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 153 老姐为母

卜月娥对苏丹若的举动倍觉亲切，心里十分喜欢地说：“苏阿姨，我虽然不能公开做您的女儿，但我可以把您当亲妈孝敬，在农伯和其他人不在场的时候，我就喊您‘妈妈’。”

苏丹若叹了口气说：“月娥啊！既然你已经做了他的妻子，咱俩就是姐妹关系了，我做姐姐，你是妹妹。这样，咱姐妹之间说起知心话来更方便了，有些母女之间不易讲的话，咱们也可以‘肆无忌惮’地随便说了。”

停了一会儿，卜月娥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认‘老姐为母’了。”

客厅的大座钟响了两下，这对忘年交的“姐妹俩”，便一问一答地唠开了：

“月娥，世通他，过去有阳痿病，现在好了？”

“哪好呢！正在吃药治疗。”

“你们俩发生……了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

“用药多长时间了？效果怎么样？有没有恢复的时候？”

“这，我也不知道，听他说，没有什么效果。”

“怎么光听他说，你心里没有数？”苏丹若说。

卜月娥把苏丹若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下来说：“苏阿姨（还是改不过口来），跟你讲实话：我和他虽然是夫妻了，但是……他除了拉过我的手之外，其他根本没有直接接触过。”

苏丹若惊奇地问：“为什么？”

卜月娥说：“我怕。”

“傻丫头，夫妻之间有什么可怕的？就是发生……也没有怕的必要，因为你已经做过‘人流’，不会有疼痛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怕他生气。有一次我的手刚想往那……，他立刻就变脸了，说病不好就不让我碰。”

苏丹若有点儿奇怪：“噢，那是为什么？”

“农伯说：‘你虽然做了妻子，却没完全享受到丈夫的关爱，这就给你的心理上造成委屈和痛苦了；如果不回避，还会给你生理上带来痛苦。’所以，我怕……”

苏丹若“唉”了一声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任何事情都先为别人着想，宁可自己痛苦也不让别人受委屈。难得呀！月娥，你真是遇到了一个好丈夫。”

卜月娥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痛苦。有时候，单衣薄裤地靠在他怀里，时间长了，全身都很舒服，只是下边有点儿，像小蚂蚁爬过似的，流出一点儿水，浸湿一点儿衣服。苏阿姨，你说这是不是毛病？”

“傻孩子，这不是病，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正处在青春旺季，在一定的条件下如果没有这种现象反而不正常了。如果他的病好了，你的这种现象会更多。”

“那是为什么呢？”卜月娥不解地问。

“因为你俩的年龄差距大，生理上的差异也会很大；在夫妻生活上，对他来说是‘供大于求’，对你来说可能是‘供不应求’。”

停了一下她又说：“月娥呀，作为老姐姐我要提前警告你：在这个问题上你不能‘谋求外援’啊！无论如何你要为他保持贞节，否则，就是你们的悲剧。”

卜月娥晃了晃脑袋，坚定地说：“苏阿姨你放心，别说农伯的病还有治愈的希望，就是彻底治不好，我也不会做出有损丈夫的事情来。我相信自己的道德和毅力。别说什么委屈、痛苦，就是丧命我也不背叛他，何况还没有那么严重呢！”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就这样我都有点儿愧对农伯——毕竟我失过身啊！”

“那不怪你，他不会计较的，你也不要自责。”

苏丹若把手从卜月娥的被窝里退出来，然后翻了个仰卧姿势接着说：“他的病是继发性的，光靠吃药不行，必须用理疗配合。明天我给你找两本推拿的书，你学点这方面的技术，回去配合药物治疗。另外，我再给你搞点儿新药，也许效果会好些。你们虽然年龄差距大一些，但我觉得你们应该是一对美满的夫妻，应该尽快消除这个‘美中不足’。”

卜月娥说：“推拿的书我已买了几本，只是从理论上了解一点儿知识，没有实际操作体会，不敢在他身上动手。”

“那好，我有个老同学是这方面的专家，她不但推拿、捏骨等技术精湛，而且还是个心理学专家。她姓万，是个五十多岁的盲女人。”

“哎呀！那太好了，明天我就去拜她为师。”卜月娥说，“不过，她一个盲人怎么看得见我的手法对不对呢？”

“你放心吧！人家带过不少徒弟，她自有办法教你，只要你用心学就行了。”

“得多长时间才能学会呢？”卜月娥还是有点不放心。

“那就看她如何教了，半年，三个月，一个月，最快的一个星期就行。”

“苏阿姨”，卜月娥高兴地说，“你跟她好好讲讲，让她用最快的方法教我，我多给她点儿钱。”

“你要是给她钱，也许她就不教你了。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一切听我的。”

苏丹若的话越来越少，停了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卜月娥还是没有睏意，正为自己能向一个专家学习推拿技术而兴奋。她想：

这回好了，有名师指点，我就能为他推拿了。

苏阿姨说得对，这的确是我们夫妻间的“美中不足”，应该尽快地消除它。

我要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解除他的痛苦，唤回我们的幸福，让我们的爱变成全方位的。

我的老头子啊！等着吧，等你的妻子回去之后，为你召回失去了二十多年的功能，让你尽情地享受应该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