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城内的刘宗敏,听到身后的巨大声响,不由回过了头。
看着翁城里倾泻而下的大米,他不禁一脸懵逼。
守军疯了不成,居然用大米来堵门?
还有,城墙上准备了这么多大米,瞭望塔上的瞭望手是瞎子吗,居然看不见?
眼看着瓮城里落下的大米涌进城门洞,瞬间将退路堵死,刘宗敏有点慌了。
现在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他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正在这时,城头上战鼓响起,大街两旁的巷子里、屋顶上,杀出无数明军。
他们手里拿着火铳,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硝烟弥漫中,无数老营兄弟倒在血泊之中。
哪怕是打在有盔甲覆盖的地方,这种烧火棍也能在身上开个血洞。
刘宗敏从来没想过,一直被他戏称为烧火棍的火铳,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有老营弟兄调转马头,想要冲杀巷子里的明军。
可这些明军却是好不要脸,用丈许长削尖的木棒、竹竿对着他们。
明军两人一组,一人蹲在前面用肩扛着,一人在后压着尾端。
锋利的尖端斜向上对着前方,他们要是敢冲上去,绝对会被串成葫芦。
只要几根这样的棍棒竹竿,就能彻底封死狭窄的巷子。
而对方的火铳手和弓弩手,则躲在后面放冷枪暗箭。
头顶上也不得安生,瓦片、砖块、弓弩、火铳,劈头盖脑打将下来。
……
明军这些连盔甲军服都没有的新丁们,爆发出了与他们的身份不相符的战力。
而这一切的缘由,仅仅是因为一道命令。
就在不久前,他们的将军给他们下了死命令。
俘虏和杀敌不足5人的百人队,三个月没肉吃。
达到5人,继续享受现在每人每天半斤肉的标准。
达到10人,每人每天1斤肉,连续三个月;
达到20人,每人每天2斤肉,连续三个月,以此类推……
为了有肉吃,为了多点肉吃,这些新丁们都疯了。
谁要是敢怯战后退,不用长官动手,他的袍泽都能揍死他。
打着打着,他们的胆气渐渐壮了起来。
反正不需要准头,把子弹打出去、把箭弩射出去就行。
敌人这么多,没打中前面这个,也可以打中后面另一个。
……
“快,下马,上马道,抢占城墙。”刘宗敏目呲欲裂,慌忙大喝道。
他的举动,引起了朱慈烺的注意。
“刘字将旗,莫非是刘宗敏?”
看着这个爪牙舞爪的贼军将军,朱慈烺兑换了把M1853,抬手给了他一枪。
接着,他又装了一发子弹,随手把将旗手也给一枪崩了。
刘宗敏的额头上爆出一蓬血雾,双眼无神,栽倒于地。
“怎么会这样,明狗哪来的火铳?”
他没有时间想明白这个问题,就带着疑问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他身边的将棋手,也很快步他后尘,手中的将旗再也握不住,砸翻在地。
“太子殿下好枪法,一枪一个,俺想拜您为师,可以吗?”典韦憨厚地说道。
“好啊,回头我找个时间教大伙儿一些窍门。”朱慈烺爽快地说道。
“俺先谢过了。”
“你的嗓门比较大,喊话招降吧。”
“太子殿下,要怎么喊?”
“刘宗敏死了,投降不杀!”
“太子殿下,万一死的不是刘宗敏呢?咱也不认识他呀。”
“管他是不是刘宗敏呢,你喊李自成死了也可以。”
“刘宗敏死了,投降不杀!”典韦扯着他的大嗓门喊道。
“刘宗敏死了,投降不杀!”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跟着鼓噪。
此时的流贼骑兵们,如同被群狼撕咬的老虎,不断地丢失血肉。
虽然这只老虎也不断拍死扑咬它的狼,但狼的数量太多了,拍死一些根本无济于事。
刘宗敏的死,成了压垮这只老虎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们彻底失去了战斗的信念。
“宗敏死了?!”听到城墙上的喊话,马背上的李自成眼前一黑,差点栽下马去。
刘宗敏,他最信任的手下、最倚重的大将,就这么死了?
此时,被阻在瓮城里的流贼骑兵,徒劳地与城墙上的守军对射了几轮之后,抛下几十具尸体,狼狈逃回。
“赵盖,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自成心急如焚,劈头就问。
赵盖,是刘宗敏手下参将,他带领后队,还没来得及入城,侥幸逃了一命。
“闯王,守军用大米把城门洞给堵死了。”赵盖忐忑地说道。
“宗敏呢,宗敏怎么样了?”李自成急道。
“闯王,听城上的喊话,刘将军他……战死了。”
“过儿,速去准备攻城器具,我要杀他个鸡犬不留。”李自成吼道。
“闯王息怒,攻城万万不可取,城内的明军既然敢放那么骑兵进去,战力不俗。”
宋献策劝道,“而且,守军用大米堵门,也是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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