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思一声令下,一队盔甲鲜明的御林铁卫冲了进来,将大堂里的护卫亲兵全部解除武器,捆住双手。
副将这时已经猜到裴将军出事了,他见大势已去,便不再挣扎,被御林铁卫押着送往大牢。
沈思平复了左卫率府兵的危险后,就前往死囚牢审问萧德言。
死囚牢位于大佬的地下,属于最低一层,这里阴暗潮湿,终年不见天日。
沈思走下阶梯,来到审讯室坐下,命狱卒去提萧德言。
片刻后萧德言便被带上来,此时的他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满脸憔悴,头发灰白,三十多岁的他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但是一想到许多无辜百姓,枉死在被他勾结而来的突厥兵手下时,刚刚涌起的一点同情便荡然无存。
沈思一拍桌子,冷冷地问道:“萧德言,你想得怎么样了?!你如果愿意招出同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萧德言惨然一笑:“成王败寇,既然落在你们的手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为太子尽忠而死,我死而无憾!”
沈思厉声道:“死而无憾?别忘了,有许多无辜百姓因为你的通敌行为,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就不怕九泉之下,他们去找你索命吗?!”
萧德言抬起头看向沈思,眼睛露出坚定的光芒,“难道你不懂得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牺牲流血自古就在所难免,如果我们举事成功的话,那么太子之遗子将可登基皇位,那样的话那些百姓也就死得其所了。”
沈思拍案而起:“谬论!当今天下太平,陛下圣明英武,体恤爱民,岂是战乱年代可比。你们明明是为了一己之私欲,而置无数苍生于不顾!”
萧德言愣了片刻,表情有些复杂,眼睛一闭,“反正不管怎么样,对也罢,错也罢,如今失败了,落在你们手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求一死!”
沈思冷笑几声:“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如果你不招供,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德言再度审视面前这位清朗俊秀的少年,怎么也和酷吏一词联系不到一起去,“你要亲自审问我吗?”
沈思拿起炉火中烧的通红的烙铁,“怎么样,怕了吗?”
萧德言撕开胸前衣服,哼道:“我虽文人,也有一身铮铮铁骨!你放手来吧。”
沈思放下烙铁,哈哈一笑道:“有骨气!不过这烙铁太小儿科了,怎么配的上你的铮铮铁骨?!”
萧德言一愣,“你要耍什么花样?!”
沈思在审讯室里边踱步边道:“我听说有一种特别制作的铁笼,大小仅能放得下一颗头颅,笼内钉满了尖细的铁钉。把犯人的头塞进去固定在铁笼里,然后笼子的四周楔入上粗下细的小木橛,用铁锤敲击粗的一端,就可将木橛慢慢砸进去。”
说道这里,沈思走到萧德言身旁,抚摸着他的头顶接着道:“随着木橛越楔越紧,犯人的头颅会受到挤压,感到越来越胀痛,最后彭地一声头骨炸裂,脑浆迸射出来,就像是西瓜被挤烂了一样。这种刑罚,萧学士想不想尝试一下?”
萧德言听着沈思的讲述,汗岑岑而下,感觉好像头骨已经要裂开一样,颤抖着声音怒骂道:“你这畜生!歹毒的恶鬼!”
沈思大笑一声,“没关系,如果萧学士不喜欢这种刑罚,我们可以换一种,另外一种更有意思。”
“不知萧学士平日里在家有没有煮过饭,应该没有吧,哈哈,堂堂大学生自然不会做这种粗活,不过我想你应该见过装粮食用的那种大瓦罐。”
“让一个成年人蜷缩着身子躺在瓦罐里,然后在下面升火,随着加热,你就会感觉到瓦罐越来越烫,热得你想跳脚!但是瓦罐里空间狭小,身子又丝毫动弹不得。空气经过加热也将变得炙热干燥,你每呼吸一口空气,就像吸入了一团火一样。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烤的外焦里嫩,然后临死前你会闻到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就像萧学士在家里吃的烤乳猪一样。”
沈思顿了一下道:“不过呢,我可以将火调小一点,这样萧学士就能在瓦罐里多活一段时间,在里面烤着火,思考一下人生,想必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萧德言听着沈思的讲述,顿时浑身发抖软瘫如泥,面部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扭曲在一起。
沈思笑着问道:“萧学士,你是打算招供,还是要选一种刑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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