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之断案阴司 第十章 窦娥现身

窦娥……

端州城里诸多百姓听闻包大人子时重审窦娥一案，好奇之下都跑到府衙观望，此刻听到传唤窦娥，都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窦娥不是已经死了么？”百姓你看我我看你，议论纷纷。

跟随包拯的几人，因为在定远县已见识过乌盆一案，一致认为这是包大人故技重施，让做贼心虚的张驴儿自认招供罢了，所以并不惊恐。

咯吱！

一声轻响，一阵阴风从门外刮了进来，身穿囚服的窦娥轻飘飘的落定在大堂中央，“冤妇窦娥参见青天包大人。”

一边叩拜包拯，一边恶狠狠地看了张驴儿一眼。

“窦娥，你冤死一案，本州已知晓，将罪状呈上来。”

正在大家暗暗点头，佩服包大人高明之时，只见半空中忽然多出了一张诉状，满纸通红，全是人血书写。

更可怕的是，诉状不胫而走，飘飘忽忽移向堂上，仿佛有人托举一般。

“我的妈呀……！”

众人吓得脸色苍白，东倒西跌，只有公孙策和展昭勉力镇静。

“这不是窦娥当年的诉状吗，真是窦娥的冤魂？”看在眼里的张驴儿更是一惊，身体已不由自主的发抖。

“张龙赵虎，将罪状呈上来！”

“是……是……”

吓尿的两人，早已僵在原地，口中支吾，可哪敢上前一步，只是相互推诿其事。好一会儿后，才怯懦地走过去接住状纸，递给包拯。

包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传给了公孙策和展昭。本来惊惧中的两人，看了状纸之后，所有的恐惧顿时化作满腔怒火，心中也抱不平：“可恶！”

啪！

“张驴儿，你向赛卢医买药毒杀父亲，却诬告窦娥，买通知州桃杌，致使窦娥冤死，如今罪状在此，你可知罪？”

镇静了好一会儿后的张驴儿，反应过来，立即反驳道：“大人，窦娥已死，怎会再来告小人？大人说小人诬告窦娥，可有人证物证？”

“天理昭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犯了法，你以为就能躲得过去？好，既是如此，本州少不得让你开开眼，你且看来！”

说完，包拯额头的月牙忽然一亮，往张驴儿眼里一照。

常人自然看不到鬼，否则的话，张驴儿早被窦娥吓死了，也不会逍遥法外到今天。

在包拯的天眼照射下，张驴儿眼睛一红，大堂之上，早已多出了一个人，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颅，脖颈上飞溅着脓血，正是窦娥。

窦娥留着鲜血的目光怒视张驴儿，口中凄厉喊道：“张驴儿，你这害人的泼才，还我命来！”

“窦……窦娥……”

张驴儿脸色煞白，怅然失色，常人都怕鬼，何况是索命的窦娥。此刻，张驴儿所在的地上已多出了一滩液渍，显然是小便失禁。颤抖了一会，当场昏厥在地。

“哗！”

一盆冷水泼在脸上，张驴儿悠悠醒来，再看四周，已不见窦娥，心中才缓了一口气。

“张驴儿，此时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大人……只要不让窦娥出来，小人认罪便是。”

“好，你且说，你是如何买通前任知州桃杌，陷害窦娥的。”

“大人，若是小人说了，能不能免除一死。”

“你毒杀父亲，陷害窦娥，身负两条性命，人间你自是难逃一死。不过，到了阴曹地府，却能少一些责罚。”

见了冤魂的张驴儿，不得不信阴曹地府之说，将如何下毒，如何买通州官的始末，备细都说了。

包拯命签字画了押，将其关入大牢，这件案子没有结束，也只有让他多活两天。

此刻，听了张驴儿自承罪状的公孙策忽然问：“大人，桃杌乃吏部尚书，更是庞太师的党羽，只怕……”

“那又如何？”

包拯知道公孙策想说什么，民不告官，他自然也无权查办二品大员，除非有皇命，否则就是以下犯上。

不过却没这么想，有青天三道铡，吏部尚书又如何，不由唤道：“展护卫。”

“在！”

展昭手按巨阙，出列应道。

“吏部尚书桃杌牵涉窦娥一案，本州命你将其拘捕到案，不知展护卫可有何难处？”

“大人放心，展昭乃江湖中人，眼中只有善恶，没有权贵，大人尚且不惧，在下又何惧之有，一日之内，必将桃杌带到大堂。”

展昭嫉恶如仇，原本还怕包大人惧怕权贵，如今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当下出了州衙，骑上宝马乘风，连夜往京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