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只要别人和自己有同样的秘密,就会和那人很快的熟络起来。
连城说安宁真有本事,短短半月就将白之孑追到手了,想当初他想和白之孑做朋友,可是追了整整一个学期。
对此,连城长叹:“女追男,隔层纱。古人诚不欺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宁红着脸颊,偷偷的看了一眼白之孑。
白之孑沙沙写字,根本没有在听连城说些什么。
安宁微微的失望,她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只是看见白之孑面无表情心里突然空空的。
自那天以后,白之孑有时候会和安宁一起在食堂吃饭。
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有时候安宁会把他和安子宇联想到一起,他觉得,他们俩都有王孙贵族的气质,这种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便表现的淋漓尽致。
本来安宁不想再去书法班的,她去学习书法,纯粹就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但是却被班主任的一席话给堵住了退路。
“学校文科班开展了一个书法表演活动,每个班都要参加,理科班的名额是两个,男生我打算白之孑去,还有一个女生名额,谁要去。”
安宁把书立起来,努力的把头埋下去。
“我去。”
“我去。”
“.”
一时间教室里如同炸开的锅炉,能和白之孑同台表演,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梦。
安宁悄悄的扫视那些花痴的女生,看见了徐依依也把手举得高高的。
安宁心里有些惊讶,她觉得徐依依不是那种花痴的女生,而且和白之孑走得也不近。甚至在安宁的映像里,徐依依是没有主动接近过白之孑的。
徐依依也看见的安宁,她的手指弯了弯,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举着的。
“白之孑,你觉得睡去比较合适。”班主任看着班上的踊跃程度很是欣慰,她推了推金丝眼镜,什么都见过的班主任心知肚明,这些女生都是冲着白之孑去的,索性她就将问题推给了白之孑。
“我觉得,安宁吧。”
安宁心里顿时冒出一句你大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说说你的理由。”
白之孑站起来,笔直如松。说道:“安宁在女生中学习排在第一,既然是代表我们班去的,那学习成绩不能太差,而且安宁同学报了书法班,看得出来她对书法很感兴趣,我觉得安宁同学最合适不过了。”
班主任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宣布到:“那就安宁吧。”
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安宁的意见。
安宁腹诽了八百遍,严重怀疑自己撞了鬼。
安宁咬咬牙,决定告诉老师她不去,放下书本时,讲台上哪里还有老师的影子。
“喂,你什么意思?”
安宁质问道。白之孑亲眼看见她在书法班受的委屈,她是万不能再去书法班的,那只会自取其辱。
“理由我已经跟老师说了。”白之孑没有抬头,一边做着习题一边回答到。
“我不会再回书法班的。”安宁倔强的说道,像是给白之孑下了一道死命令,继而又补充道:“哪怕表演的很糟糕。”
白之孑写字的手停了下来,他盯着安宁的眼睛:“谁告诉你要去书法班的?”
安宁有些不知所措,这白之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觉得我的字比不过书法班的老师?”
“你,你的意思是,你教我?”
白之孑没有再回答她,做出一副免扰的样子。
放学之后,白之孑叫住安宁。
“以后放学,留下来半个小时,我教你练字。”
安宁收拾书包的手停顿下来。
白之孑把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拿到桌子上,自己一份,给了安宁一份。
连城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安宁担心他会不会着凉。
“不要分心。”白之孑给了安宁一记爆栗。
安宁揉着后脑勺,嘟起嘴巴。不满的看了一眼白之孑。
白之孑拿起安宁写得字来看,不出安宁所料的说了句:“真难看。”
安宁写得字,一笔一划都很重,像是要刺破纸张,这样的字迹尽管有些潦草,但还是给人一种生硬的感觉。
白之孑发现安宁握笔的方式完全不对,她的笔压在户口上,笔头朝着自己,而且手紧握成拳,无名指和小指指尖扣入掌心,这样的握笔手法,不但字写得难看,手也会很累。
他将笔拿在手上,先教安宁握笔的姿势。
“用拇指和食指握笔,笔靠实指的关节,手半握成拳。”
安宁怎么也握不好。
十几年的握笔习惯,怎么能说改就改得了。
白之孑握住安宁的手,他站在安宁的身后,安宁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和心跳,他得到气息喷在安宁的耳朵上,安宁只觉得自己的耳垂都要滴出血来。
“这样子些,你手不要用力。跟着我的力量走,对,就是这样。”
安宁的大脑一片空白,小时候家里有牛,想要牛听话就会在牛鼻孔穿一根绳子,一拉绳子,牛鼻子吃痛就会乖乖的走了。
安宁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头被穿了鼻子的牛。
任凭白之孑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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