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是我之修炼之路 第六章 我的奇特遭遇之2

良久，伍先生回了神，才觉失态，嘘了一口气，呷了口茶，继续说：“我们兄弟五人游侠江湖，快意人生，七八年间已搏得个‘五行侠’之称。那时，老四已有意中人，不年已婚，正是江湖混乱纷争爆发，五大门派有四派至少牵涉其中，其它教派帮系更是深陷，短短数月，已死伤无数，竟然因由是一部经书，我探听昆仑本派亦遭遇这场纷争，便向兄弟告辞。”

“哦，你的兄弟们为什么不跟你一齐回去呢？”我忍不住发问，因为在我的思想里，既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个有难，其他自然要帮忙。

“因为江湖派系之风盛行，名门正派绝不允许沾半点正派之外的人有关系，我那四个兄弟出身并不是太好，行事只按自己意愿，在那些正派眼里便是亦正亦邪人物，我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枝杈，他们更是理解，便一路送到关口才依依不舍别过，半年过去，收到书信，一切安好，弟妹有喜。再半年，又收书信，弟妹喜西湖，准备月后带她到西湖安胎待产，兄长弟弟随行，勿念。我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两月便临盆，向师傅批请下山，师傅应了，我兴冲冲下山，快马加鞭赶往杭州。可是……呜呜呜”伍先生情绪波动一下子哭了起来，在我看来虽不大懂成人世界，但我至少未见到过男人的哭是什么样，还听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原来男人也可以哭，还哭得那么带渲染力，是故事还是因为人，我这小男孩也落泪了。我是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呢？晕！我又想偏了一个方向，总不能专注力持久点。

伍先生哭了一会儿，觉得在小孩面前失态，衣袖湛掉泪，伸展身体平伏心情：“事情不是我想象的，但我是之后才探知，原来半年前，兄弟们遇见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临死前将一个包裹送给弟妇肚内的孩儿，谁料事情便来了，三个月后，莫名其妙摸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江湖中人，形形色色，上至名门，下至三流人物，都是来索取包裹，他们奋力抵挡来人，三弟五弟先后受伤，万不得已之下，匆忙收拾逃避，一路下来，三弟五弟先后遗落，不知生死。贼人到此不少反多，觅踪追杀。当我赶到时已迟了…已迟了，附近十余户房子化为灰烬，周围血迹斑斑，野鸦野狼正在叼尸啄肉……”

“可恶可恨，这帮犲狼，上天干嘛不让他们每天掉一块肉，化掉一手一腿，牙齿掉光，眼瞎一只好了，不要多，痛苦上两三年，再让他们看着野鸦啄食他们掉下来的肉，那才解恨。”我听得恨得磨牙吮血了，旁边的茶几拍得响亮，茶杯茶水翻滚飞溅：“附近村呢？就没有人报官吗？”

“那里离附近最近的村有十多二十里地，天气干燥，烧山现象普遍，哪里会理会这个事呢！”伍先生悲叹现世，世上无数起惨案悲剧往往都是发生在三不管，管不到的地方绝对是理想地之一。

我气得捶胸顿足，我绝对是对个每件事每个人都要结局完美的情结的人：“哇哇哇，可恼也，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察看发现弟妇居然没有在里面，心里暗幸，把大哥，四弟安葬，便一路追寻我弟妇，沿途经过村庄，给些钱银叫人报官把其它人安置。我经过月余追寻，终于找到了，但长时间逃亡，营养不良，弟妇已然几乎面无血色，衣衫褴褛，我们相认后，使计叫几个身材相等的女子扮孕妇，分路而去，混淆视听扰乱他们，计划成功。我们在城里住下，执药安胎，等小孩出生，过了月子，便远离中原武林。”其实结局本就注定不完美，只是伍先生不想流下更多的男儿泪

“这……完了？”我正听到故事将完美结局的部分，居然止音，这摆明的吊瘾把式嘛。我气得拳头紧握，早就忘了这个先生是碰不得的。

“你想打架？”伍先生有准备的问

“错。”我手重重的拍了茶几，说：“通常我们不叫‘打架’，叫‘打人’。你……”我大吃一惊，按在茶几上的手不知怎么的戏法，就这样子给绳栓在茶几上了。

伍先生看着我惊吓的样，微微一笑，说：“通常先生不打架，不动手打人，只是看人被打！”说话间我面朝大地，四肢已被绑在茶几四条腿上，茶几一端有一小炭炉煮水的，水正沸腾着，蒸汽往上升，正对我肚子薰，衣衫又被拉上了，残忍的一味菜式‘清蒸人肚腩’，我不敢放松，只能尽量将身子往上弓。但问题又来了，身体弓起，无疑是将屁股抬高了。

“乖嘛！”伍先生哈哈一笑，可知那残忍的他怎么对待我，无疑是我一辈子想象不到的绝妙法子。他在我屁股后二尺左右之处，往地上插上一条小黄竹青，须知这种小竹坚韧上乘，弹力又够，只随手一拉竹片，“嚯嚯”尖锐破风声，把人儿的魂勾走大半！

