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妖怪学院 第三十二章 生活的无奈

山海工商银行，大堂里站着一个青春洋溢的漂亮女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正在给一位客户引导如何存取：“张总，您看现在的国行利息普遍不高，而且贷款审批又困难，我们作为本地企业家，如果把钱存在我们山海工行是非常方便的，到期后贷款会非常方便，而且利息不高。”

张总看起来五十岁左右，他皮鞋锃亮，夹着公文包，大腹便便，他的头发都掉光了。

“小姑娘，你们这家银行刚刚成立，里面的东西我可比你摸得清，就不用你介绍了，谁不知道山海首富敖向东敖总弄了个银行啊。虽说你们的业务应该还行，但是存入利息还是没有隔壁的江北银行利息高啊。”张总摇了摇头，对女孩说出了实情。

女孩名叫江燕，他的远房堂叔叔是敖向东的一个办公室小文员，经过自己这位远房叔叔走动，未曾高中毕业的江燕终于得到了来山海工商银行工作的机会。

在银行工作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江燕一直学习成绩很好，从小到大都是班长，就在今年，江燕也有信心能考上重点一本大学，可惜一场车祸撞碎了她的大学梦。

江燕的母亲在车祸中丧生，她的父亲成了植物人，每天高昂的营养费、医疗费把江燕父母留下的财产消耗一空，江燕为了照顾父亲，主动放弃了学业，成为了山海工商银行的见习客户经理。

还有最后一周，银行就要考核业绩了，如果自己没能完成一千万的客户额度，等待她的将会是辞退，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失去了这份优厚的工作，该如何维持自己父亲的生命。然而此时，江燕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也只完成七百万的任务而已。

江燕给张总打电话，约见已经有一个月了，今天张总终于过来了，可是从他字里行间里，江燕听到了拒绝，江燕有些失落。

江燕哭了起来，她不敢让同事看见，工作守则中有写，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客户。

夜辰走进离他家最近的银行，刚一进来，发现银行里面生意不怎么样，人挺少的，来往的经理看到夜辰一身地摊货，也懒得理他。

找不到取票口，因为这里是私人银行，客户经理只想接待二十万以上的长期存款，所以只有一个窗口开放，有三两个人排队，夜辰并不知道这些，于是站在大厅中，没有看到取票口有些尴尬，在大厅里，他注意一个客户经理的背影有些眼熟，那个背影的肩膀不停地抽动，是在哭泣吗？

“江燕？”夜辰有近前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高中班长，便叫了她一声。

江燕作为夜辰的高中班长，是为数不多对夜辰比较友好的同学，她从没像别的同学那样，看夜辰的眼神中充满轻视，她在夜辰成绩下降时，经常关心夜辰的成绩，想帮夜辰补习，可夜辰当时正在觉醒血脉，整天犯困，后来不知怎么了，江燕辍学了，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是你啊，夜辰。”江燕看到夜辰过来，慌忙地抹去脸上的泪珠，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冲着夜辰微笑了一下。

夜辰看到江燕一脸悲伤地强迫自己微笑，心中不知道自己这个从前开朗的高中班长经历了什么。

“江燕，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辍学了？”夜辰变了，变得帅了，也变得自信了，虽说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但是对于几个月没见过夜辰的老同学来说，这种变化是非常明显的。

“没事，没事，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我就来上班了。”江燕稚嫩的脸蛋露出了坚毅的神情，夜辰变了，江燕又何尝没有变化呢？

看到江燕不愿意说，夜辰也不好多问。

“对了，你是要来存钱吗？”江燕以为夜辰是来存些小钱，她心里也知道，像夜辰这个年纪的学生不会有什么大钱，客户经理们一般都会刻意远离夜辰的，直到没办法，才会去接待夜辰。

“啊，是啊，来存点钱。”

“恩，这里的取票机器确实不好找，跟我来吧。对了，如果你存的少可以直接往自动存款机里存。”江燕好心地提醒着夜辰。

“额，我可能存的比较多……”

夜辰话还没说完，一个风度翩翩，也穿着职业装的男子从银行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一脸谄媚地送走了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中年客户。

男子回头，看到江燕居然在招待一身地摊货的夜辰，似乎有些不高兴，对着江燕说：“江燕，你倒是很闲啊？我都替你着急，你下一周死期存款额度没到，你怎么照顾你的植物人老爸？”

“赵经理，对不起，我这就去给我客户打电话。”江燕听到赵经理的呵斥，低下了头，并没有愤怒，也没有反抗，似乎生活让她变得非常顺从，江燕脸色有些黯然，就跟赵经理道歉。

“哼！”赵经理冷哼一声，回到了办公室里。

“赵经理估计又被客户骂了，你看看他的脸色。”

“嘻嘻，江燕那小妮子可真倒霉。”

“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呀，人家的父亲都是植物人了，不过江燕可真笨，如果我有她那姿色早不知道做多少业绩了。”

银行里的都知道江燕父亲是植物人的事，那是因为当初江燕叔叔托赵经理让江燕来上班时刻意说的，以江燕的身世希望赵经理能对她照顾一二。

可惜，江燕的叔叔不知道整天在私人银行上班的赵经理如今是多么的势利眼，他也不会知道赵经理居然会把这件事告诉所有的同事。

一群客户经理的议论非常肆无忌惮，对于他们来说，几个多月下来，没做到一千万死期存款的江燕跟她们就不是一路人，况且江燕又长得比他们都要好看一筹，女人堆里，还不就那么回事，一来二去加上江燕初入社会，又不大圆滑，就被人针对了。

江燕的脸已经煞白，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可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对着夜辰抱歉一笑，便要离开。

“等一下，你还差多少额度？或许我可以帮你。”夜辰拦住江燕，他听到江燕父亲是植物人的消息，他想帮助江燕。

“哈哈哈！长得好看就是厉害，可惜了，这次没有迷对人。”

“哎呦，笑死我了。”……

一旁的几个客户经理听到夜辰话，发出讥笑，他们显然是在嘲笑夜辰的不自量力。

江燕听到夜辰的话，微微有些感动，她并不觉得夜辰能帮助她填上剩下三百万的死期。要知道三百万，放在银行里一放就得一年不动，这样的人得有多少个三百万才敢这样玩？而且银行的利息再高，也不会高过一些投资和基金，只不过银行没有风险罢了。

“恩，我还差三百万的死期额度，你不用帮我的，我也能完成，谢谢你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