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夏 55.大皋的终点

见到自己孙子点头，大皋继续说着后羿的故事：“你现在明白，但是要牢牢记住，永远不会忘记才好。后羿却忘记了这一点，他在此以后不但不去练习生疏的技艺，反而继续消耗着自己的德义。寒浞见到羿的虚弱，便开始一次次试探羿的箭术。”

“作为亲近寒浞这位诽谤的弃子的代价，其他的忠良之臣远离了羿，更无人提醒羿不能忘记根本。寒浞通过一次次试探，发现羿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废物。于是在羿作为人王第八年的时候，寒浞杀死当时作为人王的羿。”

“品德低下的人不足以作为人王存在，先祖不会允许，人民不会允许，大臣们不会允许，就连诸侯也不会允许。所以寒浞杀死了羿，以为自己便能够作为人王存在。但是根本无人听从他的指挥。”

“寒浞不得已，也不想自己的阴谋成空。于是他找到了先祖大后相，将他立为人王，并将都城迁到了定陶。”

“作为人王，不能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之下吃下有德之士的肉，不能吃父母子女的肉，这是非常失德的行为，如果这么做了，他不会得到先祖的祝福，甚至会被先祖所惩罚，贬成如同蒙一般的存在。羿（后羿，或者说胤候）有着平天的大功劳，虽然失德被杀，但功归功，过归过，还是有德之士。寒浞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自己是无德之人，不能继承人王之位，于是想让先王相与他同样。为了让先王相与自己同样失德，于是寒浞将自己杀死后的人王羿的肉烹饪好，拿过来给先王与羿的有穷氏族人一同食用，并且说道：‘此羿之肉也，食之者活，不食死。’”

“其他有穷氏人因此或逃，从此世间无人敢称自己为有穷氏。这其中，神族也出了很大的力气。先王相当时贵为人王，没有吃羿之肉，虽然暂时逃过一死，但是相知道寒浞毫无道德底线，必然杀自己。于是先王相开始了他的逃亡之旅，但是神族与寒浞似乎有了约定，无论相逃往何处，寒浞随后追杀到何处。相见事情不可为，便将妻子也就是少康之母有仍氏后缗从地洞之中送往有仍氏。才有后来的少康之兴。”

说完了这些，大皋歇了一会儿，继续讲到：“不论羿还是后羿，都是因为品德低下的小人儿导致败亡身死。将来你作为人王大后，要注意远离小人。”

“恩，爷爷我知道了。”履癸下意识的回答到，但大部分心神还沉浸在故事之中。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的时候，卞庄继续叫履癸陪伴着大皋，履癸父亲发也来陪伴着大皋。这一天大皋没讲故事，而是叫履癸给他演示自己所学的戟法。这一天大皋喝下的药多了起来，整个寝宫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汤的苦味。

再过了三天，突然夜里下起了雪，履癸被从热被窝之中叫了起来，与父亲发一起守候着大皋。大皋的确不行了，他想伸手去摸履癸的头，都有些困难，只得由履癸紧紧捉住大皋的手掌。看着大皋这样子，履癸的眼泪不自禁流了下来。

“爷爷你会好起来的，是吗？”

“人老了，……总有这么……一天的。……作为人王，我只是……中庸之才。……以后人族……由你们来守护，了。我困了……”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大皋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到下午之后，大皋崩于寝殿之中，末殉葬。按原来的遗诏，履癸父亲发继承人王大后之位，称为后大发。

按照礼制，帝崩，由新帝守灵三日，其后以日代月，一共守灵三十六日，期间人王大后不临朝，举国居丧。期间禁音乐嫁娶，官员百日，军民一月。

当年履癸还处于婴儿，尚不知道事情，现在他在黄昏之中，远眺西河。昏黄的落日之下，虽然西河宫殿与房屋，同样镀上了一层金黄，但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与冷清。

街上一片空荡荡，原野之中更是一片黄土与荒芜，丝毫不见绿色，更是无人走动。一种离别的悲痛不知不觉间再次涌上心头。然后屡屡炊烟从大小院子之中冒了起来，映着夕阳的光辉，染上了淡淡的火光色，显得特别的直。不知为何看见屡屡炊烟，履癸心中那股悲痛不见了，有的却是淡淡的希望。于是履癸嘴角微翘，然后腹内一震，力量之上，又有所收获。

……

百日之期便在悄然之中很快流逝了。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四月末了。

有道是：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与以往的时候在一片繁花盛开的时节去到彭城求学不同，这一次履癸在孟夏四月末前往拜见彭祖。

这时候已经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天空之中挂着那轮亘古不变的太阳开始显露出越来越强烈的光照。一条大河出现在了履癸视野之中。随着风的吹拂，已经没过膝盖的芦苇晃动了起来，淡黑的河面泛起层层银色波纹，如同银龙侧了个身子，露出一部分腹部的层层鳞甲。远远的平原尽头有一带黑色的突起。

“前面到了哪儿了？”履癸问道。

“这里是洛水，过了洛水之后便是当年的洛水行宫，跨过那一片洛水远远的黑山便是崇山（崇山，嵩山古称）。”从前面的车上过来，回答到。卞庄一边说，一边将地图拿了出来，将走过的路线说给履癸听。

“原来是当年太康狩猎之时，五子之歌所在的洛水行宫。若书上所说，崇山多鸟兽。我们可以前去狩猎吗？”听到这里，履癸便想起大皋说过的故事。

“这……殿下当以学习为重，不应以狩猎耽误学习，莫让彭祖久候。”卞庄为难了起来。

“听说人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可以飞行，做到日行千里。这件事是真的吗？”履癸问道。

“虽然说飞行能做到日行千里，但是这样会对身体造成很大负担，如果非是必要，没有人会那样做。人族生于大地之上，离开大地行走，会有诸多不便，不如其他种类。”卞庄说道：“如果一个人飞行的话，每次日行千里之后，一般需要休息百日才能让根基稳定下来。”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