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幸福时光”照相馆老远时我就看见冷叔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老七,买全了吗?”我们刚走进照相馆,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脸相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良民的男子从里屋迎了出来。
“买全了。”冷若冰笑着和男子打着招呼。“二姐夫,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回来了?”
冷若冰地一声二姐夫终于让我明白了那句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老话的真谛。
“刚才你姐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叔来了,我就请了假赶回来了。我本来想和叔好好地喝一壶,可叔说你也来了,他说他要喝的话你会生气的,所以我们就没敢喝。”
“这还差不多。”冷若冰把手中的方便袋放在柜台上问道:“我爸呢?”
“叔在里屋和你姐在说话。”男子看看我笑着对冷若冰问道:“老七,你都把人家领来了,怎么舍不得不给我介绍一下?”
“二姐夫,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冷若冰的脸一红,样子有点害羞。“他就是金童,我在滨州市认识的好朋友。”
“你好,你好,我是若冰的二姐夫王金彪。若冰回来后常和我们提起你,今日得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看到王金彪边说边伸出了手我也赶忙伸出了手,就在他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发觉他的手只攥住了我的手指。当他的手准备用力的时候,我用极快的速度把手指在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王金彪稍微愣了一下后随即不动声色地说道:“外面冷,先到里屋里暖和暖和。”
“二姐夫,我们不进去了。再说我家的厂子没放假,还有很多事等着我爸回去处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冷若冰说完后冲着里屋喊道:“爸,我们走了。”
冷叔出来了,他走得很慢,等我和冷若冰拉开车门时,他还在店门口和冷若冰的二姐二姐夫小声地说着什么。
回到家一进屋门温可柔便把我们手里的方便袋接过去翻了一个遍,发现确实没有给她买零嘴后便撅起嘴坐在沙发里再也不理我们了。
“金童,你到屋里穿穿试试,看看买的衣服咋样?”冷若冰把温可柔扔在沙发上的方便袋提起来地到我手里。
回到房间后我把手里方便袋往桌子上一放,便开始忙着脱衣服,可刚刚脱掉上衣我就想起了房门锁销没锁窗帘没拉,于是我赶紧又锁上房门拉上窗帘。
“哇!太帅了。”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便引起了冷若冰的惊呼。
冷若冰拉着我走到温可柔面前转了一圈后得意洋洋地问道:“可柔,你看姐给金童挑的衣服咋样?”
温可柔撩起眼皮看了我一下然后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不错,不错。”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温可柔说啥也没想到你冷若冰也会重色轻友啊!”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冷若冰笑骂道。
“我没胡说,你以前不管和谁出去都会给我买会好吃的来,这回你和他出去为什么没给我买?”温可柔撅起嘴仰着脸反驳道。
“姐错了,不该忘了给可柔买好吃的。”冷若冰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温可柔的脑袋。“下一次姐再出去的话,一定会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真的?”在温可柔的眼里我看见只有小孩子才有的那种眼神。
我傻了,我呆了,我想笑,却又不敢笑。
冷若冰走了,她去了我的房间。
“坐吧。”看到冷若冰关上了房门,温可柔拍着身边的沙发对我说。
我坐下了,只是我没有坐在她的身边,而是坐在旁边的那个单人沙发上。
“我有毒吗?”温可柔斜楞着眼睛看着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我让你坐在我的身边你却坐在那里?”
“我害怕自己再一次把你当成雪儿。”我两眼盯着电视,没有去看温可柔,可我说的实话,没有撒谎。
温可柔没有继续问下去,我就没有继续说。
“金童,你的行李箱里有没有脏衣服,有的话我一块给你洗了。”房间里传出冷若冰的声音。
“我忘了,你打开看看吧。”
“你上面的钥匙呢?”
