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金灿灿武服的少年,以一副很纨绔的表情,斜眼看着姜承泽。
小黑蛋想绕道而行,金灿灿少年已闪跃至他前面。也比姜承泽高过一个头,一手掌摁在他的脑袋上。
姜承泽挣脱不得,挥拳乱扫均是打空。
“我李家的聚灵桩你也敢强占!还打伤我的人!这笔仗如何算?”
这位金灿灿武服少年就是李家三少李月成,此时如掐着小鸡一般,戏弄着姜承泽。
看到有人打架,演武场周边的少男少女顿时靠拢围了过来。见是李家三少这伙人在戏弄姜承泽,均无可奈何地议论着。
“这个姜承泽也心粗,在教学堂里好好当个下院小王就行了,非要惹李家的人!”
“才通三脉,也真是太高估自己了,这回麻烦。”
“可不是嘛,聚灵桩早就被三少包下,谁用谁就得给银子,难道他都不懂?”
“李家出资赞助过渔阳学堂,听说学堂副校长与李家私底下要好,是默许李月成收聚灵桩的使用费。”
……
丁杨连忙拨开人群挤进去,向李月成拱手道:“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三少?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含,一切因我而起,与他没关系,给我个面子咯!”
三少白了丁杨一眼,道:“你面子值几张厕纸?呆会再找你算账!”
李月成松开手,抬高声音道:“林木兄弟,你们是我三少的手下,这个仇由你们来报,你爱怎么报就怎么报。小黑蛋,你敢动半根手指,我就让你尝尝通六脉的厉害!”有意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姜承泽一把甩开李月成,垫起脚尖挺直胸膛道:“三少!你赚了这么多,留条活口吧,就一根桩。再说,你敢动我们,我表哥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拿表哥来吓唬我啊,你表哥哪个山旮旯的?”李月成阴森森道。
“我表哥是大旗酒楼的张旗!学体境中阶!”姜承泽得意笑容看着众人,李月成额头一皱,满是黑线,感觉这小黑蛋是欠揍啊。
“嘿!怕了吧!别拦我!”姜承泽眉毛一扬,想走出人群。
李月成本想由林氏兄弟动手的,此时他早已沉不住气,一掌拍向姜承泽肩膀。
已通六脉的内力如同鞭子狠实地打在陀螺身上一样,姜承泽被打得向后旋转几圈,分不清东西南北摊到在地上。
李月成走过,准备将姜承泽拉起来再打。
丁杨连忙将姜承泽拉起来,将其挡在身后,伸出手掌做个阻拦的手势,道:“三少!有话好好说,别伤人!”
“你一个外地狗拿什么来和我商量,在这里,这个说了算!”李月成将拳头举起来,眼睛满是不屑,他身旁的小喽啰也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李月成拳头化掌,啪啪两下,掌掴丁杨左右脸,再一拳击向丁杨腹部,好在丁杨提前抵御,才没有大碍,但也重重摔倒在地上。
这一掌一拳李月成并没聚多少力,饶是觉得丁杨武脉未开,身体抗不了击打,况且丁杨语气还算谦虚,将他打重伤在学堂里也不好解释。
但对姜承泽则没那么好运,李月成早已抬脚将他踹在地上,一挥手就吩咐林氏兄弟上来报仇。
林氏兄弟饿虎扑食般,将倒地抱头缩成一圈的姜承泽死死围住,噼里啪啦将怒火释放。
完事后,李月成指着丁杨及姜承泽道:“聚灵桩及林氏兄弟汤药费,一共十五两银子,明天交齐,滚!”
说完领着小喽啰扬长而去。
丁杨将姜承泽扶起,在众多下院学员注视下,姜承泽羞愧地将头埋在袖袍里,直到走出渔阳学堂大门才将头露出来。
“丢脸丢大了,我姜承泽来渔阳学院一年多,第一次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到酒楼找我表哥去!”姜承泽气鼓鼓地叫嚷道。
丁杨也扭捏不稳注意,这个欲扬先抑的装逼计划到底还弄不弄?但现在又没有半点实力与人家对抗,只能先忍着,等晚上有空再问下刘河川。
丁杨于是摆摆手,道:“算了,别再将事情弄大,你回去准备五两银子,另外十两我出,明天给他们,就当花钱买教训。”
虽然很窝囊,但目前也没办法,总比挨打强。
姜承泽摸着满是伤痕的头,还没回过神来,丁杨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校外跑。
“你拉我去哪?大旗酒楼在城西的阳西街,带我去东岚街做什么”姜承泽不解地望向丁杨,想扯开被丁杨拉住的手。
“去济源堂上药!被打得到处淤血,很威风是吧?”
“你认识百里大夫?”
“我叔叔,我就住他那。”
“百里先生医术高明,很得人心,你这个侄子我交定了!”姜承泽得意笑道。
“谁是你侄子?”丁杨喝道,这小子说话没大没小的。
“我是指名医的侄子,你这位朋友我交定了!”姜承泽咧着嘴笑道,丁杨微笑着搓搓他的小脑袋。
百里若谷给他俩上好药,再叮嘱要忍住气别惹事,随后给了丁杨十五两银子。丁杨说是跟百里借,百里笑笑摆摆手。
姜承泽执意要拉丁杨去大旗酒楼,丁杨拗不过他,也想去认识一下这位学体境的表哥,顺便跟他学习一下开脉心得。
大旗酒楼所在的阳西街不长,但挺宽,大青石板路,石板上尽是岁月的痕迹。街道两边大多是一层楼的商铺,里面大都经营着小吃、杂货这类的小商品。
大旗酒楼有两层,在阳西街上鹤立鸡群,全木榫卯结构,有一定的年月,显得古朴别致。古树剖开的切面做成门头招牌,上刻着“大旗酒楼”四个字,挥毫飘逸。
酒旗从二楼垂下,迎风微飘,旗帜边缘已有条条线丝露出来,挂在上方也有一定的岁月。
张家产业萎缩以后,就仅靠这小酒楼度日。但酒楼地处阳西街,旁边又没有客栈,均是一些小吃杂货。除了一些街坊来光顾酒楼外,其他城区或来往的客商极少会到这边来,所以生意有些惨淡。
姜承泽大舅张永酿得一手好米酒,而姜承泽他爹姜平弄的小吃也是一绝,依靠街坊的黏性,两人不紧不慢地经营着。
李家掠夺张家产业后,觉得张家依靠这小酒楼也翻不了啥身,他们也看不上这酒楼,就给张家保留下来。
张永见多识广,原本是干锣鼓队出身,整个渔阳城就数张家班锣鼓队最出名,张永敲得一手好鼓,姜平吹得一手好曲儿,依赖俩郎舅的绝活,城里的红白喜事大多请张家班。
在与李家争斗过程中,张永断了一条腿,之后就将锣鼓队交给张旗掌管。姜平偶尔出来吹吹曲子,所以整个张家班只有张旗在撑着。
这些均是姜承泽路上给丁杨一一道来,丁杨对依靠手艺吃饭的民间艺人均是很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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