“劈劈啪啪”便连打屁股数下，那个痛那个屈辱啊！真是想想连死的心都有了。

“几十岁还玩这……哎哎哎呦这玩儿儿儿儿，能成熟点吗？”我忍痛用上了激将法。

这伍先生绝对是聪明的种，他说：“和你小混蛋玩成熟，那人是驴蛋。不过你还真提醒我，真不想和你玩了。”

我一听高兴了，只是我貌似忽略了什么，往下听，我就想哭了，他嘿嘿笑道：“我找了条狗陪你玩，知道你屁股为什么这么久没动静吗？因为我在竹鞭梢上绑了一小片骨头，那条栓着绳子的狗的距离刚好它的爪子能捉到竹鞭的骨头，它就往下按，但它的嘴巴我又给它套上了，它吃不了又要捉，如此循环，惊喜吧！”这特么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你好毒！”我还能再说点什么？

“这哪算毒，我还没在你屁眼插根骨头，让这条饿疯了的狗用爪把你屁眼都掏的碗口那般大已经算我对你不错咯，哈哈哈！”

我一额的汗水，感情我还是得多谢他了的。总之，那晚我是惨叫不已，那条破狗真他妈的够耐力，玩块吃不到的骨头玩了一个时辰有多……

…………

那一晚脱困后，我是趴着睡觉了，屁股实在是肿了。未来的后来我在那条狗屁股上绑了一串鞭炮，也炸得它屁股开花，五天都不敢拉屎了，快撑爆它的狗肚，算报了仇……

翌日，日上三竿，我才爬起床，初秋那天气最适合赖床了，我以为爬起床便有早餐吃，却空空如也，男人、家务，基本上是宿敌，纵是世上几乎所有美食都是出自男人双手，你会发现没几个会在家里厨房打杂的。我的饥饿对食物的渴求欲望如同丧尸，忍不住快要对那张桌子下嘴了。我望出窗外，看见昨晚那条狗在盯着我流口水，还抓狂吼吠，显然饿极，可以想像昨晚那根骨头是对它是多么的重要，疯狂虐待我一个多时辰能做到气不喘，脸不红的，如果最后不是饿晕了，我看它能玩到那根骨头变成化石。

我对那条瘦如柴的狗没有发生兴趣，同病相怜吧！只能四周搜索，又有一个惊人的总结，不能饿一天的家禽——是没有的，不能饿两天的——少养，最好是天生天养。老鼠要搬家蟑螂也能饿死的地方就可想而知了。

“明明昨晚还是有吃的呀？今天就成了生存挑战呢？”我知道他有心藏，但是不知道他用意。不过当我再次看到它，我便对它发生兴趣了，是那条狗！

一个人饿了三天，鼻子对食物的敏感度都升几倍，何况一条长期饥饿的猎犬呢？我对着它一笑：“朋友，今天看你的，你负责找，我负责弄熟……不出声当你答应呀？”

果然，狗拖着我跑了一圈，在屋后的一个地窖找到的，伪装很好的地窖，全用泥土掩盖。

下午，伍先生回来时，我们早吃饱了，残烟袅袅的火堆还串挂着一小段美滋滋的烤腊肉。我躺在火堆边上，狗正舔着它肥腻油光的爪子，仿佛是将军沙场磨剑，数着它的光辉。见主人回来，又是兴奋在蹦哒又是吠，像诉说它的战绩，像呼唤主人也来一尝它守侯已久舍不得吃的美味。我也很得意的对着他笑，很期待想看他发疯抓狂的样子，他必须这样才附合逻辑，不是吗？

他也冲我一笑，还很满意那个样子。我心里不镇定了：这世界是不是太疯狂了？太饱了是不是也有幻觉？

“不表示表示？”我指着烤场，表面也装镇定，心里又想：别装了，发火呀！火呀！

“烤堆砌的很好，有些技术，肉……闻到也很美味，算过关！”伍先生依然微笑回应。

“额”我心里失望，已经没兴趣说话了。经历多了懂得多了，便会明白‘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个道理。读懂一个人是谈何容易？有时你宁愿担平一个山丘也不想面对一个人。

“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经书里的知识。”伍先生突然开门见山说。

“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学就是了。”

“哦。”我随口答应了，这好像不是我的风格，偏偏就是出现了。

从此，我的赖床日子彻底给这个‘哦’字毁掉了，后悔字眼，后悔面孔，时刻可见。曾无数次想象，如果可以换回我的赖床日子，我宁愿从未进过这一亩三分地。这家伙不是人来的，五更初就把我从暖暖的被窝拎起来，按照他的样子坐，还教什么口诀：佛祖大意，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晕！大哥，我念了一天的课，晚上又念，一早又来，你觉得我能塞得进脑吗？我心里抓狂。

