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割错了手腕
灿灿的金光洒进来,淡淡清风吹进来。
身下软软的,马舒翻手往下稍稍摸了摸,便能觉出身下是厚厚的地毯,不由感叹着,林芝凌也是煞费了苦心啊,营造这么一个舒适的环境。凝着眼看南珂,似沉睡的婴儿,宽宽的额头,浓浓的眉,不大不小的一双眼睛,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双唇,圆润的下巴,很是俊朗帅逸。我是喜欢他了?刚才看他那痛苦不堪的难受样子,真恨不能以身替受,以致于我真想杀了他,结束那苦痛。若不是他抽搐之际将我的手打落,我当真要杀死他,当真杀死他之后,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了,现在的我也仅剩魂魄,我还能结束这个魂魄的生命么?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是那么重,压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然而,这种感觉怎么会令自己莫名的心生欢喜呢?南珂的脸就侧伏在自己的肩头,像极了倾心拥着的伴侣,真的令自己意乱神迷,心里不时升起旖旎的涟漪。
马舒莫名的心慌起来,微微勾在南珂腰间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静静的看着一脸酣然的南珂。
南珂均匀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脸上,初时是热的,待触及自己脸上时就变得凉了,淡了,却有一种独特的男子气息,喷的自己脸愈加热,心愈加跳,不敢再看了。
我是不是很傻,若是真的杀死了他,却不能结束自己魂魄的生命,我还能再遇到他么?而且,他也只是借助了别人的躯体寄住魂魄的,现在的这个令自己迷恋的男子,是他本来面目么?若不是,我还会喜欢他么?他好像给这种寄住方式起了一个独特的名字,叫“寄魂人”,我现在的躯体也是寄住的么?
马舒闭上了眼,胡乱的想。
这家伙还不醒么,再不醒我可是撑不住了啊,真沉啊。
“死沉.....死沉”,以前老听人说,还不以为怎样,现在看是真的了,还真是“死沉啊”,“死沉”?
马舒蓦地一惊,赶紧睁开了眼,别真是死了吧,才这么沉的?嘻嘻,神经过敏了,这不,这家伙的呼吸还是那么均匀啊,是不是在做梦,所以,醒了也不睁开眼。不行,我得想办法试试,若是他真醒了装睡,岂不压死我也。
想罢,马舒弯唇一笑,随即弯起搂在南珂双肋的手臂,挠向南珂的腋下,一般的人都受不了这个痒痒挠的,除非他是真的没醒,一抹笑意涌在脸上,马舒继续眯着双眼看南珂。
“嗯”,没多久,就在马舒正感无趣的时候,南珂蓦地发出这么一声轻“嗯”来,使得马舒异常惊喜,赶忙再度弯起本已抽回的双手,再度伸向了南珂的腋下,轻快的挠着。又是一声“嗯”,似乎看到南珂张开了嘴,嗯,有门,马舒欣喜不已,双手不停,不过却是放缓了速度,减轻了力道,看来被人压在身下,滋味的确不好受,做这点事,双手都是酸酸的,累人啊。
“嗯”一声后,再“嗯”一声,南珂闭着双眼,缩回手臂,似乎想要挣起的样子?
“你”,后面的“醒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马舒蓦地感到一阵剧痛传来,而且这剧痛就来自自己的脖下,不由痛哼一声,吸口气,凝眸看去,这,这,可恶的家伙啊,那双大手就摁在了自己身上,似醒未醒的还以为按在了地上了,犹在不停的使着力气。
“混蛋,可恶。”
马舒终于吐出一口气,气急怒骂,鼓足力气,一口浓浓的唾液含恨朝着南珂吐去。
“哎呦”一声,南珂睁开了眼,看到了身下的马舒,懵然:“你,怎么回事?”怔住,而,于此同时,马舒也是一声“唉哟”,这,这叫什么事,我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气糊涂了,没想到吐在南珂脸上的那口痰,还会在“啪嗒”一声打在南珂脸上之后,会慢慢窜成串的再滴下来,落在自己躲闪不及的脸颊上,愣住。
滑滑的,黏黏的,真烦人啊。
“快,快,拿开你的臭手,滚。”
这个时候,这家伙竟然一松又是一紧,那手,抓的自己好痛啊。
顾不得许多了,马舒大叫,恨声,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双腿猛然一抬,竟将南珂一骨碌掀翻在地,而自己也是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一个箭步,就骑在了南珂身上:“叫你抓我,叫你.....”,后面的话,羞的说不出口,双手攥成拳头,狠命的朝着南珂胸前砸去。
“嗳呦”“嗳呦”连声的叫,南珂在马舒身下,一时竟忘了挣扎。
不,不对?
