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帝尊 第四十六章法不容情

大理寺卿正准备进宫，殿前司人马将大理寺团团围住，王蒙突兀带着照令出现，“诏令：大理寺断案一切以《大华律》为准，任何人违背律令，干涉司法公正，一律下狱，罪加一等。凡案中涉及人员，有证据即行收监，无证据不得离京候审。但凡有诬告攀咬，以最高量刑处置。朕自御极以来，夙兴夜寐，不敢有违先帝重托，然国之蛀虫，必须根治，皇亲国戚，朝中重臣，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功过不能相抵，法纪不可违逆，法理大于人情。即日起，三法司为最高审判机关，凡全国大小案件俱在大理寺最终审结，朝臣与朕不得干预。接旨吧！寺卿。”

“陛下圣明，臣接旨，必还百姓一个公道。来人啊！继续审案。”，百姓们见状直呼皇上圣明，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受贪官污吏的压榨。

再次开庭，三法司挑选精干书吏，将箱子里的证据结合皇城司、慎刑司提供的证据，很快又有一拨人下了大狱。丞相、御史大夫等一部分人由于族人和亲人违法犯罪虽不是知情的，但连带责任下，贬官三级留任。

魏文悦一阵气恼，“好狠心的皇帝，这么多朝臣全部被抓，他就不怕政务糜烂，无人可用吗？真是一个独夫，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看看吧！士大夫在皇帝眼中，竟然不如区区草民。这大华的江山到头了。”

“大胆，竟敢诽谤今上，来人，掌嘴二十。”

红红的令牌印记衬托魏文悦十分滑稽，寺卿本想尽快审完，看情形这魏文悦是要死扛到底了，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你有气节，视死如归，可你的仆人和子嗣呢？他们会同你这将死之人一样么？”

“带魏文悦家眷上堂。”

魏文悦的两个儿子一进大堂，就开始招供。“回寺卿，魏文悦这老匹夫，生性暴虐，不只是下人，就是我等亲生骨肉也不放过。”，衣服一脱，身上的鞭痕至少也有十年以上，仵作查验确实无误。别说是百姓，就是官员也是一惊，除了鞭痕还有很多针扎的小孔，实在是丧尽天良。

“大哥说的不错，除此之外，魏文悦还广纳死侍，结交江湖游侠，暗行杀戮，不少富户被诛杀，钱财田地豪宅美妾一应霸占，罄竹难书。”

“逆子，没有这些底子，你们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哪一样不是我的。还在这里炎炎狂吠，实在是无耻之尤。”

“我的好父亲，不妨告诉你，我们早就加入了皇城司，吃的是朝廷俸禄，和魏家没有任何关系。恶主刁奴，你的一切罪证都是我们收集的。寺卿，我们可为证人，他不开口认罪，我们的证词可由不得他狡辩。”

“不错，自从他害死母亲的那一刻起，便不是我等的父亲，顺便提醒一句，父亲，你的布局，暗线，以及那些孽种，一个也逃不掉。”

魏文悦一阵狂啸，恨不得掐死二子，怒目而视，早有衙役将他制住。案情很快明了，魏文悦共计有如下大罪。

其一，残杀百姓，夺民产业：其二，暗杀朝廷官员，暗藏死侍，行贿受贿。其三，杀结发妻子，虐子，逾制广纳田宅奴婢。其四，里通敌国，倒卖军用物资。其五，挑拨天家关系，暗害皇子陛下。

每一样罪都够斩立决，最后判决凌迟，行凶作恶的奴婢，一律充军为奴，流放边境，不得赦免。女眷充入教坊司，巧取豪夺的发回原籍，作恶的论罪。二子揭发有功，虽未作恶，按律当罚作十年苦役。

很快案件结果传到皇宫，太初帝和太子都不太满意，可惜按律却是该如此判刑。太子叹道，“太迟了，无辜百姓的命回不来，官吏之腐败竟到如此地步，短短四十年啊。”

“太子此言有理，这就是朕设立皇城司、慎刑司以为监察的目的，可惜地方阳奉阴违无法根治，皇权不下县，遑论乡镇。世家通过族权掌控生杀大权，俨然成了国中之国，政令不行，纲纪荡然无存。不知太子可有良策。”

“陛下不是在做吗？打破官吏界限，提拔寒门子弟。如今更是选拔入仕，想来高门垄断情况会渐渐衰落。”

“那么族权呢？”

“陛下这些年来，杀勋贵，分世家，打击豪强，可收一时之效，可这犹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太子有何建议？”

“儿臣以为，启民智，地方官吏不得挑选本地之人，衙役需用身世清白的平民或许有效。”

“看来太子也无办法，这农民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灾年一到，若无同族照应，地方官吏既不能照应也不能面面俱到，何况庸官昏官占绝大多数。这日后的事情便交于太子思考，其一盐铁，其二漕运河工粮食，其三军队道路，其四官制。这场答案必须完结在朕手中，你不得插手。”

“儿臣明白，可是林阳郡王之封赏是否太过？”

“你不懂，若日后朝中反复，方穆然可助你一臂之力，何况他是看着你长大的。朕的外孙此生怕是与富贵无缘了，多去走走，对你有好处。下去吧。”

大内禁宫，沈经远得知一切事情来龙去脉，不由得要拔剑自刎，十一皇子和沈妃，极力阻拦方才没有成功。

“好得很，定国公也学会了演戏，朕还真是大开眼界。行了，该清理的朕已经做完，从今日起，定国公卒，朕会让你长子袭爵。从此你就到东宫保护太子，记住了，这一次再出差错，两罪并罚！”

一场大案悄然落幕，但是这只是开胃菜，最大的案子还没有审，这牵连到天家，于是皇家大宗正开始秘密拜见太初帝，不久之后，皇族子弟有的出意外，有的自缢，透露出丝丝古怪，然而却被三法司的案子遮住了双眼，幕后的人也知道危局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