我以为闹着拖几天情况变好，谁知道他就是我的克星，总有法子磨练我。夸张点就是躺在棺材的人都有办法弄醒。有一个消息便是山猪终于醒过来了，经过调养，已经可以行动。他也表明意向，对猛虎寨心灰意冷，愿留下看门守家。这无疑是一只哮天藏獒，我估计十头野牛都闯不过来。

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熬过了一年。终于，读完了唯一一本作品，经内十二式心法口诀亦朗朗上口。

又过两年，日子总是过得热闹，铁打的学堂流水的学子，送旧迎新，总有许多离别的愁肠迎新的欢笑。

三年里，山猪早已败在我的糖衣肉弹下，全身心被腐败得一丝不剩，他的价值也是高的出乎我想象，有那么一次带了他到学堂，巨大又壮实的体型甫一亮相，就那么轻易的将我辛苦建立几年才得到的关注度抢走，甚至连院长杨圣人也亲自招呼，小霸王是开明车马问我要价，气得我要吐血，回去还给伍先生唠叨了大半天，说我太过张扬云云。

三年里，伍先生将游历江湖的趣事，怪事，注意事项，明规则暗规则，术语，阴谋诡计，所见所闻的各地风光风情一一娓娓道来，将江湖行塑造出一幅刺激又惊心动魄，有趣，豪气干云，迷幻销魂，令人惊叹，羡慕，向往的图画常常跃于眼前，它已经让我上课丢了魂，总想着什么时候也要闯一闯。留下来的出路，总结了一下：一，官路？基本无望，没小霸王那个底，虽然有钱买官，何况我真不想做官。二，商路？对着这帮奸商后代，已经厌恶了。三，继续读书？考状元？会觉有希望吗？但还是官路。

江湖！无疑目前是我最憧憬的路，正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注：这个江湖不是充满斗争掠夺，是一个向往之地）

佛门正宗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踏实之法，缓慢却纯厚，和僻径是两个极端，所以进剪龟速，绝对是一个考验耐心的功夫，要不然那些和尚一本经书参到老，能悟透禅的又有几人？但一登堂入室见佛光之时威力巨大。无数的佛学者是如此般孜孜不倦追求这个“禅”，老伍便是这样说的，他还说我的易筋经已有小小成就了，真想对他说：你老抬举了。

三年了！才有小小成就，这话搁哪个人身上，无疑是惨遭雷劈那般，伍先生观在心内，指着不远处的一棵碗口大小的针叶松，说：“去打它一拳试试？”

“谁……打谁？”我怎么看不出有人？

“哈哈哈”谁都可以看出我是很无奈走过去，左摸摸右拍拍在打量树杆：“老伍，你忽悠人呢？”

“你……”伍先生对着我的嬉皮笑脸，气没处出，走前两步，气沉丹田，一声轻叱，一拳击出，啪！一声脆响，松树应声折断。

神奇得让我快要窒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手舞足蹈。

伍先生始终没有忽略我的意思：“不要在神经过度，现在你来。”

有病呢吧？没事拿拳头砸树，我像这么无聊的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说：“哈哈，你都表演完了，有我什么事。”

“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剑，心澄貌亦恭。”伍先生朗朗念着，我已不由自主起势了。

这是经书口诀，我听了念了不下百千次，这套姿势也摆了三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我明明要抗拒，身心不受控制，拳头该出时不给我留任何底线，似不是自己的手，猛听“砰”一声。旁边另一棵树折断了，我望着刮起的尘风，又一次瞠目结舌：“乖！嘻嘻！这是我打断的吗？哇哦！这是我打断的！耶！”很难想象，平时见樵夫拿利斧伐这若干大小的树，劈到气喘吁吁。我禁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微红的拳头呵呵发笑，幻想着小霸王，猴子，娘娘腔，杨圣人……还是全部不落，一个个给我一拳一拳的打发上天呵呵，从此这不是幻想了。

“傻够没有？”伍先生一个爆扣：“一看这奸相十成不是好事。年轻人不压得住内心波动，一点小事便显露七情六欲如何成大器！要有天塌下来喜怒哀乐也不要给任何人看到。”

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听伍先生吱吱歪歪训话，心里的激动久久不能平复，拽着伍先生请求道：“老伍，我怕不真实，要不你给我打一拳看看，我发誓轻轻的。”这么看来我真是兴奋到口不择言地步了。

终归是惹了老虎，伍先生在后腰抽出一支竹条，往我身上就是狠抽，鞭鞭入肉，痛得我呱呱怪叫，挡不住避不开，专攻空隙。

“长记性没有？”伍先生变得严厉了。

“哪敢不长呀，一条痕记一天都有十来年了吧。”我只好正经八百回答，心里想着另一回事：不知道烧毁容没有，怎么向广大师生交待嘛？

“我怎么听到了一个怨妇说话呢？”

“岂敢岂敢！”

“现在看看你的轻身术，到哪阶段？”

“老伍，要有良心做人哪。我什么时候会什么轻身术。”

“没事。现教现学，懂得了核心理论就行，普通一种是深蹲，提气，纵跃，现在跳上房顶看看？”

求收藏！

有预感，这是一次危险实验，下节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