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冷若冰玩够了牵着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这时的冷叔和温姨已经吃了饭上班去了。
一进屋,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温可柔便对我们发起了不满的牢骚。
我没有搭理她,直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到是冷若冰像是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点着头像是在虚心接受温可柔的批评。很快温可柔就发泄完心中的不满,鼓着腮帮子走进了厨房。然后鼓着双腮给我们端出了早饭。
“快吃,吃完饭我给你们布置点活干。”温可柔端出稀饭和油条放到我们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我和冷若并对视了一下,为了不给自己制造麻烦就没去接她的话茬。
“今天上午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对联贴上。”我刚一放下碗筷温可柔便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摞对联咋呼道。
“这么点活慌不了,等我下下饭食再说。”我摸着肚子边说边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也就在这时我发现在两个单人沙发中间的茶几上多了一部电话机。于是我看着正向我凑过来的温可柔问道:“可柔,什么时候把电话机引出来的?”
“今天早上我爸引出来的,他说到了年底了我和我姐的电话多了,再把电话机放在他的屋里不方便,就搬了出来。”温可柔边说边一下子坐在我身边,就在她的身子向我的身上慢慢倾斜时我赶紧站了起来,对着正从厨房出来的冷若冰说:“若冰姐,我们去贴对联吧。”
个子数着温可柔矮,可她偏偏嚷着贴对联,我和冷若冰白长了个高个子,只好在给她打下手。
温可柔发现了自己个子矮的这个缺点,她先搬了一把椅子爬了上去。冷若冰怕她摔着,连忙上前给她扶着。
“金童,把上联递给我。”温可柔在上面咋呼道。
我赶紧把对联反铺到地上,用炊帚疙瘩蘸了蘸糨子均匀地刷在后面然后拿起来地给她。本来半个小时就能把所有的对联贴完,可是在温可柔的掺和下,贴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才贴到大门。
就在这时一位小伙子骑着一辆女士坤车从远处飞驰而来,他在温可柔的身边“吱”地一把车刹住。
小伙子一脚着地骑在车子上,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嘴里的烟,然后把烟蒂“噗”地一下吐出老远。
“可柔,贴对联了。”小伙子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温可柔说道。
温可柔冷着脸没有搭理他,在送给他一个厌恶的眼神后把目光投向了我,我看到的却是她灿烂的笑容此时似花。
小伙子闹了个没趣,骑着车子怏怏离去。就在我无意中看了他一眼远去的背影时,我发现他正回过头来看我,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恶狠狠的目光。
回到屋里,温可柔一边搓着手一边跺着脚的同时嘴里还不住地埋怨着天气的寒冷。
我占据了一个单人沙发,这样的话温可柔就不会坐在我的身边。
冷若冰在另一个单人沙发刚刚坐下,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她抬手就接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听了一下便说:“可柔,你的电话。”
“起来。”温可柔走到我面前,踢了我一下的脚说:“快给本姑娘腾个地方。”
我站起身,把电视的声音调低后本想到大沙发上坐下,可一想女孩子在打电话我在一旁不大好,我便转身回了房间。由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得浑身疲乏,我便一下子躺在床上。就在我的困意袭来的时候,温可柔却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没想到她这么快接完电话,赶紧坐起来看着她那撅起的嘴问道。
“不就是一个破电话吗,让我听我都不想听,还把我撵到这屋来。”温可柔一下子坐在床上气呼呼地说。
“如果你不愿意到我的房间你可以回到你的房间,说不定你还可以听到若冰姐在说些啥。”我看着她的脸色为她出着主意。
“你说的也是。”温可柔站起来兴奋地搓着手说:“我这就出去,我回自己的房间她可管不着。”可她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她回过头看着我问:“我怎么觉得你也是想把本姑娘支出去?”
“可柔,我看你想多了,其实我很想和你一起多呆一会儿,要不是你想听若冰姐的电话我才舍不得出这个主意让你出去。”我站起身,做好了温可柔袭击时逃跑的准备。
“你今天早上这么早和我姐出去,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故意在躲我?”温可柔抬起胳膊用手指着我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摆着双手为自己辩解道。
“那你站起来做什么?”温可柔笑着问道。
“我给你让个地方你好坐下。”我低下头看着她的脚尖。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比唱的好听。”温可柔晃着身子走到我的跟前小声问道:“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咋样了?”
“你说的什么事?我忘了。”我装着糊涂。
“我和你说的和你一起走的那事。”在温可柔的眼里我看到闪过一丝幽怨。
我挠着头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想起来了,这样的好事还得用你提醒,真是不好意思。”
“现在想起来吧,你说我们怎么走?”
