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重生天子 第27章 海关厘金

王一斌和张良佐急忙一个虎跃，冲向了浓烟中的凌霄，一人抬起一条手臂，直接把他给架了出来！

好半天，凌霄才慢慢回过神来，摇了摇被震得失去知觉的脑袋，弱弱的问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

孙化元等一干搞科研的早就跪在地上不住的嗑起头来：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的叫个不停！

凌霄摆了摆手，道：“起来说话！告诉朕，刚刚发生了什么？”

孙化元依言站了起来，只见也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浑像一个叫化子，也不擦，再次恭身一拜，回答道：

“回陛下！是臣等失职，刚刚那颗子弹发生了炸膛！”

原来是炸膛了，凌霄想想真是一阵后怕！幸亏在设计战车的时候做了一定的防护装置，人跟子弹有厚木隔开，且上面还包了铁皮，不然那么大一颗子弹炸开，他这条小命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不过搞实验那有不失败的，凌霄也没打算真的责罚孙化元，而是再次开口问道：

“你们之前实验过几次，都成功了吗？”

孙化元：“试验过三次，每次都成功！”

试验过三次！凌霄在心里嘀咕道：加上这两次一共就是五次，五次就出现一次炸膛，那这个概率确实是挺高的了！而且这颗子弹的个头也确实是太大了点，发射一颗没有三个人根本搞不定，无法实现单兵作战的意图！

所以凌霄提出了二个改进意见：

一是缩小子弹的大小，至少达到一个人能扛起的地步；二是改进弹壳的构成，降底炸膛率！

按说领导已经做出了指示，该散的就该散了，按领导的指示办就是！可是孙化元一干人听完凌霄的吩咐，只是不住的点头，却并不挪窝。

一问，原来是没钱了！

没钱好办，把户部尚书（财政部长）叫来就行了！凌霄一道旨意下去，那户部尚书便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但他的回答也很干脆利落——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因为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银子，全被曹文诏拿去陕西平叛了。

……。

现在的大明朝有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国家的财政收入并不是来源于土地、税收，而是来源于对贪官的惩治。

因为连年干旱，老百姓现在已经很穷了，基本都交不起粮，少数地区好一点的，经过各级官员的层层盘剥，送到国库来的也是少之又少。

而各级官员手中却掌握着大量的财富，基本打下一个，少则数千，多则数万两白银！所以与其说户部尚书是财政部长，不如说反贪头子杨嗣昌是财政部长更为贴切！

但现在杨嗣昌却并不在京城，他已经被凌霄派去四川搞钱去了！错了，是派去四川反腐去了！所以现在凌霄自己也没有办法！

不过很快，一个叫陈文杜的人的出现了，他缓解了凌霄的燃眉之急，因为他带来了一个东西——海关厘金！

陈文杜这个人在历史上并不怎么出名，因为他的官职很小，只是个小小的户部主事，正六品！且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所以他不出名。

但凌霄来了之后，一切就不同了，虽然没给他升官，却给了他一项重要的差使——负责收缴海关厘金！

之所以会选择他，是因为一次在上朝的时候，凌霄偶然发现陈文杜跪在地上时，正不停的掩袍子，仔细一看，原来袍子里的内衣上背了不少补丁。

俗话说的好：再穷不会穷财政！做为财政部的官员，穷到这种地步，至少能够证明他很清廉，所以凌霄大胆启用了他。

前文有过交待，开海禁是“三革纪要”中民革的一项重要内容，全国开放了五个沿海城市做为通商口岸，经过近一年的建设，这五个通商口岸先后开始了营业，而现在正是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陈文杜带来了五个通商城市近半年的海关税银，共计白银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白银折合成现在的人民币，大约相当于一个亿了，确实不算少！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小小的一个亿真的只能说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

而且凌霄也不相信五个通商口岸近半年的交易税银会只有这么一点，难道我大明朝的东西就这么差吗？打开门做生意都没人要？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明朝生产的东西是很有市场的，尤其是丝绸、茶叶、瓷器等，更是受到了很多国家的争相抢购，只有上层人物才用的起的奢侈品，所以凌霄不相信！

所以他召来了陈文杜，一顿声色俱厉的严辞训斥，最后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钱？

陈文杜似乎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文书，一一指给凌霄看：

“这是松江送来的厘金文书，共计纹银52400两，这是印信和堪合；这是福州送来的厘金文书，共计纹银45700两，这是……！”

笔笔有数，件件可查，文书、印信、画押、签字，全都工工整整，清清楚楚！

意思很明显：皇帝陛下，你让我管着海关厘金没错，但人家只送了这些来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可能再给你变些出来吧？再说我都穷的穿补丁衣服了，想变也变不出来啊！

于是朝堂之上，凌霄和陈文杜大眼瞪小眼，彷佛是在进行无言的对话：

“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

“真没有了？”

“真没有了！”

……！

好吧！看样子又进了底下那帮鬼孙子的口袋了！杨嗣昌去了四川，凌霄也没人可用，只能拉着骡子当马使了！

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陈文杜为太子少师，加户部侍郎衔，领通商海关总都督职，既日起巡视定海、松江、福州、泉州、潮阳五府！”

末了，凌霄还不放心，决定亲自出马，跟陈文杜一明一暗，互相配合，誓要将海关厘金失踪案查个水落石出！

……。

三月初，凌霄在王一斌等人的护卫下，扮成贩卖茶叶的商人，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出北直隶后，直插整个山东，三月十一日，便已到达山东最南端的桃林镇。

此行一共十人，除凌霄和李应元外，还有王一斌等八名大内侍卫，凌霄扮做茶商老板，李应元是管家，王一斌等人则扮作卒夫。

过了桃林镇，前面就是南直隶境内了，自古山东出响马，一路上李应元都是提心掉胆，生怕出什么意外，至此一颗心才稍稍放了回去，回望王一斌等人，也个个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

正在此时，前面却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伴随着尖叫惊呼，隐约听到有人高呼：

“响马来了！响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