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之万有引力 第二十二章：亚雷斯塔

绢旗站在前面保护一笑，视线则看着传来声音的地方。建筑物的阴影里传来脚步声，一位少女现身。

少女的红发在脑後绑成两束，仅用绷带缠着的上半身套着雾之丘女子学院的校服，露出度很高的大腿上则是很短的迷你裙。

她是结标淡希，ＬＶ４的大能力者，亚雷斯塔的「引路人」。

“你居然敢污辱首领！”

“怎麽？想打？小喽罗什麽的滚边去！”

“妳…！”

用压缩的氮气块武装，绢旗要冲上去给眼前可恨的女人一拳时──

一笑的手挡在面前。

“首领？”

“绢旗，下去。”

“是。”

绢旗听命令退到後面，换成一笑和结标面对。

“你就是亚雷斯塔的「引路人」？”

“是…”

“那就赶紧带路。另外，你刚才污辱我手下的话我这次就当没听到，没有下次。”

喉咙鼓动，结标不禁咽下口水，一笑的话语传来一种冰冷的情感──杀意。

和面对绢旗不一样，她此时的嚣张气势已经犹存不复，那是面对更强者的「本能」，ＬＶ４和ＬＶ５的绝对「差距」。

结标把腰间的军用手电筒拿起来，心里只想快点完成这讨厌的工作。

“妳是空间能力者吧？妳不用碰我吗？”

“我想你误会什麽了。我不是一般的空间能力者，不用接触也能任意转移目标。好了，我准备开始。”

“首领！”一笑听着绢旗的声音回头，视线里少女的表情透漏着担心。

“别担心绢旗，你以为我是谁？”

“首领……”

“乖乖等我回来。”

下一秒，手电筒挥动，结标带着一笑消失。而现场只剩苍白的月光照耀在绢旗孤独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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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蠕动的粗大蠕虫般，恶心的管线爬满整面天花板。彷佛异世界，令人反感的神秘空间里，有一个圆管容器，里面填满了透明的液体。

包着空气的水泡偶尔从底部浮升，一笑的视线完全被容器吸引，因为里面有一位头下脚上浮着的身影。

比女人还长的银发，病人的绿色手术服，即使不用语言阐述，一看见「他」的瞬间一笑马上明白，前面这位能被称为人类的「生物」，就是学园都市的创造者──亚雷斯塔。

亚雷斯塔纯绿的眼瞳注视着颠倒的少年，嘴唇动了：“佐天一笑，只要是来到这里的人，观察到我的生存方式都会有相同的反应──只要机器办得到的事情，何须我们人类去做？”

“理事长…亚雷斯塔…”

“请多多指教，佐天一笑。”

亲切的语气，一笑却如坐针毡。

目视亚雷斯塔的他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很危险。

“你似乎有点坐立不安，需要我拿椅子给你坐吗？”

“很好笑，但我不是来这里听你开玩笑的，理事长。”

“是吗？真可惜。”

“告诉我，袭击我朋友的那两个人是谁？为什麽要我放了他们？”

一笑直捣黄龙，亚雷斯塔只是不介意的微笑：“他们是我一位ying国熟人的部下，是──魔法师。”

“魔法师？”

“自亘古以来，「魔法」便存在，不只是童话故事里的天真幻想。而魔法师，就是一群渴求知识，探求真理而获得「力量」的一群人。”

“魔法师…这就是你阻止我的理由？”

“不只是这样。就像「光明」与「黑暗」对立一样，「科学」和「魔法」也是如此。现在这个世界就像一条拔河的绳索，科学和魔法各拉一边，维持平衡的同时也不断角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意思是说我的行动会破坏这个平衡？

“跟聪明的孩子说话就是舒服。你是ＬＶ５，是能代表「科学」的存在，也是最高战力。而这样的你对那两个人动手，甚至杀了他们，其他的魔法师…魔法侧的人会怎麽想？”

“打草惊蛇…甚至以此为藉口，引发战争。”

“没错。到时候学园都市会成为战场，甚至战火会燃烧到你最挚爱的家人──你的妹妹。”

一笑皱起眉头。

老实说亚雷斯塔提到泪子令他很不舒服，可是亚雷斯塔说得没错，「科学」和「魔法」引起全面战争的话，这座酝酿科学究极结晶的学园都市将会成为敌人的首要目标，到时谁都无法幸免。

“作为理事长的你，作为创造这座学园都市的你，难道还会害怕战争？”

“不怕，只是──时候还没到。”

一笑垂落视线，不知道亚雷斯塔在想什麽，可是亚雷斯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空气顿时沉默。

站在一边的结标，一滴冷汗流下，有些紧张。其实她一秒都不想继续待在这反胃的房间，可是她还得带一笑出去，在亚雷斯塔的命令前只能待机。

一分钟的寂静，一笑终於开口：“理事长，这次就给你面子，我不追究下去。但是──没有下一次。”

“什麽意思？”

“以後如果还有魔法师继续对我的朋友动手，那是他们自找的，到时通往地狱的列车会有他们的座位！”

“你…不怕战争吗？”

“怕，但是我会用我的力量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另外给你一个忠告，你想阻止我尽管来，但是敢对我妹妹动手的话…我杀了你！”

冷冽如刀的语言刺激着神经，被那双深邃黑眸注视的亚雷斯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什麽」被看透一样。

而结标这边，她已经看傻了。

以往的访客在亚雷斯塔面前都是敬畏丶战战兢兢。可是一笑不一样……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伟大的理事长摆出反抗的姿态，甚至「杀了你」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结标默默看着一笑冷峻的侧脸，佩服他对亚雷斯塔的态度，心里也生出一种遇见知音的情怀──因为她也讨厌亚雷斯塔。

“结标。”

“是，理事长。”

“……带他离开。”

“是。”

执行命令的结标外表看不出什麽，心里却在窃笑。她敢打赌亚雷斯塔现在的心情肯定很不愉快。

能力发动，结标带着一笑消失。

下一刻，虚空传来声音：“真是血气方刚的孩子。”

带着杂音，彷佛机械，又好像舍弃七欲，超脱人类，是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的声音。

“终究年轻气盛，不值得多虑。”

“亚雷斯塔，我劝你不要小看这个叫佐天一笑的孩子。”

“你什麽意思？”

“这个孩子的眼睛，我感觉到和「幻想杀手」同样的气息…不，是更之上的「存在」，是能够「杀死」我的眼睛……”

“艾华斯？艾华斯！”

名为「艾华斯」的声音消失，留下的只有亚雷斯塔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