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翩翩而至的美少年,正是李牧。
只见他长袖一扬,缓缓步入屋内,看了一眼坐在案首的卫文升,笑眯眯地开口道:“可是卫玄卫将军?”
卫文升看到李牧,顿时大失所望,旋即抚了抚自己的羊角须,沉声开口道:“你是哪家的小娃娃,这军机重地可不得擅闯!”
李牧见他语气不耐,倒也不以为杵,只是从腰间掏出了南阳公主杨韵赠与他的令牌,示意了一下,随后反问道:“你说我是哪家的小娃娃呢?”
正所谓一事不劳二主,这令牌用一次是用,用两次也是用,就发挥发挥余热吧!
至于南阳公主的邀约……懒得管他!
也算是杨韵倒了八辈子的霉,好不容易碰上个对眼的忘年交,却是使劲地往死里坑她,要是哪天她得知这些事,怕不是要提剑跑来和李牧算账了。
此时卫文升看到这玉令,登时大惊。
他虽然年纪已有六十好几,可身体还是很不错的,远不至老眼昏花什么的,所以他很轻易地就看清楚了李牧手中捏着的令牌!
这是……皇宫禁令!?
当下卫文升赶忙从案桌下站起身,恭敬地迎面而来,抱拳致礼。
“臣不知宫内使节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李牧点点头说道。
不过此时那卫文升却突然开口道:“使节大人还请将腰牌给吾一观,眼下四方不靖,多有烦扰还望海涵。”
这卫文升倒是极为机警,一般大臣看到皇室令牌估摸着第一个念头就是皇宫找我干嘛?第二个念头就是莫非贪墨之东窗事发了?皇帝莫不是要斩我头颅?第三个念头保不齐就是我该收拾细软,是时候跑路了。
但这卫文升虽然是个官迷,不过倒是个难能可贵的清官,一直以来不贪墨,不舞弊,这离城在他治理之下也是颇为井井有条,称得上是一个治世之臣吧!
所以他脑袋里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反而是第一时间怀疑了起来。
这皇宫禁令怎么会落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中的?
而且卫文升辅佐了杨坚杨广两代隋帝,宫里的皇亲国戚们不说全认识吧,至少也认识个七七八八,反正是没有李牧这张脸的。
李牧听了这话,笑了笑,直接把手中的玉令丢了出去。
卫文升手忙脚乱地接到令牌一看,顿时明白这是公主府治下的行宫令牌,于是他就更迷惑了。
公主找他有什么贵干?
看到卫文升不解的目光,李牧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特来解将军之忧的。”
“解吾之忧?烦请仔细道来!”卫文升恭谨地还回玉令,随后邀李牧入席,又命人沏茶端食。
李牧毫不客气地入坐,朗声道:“将军之忧无非二事,一为李唐之乱,二为洛阳之乱,将军身为长安巡守,把持关中,所以这两边无论哪边出现了问题,你都得背负重大责任,可对?”
卫文升闻言顿时一惊。
他此时已经不敢把李牧当成是一个孩子了,旋即以平等态度问道:“确如其是,敢问足下何解?”
李牧回答道:“自然是先解洛阳之乱!”
“杨玄感反兵于黎阳,剑指东都,其威胁远甚于李唐。”
“李唐之乱蓄谋已久,晋阳太原地区经营数年,早已稳若金汤,将军哪怕屯兵十万,那李唐也足有大量的时间和兵力斡旋,然杨玄感反兵却在仓促之间,兵士多有不从,而东都洛阳城广墙高,不易攻下,正所谓攻城如同擂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杨玄感如若不能快速攻下洛阳,必成无根之萍,届时宇文述来护儿两军定然从东面迂回防护,到时候杨玄感四面楚歌,必败必死!”
“我知晓将军早已心生退意,此间天下靖难四起,烽火遂乱,但是生在乱世又如何能轻易避之,今我携贵人旨意来教将军一事,必可保你富贵三代,钟享晚年!”
李牧郎朗说着,神情自信自若,说得卫文升脸色骤然幻变不已。
这一番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作为一名不曾上马,不曾习武的文将,卫文升最害怕的就是天下大乱,每日东突西袭,他这把老骨头岂不是秒秒钟就交代了?
所以此前他不止一次地找杨广诉苦,想要解甲归田,富贵还乡,可是那杨广怎么都不肯。
眼下李牧这么一说,顿时便把这卫文升说得动摇了起来。
不过让他极为顾忌的是……他不知道李牧口中所谓的贵人究竟是谁!
等等!
卫文升突然蓦地一怔,猛然想到当今天下还有一位最大的造反派,他不单割据了大隋偌大的领土,而且还拥兵百万,称一时豪杰!
那就是隋炀帝杨广的亲弟弟——汉王杨谅!
能够和宫内的公主搭上关系,能够有如此见地,能够轻轻松松就往来关中要害地方,还能派出如此凤仪的睿智少年的人……
难道真的是那个杨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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