渐渐的马舒觉出不对,这家伙不反抗也就罢了,怎么这叫声,越来越惨,越来越微弱,而且,刚才还在微微挣动的身子,怎么一动不动了?不由怔然看去,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看则已,一看,马舒顿时惊的是,花容失色,目瞪口呆,泪顺腮滑落。
刚刚还红润的面容,这片刻竟转成了黑紫,身子也连连战抖着。
那,那丹丸的药性还没散去,他竟是吸收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南珂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看着自己如雨点般的双拳砸在自己身上,南珂露出微弱的笑:“我也,不知道,你好点了么,对,对,不住。”很是费力的一字一字的往外吐。
“别,别说了。”
马舒一个斜身,滚落在南珂身侧,大哭着抱住了他。
“我,我,还以为你好了呢,谁知道,谁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瞪着慢慢泪花的眼,紧张的道。
“不妨事吧,你看,我不是已经醒了么?”
南珂大口吐着气,断续的道:“就是觉得啊,浑身的热啊,好像五脏六腑就跟被火烧一样,快要融化了。”
马舒这才注意到,刚才那一脸的黑紫早已褪去,现在的南珂脸是赤红的,身体也滚烫,而他的肚子在这个时候竟然滚圆滚圆的,像要被什么东西撑爆似的,感觉自己就跟偎着一块熔炉里的滚烫的铁水一般,炙烤的浑身汗如水流,也是口干舌燥,整个人眩晕起来。
“这可怎么好?”
马舒慌了神,冷还有解决的办法啊,大不了我抱着你,给你取暖,可是这热,是真的没办法啊,我去哪儿给你找来凉水降温啊。
“你,别担心,这极有可能就是这药效正常反应吧,或许过不多久就会好的。”
南珂咬着牙,孱弱的道,浑身的汗。
“看到我实在停不住的时候,你,你还是像刚才一样,杀死我吧。”
拼命的撑开四肢,南珂艰难的,说。
“嗯,嗯,我听你的!”
马舒也不看南珂,只将他仅仅揽住,拼命的点头。
紧紧的揽着,感受着炽热,感受着融化,自己也是一身的汗水。
马舒不再哭,似乎泪也被烤干了,呆愣愣的看着金光闪闪的房顶:你若是真坚持不住了,我,我就杀死你,我,听你的。
心中反复的念叨,不停的念叨。
唔”,南珂极轻的发出一声响,身子猛然一个哆嗦,紧接着一个剧烈的抽动,便直挺挺的躺在那儿,寂然无声了。
连带着马舒也是整个人接连几个起伏,犹如波涛中的浮萍一般,随着涌落的水花寂然不动。
死了么,还是真的融化了?我们!
此刻马舒又是满脸的泪,紧闭双眼,大口的喘着气,就是不敢睁眼,不敢侧身,就怕睁开眼看到身侧是空的,是一摊水,是南珂化作的水。
天是空的,地是转的,马舒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精神恍惚起来。
梦,或许这是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舒似乎觉得眼前的亮渐渐暗下去,又渐渐亮起来,灼灼的映照在自己脸上,眼睛上,刺痛了肌肤,刺痛了双眼,眼前便是一片暗红的晖。
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南珂真的被融化了,消失了?
马舒缓缓睁开眼,颤巍巍的站起,由于身子的虚弱,险些一头栽倒,连连滑出几步,才晃悠着站住,却是静漠的看着殿外,耀眼的阳光,头也不朝南珂躺着的地方转去,没有了,看也是没有了,看个甚?
缓缓的自口袋里,缓缓的摸出了那把精致的小小的水果刀,笑了。
马舒这个时候,竟然觉出自己的笑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充满了魅力,若是被男人瞧见,我相信,所看过我这个笑容的男人,一定会终生不娶,而挚守这个笑容的。
缓缓的打开了小刀,静静的看着铮亮的刀刃,极窄极薄极亮,在阳光下。
风,也是缓缓的吹进来,撩起衣衫,撩着自己的秀发,撩着自己的肌肤,凉凉的,竟是异常的舒爽。
笑,无声,却如春风绽放。
我,欢喜,没有来由;我,放下,也没有来由。
这,便是爱?
马舒此刻脸上是恬淡的,静谧的,安然的,怡然的。
弯弯的唇,微抿的唇,薄薄的唇间含着了悟,含着无憾,含着已然。
看着自己洁白的粉嫩的手腕,那由于攥起的拳头,而微微暴露的淡青的血管,嗯,轻轻划下去,就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魂魄再次飘离这个或许不是我的躯体,随他而去,我只希望我能追得上他。
那个好没来由就叫我生死不弃的男人——南珂!
缓缓的,缓缓的,深吸一口,凝聚了全身的力气,马舒举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划去。
“唉哟”一声,血,顿时流了出来,朝着地上滴去。
“真好,这感觉!”
马舒轻快的叫出声,闭上了眼。
“你当然觉得真好,感觉,敢情没划在你身上啊。”
恨恨的,埋怨的声音响在眼前。
马舒倏地睁开眼,没划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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