“我没锁,锁头是挂在上面的。”
“你的行李箱里有没有雨菡的相片?”温可柔笑嘻嘻地看着我。
温可柔这个臭丫头,她是知道我哪里疼偏戳哪里。
“没有。”
“你说没有就说明你有,我去看看你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
听到温可柔说我在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时我一下子想起我塞到里面的裤头,我暗道一声不好,猛地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向我的卧室冲去。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发觉已经晚了,冷若冰手里已经拿起了我的裤头,我的突然闯入吓得她呆呆地站在那里。
“金童,你怎么了?”温可柔的声音一下子又让冷若冰清醒过来,只见她的脸“腾”地一下变得同红,手却麻利地把我的裤头塞到别的衣服下面。
“没什么?”我尴尬地转过身子挡住了温可柔的视线,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撒谎,没什么你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吗?”温可柔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她一把把我推到一边走了进去,一脸兴奋地对冷若冰说:“姐,你翻翻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东东。”
冷若冰低下头把盖着裤头的那几件衣服和裤头一起拿了起来:“你想看的话自己看,我可没有偷看别人隐私的爱好和习惯。”
“你又说我,我不就是无意中看了你的日记一眼,用得着这样吗?”温可柔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转身使劲推了我一把气呼呼地走了。
我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有啥事吗?”冷若冰还是没有抬头。
“没,没有。”我觉得脸上有点发烫,说话变得结巴起来。
“你没事我去洗衣服去了。”冷若冰说完后抱起衣服匆匆地走了。
吃过晚饭后我找了一个头疼借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没有开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独自为白天的事懊悔不已。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借着客厅里的灯光,我看见冷若冰拿着一个方纸盒子走了进来。
“若冰姐。”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头还疼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冷若冰打开了灯走到我的面前,她放下纸盒子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额头上。
“若冰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忘了。”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你说什么?我怎不记得了。”
“我说的是”
冷若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都不在意,你害羞什么?”
见到她没有怪我,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嘿嘿地笑出声来。
“头还疼吗?”冷若冰把放在我额头上的手抽了回去。
“不疼了。”我站了起来,斜射过来的灯光把我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不疼了那就过来洗洗脚,好把皮靴和袜子换上。”冷若冰拉着我的手来到写字台前,只见她弯下腰从下面拿出了一个搪瓷盆后又拿出一个马扎。
我提起暖水瓶往里面倒了一点水,然后拿过马扎坐下。冷若冰见我坐下后也拖着椅子凑了上来,可我一脱运动鞋,那一股咸齁齁的臭脚丫子味立时熏得她捏起了鼻子。
“你的脚这是啥味?难闻死了。”冷若冰打开窗户,在手上套了个方便袋后把我的鞋子和袜子全都扔了出去。等了好大一会儿,她觉得屋里没味了才把窗户关上。
“好了。”冷若冰满意地拍了拍手,和我面对面地坐下来。也许是她觉得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和我说话不得劲,她便出去拿了一个马扎进来。
“你今天想知道什么?”我没见她从口袋里往外掏小本子就先问道。
冷若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那就说说你前年的的年是怎么过的吧。”
“前年的年我是在一家小旅馆里过的。”我俯下身子用手搓着脚。“我记得那天好像是腊月十六,包子铺的老板便关门歇业回老家过年去了。我没有再去找工作,就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那时的我害怕看见人们看我时的那种异样的目光,白天除了吃就是睡,只有在天黑下来后我才背着吉他出去四处游荡。”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冷若冰用手试了试水温后又提起暖水瓶往里加了点热水。
“那时候我正在努力地强迫自己忘记过去,你说我还能想见谁?”
“你忘记了吗?”
“没有。”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越是刻意地想逃避,可偏偏又想起。我喜欢安静却又害怕孤独,于是到了人多的地方我也会弹着吉他放声歌唱,我想以这种方式结交几个朋友。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人们都把我当成了流浪歌手,有的人在我的面前放下点钱便匆匆离去,没有一个人停下了听我唱歌。”
“大冬天的,谁愿意在寒风中听你唱歌。”
我叹了我一口气说:“你说得很对,的确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寒风中听我唱歌。虽然我没有交到朋友,但是我却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看着一个给我放下十元钱的女孩远去的背影我写了一首歌。”
“你那首歌是那个时候写的?”一听到我说歌冷若冰立时兴奋起来,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字递到我手里。“你给我找找看。”
“不用找,这首歌我还记得,我唱给你听就是了。”
“那你唱吧。”冷若冰又用手试了试水温后往洗脚盆里加了点热水。
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我才感觉到已是寒冬/厚厚的羽绒服挡再也不住刺骨的的北风/眼中的泪水在滚落中慢慢结冰/你看那漫天的雪花就是我冰冻的眼泪/随风狂舞你可知道我心已破碎/狂风是我的呜咽安慰我的有谁/空旷的田野中只有那首悲伤的情歌陪我漫无目的的飞/我多想找个温暖的地方我不怕化成水/在你的怀抱中我闭上眼睛我也不愿意在寒冷的旷野中孤单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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