我拍着空空的口袋说:“恐怕我们走不了,我的钱在来的那一天全丢了。”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温可柔一副特别着急的样子。
“要不我先在你们这里找个地方干点活,你呢就先去上学,等我发了工资我再带你走。”我抬起手想放在她的肩头,可一想觉得不妥,又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你在骗我。”温可柔突然抬起双手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我没有骗你。”我往后一闪,她一下子便普在我的身上。
看着那快要贴到我脸上的熟悉的脸庞我的心一下子乱了,思维也随即错位。“雪儿。”我轻轻地呼唤着,胳膊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抱住了温可柔。
温可柔没有动,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我的身子,刚才还努力抬起的头垂了下来。
“可柔,你的电话。”
冷若冰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刚刚错位的思维一下子又回到了现实。
“哎!我听到了。”温可柔的脸红红的,我好像感觉到了发烫的温度。“你快把手松呀!”她着急地小声说道。
我松开了手,温可柔爬了起来,她麻利地整了整衣服对我说了句:“我和你没完。”后便匆匆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坐起来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好疼,不是在做梦。
我没有再出去,温可柔也没有再进来。直到吃午饭的时候,冷若冰才进屋把我叫了起来。
“叔和姨呢?”我看到圆圆的饭桌旁只坐着温可柔一个人便问道。
“你叔和你姨打来了电话说今天中午不回了,让我们三个人共进晚餐。”温可柔用筷子敲打着饭碗,说话时的阴阳怪气让我有点胆怯。
“吃饭也占不住你的嘴。”冷若冰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先吃饭,有话吃饱了再说。”
“就是,就是。”我幸灾乐祸地冲她笑着说。
温可柔趁冷若冰没有注意她攥起拳头咬着牙冲我挥了两下。
吃过午饭后冷若冰和温可柔都陆续出去了,偌大的一个房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脱掉皮靴斜躺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边嗑瓜子边看电视。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翻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她俩的影子,我只好穿上皮靴走了过去。就在我伸出手想拿电话时,电话铃声停了。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盯着点电话在等着。就在电话铃声刚一响起的时候,我一下子拿起了电话,可我没有先说话,这是我的习惯。
“喂!是若冰姐吗?”
对方的声音已一传过来,我顿时像武打小学说中被点了穴道的人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是田芳的声音,绝对是田芳的声音,别说我们才分别了两年,就是分别了十年,二十年我都不会忘却。我觉得心跳开始在加速,呼吸也变得短促,手也在不由自主地抖动,我想和她说话手却捂住话筒。
“喂,喂,喂。”田芳的声音很急。
“金童,谁的电话?”冷若冰从外面走了进来。
“田芳的。”我把电话塞到她的手里快速地走——逃到了屋外。
我觉得自己的心在开始隐隐作痛,肺腑之中也像被充满了无法排泄的气体,憋涨得难受。我拐上了那条通向树林的小路,我开始加快步伐,我开始跑,我开始狂奔。
我不知跑了多远,只觉得累了,便停下了脚步。
“啊——”
我仰起头双拳打捶着胸膛,随着发出的一声长啸后便觉得脑袋“轰”一声,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睁开眼时我才发觉自己倒在麦田里,周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我慢慢地站起身,拍打着粘在身上的尘土。就在这时远处一阵阵密集的鞭炮声传了过来,那是这里的人们开始祭祖了。我抬起头,看了看家的方向,然后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在远离家乡的这几年,我都是用这样的方式祭祖的。
“刘金童,刘金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我好找。”温可柔找了来,她在远处一看见我便高声吆喝起来。
我站起身,看见温可柔跑了过来。
“金童,你在干什么?”她用手擦着额头细小的汗珠。
“人是他乡客,心已故土归。遥撒祭祖泪,无家不敢回。”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望着远方家乡的天空吟道。
“別穷酸了,你出来这么久不回去,我姐都快急哭了。”温可柔双手抱着我的胳膊晃悠着说道。
“好吧,我们回家。”我一挥手,想把胳膊从温可柔的手里解放出来,可她抱得太紧,我没有得逞。
“对,我们回家。”温可柔紧紧地搂着我的胳膊,仰着脸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撒开行不行?我这样不习惯。”
“可这样我的感觉挺好的。”
我们就这样歪歪斜斜地走到小树林时温可柔才放开我的胳膊,就在她放开我胳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个人这样搂着也挺好。
当我和温暖可柔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又看到了贴春联是遇到的那个男孩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温可柔又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胳膊,脑袋也紧紧地靠在我肩膀上。我没有敢去看男孩的脸,赶紧拖着温可柔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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