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深秋,王河图一路向北。此次出行的目的就是截胡,截下几个高手为己所用。
秦时明月具体的时间线比较混乱,只能大体推断。半年前刚刚发生荆轲刺秦,算来此时嬴政筹谋攻燕尚无结果,燕王喜还没有准备交出燕丹。大铁锤、雪女也许尚未成为墨家弟子。
历史上高渐离原本一直就从事反秦事业,后来又和荆轲一拍即合。他的理念和墨家很是相似,走到一起不奇怪。王河图不论怎样,以后还是要举起大秦旗帜,所以有些人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大铁锤则不然,他虽然爱国,但被君主抛弃,袍泽惨死,只是无处可去,恰巧被燕丹带去了墨家,后来更是被张良作为在博浪沙暗杀嬴政的棋子,其实他的一生命运挺悲惨。
雪女更不用说,本来命运凄惨,沦为舞姬,又被恶霸欺凌,恰逢高渐离打开了她尘封的内心,二人一起被带去了墨家。况且,雪女一舞倾城,翩然若仙,曾经的王河图早已迷失在她的舞姿里,今生有幸见到,决不能让小高拐走,何况去了墨家往后难免成为敌人,墨家弟子最终也都结局不好。
如今han国已灭,赵国实际也灭了,都城邯郸被攻破,只余公子嘉逃到代地苟延残喘。
一路经过赵国,一片破败,赵国人尚未从灭国之痛中缓过来,无心耕种。秦国又尚未收服人心,一切都仍出去混乱之中,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很难彻底安定下来。
秦王深恨燕国的行刺举动,增兵进攻燕国。此时即将入冬,处于休战期间。不过转眼过年就是公元前226年了,秦军攻破燕都蓟城在即,蓟城的事情必须尽快完成了。
越向北行天愈冷,赵国境内风光与魏国迥然不同,王河图一路领略风光。
王河图一袭白衫,跨剑而行,长发飘逸、面容俊朗、身姿挺拔,一切都透出遗世独立的气质,难免引人侧目。在无人之处,他便展开轻功,当真是踏雪无痕。
王河图思量着先想办法混进飞雪阁去,否则如何接近雪女?希望不要来晚,让高渐离已经得逞。
一路跋涉终于到了蓟城,还是先去燕国的雨竹轩看看再想办法。蓟城虽然也是天下名城,但气度无法和咸阳相比,比之邯郸尚有不如。
灭国在即,燕国仍然一派祥和的气氛,歌舞升平,酒肆、旅店、女闾热闹非凡。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一丝紧迫。
小国寡民一直偏安东北,只是偶然和赵国、齐国有过争锋,历代君王也无进取之心。
历史上仅有的辉煌还是五十年前燕昭王时期,乐毅统帅五国联军连下齐国70余城,攻破齐国都城临淄,眼看就要灭齐,谁料燕昭王去世,燕惠王登基后恐乐毅势大,中了田单的反间计召回乐毅。后来乐毅离燕入赵,齐国复国,燕国从辉煌的顶点一泻而下。
王河图找到雨竹轩,完全和咸阳无法相提并论,很是平常,看来还是管事水平有限经营。
装作一般客人在里面浏览了一番,一些歌舞表演形式倒是有些特色,应该是师姐的命令传了过来,不过路途遥远,讯息传达太慢,改观不是太大。
本有心指导他们改善一番,不过燕国覆灭在即,蓟城得乱好长时间了,到时哪有太多人听歌看舞。
王河图坐在雅室里品着茶,茶水也是一般。须臾,一道窈窕的身姿款款而入,冰肌玉骨,瑶鼻樱唇,风韵不俗。
轻闭房门,微微一礼,清音入耳:“不知阁下找奴家何事?”
“螣蛇实意!”王河图念出暗号。
“伏熊分威!”女子对上,又道:“不知门内哪位莅临?”
王河图掏出令牌,女子看见“甲”字令牌连忙行礼:“不知尊使驾到,属下如烟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罢了,免礼,都是同门弟子。”王河图扶住女子,有些玩笑道:“你也坐下吧,我有话问你,不能让我一直仰视你吧?”
“是!”女子遵命而坐,仍然有些拘谨,因为她到燕国八年从未有令使驾临,忽然来人竟是持甲字令牌,略显紧张道:“尊使要问何事?”
“你可知妃雪阁?”
“当然知晓!我们也算是同行了,不过妃雪阁盛名极大。”
“哦?那么你和妃雪阁的雪女认识吗?”
“见过几面,只是不太熟悉。与他们老板玉寒梅倒是熟识,听闻她是太子丹的人,才使妃雪阁无人敢惹。”
“妃雪阁现在缺乐师吗?”
