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沉寂荒芜,浑浊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对未知的茫然。
“呃!”浑身上下遍布着痛楚,疼得他面目狰狞,牵一发而动全身,亚索只能匍匐着前行。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了这里,记忆中只剩下搏命逃出生天的画面。
难道,我被抓回了诺克萨斯?
视线中满是阴森黑暗的哥特式建筑,高悬的吊灯隐隐散发着血红之光,无不表明着身处敌营的惨淡。
一种浓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高傲的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浑身血肉都在剧烈震颤。
“那头猪……你准备怎么杀?”
“烤着吃?”
“我觉得还是煮了香。”
什么?他,他们竟然想吃了我?
亚索实在没想到诺克萨斯的士兵竟然残忍如斯,疯狂起来连人肉都不放过,暗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凶狠。
想我堂堂剑道天才,竟无意中陨落至此……也罢,就让这群猪猡见见什么是真正的御风剑术吧!
猛地拾起一根灯棍,无视筋骨带来的撕裂,亚索竟然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硬生生地站了起来。
“面对,疾风吧!”
虽然拖着疲惫的身躯,亚索带来的那种死亡压迫却依旧恐怖,依稀可以看出他往日骁勇善战之势。
“啊?”
厨房的门后突然钻出一个萧索的身影,着实把屋里人都给吓了一跳。
缓缓将手里的厨具扔到一边,辛吉德不禁皱起了眉头,犯着嘀咕。
这家伙刚才不是还跟死了一样吗?咋这就生泷活虎了!
“黄毛,小心!”一把将发愣的辛吉德推开,兰博蹦跳着冲锋过来。
随着一声剧烈之响,那根声如雷霆的灯棍瞬间碎成两半,地面都被砸的斑白可见,亚索将尖锐的一头冷冷直指来人。
“忘恩负义的家伙!”
咒骂一句,兰博狠狠地咀嚼着肉干,放在亚索眼里却更加深了他对诺克萨斯残忍的猜想,连鲜血都不放过?
“怪不得大哥要扔了你!”
辛吉德和兰博奋力合击,却连亚索的衣角都摸不到,直接让人两脚踹了回来,这还是重伤状态的他。
光凭这俩小犊子根本治不住剑豪的神威,就算一身伤痛外加手中无刃,剑豪之势也绝非是常人可敌的。
亚索凶狠暴戾的凝视着一切,仿佛已经把必死的信念挂在棍上,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父亲,兄弟……既然无法回到故土,那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搞什么鸡贼,饭做好没!”
陈铮叼着根杂草走了进来,还以为能提前尝尝辛吉德的手艺,没想到正好撞见亚索发疯的一幕。
面色一怔,鬼使神差的喷了一句。
“卧槽,哈,哈撒给?”
“嗯?”剑豪看着愈来愈多的敌人,不退反进,脚底生风间已经奔着最具威胁的陈铮冲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比起蓝皮鼠跟小瘦子,只有陈铮看起来还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定然不是什么善类!
谁知陈铮根本不想解释,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扬,默默抓起了一根擀面棍,似乎想试探下他到底有多厉害。
难不成就这熊样,还能一套QWER带走爸爸?
双手将棍头立起,陈铮身体绷直,赫然就是一股剑道作战的架势。
“用剑?有趣。”
像是看到了一副极为可笑的画面,亚索面颊上的伤痕随表情凝固,挑起了一种不屑的笑容。
在真正的剑道面前,陈铮三脚猫的功夫根本都不够看的,任何细微的漏洞被亚索一扫皆无所遁形。
“咔嚓!”
玻璃制成的灯棍被陈铮拦腰截断,可他也不好受,单纯的力量似乎在精湛的技巧前拙如笨熊。
马上,亚索抬脚反攻,那条极具爆炸力的腿猛地撞在腹部,陈铮几乎都快被顶飞了。
该死,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强!
就从剑豪方才简单的一击里,陈铮便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威胁之意,重伤下的亚索差不多维持在黑铁顶端的层次。
如果真要是痊愈了,起码是白银段位的实力!
陈铮吐了口唾沫,嘴角逐渐狰狞起来,亚索的走位简直称得上刁钻,他可不想被人当猴子耍。
事到如今,唯有耍点小小的把戏了。
“想杀我?你可以试试。”
狂傲的亚索被一股无由来的飓风所包裹,蔑视的看向角落里的陈铮,仿佛在盯着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听到意味深长的挑衅,陈铮不怒反笑,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败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快想想办法,老大快撑不住了!”
兰博搁一旁跳着脚,完全不敢开火援助,仿佛看见两只洪荒猛兽在搏命撕咬。
“别怕。”辛吉德终归是冷静一些,右手缓缓摸向腰间的毒液喷雾,真要到了那时,恐怕就是两败俱伤了。
亚索望着急速掠来的陈铮,心头一紧,转而以一种更为暴烈的气势冲锋上前,想要速战速决。
以力搏力?你还嫩了点!
陈铮自然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钢铁铸成的身躯呼啸而过,砂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陷落。
就在剑豪之刃即将切割到他的喉咙之时,面前的陈铮却诡异消失了。
疯狂的白刃劈砍在空气里,仿佛是在特意嘲笑他的失败。
“什么?”
亚索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遁走,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不过,他马上就知道了。
“啊!”
巨大的撞击感自后背传来,陈铮那穿透一切的铁拳就这么锤击透骨,亚索直接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小样儿,犯什么飙呢!”
陈铮转念一想,便猜到了为何亚索会莫名发狂,估计是把自己一伙人当成诺克萨斯的追兵了吧?
被擒获的剑豪眼底透着浓郁的不甘,突然嘶吼出八个血淋淋的字词。
“啊!”
痛苦的悲鸣响彻整个雷鸣堡,惊得所有人都把视线挪移到了楼下的厨房里,却根本无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那是一种极为晦涩的古老土语,是来自艾欧尼亚深处的传承。
但偏偏陈铮脑袋猛地发麻,眼看着亚索愤怒的神色,清晰的意识却逐渐混沌了起来。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了,那八个字的含义,仿佛在和陈铮与生俱来的血脉遥相呼应。
“艾欧尼亚,不会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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