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重生天子 第35章 军盔的作用

所谓突袭，就是指派遣一小股精良部队，摈弃辎重，轻装前进，通过快速行动，出其不意的攻打某一战略指定区域。

放到这场战役中，卢象升采取突袭的目标自然是被安南军占据的城池，在你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我突然出现，包围了你的城堡，这下你就逃不了了吧，只能跟我对打。

应当说，这个突袭战略还是有点作用的！当然，也只是有点作用而已！

因为你派去突袭的人数少了，人家安南军根本就不怕，仗着人数上的优势，还敢出城跟你对打；如果派去突袭的人多了，动静就难免会大，这么多人也不利于隐藏，结果人家老早就发现了，照样逃之夭夭。

所以这个有点作用的意思就是，作用真的不大！

崇祯六年二月中，卢象升又回到了自己出发的起点——梧州府！而他的身后，安南军重新占住了城池。

从五年十二月到六年二月，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卢象升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而他的三路大军，几乎在同一时间遭遇了相同的境况。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看起来他们做了很多事，率军出战、领兵攻城、收复失地，最重的是他们还在一起花朝廷的银子。

而这三个月，他们看起来又啥事都没干，因为目前的情形，跟他三个月前来的时候几乎一样，安南军仍在各大城池里逍遥快活，他们依然在起点。

这让自视甚高的卢象升有点难以接受，愤恨之余，他积极向凌霄上了一道请罪折子，意思是战役失利全是我的过错，请皇上您责罚我吧！

卢象升什么人？明末少数能打仗的几个人之一，其历史评价甚至还要高过袁崇焕，凌霄当然不可能轻易责罚他，相反，他还好言宽慰了一番：

“战事不利，非卿之罪，那安南国蓄谋已久，且占据地势之利，想来必定极难对付，卿大可不必为一时之颓势而焦燥，朕信卿之才，定能拯救山河，重收故土，但有军需用度即可报予朕知，朕必尽力筹措！”

打了败仗不仅没挨骂，还获得了皇帝的表扬，并且承诺所有的军需用度都由皇帝亲自来筹办，这份信任与体贴，令得卢象升大为感动，心里暗暗发誓，必将打败安南军，活捉郑南榕，光复大西南，以报答皇帝的厚恩！

重新来过的时候，卢象升便显得小心谨慎多了，每占一城必先留下守军，以求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给安南军队偷袭后方的机会。

崇祯六年三月十一日，卢象升率领大军攻下了南宁府前的最后一个据点——永淳。

他的大军将在此休整一夜，明日便向南宁府进发，只要拿下南宁，便可与右路军会合，进而收复整个广西。

三月十二日，天刚蒙蒙亮，大军便已整束完毕，整齐的队列，猎猎的军旗，狰狰的号角，在初春的寒风中显得雄壮而萧瑟，卢象升跨上战马，长刀一挥，大军随即开动。

横山，一座历史上并没有什么名气的普通山脉，今天却破天荒的成为了历史的主角，因为在卢象升即将穿过它的最后一刻，一支大军阻住了他的去路。

没错！是一支大军，一支安南国的大军，一支卢象升一直在苦苦寻妥想要与其决一死战的安南国大军，可是当它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却慌了神。

因为这支大军虽然身材矮小，体质孱弱，武器装备落后，但是它却有一个无法憾动的优势——人数上的优势。

卢象升的总兵力还不到五万人，而沿途攻下的城池，他都派出了兵力驻守，既使按每座城池三千人算，十余座城池就会用到三万人，所以现如今他的手里只剩不到二万人。

而这支安南大军，却有近六万人，且他们以逸待劳，还占据着地形的优势，团团包围了明军，可以说战斗的结局，早在卢象升踏出永淳营地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

不过卢象升终非凡人，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他充分展示出了一名军事天才的优秀指挥才能。

面对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安南军，卢象升马上冷静下来，审时度势，采取了最为合理的战斗方式，以盾兵居外围负责抵御，长枪兵紧随其后居中保护，火枪兵位于最内侧大范围杀伤敌人。

整支队伍就像一只长满了倒刺的刺猬，且战且退，一步步的突出安南军的包围圈。

战斗从未时一直打到酉时，明军大量阵亡，在损失了近七千余兵力之后，卢象升才下令全军化整为零，趁着夜色往奉仪卫撤退。

自崇祯五年十二月进军广西以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明军与安南军的正面交锋，结果却以安南军大胜，明军惨败收场。

消息传到京城，满朝都是拿下卢象升下狱堪罪的声音，连孙承宗都摇头叹息，称横山一战，卢冒敌轻进，实为犯了兵家之大忌。

面对军事挫败的事实，和满朝文武的不断质疑，凌霄也动摇了，难道真的是史书记载错了？或者说是史书夸大了卢象升的能力，才会导致今天的败局？

凌霄提起笔，看着眼前空白的圣旨，却迟迟下不了笔，他捡起战报反复审读，终于！他看出了一个端倪，一个身为一名帝王应当要看出来的端倪！

以不足二万之兵，被多达六万之众包围，倘尚是一名资质平庸的将军率领，全军覆没也是有可能的；而卢象升能带着近半数的军士突围出来，这本身就是一名优秀军事指挥官卓越才能的体现。

于是，凌霄拿出了卢象升的另一封奏折，在上面批了几个字——照准，着内阁火速办理！

这封奏折是这样写的：“罪臣卢象升冒死乞奏，肯请皇上准许罪臣休战两月，增拨军粮二十万石，赶制大明制式军盔二十万顶，臣愿立下军令状，半年内必定西南。”

凌霄不知道要这二十万顶军盔干什么用，但他很清楚，如果不趁国内外局势暂时稳定的时候收拾掉安南这个跳梁小丑，留下来必是一个绝大的隐患，所以他同意了卢象升的请奏，并亲自督促落实。

收到凌霄的批复后，卢象升整肃衣冠，向北拜了三拜！随后他下令全军收缩，固守城池不战，同时积极收纳当地的流民。

这些流民都是因为安南军队的侵掠，才被迫背井离乡的，他们对安南军队的恨，一点都不比大明军士少。

……。

崇祯六年五月，招抚的流民已达二十万之多，此时，加紧赶制的二十万顶军盔也已顺利运达，卢象升一声令下，所有流民全都戴上了军盔，俨然便成为了一支二十万的新军。

这二十万人全都是些农民，刚刚才放下锄头和农具，你让他们马上上战场去对抗安南军或许不行，但如果你让他们穿山越林冒充明军去吓唬安南人，却正是他们所长。

卢象升将这二十万人整编成数个小队，每队由几名明军火枪手率领，他们只干一件事，就是进山搜索安南军；每个人都随身携带着一挂鞭炮，遇到安南军队后，火枪手先开几枪，余下的便是鞭炮齐鸣，尤如万枪齐发。

一时间，整个山林里全都是携带了火枪的明军，安南人再也藏不住了，纷纷从大山里跑出来，而等侍他们的，是屠刀早已磨的锃亮的大明虎狼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