如烟闻言一怔,有些诧异,也不多问,只是回道:“倒是听说前几日原来的乐师高渐离走了,据说他和刺秦的荆轲关系匪浅,发誓要给荆轲报仇。”
“那就好,这倒是个机会,你能否想办法让我去妃雪阁当乐师?”
“啊?尊使这是为何呀?您身份尊贵怎能屈尊去做乐师呢?”
王河图打断了她的话:“详情你不必追问,只要想办法让成为妃雪阁的乐师就行!”
不觉之间王河图透出了一丝气势,如烟以为触怒了使者,忙起身告罪:“属下失言,还望恕罪!”
“不必如此,坐下吧,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王河图示意道。
思索了一阵,如烟细语道:“办法倒有,就是要委屈尊使了。”
“哦?快说来听听!”
“您扮作我的表弟,我把您推荐给玉寒梅,不过妃雪阁的乐师要求都很严格,属下也不敢保证结果。”
王河图知道她担心自己的乐曲水平,笑道:“不必担心,我只需要一个契机,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
其实王河图知道了那边缺人,自己也可以过去应聘,只是身份来历不好明说,如今这般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以自己的琴艺当不输于高渐离,到时自然手到擒来。一时想到能近距离接触雪女,不免有些心潮澎湃。
“好了,你安排一间卧房我休息一下,明日再一起过去。”王河图缓过情绪,见她仍在等候自己指示,便吩咐道。
如烟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使者看似年轻,但威势甚浓,一阵时间寒冬时节竟然渗出了汗水。
燕国的深秋,寒风凛冽,如烟给屋子里准备了暖炉,房间里一下暖和多了。尽管王河图不怕冷,但长时间御气避寒很消耗真气。
翌日清晨,北风呼呼,鲜有人上街,城里略显萧条。
一般歌舞场所主要在下午和晚上营业,这点和后世没有区别。上午,如烟送去拜帖,说了一下事情。对方让下午过去,要见见人,看看技艺。
午后,王河图随如烟依约前往妃雪阁,马车缓缓而行。燕国的深秋已经很冷,车里放着暖炉,一下马车,忽然冷风扑面,如烟身体打了个寒颤,紧了紧棉袍。
一个侍女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大厅,一看就是会客之所,布置凸显格调,并不奢华。
侍女奉上茶水,二人跪坐等候。片刻,一道声音传来:“哎呀!如烟妹妹来了,想死姐姐了!”
方闻其声,一道身影袅袅娜娜走进了大厅,步态轻盈,身姿丰美,一袭貂裘。好一个如花美妇,当真绝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颇有王熙凤的味道,只是没有那么泼辣。能把妃雪阁经营的如此成功,这玉寒梅也不是寻常人。
“玉姐姐你好,真是麻烦你了!”如烟起身拉着玉寒梅的手,两人非常热络,又指着王河图介绍道:“这就是我表弟王河图,从小喜欢乐曲,想在妃雪阁做一名乐师。”
王河图连忙起身施礼:“玉老板好,打扰了,慕名前来,还请指教。”
玉寒梅打量着王河图,这少年丰神俊朗,气质不俗,柔声道:“好一个俊俏的美少年!不过想做妃雪阁的乐师得先看看你的本事!”
“当然!”王河图执箫吹弄,婉转动听,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两女沉迷其中,乐声停罢许久,她们才缓过神来。
“啪啪啪…”玉寒梅连连鼓掌,赞道:“技艺非凡,我这里是通过了。不过妃雪阁缺的是琴师,主要是接替高渐离为雪女姑娘伴奏,还得她同意才好!”
“无妨,既然敢来妃雪阁献丑,自然不惧考验。”王河图微微一笑。
“小柔,去请雪女姑娘,就说请她品鉴乐师。”玉寒梅吩咐道。
方才那小侍女闻言款款而去,片刻即回,回道:“夫人,雪女姑娘已在偏房静候聆听。”
玉寒梅示意王河图开始,既然欲做雪女的琴师,自然抚弄一曲最好,王河图开口:“烦请玉老板命人取一张琴来。”
少顷,小侍女抱着一张琴袅袅而回。
王河图置琴于案上,跪坐于案前,抚手拨弄几下,调试音准。
五指飞快拨弄琴弦,琴音如清泉飞泻而出,如蝶飞鹤舞,欢快和畅,忽然又小雨绵绵,雨打芭蕉。琴声婉转如流云飞转,又似夜莺空啼。一曲罢,回环往复,连绵不绝。
众人仍在迷醉,一道空灵如黄鹂轻鸣的声音悠悠传来:“好!”
只一个字便再无音迹,王河图只闻其声便百爪挠心,感慨当真是上天宠爱,钟灵俊秀若此,天下难得一见。
“好了,小兄弟,雪女姑娘这是同意了,明日过来即可。”玉寒梅解释道,她知道雪女向来性喜安静,从不多言。
王河图便与如烟拜谢告辞,约定明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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