆里扔进两饼干牛粪自语道。
郎台没敢搭话,躬身就那么站着,余光看见单于的皮靴走来走去,在羊毛帐篷里转磨磨。
“报”
“进来”
帐篷门帘一挑,进来一位古蒙哨兵,单膝跪报:“报单于大人,那个龙族人回来了。”
“快快有请!”
……
当门帘再次挑开的时候,哨兵领进来一个大个子,头快都顶到了帐篷的顶,此人太高太壮,二米七八的大个子,让帐篷突然显得愈发矮小。
“我是龙族阿虎,龙族的特派使者”。
“我们高贵的龙族火神大人龙飞,答应了你的要求,决定在我们龙族土城西50里接见你,并在那里用2000头牛交换我们的20名战士”。
“见我大单于,为何不跪?”郎台怒斥道。
“龙族人除我们火神大人,其他人一律不跪!”
……
“赐座”古尔朵摆手示意。同时斥退了朗台。
看来今天单于没有生气阿虎不跪。
郎台拿出一个羊毛坐垫递到阿虎面前,阿虎接过,盘膝坐下,正视大单于。
阿虎环顾四周,只见这个大单于盘膝坐在一个木桌后面,红里发黑的面庞,细长的眼睛,身材魁梧,有点发胖,四十上下的年纪。
头发用石刀剃了两鬓,头顶上的头发编了不少小辫子扎在脑后,打扮怪异。身后站着一位精壮的古蒙刀手,看起来像贴身护卫,双目精光四射。
桌上摆着一个呲牙咧嘴的马头,一条血淋淋的生马腿,吃了一半了。
桌子上还有一个石盘,一把小石刀,小刀上血迹未干,似乎刚刚用过了。
“我家火神大人还说,我的族人不可掉一根毫毛,若我族人安全返回,每人再赏10头大角鹿给你们”。
“请你家火神大人放心,你的族人好得很,每天都有牛肉吃。”古尔朵强压内心狂喜,面无表情道。
“还有这个,我家火神大人送给你的”,说着拿出一个长条兽皮包裹。
郎台起身接过,双手捧给单于。
单于依然看不出喜怒,面无表情,慢腾腾地打开了包裹。
“什么东西?沉甸甸的,黑黢黢的。”大单于满脸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
“刀”。
阿虎气鼓鼓地回道。阿虎心疼啊,舍不得这把刀。
作为探索队队长,阿虎也分到了猎刀的。
只是阿虎的猎刀是别的铁匠打造的,不是铁锤造的刀,而这把是铁锤出品的,带血槽。
阿虎的那把就没有血槽,每次用完都必须擦拭,否则刀身容易被粘上的鲜血腐蚀生锈,砍到猎物身上也不好拔出,可是血槽只有铁锤一个人能打出,别人还打造不出,铁锤的刀都在桃儿手上,没有发下来,大家现在的猎刀都是别的铁匠打造的,整个部族有8位铁匠,不算铁锤。
听完阿虎回答,单于没有说话,单手拿起那把刀,掂了掂,面露不屑。
“刀这么薄,肯定不结实,你家火神大人不懂得刀要薄厚适中么?,这么薄的刀都砍不了几下”哼!
说完挥刀砍向那条马腿。
“咔嚓”。
‘你看,断了吧?我就说刀太薄不行......大单于低头看了下刀,后半截话生生憋回去了。
刀没断。
却见那条马腿齐刷刷分成两半,甚至大木桌子也拦腰断了,断口光滑齐整。石盘子,和小石刀跌落了一地,马头也轱辘到帐篷门口去了。
郎台惊呆了,哨兵惊呆了,全都像个木头鸡,嘴巴张得大大的身子一动不动。
大单于站在断桌前,半天也没有动,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大大的,能装下那个大马脑袋。
“神器?”
“你家火神大人送我神器?”
大单于又挥刀把那半截桌子劈碎,大喊:“来人来人”!
外面一阵脚步响起,呼啦啦进来四名护卫,全身披挂石刀石斧,满脸紧张,进帐篷就把阿虎围了起来,拔刀怒视。
阿虎文丝未动,眼睛都没眨,只轻哼一声。
“混账,还不赶紧把刀放下!莫吓到了我们尊贵的使者大人!”
四护卫赶紧收刀退下。满脸疑惑。刚才不是“乒乒乓乓”打斗的声音?
“传令下去,挑选最好的战马300匹,还有20名最美丽的古蒙姑娘,我要亲自见龙族火神!”
“是”,四护卫得令转身退出。
“龙族阿虎,明日我们动身去见你们火神大人,你们的人毫发无损,请放心。”
“龙族是我们的好朋友,二千头牛算是暂借的,明年一定归还。”
“还有这些战马和我们美丽的古蒙少女是送给你们火神大人的回礼,我要跟他做朋友”。
“为了表达诚意,这些马和少女我现在就派人给你送过去,你也回去通知你家火神大人,我们明日动身”。
阿虎强压心头震惊,忙起身捶胸躬身致谢!
这个变化快,难道火神大人在刀上施了魔法?
明日要带着族人回去了,阿虎心情舒畅,回帐篷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后面跟随的古蒙女招待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郎台”
“属下在”
“明日安排500最强壮的战士和最好最快的战马,我要带队亲自去见龙族火神。”
“是”
郎台转身出了帐篷,心想:“这个单于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这个火神大人什么来头?”
古蒙人并不高大,但也比现代人高许多,平均身高2米左右,所以除了矮一些,毛少一些,跟龙族人相差不大。
而龙族人也许是因为摄取了盐的缘故,新出生的婴儿们毛都没有父母那么多了。
因为有了火,龙族婴儿的父母们没有人担心毛少会冻死的了,反倒决得毛少也挺好,不生虱子。没毛的孩子越来越多,人们不再觉得奇怪,审美观也逐渐变化了,没毛不觉得丑了。
龙飞最近老玩那只黄眼鸽子,每次都让龙腾狩猎的时候带到远处狩猎场,放飞。
龙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想不通,为什么那只黄眼珠的鸽子,不管带到哪里,总是能回到龙飞手上呢?为什么呢?
为了解答这个问题,龙腾甚至把它装到了兽皮袋子里,带到森林深处,还特意绕了几个弯,结果回去的时候,又看见它在吃龙飞喂的野谷子。
它怎么找到的路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好几天了,忘了去医院了给杏儿搭话。
杏儿最近心情很不好。烦躁。打碎了好几个吃饭的陶碗,还常常发呆。
树根在忙,非常忙,虽然龙飞又给他加了十几名助手,他依然觉得时间不够。他在研究新款四轮车,带蓬的四轮车,轮胎也
加了铁箍,这样木车轮可以做得更薄更轻。这是为龙飞出行特意打造的,十天时间确实太短了,只能拼命加班,争取能赶上这次出行。
古蒙人很少吃马肉,因为马是古蒙人的眼珠子,是古蒙人的腿,不舍得吃。
另外确实,马肉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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